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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又问我怎么让老顽童离了岛,呃,他当然知道是我放的,要不哪出得去八阵图桃花林?
我便说老顽童将经书的功夫尽数传了我,他嫌岛上太闷,吵着出去,我被他嚷得烦了,只好放了他。
老爹点点头,对于他来说,此时《九阴真经》一事也算圆满解决,了结了他一桩心事。毕竟习了经书武功的是我,而老顽童又成了我的师弟。余下的,便只剩了我娘离世那绵长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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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东邪 。。。
作者有话要说:明州事,找资料的时候,“宋高宗明州避难”这文章里摘抄的。
呃,差点直接用公元纪年法,再平行空间也不能这样啊= =
传上来到现在改三次了,之前看还好,发上来就能看到之前看不到的错误= =
之后,老爹也没要求我将经书默写,给我娘烧去。至于经书上的武功他本意也不打算习练。
只是老顽童虽是尽数教了我,一些实际功夫练起来还是有些疑问。所以自然得向老爹请教,于是引得他颇有得。我想起总纲,又问了他会不会梵文,答案却是非常让我失望。
如此又在岛上呆了一个多月,我大吵着要出岛游玩。不是我练功不努力,也不是不想学习那些副业。
只是穿越啊,对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好奇了!提前出去适应一下,也是好的么。老爹无法,之前又答应了我,只得遵守诺言。
于是,又过了几天,我和老爹便坐船出了岛。
风帆张满,老爹怕我顽皮掉进海里,便抱着我站在船头。只见海天一色,辽阔壮远,跟在岛上崖石上伫立而望的感觉完全不同。
老爹有时用内力驱动坐船,我便张开了双臂大喊,好像御风而行一般,无比快意自在。
水中时有鱼鲨,有老爹这个大保镖,只有它们怕我们的份,便吃了很多鲜货。如此航程也终有尽时,这一日,我们在庆元府治下登陆了。
南宋沿袭北宋的地方行政区划分政策,为路,府、州、军、监,县三级制。庆元府在两浙东路,路治在绍兴府。
庆元,是南宋宁宗第一个年号,他改元庆元(公元一一九五年)后,以明州为其潜邸,遂以年号为名,升明州为庆元府,府治设在鄞县(宁波市区)。
记得前世历史课本上讲过,那时候,明州同广州、泉州并列为对外贸易三大港城。明州交通便利,不但是著名的造船基地,而且是江南富庶之地。
这次上岸后,老爹还给我讲了关于明州,前世我课本上没学到的事。
南宋高宗建炎四年(公元一一三零年),宋高宗赵构被金人追得弃都逃至明州,准备在这里出海避难。
说起宋高宗,老爹简直是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他可不是那种我前世所见的人身攻击,而是引经据典,有理有力,虽然有的不大懂,但也听得畅快淋漓。
过了瘾之后,他继续开讲。
高宗君臣出海时,正值岁末年初,他们在茫茫东海上,时常要忍饥挨饿。资源匮乏,许多高官都迫于无奈穿起了草鞋。此等惨状,纵观历史,在历代君王生涯中也是罕见。
之后,他们逃到定海(镇海)的时候,金军正好占领临安。完颜兀术以为高宗等人还在明州,于是派兵赶赴明州追击。
明州自五代以来,二百多年间未发生过重大战事。不说百姓安居乐业,至少也休养生息。却因为高宗到此,在新年来临之际,要面临一场大战。
老爹说到明州大战,长叹一声,没有详述,只说可惜、可恨!
宋军坚守十七天后,终因主帅贪生怕死,弃城逃跑,而被金军攻陷。
金军入城后方得知,原来高宗早已出海逃亡。于是留下少部分人驻守明州,其余人继续追击。只是金军多半晕船,不能应战,又遇宋舰阻击,只好逃回明州。
金军眼见抓捕高宗无望,于是向坐镇临安的完颜兀术报告,说是准备撤军。完颜兀术便说:如扬州例。
所谓“如扬州例”,就是屠城。
原来一年前,金军攻占扬州后,在城内外烧杀了半个月。城内多数建筑物被焚毁,几乎化为废墟。全城二十余万人,逃得性命的只有数千人。
于是,便如扬州例。金军对明州全城纵火,屠戮居民,还派兵到乡村四出烧杀。
金人撤离后,高宗便北上回归。再以后,老爹冷哼一声,这样一场大灾难,可笑宋庭宣扬的却是什么“明州保卫战”,还列为江南十八战之首。
明州百姓反抗金军,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高宗这样的狗皇帝避难么!
无耻!无耻之极!
为君者,不能安民保民,只道弃守逃亡,又安逸享乐,何为君!
为臣者,不能矫君之弊,诤言劝谏,竟助纣为虐,何为臣!
吸民膏,嚼民骨,禽兽事!
老爹长发激扬,怒声大斥。
他给我讲这事时,本就没有放低声音,更没偷偷摸摸的意思。我们在长街上行走,他又不时大骂高宗宋庭,所以一些官差早就盯上了我们。
听了是从前明州大战的事,居民们初时还有人跟着叹息。但老爹抨击朝廷,更是连皇帝也一起骂了,大概以为老爹是疯子,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之后,更是躲得远远,像是离我们近一些就会被牵连一样。
只是那些官差看他虽是文士打扮,抱着个小孩,但是就敢如此放肆,必然有所依仗,一时间还不敢上前。
到了最后,老爹放声痛斥,声音传了老远,这些官差再忌惮也是没有办法。拽了兵器,上来还一顿打官腔。
老爹也不看他们,只是问我怕不怕。
开玩笑,三脚猫功夫的捕快跟东邪比,我怕才怪。
于是我傲然一笑,道了声“不怕”。老爹看到我的样子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泪,不就是我的脸幼稚点么。
然后,老爹紧了下抱着我的胳膊。接下来老爹施展轻功,我从他肩膀上看到的事物便恍恍惚惚,头也跟着晕晕的。
有人晕车,有人晕船,有人晕轿子,我这个是晕什么?
那些捕快自然是追不上来的,不大工夫,我们出了城,又跑到树林中,老爹才停下。
我昏头昏脑的,甚至有要吐的感觉。老爹见了,直怪自己疏忽,忙按了我的头顶,待一股清流涤彻,我才又活蹦乱跳。
老爹找到一处溪流,掏了手绢,蹲下来给我擦脸。我便问他,为什么不教训那些捕快。
老爹摇摇头,转而问我为什么要教训他们?
我哑口无言,是啊,似乎也没什么动手的理由。
擦完脸,老爹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蓉儿,这世间,无人不苦,也无人完善,老爹我,只想依心而行。”
他又说:“天下何人不该杀,天下之人皆该杀。这世间事,谁又理得清?”
“我虽然叫东邪,然我之邪是‘非圣非贤,叛君背祖,是不遵圣贤之教,不奉君父之尊,于礼义廉耻这四字上,没半分亏了’!”
老爹说完良久不语,望着林深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默然,的确,黄药师要是拿那些捕快撒气,便也不是黄药师了。
之后他看了我,说自己说这些来做什么,还是跟我这小童说。
我一撇嘴:“爹爹虽邪,守得却是真礼仪,秉的却是真性情,蓉儿懂的!”
老爹闻言,诧异地看着我。嗯,这效果,我很满意。
不过我也不怕他多想,老实说,平时我的表现就够妖孽了,只是还有很多像贪嘴要零食这种小孩子的举动。所以,他也不觉得我有多怪,毕竟他跟我娘就够妖孽了。
老爹望着我,那诧异的目光渐渐柔和,随即却是开怀大笑。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渐渐地,悔恨和哀伤蔓到脸上。
“天下诚大,知我者,唯有阿蘅和蓉儿!”
我一听,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难怪老爹会对我娘用情至深了。
他的行为言论,估计大部分人都当他有毛病。
提起黄药师,夸他的都是五绝之一,文才武学,书画琴棋,算数韬略,以至医卜星相,奇门五行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但是在他心里,最宝贵的自傲,恐怕却是“于礼义廉耻这四字上,没半分亏了”。
所以,得遇知己,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红颜知己!
由此,我也想明白,为什么老爹遇到舒心事就爱自夸的原因。他这样的人,在世间必然是孤独的。我娘过世之后,他更是无以诉说。
不被认同,被误解,被排斥,他嘴上说不在乎,但心里面还是希望有人理解。所谓自夸,无非是一种期冀被认同的方式罢了。
可怜!然而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此时,我听他喃喃念着我娘的小字:“阿蘅、阿蘅……”
一时间,也沉浸在对我娘的思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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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路北行 。。。
那之后,我们离开庆元府,向西经绍兴府而行。虽然很想访寻兰亭旧址,但是老爹那日不久后对我说,他要带我去见我外公。
老爹心事重重的,没了赏玩的兴致。我就觉得玩不玩的也无所谓,反正出来只是为了到处看看。所以匆匆过境,走马观花而已。
不过临安府是要去的,进不进都城也没关系。主要是附近的牛家村,那里面还有傻姑等着我们。
我对老爹说的自然不是为了见傻姑,而是出来一趟不看看都城的繁盛不甘心。于是我们向西北过了钱塘江,这一日来到临安郊外。
但是走进一处小村,却不是牛家村。于是我大闹,说这里不好不要住。我随意指了东边,老爹无法,只好抱着我继续赶路。
如此,终于看见那一湾流水绕着的十几处人家。
日向西沉,薄暮冥冥。我说肚子饿,老爹便抱我进了村子寻客栈。从村西走到村东,一片破败。老爹这次倒是问我要不要换地方,我当然说不,于是我们便进了村东头打着破酒帘的铺子。
老爹放我下来,我就大喊有没有人。叫了几声,看来傻姑还没有回来。到了内堂和灶间,尽是尘土蛛网。只是灶间有缸糙米,半缸水,床上有张破席,证明还有人住。
老爹说临安为南宋都城,在当今天下也是形胜之地,没想到左近景象竟如此凄凉。我正想多嘴多舌凑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听店前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杀老虎,杀三只老虎给爹爹下酒!老虎来啦,老虎来啦!”
跟着老爹来到前面,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挺着火叉站在堂间。她蓬头垢面的,也看不清面容。头上插着根树枝,衣服上也满是泥污。
这女孩子见我们从里间走来,不再说话,只是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我们。
老爹走到她跟前,和颜说道:“小姑娘,这里是你家么?你的家人呢?我们是来投店的,可有什么吃食?”
她不答话,只是摇头。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上前问。
她先是摇头,然后开口:“我,我叫乖……他们都叫我傻姑!对对对,我就叫傻姑!”说到最后,她咧嘴欢笑起来。
老爹见此,叹了口气,抱了我就要出店。我当然是不让的,老爹却说是去村中人家买些吃食,回来同傻姑一起吃。
买了鱼和鸡,我们回到店中。傻姑已经在灶膛生了火,那米也不知有没有淘洗,放在锅子里煮着。
老爹抚了我的头,我便答道:“蓉儿不嫌弃。”
老爹赶了傻姑出去,开始收拾鱼鸡。我谎称帮忙,寻了个破木凳,勉强够到橱柜。老爹在旁边,我也不好闪避。屏住呼吸,打开橱门,扑了满脸的尘气。
蹲□子缓了口气,老爹看了就说让我去外面找傻姑玩。我连说没事,只道傻姑平时吃饭大概是不用碗筷的,橱柜很久没人动了。
我装模作样拿起碗,放在灶台上。挑挑拣拣,终于摸到最后一个,果然是个铁碗。我身小力单,神功也只练了三个多月,憋得脸红脖子粗,那碗也没转动分毫。
老爹早发现我在这边跟什么较劲,只是他以为我好奇,在那里玩。
“爹爹,这里有个碗,我拿不下来!”真是累死了!
老爹闻言皱了眉,净了手过来看。我搬开木凳,自己也站到一旁。老爹探手摸了铁碗,轻咦了一声,显然刚刚还不大相信我。
他让我叫了傻姑过来,但是她还是一问三不知。老爹依旧将傻姑赶出去,把我安排在他身后一丈之外。然后探手又去扣那铁碗,左旋右转间,只听喀喇喇一声响,橱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来。洞中一股臭气冲出,中人欲呕。
这股气味,我在后面都呛得连连咳嗽。老爹将袖一拂,那气味散开,我才好受点。然后他夹着我,到前面点了傻姑的穴道。再回到灶间,让我在一旁等着,自己向洞内走去。
“爹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