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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菡以一个简单的回应结束了谈话，大部分识趣的人都该明白是时候走人了。然而，战戴璇偏偏就是不识趣的那类。只见她站起身，朝言清菡走去，一双眼睛在后者的勃颈上来回打量着。“言，你的吻痕忘记遮住了，我这里有粉底，你需要吗？”
听过战戴璇的话，言清菡脸色一沉，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抬起头去看对方，眼里充满了防备。“战小姐，请你不要随意说些会让人误解的话。至于粉底，我并不需要。”言清菡不笨，自然不会上战戴璇的当。她知道蓝汧陌一向都很贴心，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较为明显的位置留下任何痕迹。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不是应该脸红的去遮脖子吗？言的反应倒是格外自信呢。这让我想起我以前的那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那时候她还是个高中生，只好每天贴着创口贴去上课。现在想起来，还。。。”
“战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工作了。”听着战戴璇越来越不正常的话，言清菡紧紧皱起眉头。那种熟悉的厌恶感又来了，她不明白战戴璇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说这种失礼的话，这根本不像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
第一次，言清菡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她甚至连句招呼都没和战戴璇打便起身离了会客室。“张秘书，如果那位姓战的小姐再来找我，你就告诉她我去出差了，不在公司里，回来会主动联系她。”快步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言清菡对秘书说道。在短期之内，她不想再看到战戴璇。
“呃。。。是。。。言经理。。。可是。。。”“怎么了？”见秘书吞吞吐吐的模样，言清菡疑惑道。紧接着，她跟随秘书的视线回过头，随即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战戴璇。谎言才说出来就被拆穿，言清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无畏的和战戴璇对视。
“不好意思，我刚刚想起来，有件事忘了说，所以才会跟过来。”见言清菡并不算友善的目光，战戴璇笑着说道。从语气到神情，不见丁点不满。
“战小姐忘了说什么？”言清菡淡淡的问道。
“言，你们这里的咖啡还不错。看来我下次想喝，就要等到你出差回来了。”
战戴璇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去电梯，被这样调侃，言清菡并不做声，而是转身欲要进去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候，秘书忽然叫住她。“言经理，那下次战小姐过来，我还需要说你在出差吗？”听过秘书傻头傻脑的问题，言清菡忽然觉得很无奈，甚至无奈到笑了出来。
“不用了。”
“哦，那下次还要泡这次咖啡给战小姐吗？我看她好像是贵客，所以私自拿了您专属的咖啡泡给她。”
“给她泡一元钱的速溶雀巢。”
言清菡说完，推门进去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秘书把她刚刚说过的话记录在手机上，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同时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质的档案袋。那里面并不是什么有关于工作的文件，而是一张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
其中的主角除了莫森以外，自然还有许久不见的凌龙。根据上面的时间显示，这两个人在自己出车祸的前后一段时间极为频繁的见面。最开始，是在隐秘的咖啡厅，后来却是到了酒吧。越往后翻，言清菡越是疑惑。
尤其是最后几张照片，两个人相约在小巷里，见面便发生了争执，到最后竟是动起手来。而上面的时间显示，那天，正是自己出车祸之后的第二天。看到这里，言清菡拿起手机，从其中翻出凌龙的号码，打了过去。
“言言？是你吗？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恩，是我。凌龙，很久没见了，我今晚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上次带我去看展览会。”
“今晚？”凌龙的声音带了一些犹豫。
“你没时间吗？不然，下一次再。。。”
“不是不是！我没事，就今晚吧。”
“好。”挂断电话，言清菡将视线落在那些照片上，微微勾起嘴角。
看来，真相越来越近了。
☆、第 77 章
言清菡五点下班；凌龙在四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开车到了言氏楼下去等她。看着那个倚靠在车旁边的男人，许久不见，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还是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只是初见时的好感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就只有怀疑和猜测。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言清菡掏出手机；给蓝汧陌打去电话，本以为这人会过很久才接；却没想到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清菡。”话筒那边是蓝汧陌带着沙哑和慵懒的声音，只这样听着就让言清菡的心跟着软化下来；满满的都是暖意。
“小陌，我晚上要处理一些事情，可能会晚些回家。订餐的单子在冰箱上面；你要是不想做就让他们送餐。或者，你要吃什么，我回去的时候买给你。”言清菡轻声说着，把每一个方面都想的极为周到，完全是一副好老婆的模样。
“清菡又要弃我而去了，我还不饿，等你回来买给我就好，我想吃些清淡点的。”听到言清菡不能和自己吃饭，蓝汧陌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却并没有生气。察觉她在朝自己撒娇，言清菡强忍着嘴边的笑意，继续哄她。
“你乖了，今天要见的客户很重要，等我晚上再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唔。。。就先原谅你了。晚上回来让我好好亲亲，说不定我就会高兴了。”
“好好好，什么都依你，可以吗？”
“可以吧，不过，我现在要麦吻。”
蓝汧陌忽然提出的要求让言清菡微微一愣，她现在正走在言氏的走廊上，周围都是员工。这人居然让她在这里给她麦吻，实在是。。。
“我还在公司里，有些不方便，等我回去给你个真的吻，可以吗？”
“既然清菡这样说的话，那当然是。。。不行哦。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快点嘛，我和咕咕都在等呢。”
实在拗不过蓝汧陌，言清菡用手捂住脸，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只是她才做完这个动作，电话那边就响起蓝汧陌止不住的笑声。“清菡，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麦吻是那种用喉咙发出来的拟声，不是用嘴巴啊，你不会是直接啃了手机一口吧？”
蓝汧陌的调侃让言清菡微微红了脸，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周围走过的员工，发现并没有人看到她刚才的动作之后才放下心来。“是你要我这样做的，结果却不告诉我方法。”言清菡觉得蓝汧陌真是坏透了，居然这样耍自己。
“啧啧，是清菡自己笨还要说我的不是。你随便把吻给了手机，这笔账，我可要等你回来再算呢。”
“好吧，那我去见客户了，你自己在家小心些，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如果还累的话，就多躺一会。”
“清菡。。。”听着言清菡的嘱咐，蓝汧陌慵懒的叫住她。
“怎么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潜质了。”
“不许贫嘴，你要记得我说的话，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挂了。”
挂断电话，言清菡也正巧走到大门口。看着凌龙朝自己迎过来，她笑着上了对方的车。关于今晚见凌龙的事，她对蓝汧陌撒了谎。之所以撒谎，并不是怕对方怀疑或是其他原因，而是言清菡不想让蓝汧陌牵扯进来。
经过上次的车祸，言清菡真的很怕蓝汧陌会再度出事。那种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既痛恨，又害怕。她舍不得让那个女人再受到一点伤害，不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至于那些复杂的事，她自己去承担就好了。
“言言，这么久不见，你又漂亮了。你出车祸的时候我人在外国，所以没有赶回来看你，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其实那次车祸我并没有太大损伤，倒是和我一起的那个朋友伤的不轻。”说起车祸，言清菡自然而然的想到蓝汧陌当时受伤的模样。她把头扭向一边，迫使自己忘掉心里的那份难受，同时去观察凌龙的反应。
“是啊，多亏了蓝小姐，否则你们两个很可能会失去被救援的机会。”
“嗯？蓝小姐？”言清菡故作疑惑的反问道。
“怎么了？那个和你一起出事的，不是那天见过面的蓝汧陌小姐吗？”
“的确是她，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是她。”
言清菡轻声说道，言语里满是很不解。看着凌龙瞬时变得不自然的脸色，她想，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呃，其实是小薇告诉我的。我当时真的很想去看你们，但我实在是赶不及从外国回来，很抱歉。”
“没关系，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其实，我和小陌都不介意。”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到了预订好的饭店。这是一家比较正宗的日式料理，不管是用餐环境还是食物都很不错。只是，言清菡并没有告诉凌龙，她不喜欢吃鱼，更不喜欢吃那些生的东西。
“来，清菡，尝尝这里的生鱼片，很鲜嫩。”见凌龙用公共筷子给自己夹了一片生鱼片，言清菡说声谢谢，强忍着那股腥味将其放入口中。
“怎么样？”凌龙兴奋的问道，可见他觉得带言清菡来这里是一个极其正确的选择。
“嗯，还好。”言清菡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这才冲掉那股让她几欲要吐出来的味道。
接下来的时间，言清菡专注于吃一些水果沙拉，而凌龙则是负责消灭掉那些菜。“清菡，说实话，你会主动找我，真的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以为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你会讨厌我，再不与我联系。”过了许久，凌龙开口说道，话语里竟还带着几丝哀怨。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讨厌你，只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联系而已。”
“嗯，那就好。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我对你还。。。”
“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件事想问你。”言清菡知道凌龙想说什么，她急忙开口，打断对话的话头。
“言言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就可以，我绝对知无不答。”
“是这样，我最近想承包一块地皮，其中带有一些风险。你也知道，我才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想问问你，是否有什么门路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原来是这样。”听了言清菡的问题，凌龙放松下来。他用纸巾擦擦嘴，想了很久才开口。“一般来说，合作是降低风险的最好办法。我知道言氏是言伯伯半辈子的心血，你绝不会用它去冒险。既然如此，不如你就选择和莫氏合作不是很好？反正莫爷爷也是你的外公。”
“最开始我的确也想用这个办法，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行不通。”
“怎么说？”凌龙觉得，以莫霖对言清菡的喜爱，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因为莫氏现在的掌权者并不是我外公，而是我的大舅，莫森。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想他并不会帮我。不知道，你对我大舅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言清菡装作不在意的问着，她发现，在听过自己这个问题之后，凌龙面上的淡然瞬间消失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慌乱。“呃。。。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大舅。其实，我和他就只见过一次面，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
见凌龙忙着和莫森撇清关系，言清菡眸色一沉。今天晚上这顿饭，无非是她想要试探一下照片的可信度。现在看到凌龙这样的反应，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莫森和凌龙在暗中一定做过什么不光彩的事。就算他们不是那次车祸的主使，也极有可能是参与者。
过了一会，言清菡问凌龙是不是吃饱了，准备离开。她今天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她如果再继续追问下去，只会打草惊蛇。暂且让凌龙慌了手脚，主动露出破绽，才会有更大的突破。这样想着，言清菡买了一些店里的饭团和粥打包进盒子里，跟着凌龙出去饭店。因为她的车还留在公司里没有开过来，只好让对方送自己。
“清菡，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我很开心。”把车停在楼下，凌龙对言清菡说道。看着对方眼里的真诚，她只觉得虚伪异常。这个男人，也许在一个多月之前还在想怎么谋害自己，如今却还假惺惺的对她说感谢。
“没什么，我说过，这是感谢你上次请我去看展览会。”
“嗯，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见言清菡走下车，凌龙跟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放开。
“凌先生，请自重。”言清菡本就讨厌和陌生人接触，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伤害过她和蓝汧陌的人。
“言言，我知道马上就是你的生日。在很早之前，我就在为你准备这次的生日礼物，那次去外国也是这个目地。我是真的爱你，再也不想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边。请你再给我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