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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如何就如何,”萧子若无谓道。
月无忧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但看萧子若不像是对宝藏感兴趣的人,又隐约听那些江湖人说些只言片语但联系不起来什么,等那伙计终于端着小菜上来,月无忧拦了伙计一下;给了他一块碎银,问他:“这茶肆今个怎么这么多人?”
“客官您不是江湖人吧,”伙计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月无忧道:“他们都是去少林寻宝的。”
“寻宝?”月无忧眉一挑,见萧子若仍是无动于衷,又问伙计:“少林的宝藏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伙计嘿嘿一笑:“若是少林的宝藏,自然和旁人没关系,可这宝藏是逆贼萧青的,人人可得,连天下第一富盖诚都插手了,自然只要是个江湖人就想分一杯羹了。”
“逆贼萧青?”
“客官您不知道?”伙计有些讶然,看在月无忧的那块碎银上又道:“这逆贼萧青以前也立过几次战功,圣上赏他许多财宝,没想到他投靠了辽国,辽国又给他很多财宝,他简直是富可敌国了,据说他死前将自己的财宝所在绘制在一张藏宝图上,有了藏宝图就能找到宝藏。”
“那么藏宝图就在少林了?”月无忧恍悟。
“正是如此,不过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不知真假,但看这阵势,想来是真的了,可惜我不会武功,不然也想去那少林一趟。”
“那你看,我们去少林,能不能分一杯羹?”月无忧笑嘻嘻问他。
“客官您别开玩笑了,您看着也不像会武的人,”伙计嗤笑一声,月无忧也只当这是个玩笑,她对宝藏没什么兴趣,只是萧子若对她了解至深,她却对萧子若一无所知,甚至连萧子若名字也不晓得,这实在让她心里不痛快,觉得很吃亏。
月无忧漫不经心拨弄着碗里饭菜,瞥了两眼萧子若,突然凑近了些好似很亲昵的唤了声萧子若:“萧姑娘?”
萧子若果然一怔,再想掩饰却已来不及,抬头便看月无忧一脸的意味深长。
月无忧本是想试她一试,没想到她果然是那‘逆贼萧青’的女儿。
那么萧子若那日说的被恶鬼府灭门的惨事,大概就是因着萧青投靠辽国所以全家被恶鬼府血洗,若是那样,萧子若这个漏网之鱼也是戴罪之人,竟然还敢一闯少林,也是很有胆识。
作者有话要说: 要认真起来了呀
☆、如花美眷五
在这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是数也数不过来的,因为总有盛衰,有些门派,盛极一时,名声大噪,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没了声息,好像从未存在过。
但任凭你再风光,你也不敢夸口自己是天下第一门派,而那天下第一即便从不张扬,也仍是天下第一,那已经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地位………这便是少林寺。
天下第一门派,这称号少林寺担了几百年,自然有其让人称服之处,少林寺虽然行事低调,但无名高手众多,不过遇上少林寺的弟子一般是不必怕的,因为少林寺上下信奉三字‘仁’,‘善’,‘法’,便是以仁对世人,激世人善之本性,使其死后少遭苦难,所以遇上少林弟子,你只要求饶服软,念几句悔过的话,他便会放过你了,至于你之后怎样,他就管不到了,而有一话称:天下武功出少林,自然不会全对,但可也见少林在江湖上的影响,所以江湖人若是见了少林弟子,多半会客客气气的。
而现下,却不一样了。
少林寺本是清幽之地,现在却每日总有人进进出出,都要踏破门槛了,而这些人都是江湖人,一身血腥肃杀之气,可不是来求佛上香的。
萧青有张藏宝图不错,他曾经是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但如今他人已死还落了一身骂名,那藏宝图也不知去向,却原来保留在萧青的一位旧部手里,这旧部一直隐姓埋名但如今仍泄露了身份并被恶鬼府追杀,逃亡中被少林寺的僧人救下,少林寺毕竟是天下第一门派朝廷也要礼让两三分,朝廷便罢手此事,不过少林寺既插手了,即便朝廷罢手,江湖人为了那张藏宝图也是不会罢手的。
少林插手这事,这事就成了江湖事,江湖事江湖了,是以盖诚为首的天下第一富,他召集天下英雄前往少林助他取得这张藏宝图,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这些江湖人纷纷赶往少林想分一杯羹。
而萧子若想要的不仅是宝藏,还想为她父亲萧青平反。
茶肆人多嘴杂,她二人上路后在僻静之处萧子若也不再隐瞒,将这事的前因后果告知了月无忧。
“平反?”月无忧若有所思:“你父亲是无辜的?”
“我父亲一心为国征战沙场,不会怀有异心,而且巧合的是,那几年圣上龙体抱恙,已经不大理会朝堂之事,怎么会突然下令灭门一位有赫赫战功的朝臣老将呢?我父亲那时候已经准备告老还乡,若真怀疑他有异心,何不在他刚刚回朝时候呢?”
“你的意思是。。”月无忧似懂非懂。
“其实那时候朝堂上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说皇上已无心朝政,真正把权的是他的兄弟,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的恶鬼府的主事人是位王爷?”
月无忧记得,听萧子若意思,那位王爷竟是想坐龙椅么?
“我父亲在打算辞官归隐前狠狠参了那王爷一本折子,我想,就是这本折子给我们萧家招来的杀身之祸,圣上自不理会朝事后都是这位王爷把权,他还将恶鬼府的大内高手分为两类,一类为自己所用铲除异己,也就是恶鬼府的死士,这几年不止朝堂,江湖上也是腥风血雨,甚至原本和朝廷无关的武林大会也被朝廷插手,我想,都和这位王爷脱不了干系。”
这月无忧也是知道的,她入这中原江湖也没几年却见多了江湖险恶,萧子若说的这话她有几分将信将疑。
铸剑庄惨遭恶人血洗,然而幕后黑手却与一个‘皇’字有关,月无忧暗暗查探过,不过那背后势力庞大,突兀的就断了线索,只有不了了之,但定然和萧子若说的,和朝廷脱不了干系。
月无忧不懂宫廷纷争,但听萧子若说的虽不见兵器冷光,却更杀人与无形,也不禁暗暗心惊,心道好在她只是个假冒的皇子,不然要是与西域的那些皇亲争什么权位真是要她的命,她可不是那块料,算计他人这事太费脑子,不适合逍遥惯了的月无忧,还不如明枪明刀来的分明。
“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月无忧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问萧子若:“你一面之词,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你信与不信都要护送我去少林,”萧子若笑道。
月无忧哑口无言,确实,她信不信与萧子若并无关系,就算不信也必须要护送萧子若这一程。
萧子若这人真是过于精明,步步算得精准,她在暗处观察月无忧许久,凭一己之力救下月无忧与绿蝶,逼迫月无忧不得不欠她一个人情,如她所愿护送她这一路,虽然这般利用月无忧不让月无忧很喜欢,可月无忧扣心自问将自己与萧子若暗暗比较,恐怕是比不过的。
毕竟月无忧身边有许多人爱她护她,萧子若却是孑然一身。
如此一想,月无忧不禁对萧子若有些佩服。
一个女子有如此谋略胆识,纵然手段令人不喜,却无法不令人不佩服。
越往少林行路情形就愈发凶险。
宝藏纵然再多也难免分光,前往少林的江湖人太多,为独吞更多的宝藏于是不乏明争暗斗之事,这些江湖人在往少林的路上就自相残杀,不少人就连宝藏的影子也没见到就丢了性命。
月无忧和萧子若两个女子看着便柔柔弱弱,很容易变成他人下手的目标,所以她二人尽力往偏远处赶路,但往少林去的方向只有一个,仍不免卷入莫名其妙的纷争,好在萧子若没有找错人,月无忧护着她几次险里逃生。
若只是这些草莽江湖人月无忧也看不进去眼里,可恶鬼府的大内死士也插手却令俱是愈发扑朔。
月无忧和萧子若二人有意往小路行路避开大部分江湖人,与她们一般想法的人也不少,她二人在林中行着路就闻见一股血腥气。
月无忧常年闻檀香,对异味很是敏感,况且连萧子若都闻到了这股味道,可见前方必然经历了一场惨斗。
小路就这么一条也无法避过,她二人只有先跳下马放缓了步子,牵着马儿往前走去,月无忧侧耳听着左右动静,然而这林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往前走了不远,马儿莫名焦躁起来,月无忧与萧子若往前看去就见小路上一地死人,显然刚刚这里经过了一场恶斗。
萧子若微微蹙眉,避开视线不愿再看,月无忧牵着马儿走近了一些,伸手在死人的脖颈上稍稍一按,已是半点脉搏也没,死因在于眉心的半点剑痕。
好快的剑,月无忧回头提醒萧子若小心,毕竟看这些人未死多久,前面定然要遇上棘手的事。
萧子若点头应承,她仰仗着月无忧保护,在这事上月无忧说一她便不会说二,只是随意一瞥,面色一变,猛地向前走进了一地死人中,月无忧都未叫住她。
萧子若从死人中捡起一块腰牌,惊道:“是恶鬼府的腰牌。”
月无忧凑近一看,果然如此,难道恶鬼府的人这么快就又来追杀她了?月无忧神色一变,警惕的望向左右,萧子若又奇怪的蹲下身去,将腰牌附近的那几人尸身的衣服扯开了一些,果然见到几人的粗布衣衫内是恶鬼府的衣着。
“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萧子若忧心道:“恶鬼府也插手了这事,有意惹得这些江湖人自相残杀。”
“可是盖诚广召天下英雄助他取得宝藏,恶鬼府的人为什么出手干预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恐怕盖诚就是那位王爷在江湖上的眼线,只是朝廷不便出手,所以盖诚就代为出面。”
月无忧附和的点点头,既然恶鬼府也插手此事事情就更加棘手,但不管如何都应该先远离这里,看地上散落的兵器没哪个像是死人眉心上的点出一点剑痕的兵器,能杀得了恶鬼府高手将这里造成这样的局面还全身而退,定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快些离开避免遇上才是正理,她二人就牵着马儿往旁里避开那一地血腥,连忙上马赶路,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人纵马前行,远远见到前面有位一身灰青色道袍,手持白布旗帆的道长,从背影看看起来像是个算命的,但绝不会如此简单,月无忧和萧子若眼看着他健步如飞,虽是步行却不比她们两个骑马的慢多少,轻功到如此地步也是个中高手,听了身后马蹄声,那道长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来,留着山角白须,面容瘦削算是个面善的长者。
若他的白布旗帆上没有那斑斑血迹,萧子若和月无忧也就不会忌惮他了。
见他回头望,月无忧就与萧子若勒了马绳,与那道长遥遥相望。
“我给自己算过一卦,算出的卦象极为不好,极克至亲之人。”萧子若盯着那道长的白布旗帆,悠悠道。
那旗帆上有大大的‘乐知天命’四字。
然而若真能做到乐知天命,人生一世也不会凭添那么多烦恼了。
“看不出你还信这个,”月无忧紧盯着那老道士一举一动,随口附和。
“也由不得我不信,”萧子若轻笑一声。确然,她孤零零的孑然一身,想不信也只有不甘心而已,她又问月无忧:“你怕不怕?”
月无忧深深看她一眼:“我怕什么。”
“你不怕?”萧子若扬了笑,又听月无忧道:“我又不是你至亲之人。”
于是萧子若那点笑意又未到眼底,有些怅然若失。
月无忧不与萧子若再聊闲话,向那道长抱拳,催了内力朗声道:“这位道长,我们只是路过,还劳烦您让个路。”
这小路就这么大,若那道长心怀不轨就必然要起争斗。
刚刚见过那满地的死人多半就是死于这道长剑下,虽一时看不出他的是否身怀兵器,但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让路最好,若不让路…
那道长远远望着她们两个打量,听了月无忧此话喉咙里发出两声含糊笑声,声音沧桑又沙哑:“都是往少林去的,你们两个小娃娃真是没有教养,怎么不知给我这个老头子让路?”
作者有话要说:
☆、如花美眷六
当一个人脱去伪善的表象露出真面目时,那么怎么看就会怎么诡异。
譬如现在,便是这老道看着再慈蔼,打扮再普通,可他现在就算是眼角笑纹在月无忧和萧子若眼中也透露着股邪恶味道。
“道长,您在前,我们在后,路是往前走的,我们给您让道有什么用啊?”萧子若冷笑一声,但她即便是冷笑,也美艳的如似个什么精怪幻化成的摄人心魂。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