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泉一4
周五,起了个大早,我只有一节课,小新要我课后去她公司找她,然后一起去趵突泉玩玩.跟她吃完早饭后先去了办公室.没想到绢子比我来的还早,这可是整天卡着点儿的人,早一分钟人家都不来,所以我看她来这么早还真惊奇.
"哟,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恩,昨晚一宿没睡,就来早了."
"呵,怎么了?失眠啊?"
"唉,甭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来由的睡不着觉,我看你最近老红光满面的,是不是中彩票了你?"
"咳,我做梦都想中,可老天硬是不给我这机会,连个中彩票的梦都没做过."
"得了吧你,说吧就,有啥好事儿了?恋爱了吧?"
"哈,我跟谁恋去啊?跟你啊?"
"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
"哈哈,我怕你家潘宇杀了我."
绢子一低头,小声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这话让我惊的合不上嘴,前两天还看他俩成双入队的逛街呢.我问:"不是开玩笑吧?"
"真的,分了."绢子抬头冲我笑笑:"分了也好,反正早晚都得分."
我看她眼圈都红了,想来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走上前去,搂住她,现在这会儿,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她抓住我的衣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除了把她抱紧点,实在找不到一句能安慰她的话.唉,感情啊,她再怎么看的开,也照样会受伤的.
等她哭完了,我把手松开,抽出纸巾递过去:"先把泪擦干吧,一会儿老师们都来了,你还得上课呢,这样被人看了不好."
绢子接过纸巾,擦了擦,气儿还没理顺就跟我说:"谢谢你,昨晚我呆了一晚没能哭出来,今天哭出来感觉好多了."
"别这么客气了.怎么分的这么突然?"
"嗯,他在我家跟一女的亲热,正好被我碰到了,他在外边怎么混我不管,但在我家绝对不行,就这样,分了."
靠,我真想把潘宇这孙子大卸八块然后喂猪!太他妈过分了!
我说:"这样的男的咱不要,好的一大把,为这种畜生伤心,太不值了."
"嗯."
"唉,别难过了,好好整理一下吧."
"嗯,你先去上课吧,我去洗把脸,对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去酒吧吧?"
我想了想晚上跟小新的约会也不冲突,就答应了她:"好,没问题."
去了画室,只有李菲菲自己,这孩子自从上次跟我吃饭过后,就变的很刻苦.每次都是她第一个到,而且还报了一个英语班,听说准备考研,我看她这样,心里感觉特安慰.
她正在装裱画布,没注意到我进去.看她这么专心,我也不好打扰她,就坐在一个角落里看过期的报纸.
"关老师,什么时候来的?"李菲菲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我跟前:"呵呵,你今天也来这么早啊."
"呵呵,是啊,我刚来一会儿,看你在忙就没打扰.最近你的画有所长进,要加油啊."
"嗯,一定会加油的,呵呵,关老师,我想报考中央美院的研究生,您看我能行吗?"
"行,你一定行!要对自己有信心的."
"嗯,关老师,谢谢你."
看自己的学生如此争气,我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人一有快感这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下课时间了.跟学生们互相说着再见,乐悠乐哉的出了校门.
"关老师."
我回头一看,是李菲菲.
"呵呵,是菲菲啊,有事么?"
"这个",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包装挺精致的小盒子:"这是我亲手做的,送你."
我接过盒子:"呵呵,亲手做的啊,我可得好好保存."
她脸一红:"那我先走了哦,关老师,再见."
"好的,再见."
我把盒子放好,然后直奔小新的公司.到了她公司楼下,看看时间还早,她还不到下班时间,就先在她公司门前对面的街上溜达.远远的看过来一个人,再一看是由飞,我一看是他就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关扬?"
我一抬头,由飞跟个电线杆子一样矗在我面前.
"呵,还真是你啊,我老远就看着象你,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发呆发到大街上来了?"
"啊,是由飞啊,哈哈,好久不见啊,还好吧?"唉,想躲躲不掉,只能硬扯着嗓子应付.
"还成吧,没课啊?"
废话,有课我还能在这儿吗!
"是啊,没课,在等人呢."
"哈哈,等男朋友呢吧,当老师就是好,空闲时间多."
"你这不也挺空闲的吗."
"我可没法儿跟你比,还一堆事儿要处理呢."
"那你赶紧忙你的去吧,不打扰了哈."说着我就想走人.
"哎,我不急,你走什么啊."
他一下把我拉住,我前身不稳,一个回头一下冲了他一个趔趄,我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没想到你劲儿还挺大的."
"哈哈,这..."
猛的一辆车又过来,我往后一退,正好后背贴他身上,这姿势可够暧昧的,用美好一点词儿来形容,这就是个只属于情侣的很浪漫的姿势.我一僵,刚想拉开距离,就看到对面一男的送给一女的一束大大的火红的玫瑰,还顺便亲了亲她的额头,至于亲没亲到,我看不真切,但我能真切的看到的是俩人都笑的比那花儿还灿烂.
那俩人我都认识,男的叫作韩冬,女的叫做小新.
我望着对面那双金童玉女眉开眼笑的幸福样儿,整个人就跟冰棍儿一样从内到外的冒冷气儿,都忘了赶紧从由飞怀里出来.
你说这由飞也够孙子的,我不出来他就不放手,直到一个穿着橘子皮颜色衣服的扫大街的大爷没好气的说"同志,请让让"时我才总算意识到自己被由飞吃了不少豆腐.靠,敢吃我豆腐!姑奶奶正好满肚子恼火没地儿发泄,我一低头瞄准由飞那双擦的铮亮的皮鞋卯足了劲儿就狠狠的跺了一脚.
"哎哟,我的妈呀!!!"
由飞立马把手松开然后抱着那只被我跺过的脚喊娘,看他那痛苦的样子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儿,虽然我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我很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坏人的痛苦之上,由飞明摆了不是什么优良品种,所以不用对他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想法.
不过嘴上还是照样说:"真是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说我脚上怎么就没长个眼呢!"
由飞直起身子,刚刚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还没恢复原形:"没,没事."
"没事就好了,那我先走了啊."
"哎,你不是等人吗?"
"噢,这会儿又不想等了."
"那要不咱一块去吃午饭?反正也快中午了."
我又往对面看了看,没了小新和韩冬的影子,唉,早上吃饭的时候小新要我来找她可能也就是这么顺口一说吧,算了,人家有白马陪伴,咱这是算那出儿啊,想想一个人也无聊,就答应了由飞.
由飞把我领到一家西餐厅,我吃西餐的次数极为有限,首先是西餐的那味道不是太合胃口,其次是那刀啊叉啊的实在用起来不顺手,要搁平常我早要求换地儿了,但现在整个胃里发堵,估计吃什么也没感觉,所以要求也没那么多了.
要了份牛排,很机械的把它切成小片然后往嘴里面送,就跟切自己身上的肉一样,那感觉就一个字儿――疼,浑身发疼.
由飞那两张嘴皮子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我基本上是没听到耳朵里去,眼前晃悠的老是韩冬俯身要去吻小新的那一镜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俩亲热.从跟小新开始一块儿住以后,韩冬也曾去我那玩过几次,小新也从来不避讳在我面前提韩冬,比如一块看电视时韩冬给她打电话了,她就跟我说一声是韩冬的电话然后就我旁边接听,不过他们这电话到是有效率,就我所知他们的谈话时间一般还没超过5分钟长度的.一开始我还感觉不舒服,不过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我刚以为我能对他俩坦然一点儿了呢,结果又让我碰到今天这么一幕,唉,看样子我这一时半会儿还是坦然不起来.可这么下去又算怎么回事儿啊?不知怎么,看到韩冬吻小新,我接着就想到我那初吻了.当时小新说那也是她初吻时虽然感觉象蒙我不过还总算甜蜜了一会儿,现在看来,这个丫头是彻底蒙我的,人家的初吻说不定早给韩冬了.得了得了,越想越感觉自己不对劲儿,还是先专心点儿吃饭吧.
刚把注意力集中到饭上,就听由飞问:"哎,你说好不好?"
"啊?"
电话响了,是小新打来的,我一看是她,就直接把手机关了,然后对由飞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是问你帮我弄副壁画行不行,啥时买的手机啊,对了,先把你号码告诉我."
我想到那次碰到由飞时小新说我手机丢了,就赶紧说是前两天刚买的,然后告诉他号码,这次是直接蹲到了枪口底下,不能再不告诉他了.
等由飞把我号码记好,我说:"我吃饱了,咱走吧."
"你这就吃饱了?你这牛排都基本没动过."
"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会儿."
"噢,我说呢,刚才在街上怎么一下跟植物人一样啊,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那怎么行,你自己回去我可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真的不用了,谢谢,我先走了,再见."
我没再等由飞自己一人就出来了.去哪儿呢?还真没个方向.拿出手机开机看时间,一下蹦出8个未接来电,都是小新打的.还有老K的两条信息,一条是:"猪的四大理想:四周栏杆都烂掉,天上纷纷下饲料,世上屠夫都死掉,全国人民信回教."另一条是:"到了北京,知道自己官小;到了东北,知道自己胆小;到了上海,知道自己穿得不好;到了深圳,知道自己钱少;到了海南,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到了四川,知道自己结婚太早;到了山东,知道自己酒量太小."
我看完之后笑了笑,这个老K,平时没事就发点这种搞笑信息给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捣鼓了这么多这东西.以前每次收到他的这种信息我都大声念给小新听,然后俩人一块笑的前仰后合,然后再合计着怎么给老K回.不过今天我是没心思给老K回信息了.
看看时间,12点37.小新又来电话了,我苦笑了一下,重新关机.叹了一声:唉,对不住了,这会儿我得一个人好好儿静一静才行.
我就这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悠,也不知道究竟逛了多久,反正等我不想再逛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了.想到好象还有点什么事儿要做,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坐石阶上闷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今晚还跟绢子有个约,于是赶紧打的去找她.
到了酒吧,四周看了一下,人不多也不少,绢子正缩在一个角落里坐着吸烟.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等了很久吧?"
绢子抬头看看我,笑了笑:"不是很久,也就个把儿小时吧,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给你打电话你手机还关机."
"呵呵,约好了的我能不来吗,哎,你不是早就把烟戒了吗?"
"戒了也可以重新开戒啊.你怎么弄的,怎么看着风尘仆仆的?"
"哦,在外边溜达了一下午.可能显的有点憔悴."
"你自己溜达?没瞧出来你还有这雅兴啊."
"呵,怎么,我不象有这种雅兴的人啊?"我坐下去:"有人看我长了一圣母样儿就在后边儿使劲追我,弄的我不分东西的往前逃,于是,就这样,风尘仆仆了."
"象,象极了,像你这样感情上的弱势群体,终于看到有人风吹草动的追你,心里美着呢吧,不跟你贫了,你喝点什么?"
"啤酒吧."
绢子要了啤酒,然后端起杯子:"来,干一杯."
我说:"怎么着,想买醉啊?"
"我说你还真没劲,跟你干一杯怎么就叫买醉了?你到底是干不干啊?"
"好,好,我没劲,我陪你干."
唉,绢子被爱情撞了一下腰,她想买醉就买醉吧,醉了也好.我还没来得及喝,一看她就傻眼了,那么大杯啤酒这家伙一下就灌没了,唉,唉,看样子这回她真伤的不轻.
我说:"哪有你这种喝法的,你想为祖国的医疗事业做贡献啊?"
绢子自顾自的又倒上酒:"废话少说,干杯."
好吧,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