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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又都留有余地,就更不是轩辕容的对手,高手过招片刻就能分出胜负,月无忧眼见抵挡的越来越狼狈,被轩辕容一掌击在肩头,闷哼一声后跌几步,嘴角溢出血来,还不待喘息,轩辕容就一拳砸向轩辕容的面门,口中道了声:“莫怪我!”
月无忧眼睁睁看着这一拳带着风声袭来,伸手去摸藏在腰间的软剑,但到底晚了一步,拳头已临到她面门前。
突然就听一声呼喝,屋外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轩辕容,你若再碰月无忧一下,我可不能保你夫人的性命!”紫云衣将剑横在傅玲儿的颈上,厉色威胁道。
傅玲儿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只一双眼睛怒目圆睁,神色复杂的瞪着轩辕容。
轩辕容听了声响,本欲不由分说先了结了月无忧再说,听紫云衣提及傅玲儿,余光一瞄,手上力道顿时就松了下去,心道不好。
看傅玲儿这般又怒又恨,死死盯着轩辕容的神色,刚刚是全都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五
见到傅玲儿在场,轩辕容顿时再无杀心,一时只剩仓皇。
他总不会当着傅玲儿的面杀人的,况且要杀的人还是月无忧。
紫云衣连忙持剑警惕的避开轩辕容,去将受伤的月无忧扶了起来,而轩辕容握紧了拳又松,才心神不宁的去解开了傅玲儿的穴道。
傅玲儿武功平平,但紫云衣得了月无忧一股内力已是如今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高手,傅玲儿被她制服只是眨眼间的事,紫云衣本来只是担忧轩辕容对月无忧不利,但她心知自己未必是轩辕容和那金面人的对手,便打算找些帮手,或者是西域那帮随行侍婢,或者是紫云阁的弟子,便是仗义的孙夏也成,总之要找些人,却凑巧遇到被轩辕容支开的傅玲儿,紫云衣自然不会放过,就将傅玲儿掳来权当筹码,二人本离的稍远一些,紫云衣打算着若是她多想,就事后和傅玲儿赔声不是,未想到会听到这些龌龊事。
她二人离的远一些,紫云衣功夫不错,傅玲儿又被点了穴道,竟没被屋内的月无忧和轩辕容察觉,但她二人是听得到屋内的谈话声的,听到铸剑山庄被灭门,江湖上多桩血案与逍遥山庄有关,紫云衣心中一惊,当即看向傅玲儿,就见傅玲儿虽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却是目眦欲裂。
紫云衣一时觉得对她不起,毕竟是因着她才令傅玲儿得知了真相。
然后听到屋内传来打斗声,紫云衣就按耐不住,不得不挟持了傅玲儿踹开了房门。
傅玲儿被点了半天穴道气血不畅,穴道被轩辕容一解她就急促的咳了两声,然后看着轩辕容面色变了几变,唇都生生咬出血来。
刚才刚刚听到轩辕容说出那话的时候,傅玲儿恨不得亲手杀了轩辕容,若是杀不了轩辕容,她就与轩辕容同归于尽,但傅玲儿被点了穴道站了那么一会,心头仇恨渐渐消下去,眼下对轩辕容反而提不起一点杀心,只觉疲惫。
这江湖太大,也太险恶了,或许终究不适合她一个女子闯荡。
一直背负着铸剑庄已令傅玲儿懂得为自己打算,可自己的夫君竟是杀害自己父亲,灭了自己同门的仇人家的,傅玲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打算了。
就算杀了轩辕容又如何?以轩辕容对她的情意,定然会站着不反抗任由她动手,可杀了轩辕容之后呢?傅玲儿不是铁石心肠的,她与轩辕容相处这几年,就算是至亲也相处出感情了,她杀了轩辕容之后,自然也不会独活。
傅玲儿望着轩辕容的目光流转,最后黯然的垂下了头,已是心灰意冷。
轩辕容瞧出来傅玲儿心思,嘴唇颤颤,唤了她一声玲儿,之后就说不出来什么了。
傅玲儿轻轻摇摇头,低着头离去。
轩辕容想追,却又心慌不已,只有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傅玲儿弃他而去,一时心如死灰。
“轩辕容,你还不去追你的夫人,难道还想打么?”紫云衣持剑护住月无忧,见轩辕容挡在门前,出声喝道。
轩辕容和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苦笑一声:“罢了,罢了,什么天下第一庄,又有什么意思,我都不管啦,”他说完,抬步就要去追傅玲儿。
月无忧又叫住他:“你不杀我,王爷会治你的罪。”
轩辕容脚步一顿:“总之我是都不管了,这些都和我有什么干系,全都恶心的让人作呕,他要是不放过我,大不了我就自废武功,想来王爷也不会和个废人一般见识。”
紫云衣听着轻轻惊呼一声。
习武之人一身武功尤为重要,废去一身武功,就如同要了那人的命。
轩辕容竟对一身武功已经毫不在意,可见被傅玲儿发现真相,当真让他万念俱灰。
“可如果要杀我,王爷白日动手杀我轻轻松松,何必又要你来动手?”这是月无忧最不解的,那位王爷反反复复派人追杀她,今日最有机会动手却又放过了她。
“上位者的心思最是难猜,大约他对你的西域秘术窥伺,舍不得杀你,后来又觉得你这个人无法掌控,终究是个威胁而已,”轩辕容冷笑一声,甩袖离去。
见轩辕容终于离去,紫云衣总算松口气,对月无忧这般妄为的行为又气又怕,轻轻拧她了一下:“你下次若再这么自作主张,我可饶不了你!”
月无忧心虚向她示好,一路老老实实的被紫云衣扶回房去,好在一路上安然无事再没别的蹊跷。
月无忧肩上淤青一片,紫云衣点了烛火,拿随身化瘀的药为她推散淤血,本来看着心疼,结果越来越生气,力气也使的大了些,疼的月无忧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你还知道疼,你知道如果我不跟去你会怎么样!”紫云衣气不过,又在月无忧身上拧了一把。
月无忧只是哎哟哎哟叫疼,半句话也不提别的,让紫云衣更加生气,简直不愿意理她,一直到两个人上了床躺在一处也生着闷气看都不看她,月无忧理亏,自然不会去触她眉头,尽量小心翼翼不惹她厌烦。
紫云衣硬邦邦在床上躺了一阵,身边的月无忧还是拘谨的蜷缩着手脚怕碰到紫云衣惹得紫云衣不快,这般不识时务简直让紫云衣恨死了,紫云衣索性自己猛地一翻身,伸手去搂月无忧的腰。
月无忧身体一僵,还是怕紫云衣动手掐她,让紫云衣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连累了紫云阁,我晓得你是为我好,”紫云衣贴在月无忧背上,软声道:“可是我还是生气,不过没关系,等我将阁主之位传给可靠的弟子,就无牵无挂的去找你。”
月无忧静静听着,翻了个身,回搂住了紫云衣。
紫云衣本来想问问,傅玲儿与轩辕容闹到这地步要如何收场呢?但她又想想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何必为了他人劳费心神?就安安稳稳的与月无忧温温暖暖的拥抱在一起。
天蒙蒙亮的时候,傅玲儿就牵了匹马,静静的离开了逍遥山庄。
她已经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和杀父仇人的儿子相处一室她却下不去手报仇,傅玲儿只有寂寞离去。
傅玲儿走得无声无息,一人一马,孑然一身。
傅玲儿已决心离开这个江湖。
傅玲儿不急着催马,任由马儿优哉游哉顺着小路往前走,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行了半个时辰的路,傅玲儿看到前面树下站着个手持折扇,翩翩儒雅的公子,显然等候多时了。
傅玲儿勒了马绳,面无表情的与那公子遥遥相望,然后才催了马儿前行。
那公子微微一笑,在马儿走到近前时折扇一收上前拦了傅玲儿的去路,欠身一拱手,道:“这位姑娘,小子这厢有礼啦。”
“你拦我做什么?”傅玲儿平静的问他。
“不过是顺路而已。”
“哦,”傅玲儿有意往左右望了望,然后问他:“你要去哪?”
“总之先往前走走,不知姑娘,可愿同行啊?”
傅玲儿垂了眼眸:“以什么身份呢?”
“一位游子而已。”他坦然道。
他竟连逍遥二公子的身份都不要了,宁可跟着傅玲儿去飘荡。
傅玲儿一时哑然,避开了轩辕容满含情意的双眼,颓然道:“可是我这马。。载不了两个人。”
轩辕容淡然一笑:“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的马儿跑的再快也要停下来歇歇的,我总能跟上你。”
傅玲儿心一悸,目光深邃的看向这个守了她多年的人,然后微微一点头,向轩辕容伸出了手,轻声道:“其实两个人也没什么,只是走的慢些。”
轩辕容激动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是人人称好的‘轩辕二公子’,鲜少有这么不镇定,情绪外露的时候。但他自然不会松开傅玲儿的手的。
逍遥山庄的二公子轩辕容和他的夫人傅玲儿几日后都没再出现,不得不由轩辕容的父亲轩辕德亲自出面主持大局,众人议论纷纷猜想缘由,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赫赫有名的轩辕二公子和将铸剑庄打理的威名更甚的庄主傅玲儿此后都未曾在江湖上露过面。
轩辕容离去前让小厮转交了一张纸页给月无忧。
月无忧展开这张纸页,竟是张不知道从什么书上撕下来的半页书页,上面讲述的便是有关恶鬼府的独门密毒的解法。
据说逍遥山庄的禁地收藏着江湖异事,武功秘法,几乎这江湖上的事无不记录在其中,会有恶鬼门独门密毒的解法倒不令月无忧惊讶,只是她想起来,她初入江湖,来到逍遥山庄时,曾为了治病闯过一次逍遥山庄的禁地,也在一本医书上一页纸张,却没想到最后的解法却在轩辕容给她送来的一张毒经上。
简直荒唐的不能与外人言道。
一番阴差阳错,令月无忧凭白在这江湖多呆了这么久。
不过,若是没有这般阴差阳错,又哪来那些人生精彩?
月无忧想着,自己也忍不住发笑。
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去的紫云衣见她一个人傻笑,忍不住打趣她:“你不会是看我要走就开心成这个样子吧?”
紫云衣已知晓逍遥山庄和那位金面人之间的勾结,她对武林盟主的位子不感兴趣,也分得清自己的斤两,她本意是来见见世面,眼下知道了其中龌龊,紫云衣就打算带着几个弟子速速离去免得迟则生变。
月无忧送了紫云衣一程,二人在路口依依不舍的分别,月无忧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见不到紫云衣的影子了才怅然若失的回身。
月无忧走着走着又笑了,转身回头看去已经见不到紫云衣身影的那条路,突然心情很好。
紫云衣便是她人生中的精彩。
她如今能好好活下去,自然见到的人,遇见的事会越来越多。
月无忧的人生,总不会乏味无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六
月无忧来中原只为治病,如今终于圆满,但她现下并不急着走了。
那恶鬼府的主使在这次武林大会时前来逍遥山庄,定然别有目的。
月无忧最令她人头疼的,就是她总是自找麻烦。
那金面人武功深不可测,若是旁人自然走为上策,可若这般缩手缩尾也就不是月无忧,月无忧偏要留下看看那金面人目的是什么。
又是平平静静几日过去,武林大会这日由轩辕德亲自坐阵,不过他看起来身体有旧疾,拖延了会才病恹恹的赶来,时不时就低头痛苦的咳几声。
孙夏也上高台上与人对了几招,但他对武林盟主这位子毫无兴趣,点到为止便下了台,见到月无忧也来了,一时兴高采烈,厚着脸皮与月无忧旁边的人换了座位。孙夏为人豪爽,他看得出来月无忧是非一般的人物,武功又好,为人也不错,于是一直有心结交,只不过月无忧受不来他的热情,不怎么搭理他,孙夏也毫不在意,在高台上打斗到精彩之处便跟着众人叫好,抽空与月无忧随便聊几句,他却不知道,自己就是这样好打发也让月无忧不喜欢,只因为孙夏每每看到台上对招精彩,突然激动吼一声都将月无忧惊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瞪大眼在座位上弹一下,看的与月无忧坐在一处的阮桃在心里偷笑,却不打算提醒孙夏收敛。
月无忧心思不在比武高台上,她拄着脸颊倚在座椅里,漫不经心的瞥眼瞧向轩辕德坐着的主位。
月无忧对轩辕德了解的不多,也没听说过关于轩辕德的传闻,似乎在江湖上逍遥山庄庄主轩辕德的名气还远不及总在江湖上走动的轩辕容,这真是有些奇怪。
而月无忧看着的,是那个虽然坐在轩辕德座下,但轩辕德却显然对他态度忌惮的那个位王孙。
那男人一身贵气,华服上绣着暗金龙纹,看轩辕德那般恭敬忌惮的态度,这人非富即贵,定然是朝廷中的大人物。
比武台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