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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寺又在暗中阻拦恶鬼府的爪牙,真被萧子若在那些宝藏中找到了皇上命萧青假意迎合辽国窃取军情的密诏,皇上虽然现在不大过问事由,可既有密诏,萧青还是得以正名。
其三,便是萧子若得到宝藏,取代盖诚成为了天下第一富。
月无忧对这些毫不知情一心想要寻人,但关心则乱,人未寻到,还忘了月中将至。
月无忧如今孤身一人,绿蝶才刚刚赶到西域而已,若有人想要杀她都不必费什么力气。
然而并不必过多担忧。
萧子若有意与她纠缠着,不会让她离去,更不会让她死了。
找失踪的阮桃与木兰并不容易,然而找月无忧这么一个人却很是简单,稍稍按来路打听便好,见过了月无忧的人便大多不会忘记她那样一个人。
月无忧昏睡时人尚在路上,从马背上滚到了草丛里意识就不甚清晰了,心中不由懊恼自己过于大意,然而却再撑不起精神,就闭眼昏倒了,三日过去,她醒来时人在床上,是在客栈里,还是在间上房。
屋内还点着淡香的檀香,月无忧一身疲乏,头昏脑涨的撑起身左右张望,屋内只有她一人躺在床上,一时不明所以。
她心知此时绿蝶大概才带人赶入中原。
那么是谁?
月无忧着实想不出来,按着眉心缓神,便听外面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月无忧抬起头便看房门被推开,许多人一拥而进来到床前要扶月无忧起身,月无忧仍是一头雾水,自然不肯让她们近身,这时那些人又纷纷散开,月无忧便见一人施施然来到床前,向她明艳一笑。
“我想你也该醒了,”萧子若歪头瞧她,衣着光鲜,怡然自得。
萧子若本是将军的女儿,但幼时受苦没享受到什么她应得的,如今她父亲萧青被正名并非逆贼,她又是天下第一富,连朝廷也拉拢她,身份骤然尊贵起来,她也没有亏待自己,如今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很好的,她又请了一些高手护身,不管去哪里都是众人簇拥,这才有个大家小姐的样子。
萧子若为少林解围,为父亲正名后就马不停蹄来寻月无忧,唯恐月无忧早她一步回去西域,若是那样她想再见月无忧一面就比登天还难,好在寻人不是件容易事,来的路上萧子若还带些恶意的希望月无忧寻人能慢一点。
见月无忧仍是一副茫然神色,萧子若心中有些得意,含笑问月无忧:“怎么,你傻了么?”
月无忧才回过神来:“萧姑娘,你怎么在这?”
她张口一声萧姑娘将两人距离拉的好远,气的萧子若暗中咬牙,但转念一想月无忧只是装出这样子并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也不和她计较,反而笑的更加好看,上下一打量她:“我好歹照顾你三日,你连谢也没一句?”
月无忧忙下了床,恭敬向萧子若一躬身:“多谢萧姑娘。”
“只一句谢就成了?”萧子若调笑道。
“这。。萧姑娘想我怎样还这个人情?”
萧子若意味深长看她:“在床上好好躺着便成。”
这话说的暧昧不清,月无忧也是莫名其妙。
萧子若却真只是想月无忧在床上躺着而已。
她在月无忧昏睡的这三日真想找人废了月无忧的武功,将她绑在床上令她哪里也去不了,免得一转眼就不见了这人。
最好将她用细细的金链条锁住,不会弄伤了她,又让她寸步难行,萧子若自信以她手段,将月无忧囚困住日夜相处定能让月无忧对她动心。
萧子若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行事作风正是她的个性。
但是为什么没下去手呢?萧子若也说不明白,她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全家被灭门后她什么苦都吃过了,对这人间百态看的分明,在她眼里,人与人之间,无非利用二字而已,哪有什么真情可言?她喜爱月无忧,若留不住她,大不了就毁了她,总之她这个人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喜爱,那么毁的彻底一些也没关系。所以萧子若又想,要不然挑了月无忧的手筋脚筋?这样的月无忧旁人若是嫌弃不要最好,留给她,她好好照顾着。
这三日里萧子若在床边以各色眼光打量月无忧,想着如何把她困住,困住她后又如何对她好,然而想来想去,看月无忧无知无觉的昏睡,仍是没下去手。
月无忧不是个手脚残废的,怎么是旁人困得住的?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但不管在哪都将寻找阮桃木兰作为首要,当天醒来便在镇上四处询问一番,可也是巧,她在的这处镇真的离阮桃现下暂留的清风道观不远,这镇子不大,来个外人全镇人都晓得了,月无忧出个门便被人看来看去,一来她好看,二来嘛,她这个外人在客栈昏睡三天的名声全镇人都已知道了。
月无忧对此倒是一无所知,在镇上闲逛打听,还真被她问出一些,听镇上人说,清风道观最近收留了个受伤很严重的女人。
会不会是阮桃和木兰?月无忧心中期盼着,迫不及待的顺着镇民所指方向去了清风道观的方向,她身旁有萧子若的人跟着,见月无忧轻功一使不见了身影连忙回去告知了萧子若。
萧子若听了,急忙也赶去清风道观想阻月无忧一阻,但她不会武功,来到清风道观时月无忧与阮桃已经相见,萧子若上山的台阶走到一半,便见到山上两个人影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一个正是月无忧,萧子若当即脚步一顿,冷眼看着她们亲亲密密。
山上抱在一起的人正是月无忧和阮桃,两人低语说了一阵思念才下了山,见路上萧子若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月无忧,阮桃不由奇怪,出声相询:“这位姑娘?”
萧子若当即扬起笑脸:“阮桃姑娘,总算找到你了,无忧不知道多担心你,咱们先下了山再说吧。”
正是如此,月无忧便和阮桃依偎在一起下了山,两人眼里只有对方,独留萧子若一个站在原处,她二人和萧子若错身而过,萧子若脸上的笑容就渐渐不见了。
阮桃大约也觉出萧子若哪里古怪,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到萧子若难看的脸色,萧子若也不隐瞒,冲她冷笑一下,然而阮桃连眉头也不皱,点头冲她温暖一笑,如此反而显得萧子若小气了。
阮桃转过头去便询问月无忧:“那位姑娘是谁,看着不像善类,”月无忧便三言两语给她讲过,本来么,她与萧子若之间三言两语也就说清了。
萧子若没给阮桃好脸色,本是想给阮桃添堵,没想到反而被阮桃柔和的一眼看的浑身僵硬。
是啊,阮桃自是不必给旁人的脸色看,月无忧多关心她,她们情投意合,相伴许多年,可她萧子若呢,月无忧一眼也不愿多看。
萧子若站在山下的石阶上目光冷冰冰的盯住她们的背影,心想,早该将月无忧的脚筋挑断,让她哪里也去不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如花美眷十一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世人本性。
萧子若后悔最近没有卜算一卦,她这算是将月无忧亲自送到了阮桃身边,又或者她应该直接困住月无忧让她哪里也去不了,总之不该让她寻到阮桃,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月无忧迫不及待想回去西域,她实在一刻也多呆不下去,她实在是怕了,阮桃这次逃过了,若是下次逃不过怎么办?回去客栈歇了歇,月无忧就要带阮桃走,木兰的行踪唯有靠中原朋友帮忙打听,月无忧在中原的朋友也是不少的,天下第一庄的二公子轩辕容,紫云阁的阁主紫云衣,猛虎阁的阁主孙夏,铸剑庄的庄主傅玲儿,甚至连少林寺也可以帮她一把,比她亲自寻找还要容易得到消息。
萧子若自然不肯让月无忧走,可她即使身边有众多高手也拦不住会西域秘术的月无忧,萧子若有这个自知之明,月无忧昏睡三日她没有狠下心来毁了月无忧,只有眼看着她们离去,但看月无忧这么迫不及待,萧子若不甘心追上两步,她知道月无忧主意已定劝说不了了,于是对阮桃低声道:“你当真要看她病死在西域?”
阮桃果然停了脚步。
“萧姑娘这是何意?“阮桃回身诚恳问她:“你对这病好像很了解。”
萧子若哼笑一声。
“萧姑娘,你若对无忧的病知晓什么,还请告诉我,”阮桃低声下气道,见萧子若仍是不语,阮桃想了想,柔声道:“萧姑娘想要什么,但凡我们給得起的报酬,一定让萧姑娘满意。”
我想要月无忧,你给得了么?萧子若如此心想,但她不能说出来,当着阮桃的面讲出来,她就更加低微了,月无忧本就不愿多看她,这话一说出来显得多可怜?
“我要她欠我,”萧子若抬手一指月无忧,死死的盯住月无忧道:“我要她还不清。”
一句话说的恶狠狠,好似恶鬼索命一般。
竟听的阮桃与月无忧浑身发冷。
萧子若是铁了心与月无忧纠缠,不死不休的纠缠。
月无忧仍是回去西域了,但萧子若已经不担心,她知道月无忧还会回来。
即使月无忧不想回来,她身边的那些人也不会任由她的病发展下去,爱护她的人一定比她更加上心。
萧子若果然好手段。
萧子若便好整以暇等着,她晓得月无忧会回来的。
可是这一天天怎么过的这样慢,月无忧为什么还不来中原?短短的时日萧子若简直度日如年,恐怕月无忧真的不入中原了,又恐怕她的手段寒了月无忧的心,她为人聪明,可糊涂起来也比普通人想的更多,这般忧思忧虑的等着,怕着,总算等来了月无忧。
萧子若如今为人富贵,她也用不着节俭,用的东西都是非常好的,也有了自己的庭院,不知是有意无意,是个离西域不远,但还不至于寒冷的距离,也就半月多的路程,月无忧和人来到她住处时,天下着一阵浮雪,雪花还没落到地面上就化开了。
萧子若真是很会享受,院内还栽了一院的花,只不过都是刚刚栽下不久的,也看不出来能不能成活,但一院子里的花很好看,月无忧几人都忍不住驻足看了几眼。
“这里不算冷,这些花或许会开的不错也说不定,”阮桃倾身仔细瞧了瞧院中的花,道:“如果开的好,一定很好看。”
“会很好看?”绿蝶一听,开心的一拍手掌:“那我们的莫自在庄也种一些吧!”
“莫自在庄那么冷,什么花也活不了的,”月无忧笑她天真。
“如果喜欢,常来就好了,”萧子若笑道,三人俱是抬头一看,见萧子若从亭中走出来,旁边还有人为她撑着伞挡住雪花。
萧子若于这花园中冲她们一笑,竟是比这一院子的花还要明艳,当真是人比花娇了。
绿蝶也忍不住轻声嘟囔:“上次没仔细瞧,她长得还真是漂亮。”
不错,并非好看,而是漂亮,譬如这满院子的花,艳丽的漂亮。
萧子若大约听见了,笑容更加明媚,简直晃了人的眼,那般自若,任谁也看不出她些日子是如何忧思忧虑着,甚至人也消瘦了一些。然而萧子若是不肯让别人看见自己失态的,她总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模样,便是月无忧面前也不行,不,是在月无忧面前就更不行。
萧子若在月无忧回西域前答应了她,帮她找神医汪天寿,可月无忧几人来了,在她庭院住了几日,她却始终未提这事,几人旁敲侧击的问了,萧子若便不痛不痒的挡回来,不说找也不说不找,令人摸不透,可萧子若既然笃定的说能找到汪天寿,几人也不敢就那么走,毕竟她们在中原寻了几年了也一点消息都寻不到,萧子若若是真有法子寻到汪天寿,那总要试试,不能轻易放弃。
又这么过去几日,阮桃等不了了,怒气冲冲去找了萧子若。
萧子若倒没有很意外,早料到似的。
可惜这回她不痛不痒的回拒已不奏效,因为阮桃不是与她周旋来的,阮桃直问萧子若:“萧姑娘,你若真心喜欢她,就不该这样对她,你就是把她捏在手里又能怎样,她不是你的,”阮桃一字一顿道,字字诛心。
说的是谁,谁都明白。
月无忧不是萧子若的。
即使月无忧就在这间别院里,月无忧就在眼前,月无忧也不是她萧子若的。
萧子若听得愣了愣,脸色有些发白,没想到阮桃这么决绝半点余地也不留,直接将一切摊开了来,然而萧子若冷笑:“我怎样对她了,我还要帮她找神医呢,只不过一时想不到办法而已,可听你这话里说的,怎么好像我在害她?”
“不,倒算不上害,”阮桃顿了顿,盯住萧子若的眼睛,慢条斯理道:“你只是在利用她。”
利用。阮桃一句话,明明白白挑明萧子若与月无忧关系,的确,除了利用,她们两个人之间就没有别的了。
萧子若倒不意外阮桃来找她询问何时去寻神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