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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述说往事,暗自叹气。虽然不知曲师兄他们是如何拜了老爹为师,但是陆师兄和梅超风都等于是他行侠仗义,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收下的。所以,陆师兄对老爹有这样深的感情,倒是不难理解了。
陆师兄这次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原来武师兄已经过世了,后人也没有留下。老爹听了良久无言,之后只是让陆师兄将武师兄的骸骨埋到了曲师兄坟冢的旁边。
尽管如此,灵儿和冠英的事还是要办的。老爹对陆师兄说了,他自然欣喜。
只因这许多年桃花岛门人凋零,灵儿身世凄苦,又是曲师兄的骨血,他早已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品性纯良,模样又是好的。最重要的,儿子跟这师侄女,不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差不多。如今都已成人,当然要成其好事。
定好了婚期,冠英就被陆师兄带走准备彩礼去了。
我告诉灵儿,四个月后她就要跟冠英成亲了。灵儿说是不是就要永远跟冠英在一起了,我点头。她拍手说好,扭捏害羞什么的,她这样懵懂的性子是做不出来的。
我坏坏地想着,洞房的时候她才会害羞吧。
云裳姐姐啊,尽管我拼命忘记,但这小姑娘还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她的年纪跟灵儿应该差不多,她应该也有心上人了吧。
这一生,又有谁能跟我携手而游呢?爱情,尽管对这世界有着深深的不安,有时候,我也渴望它。
10
10、桃花商号 。。。
灵儿和冠英成亲后就搬回了归云庄,于是桃花岛上又剩下了我和老爹。
这些年里,陆师兄的买卖越做越大,灵儿和冠英回去也正好帮他。能有如今这份家业,我也有一定的功劳。
当年老爹让陆师兄寻找武师兄和冯师兄,天下这么大,要找两个人实在不易。而陆师兄还想将陈玄风和梅超风揪出来,给老爹处置。
在重归桃花岛门下之前,他虽然也一直派人打探几个同门师兄弟的下落,更是召集人手围剿铜铁二尸。可老爹吩咐下来后,他更加急切了。
四下里派出人手,倾尽所有的架势,以陆师兄的家财也难以支持太久。而找人这事,可说不准年头。于是,几经思量,陆师兄便开了家镖局。
运镖不但有收入,还可以在各处行走,于找人是大大方便。初时,镖局的生意只是平平。后来,各路道上的势力也不知道怎么的,很多都大开方便之门。再加上陆师兄亲自押了几次镖,震慑了一些人物,归云镖局信誉越来越好,渐渐地在各地开起了分号。
本来陆师兄新开的生意只有镖局这一项,但因为我有时候要求太多,逐渐扩展到了其他行业。
比如,有一次他又往岛上运家具,这年头的椅子虽然已经有了靠背和扶手,但我还是觉得坐着不太舒服。于是连比带画,躺椅、摇椅、沙发椅、沙发床、秋千吊椅,最后连坐便椅都画了出来。
陆师兄拿着一张张草图,看得瞠目结舌。他自从腿断了之后,比较在意怎么坐着舒服,却万万没想到有如此多的种类。
“师兄,你知道我好逸恶劳的。所以平时这方面的事就琢磨得多了些,略有所得、略有所得。”
“蓉儿,”他回过神来跟我商量,“你说,我们把这些椅子做出来卖怎么样?”
椅子啊,万变不离其中,虽然样式很多,但是能想出来那些花样,也不算惊世骇俗,所以陆师兄也没多想。
“成啊!”我点头表示赞同。“可是师兄,要是有别家仿制抢我们生意怎么办?”虽然不知道是剽窃了谁的创意,但是我还在这保护剽窃来的东西。
陆师兄摸着新蓄起的胡子:“仿制造伪,以假乱真,确实是坊间常有之事。不过我们可以用标识加以区别,商家重在信誉,我们又是首创者,相信凭此可以客源不断。”
“另外,”陆师兄一改常态地阴阴笑道:“陆家虽然有些中落,但是这些年来师兄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地方上的官员也轻易不敢为难归云庄的买卖,孝敬不少他们,教训也给过他们。所以,嘿嘿……”
“师兄,看不出,原来你是只老狐狸啊!”
陆师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蓉儿见笑了。”
之后我们便商量标识的问题,我就央了老爹画了一枝桃花。陆师兄要我给将开张的店铺起名字,这个也简单,就叫桃花家居。他又要把店铺署在我的名下,我拒绝以后,争论半晌,只好答应日后拿五成的盈利。
桃花家居的生意很好,这种舒适生活的家具很快在南宋疆域内掀起了热潮。半年之后,连金国也有了桃花家居的分号。陆师兄本就有海上生意,拿了文牒可运送货物直至渤海湾。
因为渤海湾,我则想起了另一样可以赚钱的东西,那就是海肠。海肠晒干碾成粉,其鲜甚于味精。若是开家酒楼,然后在菜里面加海肠粉提味,必然客似云来。
可是我又没去过渤海湾,要是跟陆师兄说什么海肠,怎么解释我如何得知的。呃,我的交友范围那么窄,于是,云裳姐姐,是我唯一可以拿来当挡箭牌的人了。
等了几个月后,海肠到手,晒干磨成粉,就是老爹也大赞其鲜。但他接着又说,味道太甚,有违君子之道,遂弃之。
我……
不过,办酒楼的事也定了下来,相对那些椅子而言,海肠粉的保密工作好做得多。运输的时候可以混杂在其他海鲜中,而且能到金国渤海湾的商号船只又不多。
这次,陆师兄说什么也不肯让步。于是,我在南宋有了第一座酒楼——陶然楼。但前提条件是,陆师兄也要接受酒楼五成的收益。
至于菜色方面,我不是原著中的黄蓉了,还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老爹第一次带我出岛的时候,我有幸品尝过宋朝的冰淇淋,无非是冰放了果汁或者水果豆类。所以,给这东西弄出些小花样还是办得到的。
而制冰需要用硝石,在唐末就有应用。由此,我又鼓动陆师兄找匠人研发各种各样的鞭炮和烟火。于是,又有了饰以桃花标识的炮仗。这之后,又有了桃花布庄和成衣店铺。
涉及的领域增多,陆师兄每每都要署在我的名下。我自然是不同意,在用老爹作为威胁后,还是保留了陶然楼、桃花布庄以及成衣店。
十一年间,我长大成人。桃花商号也已经是十几个行会的巨头,冯师兄和铜铁二尸没找到,分号却几乎遍布南宋、大理和金国境内。
这也多亏是宋朝,有宋一代,对商业的管制放宽了许多。
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就要对地方权力进行剥夺。为了避免带来剥夺的矛盾,就要增加官员职位来制衡。就是所谓“天下有定官,官无限员”。
“天下厢军不任战而耗衣食”,在地方上,涉及兵权的官员调动频繁,致使“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由此松散懈怠,战斗力低下。频频败仗后,不得已又开始增兵。
冗官、冗兵由此又造成冗费。加上对辽和西夏战争消耗及高额赔款,给北宋朝廷的财政带来严重负担。
于是,商税变得重要起来。到了南宋,以上问题不但存在,又偏安一隅,更是倚重工商业。
相应的,宋代商人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商业不再被视为低贱的行业,商人也可以科举进仕。
我本来对宋朝没有一丝好感,屡屡战败,被外族欺辱,从前的教科书不也这么说,什么积贫积弱的。但是不管初衷如何,对商业的态度和商业的发达,至少让人看到了历史新的可能。
我甚至想,比较而言,如果说新的方向,宋朝比明朝才更有可能有深刻的变革。因为他有可能破除封建制度一个无法回避也最致命的内部矛盾,就是土地兼并。
地主阶级的土地兼并导致大量农民变为无产者,于是产生流民。贫困无靠,遇到饥荒年景更容易揭竿而起。
而宋对商业的态度,这些由土地兼并产生的剩余劳动力有了新的选择——从事商业。
更让人拍案称绝的是,宋朝长期募兵。地方一有事端,朝廷就到当地募兵。“每募一人,朝廷即多一兵,而山野则少一贼”。以此来缓解社会矛盾,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由此看来,宋朝也并不是积贫,与其他朝代相比,已经是富得流油了。
对比明的资本主义萌芽,前世在网上闲晃的时候,每每看到文章为明朝阉党翻案,现在想想也不无道理。
在明中后期,国家大部分生产力已经转移到工商业上面了,而商税过低,财政收入却主要还是依赖于农业税。
这样讲来,增加商税无可厚非,但是皇帝却偏偏收不上来商税。原因在于文官士大夫,特别是内阁大臣,他们大部分都是那些商业集团的代表。征收商税就等于到他们口袋里掏钱,当然要誓死抵抗。
小冰河时期的灾祸连年,打仗需要的银子,国库空虚就只有向百姓伸手,赋税越来越重,最终导致了大规模的起义。
所以,对比明中后期的工商业发展和朝廷之间这种畸形的状态,如果没有后来元朝的入侵,恐怕我现在身处的宋朝才真正能跳出历史的循环,开辟出新的方向来。
说起明亡,那些东林党人口口声声说忠君爱国,但他们口中的“不可于民争利”,那民不是百姓,而是他们自己的家族。所以,明后期的皇帝摊上他们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特别是崇祯皇帝,虽然他有很多缺点,性格和才干的确也没法力挽狂澜。呃,坦白说,估计唐宗宋祖再生,要救晚明颓势也是很困难的,除非房玄龄杜如晦等也跟着再生。
这就正应了崇祯那句“朕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
明末的东林党人,先是一部分降了李自成,又一部分在南明小朝廷内斗,最后还有一些剃发给辫子当了奴才。持节傲骨者,屈指可数。
更有钱谦益那等狗东西说什么“水太凉了”、“ 头皮痒甚”。自己说了大话又不肯殉节,还要赖给柳如是,言道:“我本欲殉国,奈小妾不与可?”
《明史》呢,那是东林党那些投降辫子的奴才编纂的,所以,可想而知了,明朝的昏君是很多的,阉党是很坏的,他们毫无可取之处。辫子入关,这些编纂者从龙乃是顺应天意的。
我是没什么大野心的,再说这时代对女子限制颇多,我也只求武功高强,尽量地让自己逍遥自在。
但是前世是现代人,清的宁予洋人,不予家奴,近代受到的种种欺凌……如果,如果有可能,历史在这里有新的转变,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激动起来。而这个想法,也对我日后产生了很大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后面不是要写这些东西的,结果= =其实我是个历史小白来,唉,写这文,看了一些宋朝的资料,实在不忍心放弃这么好的可能。一提资本主义萌芽什么的就要说明朝如何如何,因为都是在西方的架构下讨论中国的历史。
我觉得中国在历史上远远比西欧那些国家发达,要是工商业有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比它们早几百年完全可能!而且宋朝的经济和科技,真是太强大了。这章涩了,还请大家多多原谅。
东林党,九千岁其实真有些杯具吧,至少人家还做了实事= =
11
11、贪狼 。。。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啊倒是很满意这章,祝大家圣诞快乐。
最后那句改了仰首一笑,感觉好多了,终于全部从头看了一遍。
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教我情惨切!这也不是江水,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驻马长江边,我看着浪拍崖石,江水浩浩汤汤不舍昼夜,不自觉地想起了《关大王独赴单刀会》中的唱词。
跳下马来,心中默默地诵了几遍。我伸开了双臂,和着水声长啸不绝。
慷慨悲歌,何其壮哉!
离家数月,我打马任意东西。虽是孑然一身,但天大地大,无拘无束。这等行路的开阔,是在桃花岛绝难体会到的。
临行之时,我与老爹约定,新年之前赶到登封嵩阳村。然后,便在姥爷家里一同过年。
我一袭青衣直裰,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脸也易容得跟老爹三分相像,俨然就是一个小东邪。
老爹很满意我的装束,同时也不知是赞我还是损我,说他诸般本事,我只易容术青出于蓝。便是喉部也贴了东西,声音变作男子样。
这倒是没办法的事,独行江湖,还是男装方便些。
翻身上马,顺江而行。
在山林之中,饿了打些野味烤了来吃,晚上便倚树而眠。有时候遇到人家,便可得知此身何在。
这一日,我登上一座山峰。放眼一望,远处云气蒸腾,一片弥漫。那下面的,便是洞庭湖了。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