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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奇和拘谨,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哭.
老李走到食堂中间,用手比画了一阵,小外在旁边小声解释道:"老李在说,我们都是来跟他们一起玩儿的大姐姐,现在要好好吃饭,吃的饱饱的,等会儿就能玩儿了".
老李比画完之后,我们每人拿了一个餐盘,随便挑了几样菜,然后找张桌子,坐了下来,小外等我们坐下,歉意对我们的笑笑:"姐,我得去那边吃,跟那几个小朋友一起".
"恩,去吧",小新笑着说.
"恩".
小外调皮的冲我们做个飞吻的动作,然后端着餐盘走到那群孩子中间,很快的,她身边的孩子越来越多,她哈哈笑着,一会儿往这个孩子嘴里塞点菜,一会儿往那个孩子嘴里塞块馒头,我们看着忍俊不禁,小新问老李:"我们第一次来这儿,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老李掰块馒头:"我们这儿难得有个外人来,见你们来,孩子们都高兴着呢,他们就是怕生,这个生劲儿一过去就好了".
"呵呵",荨看看在孩子群里的小外,问:"小外经常来吗?"
"是啊",老李扭头看看小外:"我们这儿的孩子基本上都认识她,还有她宿舍的几个姑娘,经常来,来了以后,她们就和孩子一起吃,一起玩儿,都是群好姑娘".
"那您认识小外一定很久了吧?"我问.
"可不,认识老长时间了",老李帮我们倒上水:"我跟她爸爸认识,以前她爸就经常领她来玩儿,她上了大学以后,说来也是缘分,她同学的弟弟就正好在我班里,打那开始,她宿舍的姐们儿就成了我们这儿的常客,她同学挺可爱,一开始来就是为了跟我套近乎,好让我多多照顾她弟弟,后来就说老李你可别再照顾我弟弟了,你再照顾他这小子就快六亲不认了".
"哈,怎么会六亲不认呢?"荨一边吃饭一边问.
"就是除了我的话,这小子谁的也不听了".
"哈哈,那还真有意思",我笑着说.
吃完午饭,稍做休息之后,小外便带着我们一起加入了孩子们的行列,他们起初有些胆怯,小外和老李比画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总算放开了胆量,也开始围着我们跑了,我们把礼物分给他们,教他们画画,跟他们一起跳皮筋,一起踢毽子,我们画画的时候,一个老师走到我们身后,他对着我们比画一阵,看的我们一头雾水,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小外拉来当翻译,小外说他很高兴我们能和孩子玩儿到一起,对我们表示谢意,我们赶紧说不客气,然后聊了一会儿,很快熟悉了起来,我们知道了他姓吴,刚来这个学校不久,我们向他表示敬意,他羞涩的笑了,这期间小外一边翻译一边用手语跟他说话,两头各不耽误.
我退后两步看着小外,她站在月季花旁边,脸上挂着风清云淡的笑,两只手臂象正在舞蹈般来回伸缩着,手指变幻着不同的姿势,灵动异常,宛如天界翩翩起舞的仙子般超然,我赶紧掏出相机,把这一幕幕的美好用最快的速度记录下来.
我们跟孩子们玩儿了将近一个下午,我们回家的时候,孩子们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不舍,这再次让我感动的想哭,原来只要你肯弯下腰,就能发现无限潜在的美好.
临走前小新有些冒昧的问吴老师:"听不到,说不出,有遗憾么?"
吴老师走到绿悠悠的草坪中央,伸开双臂,用手语对我们说了一段话,小外一边看着他的手势一边对我们翻译,他是在说:"虽然我们听不到说不出,但我们能看的见,能看见自然的色彩,看见鸟儿的翅膀,跟那些看不到自己亲人和朋友的盲人朋友一比,上帝对我们真的太厚爱了".
回来时天空下起了小雨,小雨夹杂着嫩绿的树叶不时扫过车窗,外面的世界也随之流动起来.
我们几乎都没说话,惟独小外,笑眯眯的看我拍的那些照片,一边看一边自恋:"姐,我发现我越来越漂亮了哦,你看我多他妈的美丽啊".
"哎哟你还是闭上嘴好看一些",荨揉着太阳穴:"我正思考问题呢又被你这家伙打乱了".
"思考什么啊?"
"思考人生".
"别思考了,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吧",小外清清嗓子:"人生就是一碗豆浆,喝起来没味儿品起来含糖".
"哈,就你鬼理论多",我回头捏捏捏她的鼻子.
"以后咱们常来吧",小新终于不再沉默,开始说话了.
"恩那",小外跟小新商量:"姐,我带你来了个好地方,你是不是得回报我一下啊?"
"什么回报?"
"让我..."
"如果是让你开车的话还是算了",小新打断她:"啥时候把驾照拿来啥时开".
"那我明天去找老K要一个好了",小外嘀咕着.
"你还琢磨让老K帮你混驾照啊?",荨扭住她的脸:"不想活了啊你,除非你自己考到手,否则这辈子你甭想开车".
"人生就象方向盘,一不留神儿就翻船,还是走路实在,哀叹,哀叹",小外望着窗外的天空,惆怅的惋惜:"原来天真是空的,连只鸟儿都没有!"
我撇撇嘴,没好意思说她啥,那天上明明还有云的嘛,要不这雨从哪儿来?
绢子要出国了,我把她送到机场,从包里拿出我和小新一起给她挑选的礼物,放到她手里:"小新不能来送你,这是我们一起给你选的礼物.你去了那儿,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儿多打几个电话回来,国外比不得国内,想吃什么,或想看什么书,我给你邮寄过去".
"恩",绢子把礼物收好:"关扬,我这一走,你在学校就少了一个知心同事,好在你人缘还不错,旁边也有冯洁帮你衬着,也不用担心有谁会怎么着你,就是你不能老缩在自己的小圈儿里,缝年过节该走走的就得去走走,以前都是我拉着你,以后就得看你自己了,再就是我嘱咐好了冯洁,你跟着她一起也成".
我点点头:"你也是,到了那儿也出去走走,碰到喜欢的就好好把握,缘分是有日期限制的,不要白白错过".
"恩",绢子握住我的手:"关扬,我谈过两次恋爱,上学时谈过一次,工作以后谈了一次,对男人我了解的比你透彻.看到你和小新能在一起,真的很高兴,打心眼儿里为你们高兴,你们能在一起不容易,一定要好好过啊,我不太可能在国外常呆,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等我回来那天,你们俩可要一起过来接我".
"呵呵,一定".
"这辈子,我只对一个女人动过心,关扬,真的很喜欢你,差一点就要爱上了",绢子轻轻抱住我,亲一下我的脸:"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对小新,好好的对自己,回去后替我给小新问好,告诉她等我回来,我想喝她煮的粥".
我看着绢子白皙俊美的脸庞,泪水模糊了眼眶,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哽咽着一遍遍的说"谢谢",谢谢她的理解,谢谢她的祝福,谢谢她对我那差一点的爱.
"好了",绢子带上太阳镜:"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你早点回去吧,再见".
"等等",我拉住她,轻轻亲一下她的额头:"我也很喜欢你,友谊天长地久,拜拜".
"呵呵,友谊天长地久,一定会的",绢子紧握一下我的手,微微一笑,眉目转动间,俱是傲气,她松开手:"拜拜".
绢子渐渐远去,她在平时虽然经常强作欢颜,可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笑容背后眼神深处隐藏的那一丝失落,依然被我纳入眼底,就象她刚刚拥抱我时的表情,潇洒又落寞.
我望着绢子的背影,消瘦而挺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她一定会找到真正属于她的真爱,我亲爱的朋友,祝福你.
我坐在石头上,看着飞机一架架的起飞,一架架的降落,仿佛轮回.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让人无法遗忘,比如绢子.
我不知道绢子坐在哪架飞机上,我只知道每当看到飞机冲入云霄时,我总是忍不住的去微笑,渐渐的,西边升起了一片片的晚霞,我的影子被晚霞映成了一片暖洋洋的红色,果然夕阳无限好啊,我叹道.
三月三十一号,愚人节的前一天,我和小新为了表达对荨的慰问以及对小外的同情之情,决定到明天一定送个大礼物给她们,思来想去不知道送点儿啥,索性就给她们要点啥吧,于是我们决定明天中午请小外和荨吃饭,当然是她们掏钱,还得提前先把芥末油准备好.
计策已定,我们按部就班的做饭,吃饭,洗澡,睡觉.想到小外比猴儿还精的个性,我不无担忧的碰碰小新:"新啊,你说小外她俩现在在干吗?"
"情况有三",小新掰着手指:"一,俩人在睡觉;二,俩人在折腾;三,俩人在算计".
"我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最大",我愤愤的说:"去年愚人节小外就让我摔了个跟头,今年坚决不能让她再得逞了,一定要使劲往她饭里撒芥末油".
"行了啊,还好意思说,我看你俩没个好的,谁算计谁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被人算计的心情可不大好",我趴小新身上:"你说明天她们俩能上钩吗?"
"应该能吧",小新得意的说:"难得我亲自出马一次呢,一定得呛她们一顿,好让这俩小鬼知道什么叫酒是陈的香,省得她们总没大没小的".
我揉揉耳朵:"哎哟我知道你会算计,不过在搞恶这方面吧...我觉得你还是欠缺一点儿哈".
"切,跟你和小外呆久了再善良的人也能变坏,我还就不信明天我算计不了她了",小新开始吹:"小外也就一开裆裤水平,跟我这博士水平的人叫板那只有输的份儿".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反正我没钱,输了也是你掏",看人家那么自信,吹的那么欢实,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想的怪美",小新白我一眼:"如果输了就从你零花钱里头扣,先说好我明天可只拿芥末不拿钱包".
"切",我瞪她一眼:"我就这么点儿钱还整天让你扣,连包薯片都买不起,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哎没办法啊,要的就是这个死去活来,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小新伸个懒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站起来摆个英勇就义的架势,学着崔莺莺的声腔:"或以身相许".
"哈哈,不正经到家了".
我本以为我们的计划完美无暇,但我忘了一件事――人生就象天气,总是充满意外.
四月一号上午十点四十五分,荨打来电话,邀请我们一起去吃西餐,我和小新琢磨了一会儿,一致觉得荨这孩子虽说不可不提防,但她应该不会给我们下套儿.既然她来了电话,那咱就去吧,昨天还琢磨怎么宰她们,看样子是纯浪费脑细胞.
打扮一通,我们带着芥末油,花枝招展的走入餐厅,荨已经在那儿等了,她穿的很休闲,只是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而已,头发上插了一根半透明的发簪,耳钉和手链与衣服的颜色恰好融为一体,简洁大方的指环映的手指越发修长,看似随意的衣着实际上又经过认真的搭配,显得傲然又平和,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质美.
荨见我们坐下,先给我们要了咖啡,我端起来喝一口:"怎么就你自己?小外呢?"
"哦,她还在学校,一会儿过来",荨打量一下我和小新,笑的有点儿奇怪:"今儿又不是情人节,都打扮这么惹眼干吗啊?"
"哪儿惹眼了?"小新低头看看衣服:"这不跟平时差不多的嘛".
"衣服是差不多,不过脸色可不一样",荨笑嘻嘻的问:"诶,姐,你们不是得了什么好事儿吧?怎么这么容光焕发的?"
"哪儿啊,见了你就高兴的事儿",小新弹她脑袋一下:"小外啥时候来啊?"
"应该快了吧".
"怎么今儿想请我们吃饭了?"我随意问着.
"我和小外估摸着你们今天可能得让我们请客,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吧,省得你们再算计来算计去的浪费脑细胞",荨笑得懒懒慵慵,乖巧纯真,十分明艳不可方物.
"没啊,我和扬扬还真没想过要你们请吃饭",小新纯良一笑:"不过你们既然有这心,我们也不好拒绝了,不过你确定不用我们掏钱?"
"相当确定",荨更加纯良的一笑:"虽说是一家人,不过也不能总让你们请我们吃饭啊,难得碰今儿这么个节,我们请你们吃饭纯是为了表达孝心".
"呵呵",小新上下打量着荨,眼神儿里有种琢磨不透的韵味,荨倒怪大方,任她打量,只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着脸皮喝咖啡,最终小新呼一口气,松弛下来:"那咱今天吃啥啊?"
荨大方的把手一摆:"想吃啥就吃啥,你们随意点,我们请客".
"真是好妹妹",见小新没了戒备,我当然也就更不用有什么戒备了,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