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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撇着嘴看我:"切,小新姐说你昨天可能熬通宵了,我估摸着您熬通宵伟大,就给你加了点营养,对了,小新姐还让我每天监督你吃两个鸡蛋,我手里拿不了就放口袋里了,我给你拿."
"啊,鸡蛋?煎的煮的?"
"废话!煎的我能放口袋里吗?!弱智."
靠,我真想把她给砸吧碎了,不过一想她现在正发飚,忍忍也就算了.小外掏出鸡蛋丢我跟前:"吃!"
我跟鸡蛋看对眼儿:"不是吧?嘿嘿,这鸡蛋还是你自己吃吧,我吃菜就成了哈."
小外有点儿不耐烦:"我最不喜欢吃煮鸡蛋了,我说你赶紧吃啊,吃完鸡蛋再吃别的."
我可不干:"你不喜欢吃凭什么让我吃那,我也不喜欢好吧."
小外压根儿不让步:"那我不管,反正小新姐交代的,你最少得吃一个."
我献媚的笑笑:"嘿嘿,反正她又不在,没关系的,你睁只眼闭只眼就成了不是."
小外软硬不吃:"不行,我都答应小新姐了,做人得讲信用,你赶紧吃."
我双手叉腰:"我就不吃你能把我咋地?!"
小外眼珠子一转,慢条斯理的说:"嘿嘿,我记得那个录音机我好象还没给你呢哈,要不等小新姐来了我给她听听你这个半老徐娘是咋调戏未成年儿童地?"
又把我说成老女人,我恼:"我靠!小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怎么半老徐娘了?!你还未成年?!俄地神仙,死人也被你吓活了!"
小外托起下巴:"我说你要再不吃我赶明儿就把它放给小新姐听,吃不吃?!"
小外有小新这个盾牌,任我这矛头再锋利也对她没辙,只能极其不情愿的咽下一个相对较小的鸡蛋,小外看着很满意,学着邓小平爷爷说话:"就是嘛,这就对了~!"
我瞪她一眼,往嘴里塞菜,小外掰开一块馒头:"扬儿姐,那个...李菲菲是你学生啊?"
我点点头:"是啊,嘿嘿,她就是追你的那个吧?"
小外叹气:"唉,谁说不是呢."
我打趣:"其实李菲菲长的不错啊,你可以试试哈."
小外邪我一眼:"这不胡扯嘛,我又不喜欢她.好歹我也是个带眼镜儿的,怎么能做滥情的事儿那."
"那你跟荨不也一直没联系过嘛."
"算了吧,我跟荨是约定好等我们都大点以后再联系的,这期间只能好好上学上课,其他的一概不想."
我讽刺性的夸赞:"哟,没想到你还蛮遵守承诺的嘛."
小外夹点菜放嘴里:"屁话,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狡猾但很纯情的说:"那你跟荨这么久不联系...中间万一发生点变故什么的呢?"
小外脸一沉:"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围了,我能做的只是信守承诺,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我用极具煽动性的口气:"说说荨是个怎样的人吧."
小外咬着手指甲发了一会儿怔:"恩...很好看,很好学,很幽默...脾气很好...咳,总之好人一个."
"哈,好吧,其实你到假期的时候去找她的",我想了想,微笑一下,语调极其温柔:"不过也不太好,你啊,就把心思都先用到学习上,等你考上研稍微成熟点以后再考虑感情问题吧.到时候如果你们对彼此还都有当初的感觉,再开始也不晚,磨刀不误砍柴功的."
小外这次点头到蛮有诚意:"恩.就按你说的办吧,先考研."
我打趣道:"就是.不过你就这么一直躲着李菲菲啊?嘿嘿,这猫捉老鼠还真挺好玩的哈."
小外很不悦:"去你的吧,好玩你个头."
我接着逗她:"至于吗,不就被人追了一下嘛,你就当业余消遣,再说李菲菲这女生还成,挺好的."
小外语调悲愤:"唉,可她对我是好过头了啊,好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说你调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就这么猛啊,丫都比你猛,还成倍数往上长."
"哎,有完没完了你,别说别人也连我一块儿给带着那,我可没怎么追过人",我豪爽地挥挥手:"诶,嘿嘿,其实嘛,或者我可以帮你劝说一下李菲菲的哦."
小外摘下眼镜擦擦又带上,眼珠儿贼亮:"真的啊?也是呢,我刚看着她对你老尊敬了,扬儿姐,帮我一下啦,我谢谢你哦."
能让小外谢谢我真不容易,我得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我指指桌子边上的鸡蛋:"那成,先把这鸡蛋给吃了."
小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啊?!不是吧?!"
我摇晃着脑袋:"你到底吃不吃?!否则不帮!"
原来被人求着办事儿的感觉是如此他妈的爽,尤其对方还是小外,我这心啊,真是极度热乎热乎再热乎,怪不得人若有仇恨就想方设法的进行复仇,哇,复仇成功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看着小外对着鸡蛋皱眉头,我把她眼镜摘下来,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字正腔圆的吐了一个字儿:"吃!"
离小新回国只剩3天了,我心里万分激动,先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没事儿就坐下对着钟表看,求时间他老人家能走的快点再快点,好久没见小新了,一想到见她浑身就兴奋的颤抖.甚至上课的时候都走神儿,而且脸上还挂着傻傻的笑,弄的我的学生都以为他们老师得了羊癜疯.
课后回家,又抱着我跟小新的合影对着表发呆,绢子来电话要我赶紧去学校,一会儿要开会,我把照片放下,风风火火的重返学校.整天开些不着调的会,有个鬼用,还不如多拿出点时间去睡一觉呢.会议内容与往常无多大变化,院长在上边唠叨,大家在下边一本正经的开小差,好不容易开完了,我顺着来时的路再走回家.
掏钥匙准备开门,没想到门自己动了,不是吧,我走的时候明明是锁好门的啊,不会进贼了吧?我提提神儿,屏住呼吸,迈着猫步走进去,浑身紧张,心里担心小偷儿偷个东西不要紧,可别一见主人回家一时恼怒把主人给宰了,那我可亏大了.
屋里很静,不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我呼口气,可能是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关了吧,摸着胸口浑身放松下来.突然,我眼前一黑,我的心接着就提到嗓子眼儿上,妈妈的,我完了,我遭人暗算了,我还没立遗嘱呢就这么地把生命给结束了,我跟个电线杆子一样站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真被贼给杀了,还没来得及对天祈祷,就听耳边一个柔柔的声音在问:"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在我耳边炸开,我感受着捂在我眼睛上的那双手的温度,伸出手轻轻的把它们握住,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缓缓的转过身――小新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嘴角含笑,满眼柔情,我用手抚过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是呵,是小新,我的小新,终于回来了.似乎什么话都不能表达我的兴奋,惊诧,还有思念,只能把她抱住,将她深深的吻住,感受她在我耳边的呼吸,体会她跟我一样速度的心跳,吻到快要窒息,我们将脸拉开一点距离,我顶着她的额头,忍不住喜极而泣,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小新,小新,小新..."
小新吻干我的泪,自己却流下泪来:"傻瓜,你看你都把我弄哭了呢."
"呵呵",我学着她也将她的泪吻干:"那现在我们都不要哭了."
"恩,不哭哦."
"恩",我使劲把她抱住,生怕这是个梦,怕梦醒之后她还在美国.
小新在我耳边呢喃:"呵呵,我是回来了呢,为了见扬扬就提前3天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要分开这么久了,好想你,有没有想我?"
"有哦,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在想,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好想哦."
小新轻声笑着,吹着我耳边的发:"好乖哦,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想,我来了你更要这么想,恩?"
"恩..."我被她吹的痒痒的,咯咯笑着含住她的耳垂:"遵命."
小新把我领到卧室,拿出一本大画册给我:"专门跟你买的.恩...还有一套画笔的,等一下,我拿给你."
我把她拉住:"不着急看那些东西,先让我看看你嘛,到现在还感觉象做梦呢."
小新捏捏我的脸:"疼不疼?"
"恩."
"哈,那就不是在做梦哦."
"恩,好象..."
小新咬住我的嘴唇:"傻瓜,我也感觉象在梦里..."
小新刚回来,自然就是佛爷.为了伺候好这主子,我不只暂时包揽了所有家务,甚至一日三餐也都由我亲手掌勺.在我的惯纵下,她还真把自个儿当成慈嬉把我当成李连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美国呆久了,她这脑袋瓜子里的某个零件就给损坏了,比如早上刚醒,小新会摸着我的头发用开追悼会一般的声音对我问话:"扬扬,你就不能略施粉黛一下啊?"我哭,哪国人睡着觉去略施粉黛啊?比这更加离谱的是,她甚至出门散个步还拽拽的把右手搭我左手的手腕儿上,我说:"你想牵手就牵手,搞什么形式啊!"
小新拿着腔调:"别不知足,我还没把小手指头给翘起来那."
小新回来后不知道上了什么劲竟突然对民歌痴迷起来,还尤其喜欢陕北民歌,整天要么大半夜的吼一嗓子"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哎?几十几道弯上几十几只船哎?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杆哎?几十个艄公哟嗬把船来搬?"要么就趴我身上哼哼"一碗碗那谷子儿两碗碗米,面对面那睡觉还想那你呀~...三十三棵荞麦九十九道棱,妹妹我好是人家的人~"...
在她的影响下,我对民歌也有了严重的兴趣.后来去陕北考察时还专门录下了当地村民唱歌时的种种片段.当时听他们(她们)唱歌时那种亢奋投入的表情,感动的我们这群从所谓城市里出去的人都想哭.带回来后跟小新一起重新观看,我发觉小新眼角也含着泪.我觉得我们的农民太伟大了,这种源自乡野源自生活的民歌,用粗犷或轻柔的声音唱出来,带着那种自然率真不经意的美,很轻易的就能让我们闻到歌里所包含的那种泥水,青草还有炊烟的味道,这是用汗水苦水真心真情所唱出来的曲子,是用生活和生命所唱出来的歌.时下的流行歌曲实在无法与之媲美.
我可以理解小新对劳动美朴素美的追求,但不大能理解为什么她要把民歌朴素直白的精神用到我身上,隔三差五的嗲着音儿就冲我喊:"哎――妹妹~~饿了――""喂――水灵灵地姑娘~~该倒垃圾了――"
她一喊我妹妹头就大,每回我荣幸地被她这么称呼,就代表我又得帮她擦屁股了,我只能哭丧似的回:"啊――姐姐~妹妹已经被你折腾呜呼了__"
小新蹲沙发上俩手一张:"哎――妹妹~~有空咱再研究研究京剧――"
我立马摔倒在地上.
这天小新良心发现,竟然主动去做饭,可能好久没做过饭了,手有点生疏,把我刚买来的蔬菜瓜果洒了一厨房,我听见动静,赶紧往厨房跑,谁知道一脚竟踩到圆滚滚的大橘子上,重心后倾,我的屁股跟地板来了次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小新急火火的把我扶起来:"你没事吧?没事吧?你怎么在橘子上走啊?绕个道不就没事了?!怎么这么笨!"我快疯了,什么叫猪八戒倒打一耙,今天我算是体会到了.可怜我实在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抱着屁股用更加猛烈的号叫来表达我的愤慨.
我出门要伺候学生,进门要伺候小新,那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曾间接的暗示渗透,说一些甜言蜜语哄她高兴,希望借此来让她慈悲为怀给我减压,但是小新的反应明显过于平静,一句话都不说只自顾自的饮水,完全与她平日对待我的态度不符,为了预防不测,我赶紧溜到厨房继续挥舞炒菜勺子,小新就乐悠悠的站厨房门口说风凉话,一会儿说我刀法太烂一会儿说我做菜太淡,我为表示抗议,切菜的时候把菜板剁的咣咣响,边剁边在心里发恨:小新这个女人,得瑟起来还没个完了!从一开始就不该给她好脸!
天空洋洋洒洒的开始下起了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何况现在都立冬好几天了.办公室的门竟然是敞开的,这大冷的天竟然开着门?我把伞收好,带着疑问走了进去,里面气氛挺怪异,绢子气鼓鼓的坐那儿,冯洁腆着脸不知道在那儿对绢子说些啥,冯洁见我进去,一把抓住我:"赶紧,赶紧的,我把绢子给得罪了,你得帮我好好说说."
我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什么得罪什么?你得罪绢子?"
绢子把一张照片往桌子上一拍:"你看看冯洁给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