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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吴难之闻得我要去君山,便说要亲自送我。太湖会盟还有几日,更何况这次去丐帮总舵我打算偷偷潜入,绝无可能让他这么大个目标同去。百般推辞下,拿了吴难之的令牌才干休。
时间有些紧了,我不敢耽搁,第二天换作男装打扮,就出了归云庄。然后一路狂奔,赶往洞庭。到了地方,我才想有了令牌的确好办得多,至少小毛驴就托给了洞庭水寨的人。大会傍晚,他们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到君山登陆。而替丐帮把守外围的正是洞庭水寨的人。见此我也暗自庆幸拿了这令牌,否则还不知道要多伤脑筋。
道了谢之后,我从暗处疾疾地向灯火处腾挪,里面虽然也有丐帮中人把守,但却不严密。第一,大概是君山乃在湖中,对于一个江湖门派算是地利。他们又与洞庭水寨交好,便是人和吧。夜里召开大会又勉强是天时。丐帮号称第一大帮,怎么会有人来找麻烦?第二,此时已经快到大会召开时间,大部分有资格上君山的都聚集到会场了。故而以我的功夫,轻轻松松便趴到了一处大山石上。
场中是通明的火把,我在阴影里观看。人群中两伙人可谓泾渭分明。一边衣着颇整洁,只偶尔几个补丁,有些人神色还颇矜持。另一边可惨多了,不说衣衫,大部分人脸上左一道右一条子,五官都分不清。显然,前者是净衣帮,后者是污衣帮了。
还待细看,就见下面众乞丐动了起来。却原来是他们各执一根小棒,敲击自己面前的山石。笃笃笃、笃笃笃三声一停地响了起来,忽缓忽急,忽高忽低,颇有韵律。待到九九八十一下,响声戛然而止。
这时候,群丐中站起四人,月光下瞧得明白,其中一个是污衣帮中人,我猜必是鲁有脚。另外三个是净衣帮的长老,那个白胖的,估计就是会催眠术的彭长老了。
他们四人走到轩辕台四角站定,群丐一齐站起,叉手当胸,躬身行礼。老彭待群丐坐定,朗声说道:“众位兄弟,天祸丐帮,当真是天大的灾难,有消息说,咱们洪帮主已在临安府归天啦!”
此言一出,群丐鸦雀无声。突然间一人张口大叫,扑倒在地。四下里群丐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哀声振动林木,从湖面上远远传了出去。
嘈乱中,鲁有脚忽然叫道:“彭长老,帮主归天一事还未确定,怎能如此说话!”他说话用了内力,隐隐地压着台下嚎哭的帮众。果然,群丐听了,哭声渐止。
“众位兄弟,前些时候江湖传言咱们帮主被人害了。但有两位自称是帮主徒弟的人前来澄清,言说帮主性命无虞。经过我们四个长老确定,那两个人使的的确是帮主的功夫。”
“只是……”老彭接着说道:“之后又有人拿了咱们代代帮主相传的信物,说是帮主已经归天了。”
“今日,便是请诸位兄弟见证,到底孰是孰非!杨相公,请您对众位兄弟详细述说吧。”言罢,只见人群中站起一人,正是杨康。
他手持打狗棒,走到高台之前,群丐登时肃静,但低泣呜咽之声兀自不止。
我心中暗道这彭长老狡猾,抢先将杨康推了出来。不过亲眼见了,想起杨铁心和包惜弱,我有些难过,杨康到底还是跟着完颜洪烈了。但这也是意料中事,不是么?要说这天底下谁最了解杨康,我觉得就是那完颜洪烈。妥当一点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有人说书中完颜洪烈因为包惜弱,说他痴情。我倒不这么看,痴情?如果是这样,原书中包惜弱死的时候,他就不会看一眼,转身离去了。
这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们心中,有的只有自己。唯有得到权力,他们才感到安心。
骄傲自负,所以完颜洪烈不会纳妾。染指其他女人,等于承认自己得不到包惜弱的心,承认失败。
完颜洪烈诱惑杨康,那父子之情只是个引头,随后便是说自己只他一个儿子,将来登基,甚至执掌天下,都是杨康来继承。而杨康跟着他,不也是一步步想要那权柄么?
我轻叹了口气,先也不听杨康胡编乱造。我在人群里查找,果然瞧见穆姐姐和郭靖。他们二人站在污衣帮中,穆姐姐一身男装,端地俊俏。郭靖则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
这时,就听杨康说道:“害死帮主的,是桃花岛岛主东邪黄药师,和全真派的七个贼道。”
我……
这小子,台词也没什么变化,还是诬陷老爹。全真七子么,这几个人一般也不一同行走江湖,亏他这么说。
不过众乞丐可不知道这些,当下个个悲愤异常。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嚷着立时要去为帮主报仇。
虽然我不知道洪七公怎么收了穆姐姐和郭靖当徒弟,更不知道大宋皇宫中具体如何。但是由着杨康这么信口胡说,穆姐姐和郭靖一会儿再被彭长老催眠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啊,我那时候搅局还不如现在蹦上去呢。
想罢,我从大山石背后大大方方站到顶端。
“完颜康,知道什么是现世报么?全真七子里那长春子丘处机好歹也是你师父,欺师灭祖,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还是坏事做多了,根本不差这一件。”
场中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老彭第一个大喝道:“你是什么人!丐帮大会岂容奸细混入!众兄弟,与我速速将贼人拿下!”
“住手!”我虽是男装,但穆姐姐和郭靖可是认得的,听了老彭说,急忙大喊。
“穆姐姐、义弟,别来无恙?”
丐帮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愣在场中。
“久闻丐帮乃是江湖第一大帮,帮中尽是侠义之士!今日一见……”
“哈哈哈……”我一顿,故意大笑道:“都是狗屁!”
“纳命来!”“好胆!”……
众乞丐喝骂不断,就要上来揍我。
“住口!”我吐气开声,颇有些狮子吼的架势。
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我继续说道:“哼!我说错了么?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尚不自知。你们晓得台上那个杨相公是谁么?”
“他是金国赵王完颜洪烈的儿子——完颜康!”
“哗……”短暂的寂静后,众人都表示难以置信。
“金国的小王爷,洪帮主会收他做徒弟?会将帮主之位传给他?滑天下之大稽!”
“你有什么证据说杨相公是金国人?方才你不是还说长春子丘处机收了杨相公做徒弟,全真七子又怎么会收金国人当徒弟?”彭长老大喝道。
“彭长老也觉得全真七子不会收金国人做徒弟么?是极是级,全真七子心向大宋,洪帮主更是大宋义士。他们比武必是点到为止,又怎会失手打死洪帮主?”
“哼,拳脚无眼,怎生不会!”
“彭长老也说拳脚无眼,那也就是说洪帮主与人比武,纯是以武会友,失手被人打死,怎么算得了仇人?”
“你,你胡说,你是黄药师的女儿,说话做不得准!”杨康被人当众揭短,没了之前的从容。
“没错,我的确是东邪的女儿,却不像你,是金国的小王爷!”
“哼,当世之中武功之最,当属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那全真七子的师父中神通已然羽化,剩下这四人便是全真七子的长辈,怎会与他们动手。”
“若论比武,我爹爹又怎么会与全真七子联手对付洪帮主!此等拙劣的谎言,堂堂丐帮居然信了,简直让天下人耻笑!”
等我说完,那彭长老和杨康也无言了,场中众乞丐吵吵嚷嚷,也没个结果。
“黄……呃,黄姑娘,事关我们丐帮前途,能否请黄姑娘暂居本帮,等事情查清再还姑娘一个清白。”说话的是鲁有脚。
我听了,气得够呛,软禁我,还还我清白?
“鲁长老,我黄蓉好心好意帮你们认清奸佞,你们竟要软禁于我,就是侠义所为么!”
“哼,不敢么!你这是心虚!众兄弟,拿下她!”老彭见缝插针道。
“哈!”算了,也怪我莽撞,但又怎会让这些人欺负到头上!
看着向上奔涌的人群,我突然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惨烈豪情。双掌相拢,向下一推,阴阳二气同时发出,到在地面猛然撞在一起。只听“轰”地一声,窄小的空地石屑纷飞,也不知道碰了多少人。
上涌的人群一滞,惊骇地望着前面几尺长的沟壑。
我收了双掌,急忙回复内力。这招式是我从天山一路想来的,需控制极其精微,消耗也大。我实在不愿伤人,只好用这方式震慑。
丐帮的几个长老见了,一时间也怔住了,这等惊人的武功,怕是洪帮主也不及吧。黄药师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厉害,那东邪岂不是更加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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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沧海歌 。。。
作者有话要说:葵花在手,哈哈,天下我有……囧
这也算是出场吧,没争取了一章解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