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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韩冬帮她围了围围巾,特体贴的样子:"那你开车的时候小心点,雪大,路滑,开慢点."
我抱着绢子往前走了两步,实在不想看他们在那儿缠绵.
"我说你们认识吧,小样."绢子拖着长音阴阳怪调的说.
"真是,你要没醉自己站着,赖我身上我得收税."
"切,我自己要能站的稳你让我赖我都不赖,我没醉,就是站不稳,委屈你一下了哦."
"唉,我天生就没不委屈过."
跟绢子正说着话,小新过来拽了我一下:"走吧,我车子在那边."她指了指左边那辆黑色的小车.这白领啥的就是不一样,人家工作才多久啊都先有车了,再看看自己,估计想有车,还得再过个一两年.
韩冬这会儿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好久不见了,呵呵,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聚聚,我先走了."
我说:"好的,走好."
看看绢子,又搁那儿那装醉呢,我是太知道她了,不知道这会儿心里又琢磨我什么呢.
看着韩冬走后,小新跟我一块拖着绢子走到她的车跟前,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一嗡声嗡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扬扬跟新新吗?"
我回头一看,是由飞.这家伙是我和小新的大学同学,当年先追的小新,没追上,又反过来追我,当然结果是一样.所以他说他在我们跟前倍感失望.我跟小新对他都特反感,俩月之内先追小新后追我,这还真符合雄性动物的基本特性,大三的时候因为考试作弊被严重处分,他一气之下辍学去上海黄浦江那块儿去淘金了,听说现在发了,我一听他发了,脑子里直接冒出仨字:爆发户.
老K说他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刚开始的时候给人家造个假文凭,弄个假身份证啥的,还美其名曰这是造假艺术.我倒.不过后来他干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的这种混钱方法到让我想到庄羽曾说的一段话:其实我一直觉得在如今这个行为艺术肆虐横行的年代里,我们可以给任何违反道德准则伤风败俗的事儿都扣上一顶艺术的大帽子,比如卖淫,嫖娼,耍流氓,警察打人...当然造假文凭也是一门艺术.
在我看来,什么事都得看你怎么说,说法不同,性质当然也就不一样了.比如耍流氓要是耍得好,也可以被人称为情圣,垄断要是垄的好就是堂堂的中国电信,蒙钱要是蒙的好就是上市公司,三陪要当的好,叫公关,还有,死不要脸这样的行为倘若发生在了明星们的身上就成了绯闻,如果一个人白痴到了极点,换个说法也可以叫做小燕子或者玉蛟龙什么的,等等等等,主要还得看你主观上怎么对待这些艺术行为.但总得来说,生活在艺术的大海洋里,没点勇气是承受不住的.
所以,我就挺佩服由飞这种犯法的勇气,容易吗,这法可不是人人都敢犯的.
不过我一看到他怎么就感觉他这么让人讨厌呢?
看着由飞冲我们走过来,我们也不好意思立刻就走不是,怎么着也是曾经的同学啊.
"你们二位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我好象是一直没怎么变,不过小新自从工作以后可是变的看着越来越成熟了,再看看由飞,俄地神,他是真变了,曾经的翩翩少年现在肥了一圈,啤酒肚大有呼之欲出的姿态,再加上那一身名牌,活脱脱一爆发户的缩照.
"呵呵,这不你也没怎么变吗."小新应付道.
我一听就想笑,这也叫没变?再喊一声俄地神仙.不过还是随着小新说了句:"恩,我看你也没怎么变."
"哈哈,我可跟当年不一样了".
呵,这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啊,还能知道自己变味儿了.接着就听他问:"你们二位结婚了吗?"
我实在不喜欢跟他讲话,就这么站着不回音.小新看我不说话,只能她亲自出马放炮:"没呢,唉,没人要啊.你应该结婚了吧?"
"这话说的,你们要没人要那天下女人都嫁不出去了.我也只订了不过还没结,也算半个自由身.嘿嘿,我那未婚妻可没法跟二位比."
靠,这象人说的话吗,我一听这个马上想到很多女人经常说很多遍的话:要是男人靠的住,母猪也能爬上树!
身边的绢子哼了一声,我赶紧介绍:"这是我同事绢子,这是我同学..."说到这才突然想起小新跟绢子也互相都不认识,猛的一下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最后硬着头皮说:"这俩都是我同学,男的叫由飞,女的叫小新."
绢子哧哧的笑出了声,说:"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你们好,我叫绢子,我有点头晕,所以让关扬搀我一下."
我赶紧顺着这个话茬说:"那什么,由飞,咱有空再聊吧,我同事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得先把她送回去."
"好好好,赶紧回去吧."
"那成,再见啊."
说完赶紧上车,车门还没来的及关,由飞的脸一下又贴了过来:"二位,留个电话,好联系."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留,跟他有什么好联系的?不过碍于面子,还是得留啊.刚想说出电话号码,只听小新在前边说:"记我的吧,扬扬的手机丢了,暂时还没再买."
我一听这话吓了一身冷汗,幸好手机在兜里装着,要在外边被他看到了那得多糗.在路上我问小新告诉他电话不怕他骚扰你啊,小新回答"骚扰我总比骚扰你好,我定力可比你强."我再一次无语,想握一下小新的手,不过看她在开车,天又在下雪,怕出事故,就没敢握.
先送绢子回家,这一路绢子已经跟小新搞的很熟了,我是她俩认识的纽带,自然也就成了她俩口中的共同话题.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保持缄默态度,否则就是引火烧身.
绢子说:"我觉得你对关扬挺照顾的."
小新说:"她岁数小,我老觉得有代沟,只能照顾她."
绢子说:"真的好羡慕你们,这么多年同学,得是多深厚的情分啊."
小新说:"唉,可不是,能跟我这么好的人当个同学十来年,得是她多大的福分啊."
......
她们对我是连损带贬,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着她们糟蹋.反正真金不怕活炼,闭自己的嘴,让她俩说去吧.
好不容易把绢子送到了家门口,我跟小新俩人扶着把她送上楼去.
她住的地儿还不错,两室两厅,一个人住的话就相当宽敞了.听说她的父母移居加拿大,就她自己在国内,于是就给她留了这么一套房子,顺便也给自己留个后路,在国外呆腻了想家了回来的时候也有个住处,中国人嘛,落叶归根的思想一时半会改不了.
绢子一再挽留我们喝杯茶再走,我说"改天吧,天也不早了,你都这样了就赶紧睡觉吧啊."
绢子也不好再热情挽留,我和小新跟她挥手道别.
回到车上,我突然觉得憋闷,还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小新也不说话,板着个脸,只自顾自的开车.我想这么下去可不是个事儿,人家大雪天的开车送咱,咱总不能跟人冷战吧,于是就满世界的搜话题好打破这能冻死人的气氛.
"呵呵,你车不错啊,啥时候买的?"
"上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过吗,前两周买的."
呵,她给我打电话的是时候是说过这事儿,我这一不小心给忘了,找来找去找了个这么欠抽的话题,真够逊的.
不过总得出点声音吧,于是就接着找话题.我天生不擅交际,这会儿这情景还真要了我的命,没办法,谁让自己觉得有点理亏呢,至于理亏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你开车不错啊."郁闷,又一句废话.得,废话就废话好了,反正不能打冷场,要不也忒别扭了,我索性闭着眼跟她瞎掰,不看她那张冷脸我这胆儿壮些.
"一般."
"嘿嘿,你又比以前好看了哈."
"天生的美人胚子."
"这个...也是,你是天生丽质."
"知道就好."
"咳,那个...雪还下呢是吧."
只听耳边惊雷一响:"自己不会看啊!"
她这一吼吓的我赶紧把眼睁开,我说:"你吃呛药了还是怎么着,干吗这么大声!"
小新紧抿着嘴不讲话,脸色发青,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是暴风雨来之前天气预告.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特别希望能有神的存在.总的来说,我对神的态度是具有选择性的,愿意信的时候就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愿意信的时候就大叫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唯心主义这一套.现在我对神的态度是虔诚的,我真切的希望他老人家能神光显灵救我一命,因为小新要么不发火,一旦发起了火,那阵势可比"9.11"那天那俩楼倒塌时的场面壮观,所以她不发则已,一发能吓死人,而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快发了.
我心里一阵阵发紧,关键时刻这上帝总不起作用,先把神啊仙啊的骂上一个遍然后想办法自救.
"小新,生气了啊?"我嬉皮笑脸的对凑她跟前.
"我开车呢,离我远点."照样冷冰冰.
要是旁人我早不理了,可谁让她是小新呢,没办法,这年头,就得发扬厚脸皮的精神.
"我错了还不成吗?"
"你有什么错?"
"呃..."问题就在这了,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错啊,那我说我错了干吗?这不有病吗!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来啊:"这个,要不你说我有什么错我就有什么错了好不好?"
小新不说话,我地天,这不折磨人吗!得,她带着气开车可不好,万一一激动让车跟大树来次接吻,那我这小命不就完了吗,还是先让她把气消了再说.
接着满脑子找话说:"嘿嘿,你这车自己买的啊?"
"不是,韩冬跟我一块买的."
我一听这话胃里往外冒开了酸水,不过还是得压着不能让它冒出来:"哦,呵呵,韩冬这人还真不错."
"呵,你怎么看他不错了?"
"咳,跟你关系不错当然就不错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看看她这话问的,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你问我?!我胃都快被酸水给淹了竟然还问我!!过分!!不过更过分的是我压根儿就不敢表露出难受的表情,还专门装了一副特大度特慈祥的样儿:"呵呵,你们...不就是一般情况下比较正常的那种男女关系吗."
"关扬,我只告诉你这一次,我跟韩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听了她的话感觉不是个味儿,嘴里嘀咕:"靠,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
"你说什么!!"腾的一下一个急刹车,一下让我往前晃了半个身子,脑袋马上就要碰到前面的玻璃,这丫头,耳朵也太灵了吧.
"呵呵,没说什么啊,我真没说什么."现在只能否认了,打死也不能说刚才说的话:"我是说你们真纯洁,绝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绝对不带一点污痕的,那什么..."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劲,再偷瞄一眼小新,她那脸比刚才更青了:"下车!"
"啊?"
"我说下车!到你家了!"
"哦",我往外一看,还真到了.不过没下车,我得把她的气给弄没了才能安心,要不这么气鼓鼓的让她自己开车回去,那我一晚上甭想睡觉了.
"去我那儿坐坐吧,我那儿你还没去过呢."
"不去."
"呵呵,我知道你生气了,就原谅我一次嘛,走了,乖哦,先去我那儿坐坐,反正现在也不晚."
小新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她抬起头,冲我诡秘的一笑,甜甜的嗲着嗓子说:"好呀,我去你那儿坐坐,顺便呢,今天晚上就住你这儿了!"
"......"
我这次是真没辙了,然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愿佛祖保佑,保佑好人今晚一宿平安.
我住的那房子是学校里给提供的,一室一厅,不好不坏的还凑合.我这儿很少有人来,主要是我不大喜欢让人来,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的空间,总得好好珍惜是吧.当然,小新也没来过,这倒不是我不想让她来,而是人家忙,没时间.记得刚分到房子那会儿我特兴奋,钥匙还没到手呢就先给小新打电话,谁知道她正在上海搞一个什么设计宣传,一时半会来不了,我把地址告诉她,心想你爱来不来,没想到这主儿还真就没来过,这次送我回家竟然能找到我的家门,真是难为她那记性了.
进了屋,开了灯,小新先转悠着参观我的房子.其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