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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大家都识字能自行读书思考的时候,等到她们也出去做工领银子的时候,我就不信夫权这东西还能加在这时代女子身上多久!
不过这些都只是基础,具体实施我就插不上手了,索性现在有了这么一批人手,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我想至少比我前世之后的元明清要好吧,况且宋的商业气氛很浓,海运也较发达,这些如果继续发展下去,自由气氛就会越来越浓。
不管怎样,一定好过人人本心良知都知道一件事是对的,却将人心束缚到,无一人敢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的以后。
就这样吧,我累得已经不愿再多想了,只我良知所在,我想尽力维护,十年,还是二十年,希望有生之年,我能见到那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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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收徒 。。。
商讨了几日,大家分头行事,临行之前我嘱咐冠英,绿林道的武力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有事去问裴远就好。说到此处,便觉尤为悲哀,再怎么样也好,终究是要防备。
然后,我就和仙子姐姐回桃花岛了。
陆师兄和灵儿那里,还是要冠英自己去说,而我,总得将这大决定告诉老爹。
“仙子姐姐,之后我们去哪里?我们带着龙儿遍访这河山,可好?”那些改变,我所能做的,只有那些了吧,而成效的结果,却需要太久,纵使依旧忧心,但我还有家人,更希望跟她们好好地生活。
“蓉儿说去哪里,都好……”仙子姐姐一定是看出我有些强颜欢笑了。
等回到岛上,陆师兄和灵儿早就离开了,而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才见老爹和龙儿。
龙儿的精神尚好,不像之前我们离开的时候,怨气冲天的。拿出礼物给这小人儿,就哄得她不再撅嘴了。吃完饭,仙子姐姐亲自出马,带着她离开了。
我便跟老爹详述此行前因后果,最后不免装可怜请罪,学了龙儿那样发射小星星,说应该先对他禀明的。
老爹给了我一个背影,长叹一声,良久却是一句话未说。再一会儿,便取出那只萧来,呜呜咽咽地吹起来,这曲子,在思念我娘的时候他才会吹起的,于是我识趣地退了出去。
此后,我在桃花岛和归云庄之间往来,足足一年多。因为小学着手办起,冠英等人有许多事与我商量,中学也在筹备,历代美文,这个范围可大了,他们选的古文,忠君的提倡妇女殉节的,统统被我否决。这些事,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总要负些责任。
仙子姐姐有时候会陪着我往返,有时候干脆留在岛上,跟老爹一起教导龙儿。
一年之后,我跟仙子姐姐带着龙儿离岛,开始了我们一家三口浪迹天涯的日子,老爹则前往归云庄,投身到蚕食宋朝士大夫体系的事业中去了。
几年之中,我们带着龙儿踏过芳草萋萋,赏过落英缤纷,急湍中泛中流,崖石上迎风而立,繁华中吃酒吟诗,行走在长河落日的画卷之中,其间更是在灵鹫宫居住了半年之久。
皑皑白雪,沙漠酷烈,暴雨狂风,雷鸣电闪,我们一家三口都携手走过。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走走停停,在宋境之内看到一所所小学兴起,墟里人家传来读书声,比之西夏要亡国的衰境和金的内乱横生,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更庆幸十几年前桃花商号的建立。
因为这读书声,不管宋的将来如何,但我同胞却总是有希望的。
时过境迁,有好事也有坏事,而有的事,却谈不上好坏。
有一年回归云庄,陆师兄告诉我,前些时候梅超风找到这里,说是认错悔过,当着他和老爹的面自尽了。
以老爹的武功自然可以阻拦,但是其人死志已定,早已服了毒药。
我听了之后,也说不上什么心情,但却独独没有理所当然的报仇之后的快意。
姥爷也在之后过世了,如果说好事,那就是终于让陆师兄找到了冯师兄,让老爹欣慰了一些。
不过冯师兄多年以来生活困顿,当年被赶出桃花岛的时候,他年纪最小,根本没学到多少功夫,根基也浅,老爹亲自熬药,运功给他疏通经络,也只希望他残废的那条腿可以像常人一样支撑。
我那郭义弟,接了郭伯母从大漠回来,一家人住在古墓附近的镇子。第二年,莫愁姐姐生了对龙凤胎,女儿叫做郭芙,儿子取名义。又过了四年,林前辈过世,莫愁姐姐安葬了师父,我们带着龙儿,一起守孝三月,之后我便安排郭靖一家五口和孙婆婆去归云庄投奔冠英。
至于老顽童,由我和仙子姐姐坐镇,终于让他活捉了裘千仞。瑛姑亲手杀了仇人,放声大哭,之后也不再去追老顽童了,回到铁掌山下的黑沼隐居。
而周伯通,天大地大,任他往来了。只是没几年,他就也跑去铁掌山那里,在黑沼旁边建了房子住了下来。
第七年的时候,宝儿九岁,龙儿都已经十三岁了,归云庄却多了两个孩子。
当年武三通被一灯大师带回去,罚他面壁思过。多年过后,本以为他早就放下当年之事,谁成想武三通被放出来后,跑到陆家庄闹事,得知何沅君已经过世,竟然疯了,最后将陆立鼎夫妇杀害,幸好天龙寺高僧赶到,陆立鼎的女儿陆无双,甥女程英才得救。
冠英得知后,怜惜两个孩子方方七岁如此年幼,与陆师兄和灵儿商量,便将她们领到归云庄收养。
我坐在堂上,看着还有些局促的两个孩子,大起收徒之心,不料仙子姐姐却先开了口:“你叫程英?”
程小丫头抬起头,然后就呆住了。
我摇摇头,这孩子抵抗力太差了,一瞬间呼吸都滞住的样子,仙子姐姐的气场是不是越来越强大了?呵呵呵……我傻笑了,因为仙子姐姐是我的仙子姐姐。
“咳……”咳嗽的是龙儿,我回过神,咳,也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那是错觉么,怎么看着龙儿投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做我徒儿,可好?”这问法符合仙子姐姐一贯的作风。
那孩子收住痴色,我见她眼里不符合年龄的认真,也郑重起来。
这两人,一大一小,相视良久。
“师父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
“好。”
这厢事了,我才注意到陆无双那小丫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而程英迟迟不肯站起来,又不开口,一定是为了她这表妹。
我哈哈一笑,起身离座,将身蹲在陆无双旁边,“小丫头莫哭,你来看——”我指了指仙子姐姐,又指指程英:“她们两个是不是很像?一副好了不起,不理人的,冷冰冰的样子?”
“来来来,再看我……”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惹得陆小丫头破涕而笑,“对了对了,笑就对了,所以我们两个才是师徒!”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为师磕头,说起为师,那真是了不得,呃,不信你问问你表姐的师父,为师那些光辉事迹,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徒儿你赚到了,哈哈哈……”
“师父……呜呜呜……”陆小丫头一下子扑进我怀里哭起来,我心中一痛,摸摸她的头,柔声说道:“以后有为师在,谁也不会欺负你了,师父会好好保护你的……”
渐渐地哭声停歇,这孩子竟是睡着了,我替她擦去睡颜上的泪痕,轻声叹了口气。
“谢谢您!”程小丫头给我磕头道。
“要叫我师娘!傻孩子,谢什么,你看,我本来就是你表妹的师父,不是么?”说着便抱起来我这刚收的徒儿,准备去客房。让她好好睡一觉:“如此,天经地义。”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上来,没过成十几年,下章肯定是了,应该最多再四章吧,就可以结文了。这章传得好费劲啊,第四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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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不是冤家不聚头 。。。
之后一年,我和仙子姐姐就回了桃花岛,悉心教导两个孩子文才武功。老爹此时身在金国,冠英他们借着龙儿那些所谓手下,以嵩山为根据地,也开始建立书院,坐镇之人,便是老爹。
龙儿基础早成,有时候我跟仙子姐姐出岛办事,便由她照顾程英和陆无双。
第二年春暖花开,我以为自己还会这么闲散下去,冠英却找来说有要事。
原来不知不觉中九年已过,诸事经营得成了规模,终究被朝廷警觉。其实四年之前便见端倪,不过冠英他们处理妥当,银子和拳头敲门,无有不应。后来宋宁宗驾崩,更是得到喘息。
这一年是宋理宗宝庆三年,便是公元一二二七年。历史上的这一年,西夏灭亡了,金国也在蒙古的攻势下苟延残喘,之后七年就会土崩瓦解。
但如今却不是,由冠英裴远等人暗中操作,这九年中我眼中他们组建的科技人员研究出不少好东西,所以宋境内的粮食兵器等物不时地输送至两国。
西夏金国虽是宋朝曾经的大敌,现在却只能依靠他们在西北两面顶住蒙古的攻势。
而这一年,本该病死的成吉思汗也还活着。
这一切确切的时间,我都不知道,但是,历史确实已经改变。
冠英来找我,无他,是恳求我去次临安,不管用什么手段,将杨太后、宰相史弥远和皇帝赵昀控制住。
我听了颇纠结,这种事,如果我早想去做,还不如去刺杀成吉思汗来得痛快,只是蒙古之势如日中天,就算成吉思汗死了,宋朝最后也不免灭亡。而且,也许会刺激他们疯狂反扑也不一定。
“师姑,多则十年,以现在的趋势,再有这些时间,我等大事成矣。师姑,如今非常时期,不管我等使出何等手段,难道不是为天下同胞谋一生路么!我知师姑必是想堂堂正正胜了蒙古,但宋廷全力打击我等,不说之前努力付诸东流,而此无疑内乱……”
我叹了口气,之前什么贿赂武力威胁我说得那样轻松,放到自己去做却怎么这么难。是怕脱身不出么?还是怕越陷越深?
“明日答复于你……”我疲惫地摆了摆手,说完便出了书房,只留冠英一人跪在堂中。
我在岛上漫无目的地乱走,不觉间来到龙儿她们练功的地方,看着看着便入了神,也不知仙子姐姐何时站在了我身边。
“仙子姐姐……”我声音有些干涩。
仙子姐姐将手掌放在我手心,一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将冠英所求之事述说一遍,便又沉默起来。
仙子姐姐将我揽到她怀中,我贪婪地吸了口气,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她,良久,只听仙子姐姐道:“蓉儿,那是你当初的选择……”
我听了这几个字,心中却是一震,因为我懂她话中的含义,更有一层更深的感触。
我的选择么?
不错,既当年开了头,怎么能有始无终?又怎么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更何况,我有退路么?
我闭起双目,心中一阵难过。
如果命运的十字路口,我们可以从容选择,是不是就不会背负那么多不甘和愤怒?这时间长河之中,浮浮沉沉,留下姓名的何其之少?光辉和阴暗掩盖了那些沉默的生命,甚至于否定他们存在的痕迹。
没有人关心他们,甚至于他们根本也不关心自己。
沉默,越来越沉默,以至麻木!没有哭没有笑没有愤怒,一具具行尸走肉,在整个封建王朝最后的时刻呈现出来,还要供给来自海之彼端的侵略者嘲笑和杀戮。
如果不是重生在这时代,站在后世的角度分析着之后的走向,我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还鲜活的人群,在宋之后会渐渐成为那个样子。每一想到如此,我就恐惧得难以呼吸!
生如蝼蚁,死便归尘。
他们的价值在于被教化,教化他们用自己的血汗产出无数膏粱锦绣,供养给那些视他们如草芥的同胞。
这是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悲哀!甚至于,不知道天道之下,同为刍狗,何人高出一等,而甘心被压榨的悲哀!
就算口口声声说为同胞谋一生路,却是他们所愿么?
然而,这一定比朝堂上那些人规划的要好!
我已经生在此间,这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命运,无可逃避的命运!
我攥紧拳头,反手紧紧地抱住仙子姐姐,这一刻,我心里好痛。
因我也不能脱出这牢笼,让我心灵得以自由,因我知道也满腔无奈和不甘!
我只能抱紧仙子姐姐,抱紧再抱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此刻的存在。只有感受她的体温,才能缓解这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痛楚!
五天之后,我拖家带口踏上了去往临安的路途。
裴方之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事情成功之后,这个当初跟我杯酒之缘,而因风云际会走出山泽的人,将会背负着他身后诸子传人的希望,第一个踏入宋庭的权力中心。
虽然我心中悲壮,一路难有笑容,却也为身边三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