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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后竟能亲自跑到学校来低头哈腰的请冯洁跟他会谈,而且态度还相当的端正.冯洁拿捏够了架势之后,见坡就下,顺风顺水的跟导演合作愉快,导演为此还感激涕零,看他那模样我都想为他捏两把眼泪.从导演身上我发现,很多人多少总是有点犯贱心理的,你越是拿他当颗葱,他越是拿你当根草;你越是拿他当根草,他反倒拿你当颗葱.这什么世道啊,哇靠!
秋天了,树叶都黄了,天高气爽了,这个时候不去写生,是很对不起自己的.
周末,我,小新,小外,荨,老K和张婷一干人马坐上了顾然和方宁刚买的越野车,兴致蓬勃的去了乡下,来到一个景色怡人的村庄,各自摆好自己的架势,开始写生.跟朋友一起出来写生是很有趣的,老K因为很长时间没动过笔,明显有些手生,被张婷笑了好一会儿,小新笑侃他画的黄牛是大花脸化妆――面目全非,小外跟着起哄说老K的画象瘸驴的屁股――邪(斜)门歪道,老K骂小外是剥开墨鱼皮了肚――一副黑心肠,一起斗嘴的感觉真是有趣极了.
写生完了之后,我们去拜访了村长,话说这个村子的村长我认识,是个年近70的大爷,当初学校里考察民间艺术文化的时候我曾随院长来到他家,他做木工家具很有一手,做出来的活儿也很是精致,他做过的一把椅子,竟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椅子是明式的,线条很精练,很质朴也很漂亮,我能用来形容它的只有一个字:美.这种美是花了时间和心血打造出来的,我对村长的毅力肃然起敬.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群人,支撑起了我们祖国的传统工艺,所以每逢面对他们,我的心底总是有一股深深的敬意在流淌.
村长很好客,见我们去,拿出刚收好的花生大枣招待我们,我们随意跟他聊了聊,不觉得就到了傍晚,然后我们和村长夫人一起在大灶里做饭,虽然都是家常小菜,我们却吃的津津有味,我觉得这比五星饭店里的饭要好吃的多,因为菜里少了修饰,却多了生活.
饭后村长夫人说:"俺们村东头李家的孩子老发烧,得叫叫魂儿,你们小时叫过魂儿不?"
方宁摇着头说:"没有,不过我听说过".
"我倒见过,是大三出去写生的时候见的",小外想了想,说:"就是妈妈给孩子叫魂儿是吧?"
"呵呵,是,但叫法不一样,一个地方一个叫法",村长夫人笑呵呵的说:"俺们这儿是村里最高辈分家的女人去叫".
"咱村辈分最高的是村长,村长的女人不就是您嘛,哈,大妈,是不是您去叫啊?"我摸个枣塞嘴里.
"是啊,哈哈,是俺去".
小新问:"那我们能跟着去不?"
"能,能,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别害怕啊",村长夫人一笑起来就有俩酒窝,在皱纹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很是可爱.
"不害怕不害怕,有我们俩男人呢",老K拍了拍顾然的肩.
"哈哈,你们这俩小伙子看着就有福气,以后准能成事儿",村长只说小伙子不说大姑娘,明显重男轻女,切.
顾然笑起来,拍着老K说:"有大爷您这话,我们哥儿俩一定能成事儿".
"哎呀少得瑟了你俩",张婷白他们一眼:"没有我和方宁你俩能成什么事儿啊".
"哈",小外问:"那一般几点叫魂儿啊?"
"得到半夜了,你们能撑到那会儿不?"村长夫人问.
"能,我们平时也是半夜才睡",我再摸一个枣,这枣还真好吃.
到了晚上11点,我们跟着村长夫人去了李家,李家的孩子大概两岁左右,小脸烧的红红的,看着让人心疼,村长夫人向孩子的母亲介绍过我们之后,要我们别出声,然后让孩子妈妈抱起小孩,她拿起一跟木棍和一个陶罐,开始往大门外走,我们在后边跟着,连呼吸都快屏住了.
等出了大门,村长夫人在前,孩子妈妈抱着孩子在后,开始了叫魂儿工程.村长夫人每走两步就敲一下陶罐,然后缓缓的问一声:"孩子回来了不?"
孩子妈妈就在后边喊:"回来了".
"孩子回来了不?"
"回来了".
...
她们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喊着,清冷的月光洒到她们脸上,竟有说不出的诡异,我看的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死的抓着小新的手,凑她耳边说:"我有点怕呢".
"呵呵,别怕,恩?"
"恩".
小新象平常嬉闹时一样,往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我感受到她的温度,才让神经稍微舒缓一些.
她们一直走到一口老井边才停下来,村长夫人把陶罐放下,然后在里面烧了纸,嘴里念叨着:"孩儿啊孩儿啊快回来,你娘想你了".
孩子的母亲剪下一小缕头发,也丢到火盆里,抱着孩子围着火盆走了三圈,然后也念叨着:"孩儿啊快回来,妈妈想你了".
直到火盆里的火熄灭后,村长夫人燃了一柱香,摸着孩子的头说:"孩子回来了".
孩子妈妈也说:"孩子回来了".
如此重复了三遍,叫魂儿仪式算是完成了.
回去后我们在村长家过夜,村长家的院子挺大的,里面种着树和瓜果,有一个小石桌和几个小石凳摆放在院子左侧,被垂柳一遮,自成一片天地.他家除了主卧外,也有两间空屋,我们就住在里边.顾然和老K住一间,我们几个女的住一间,好在床挺大,不用担心挤.
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就睡下了,我睡不着,便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坐到石凳上看着月亮发呆,过了一会儿,小新也跟了出来,她往我身上披了件衣服,捏着我的脸说:"外边凉,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再出来".
"呵呵",我让她坐到我腿上,揽住她,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身边没有你睡不着呢".
"哈,傻瓜".
"今天月亮很美呢",小新呵呵笑着.
"是啊,跟你似的",我噌下小新的鼻子.
"哈,还记不记得以前咱曾说过的话?"
"什么话?"
小新脑袋一歪:"今天的月亮很象猪头呢,跟你似的".
"哈,记得呢,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晚,那天晚上你可是诱惑我了".
"明明是你诱惑的我嘛".
"好吧,我们互诱好了",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我笑了起来,看着月光下的小新,她微微侧着头,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我心神一动,情不自禁的便吻住了她,小新勾着我的脖子,调皮的回应着,惹的我一阵不满.
过了一会儿,我们稍稍分开,我抵着她的额头,笑道:"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看到?"
小新贼贼的说:"大爷大妈早就睡着了,其他的都沉浸到二人世界里了,不会有人注意咱们哦".
"啊?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嘘...",小新让我住声,然后领我悄悄走出院子,踩着猫步走到一个大树背后,指指前方小溪旁边的石头,小声说:"那俩人一定是小外和荨".
"不是吧?"我使劲揉揉眼,借着月光,我发现前边还真有俩人,可不就是小外她俩么.
"你怎么知道她们出来的?"
"呵呵,你刚出来她们就出门了,我是看她们出了大门之后才敢过去找的你,省得又被小外拍照啥的".
"哈,那张婷她们呢?"
"也出来了,应该就在附近吧".
"呵呵,突然感觉今晚很浪漫呢".
我看小外她俩相互依偎着温存,柔柔的月光笼罩住她们,竟有了画里仙人般的自在逍遥,我抱住小新,不由的笑了起来,呵,这个夜晚是属于情人的.
到了第二天,孩子的烧竟奇迹般的退掉了,这真是让我们不能不去惊讶.村长夫人说:"俺们那会儿啊,小孩子只要一发烧,家里就得叫魂儿,现在的孩子一发烧都是先找大夫,大夫治不好的俺们才叫魂儿,这叫魂儿你说是迷信它也是,你说不是迷信它也不是,俺们就觉得,这叫魂儿挺管用,孩子的魂儿跟妈的声儿是连着的呢,只要娘一叫,孩子就回来了".
我们点头称是,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比如李家的孩子,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药看了那么多次医生都不管用,但被母亲一叫魂儿就好了呢?这真是个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这么神奇的事情.
突然想到去西班牙时当地的一位植物学家经常对着花花草草诉说自己的心情,他说我们要善待这些小东西,因为植物也是有灵魂的,可以感受到我们的喜怒.植物有灵魂吗?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又或许只是人类赋予了它们灵魂.但无论是哪种可能,作为普通人的我都没有必要去深究,但当我看到那位植物学家每次看到花草那种平和的表情时,我相信它们是有的.
还好我搞的是艺术,艺术可以讲科学,也可以不讲科学,所以对待自然中的万物,我不必那么去较真儿,就象嫦蛾奔月或白蛇报恩,还有敦煌莫高窟里的飞天,虽然只是传说,但我却宁愿去相信她们的存在,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问题都用科学的头脑去思考,那将会遗失很多美好,这不是唯物或唯心的问题,只是对美的态度,而已.
泉三24
小新老总生日,举办了一个宴会,有家属的都可以带过去,小新小外的家属就是我和荨,于是我们便以她们姐姐妹妹的身份出席了宴会.
宴会是在一家五星酒店举办的,那家酒店我以前和同事吃饭时去过一两次,后来就没再去过,主要是太不喜欢那里的装饰.跟其他五星酒店比起来,那里的装潢奢华的不象样,什么产自新疆的手工地毯,波西米亚风格的水晶吊灯,西方的琉璃,非洲木雕之类散布在各个大厅里,与现代流行的简约设计相去甚远,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用钱堆起来的爆发户.
小外是第一次去那里,她一进去就皱起了眉,对我说:"扬姐,我7岁那年,曾经有段时间,能够在这样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面上个厕所都是我的梦想,这会儿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
我哈哈一笑:"那你等会儿多喝水,使劲往厕所跑,得让梦想撒进现实啊!"
"行了你俩,搁哪儿都贫",小新笑着拍我一下:"回家再贫去,在这儿先装装淑女吧".
我们点头表示同意.
等到了宴会现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其中还有不少老外,他们见到小新便过来搭讪,小新让我自己随便走走,然后笑着一个个的去招呼,跟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这会儿小外身边也围了一群人,当然,是男人,看情景小外在公司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我和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们,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心里开始不满的嘀咕,小新啊小新,这只不过是一个生日宴会,你干吗要穿的这么性感?哎哟.
荨撅着嘴:"不该让小外穿这衣服来,太扎眼了".
我火上浇油:"现在说这也晚了,看好你家外子吧,看情况她行情不错,悠着点儿哈".
荨瞥我一眼:"她行情再不错也没新姐厉害啊,哎新姐今天真漂亮,基本上就是全场焦点了".
我被她噎的不轻,索性不再说话,正好这会儿有几个人过来跟我们客套,我就先打起精神来应付应付,这一应付才发现他们也都是职工家属,真是啥人找啥人啊.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大家开始跳舞,小外跳了两支舞后拉着荨就中途溜场,跑了,很有我想当年的作风.我自己在那儿坐不住,本来也想跑,但一想小新还在,不好溜,便走到窗子旁边透透气,这会儿一挺年轻的老外走我身边,上来就邀请我能否跟他跳支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跳就跳吧.
这一跳不打紧,竟让我找到了那种舞场飞扬的感觉,不觉得就跟老外跳上了瘾,说实话这老外长的还挺不错的,跟他跳舞挺享受,我们一边跳一边聊,我知道了他是小新老总的好朋友,老家在英国,这次来中国是为旅游,正好赶上小新老总生日,于情于理都得过来庆祝一下.对喜欢中国文化的老外我一向抱有好感,所以总的来说,我们聊的还算投机.
跳累了,准备休息一下,我刚端起红酒准备喝一口,手机响了,是小新,我赶紧接起来:"小新?"
"恩,去车里等我".
我转着眼珠四处找她:"你在哪儿呢?"
"我在老总这边,你先下去,乖".
"哦".
我挂了电话,跟老外道别之后一个人下了楼,来到停车场找到车,赶紧坐里面把鞋子脱下来,刚才跳舞跳的快累死了,早知这样就穿跟儿矮一些的鞋子了.
我从车里拿出绿茶,打开音乐,把声音放低,伸个懒腰,然后抱起小抱枕翘起脚丫子等小新,恩,没错,我是个享受主义者,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弄的舒舒服服,否则就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