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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熙瑶只是看了韩晴一眼,而后面色清冷的从她身边走过
“瑶儿,若你当真对她没有一丝感觉,娘自是无话可说,可倘若你。。。”
不待韩晴说完,宫熙瑶便幽幽地打断了她
“有些事情,若不能确定,便不要触碰”
否则,最后只会既然人又伤己。后面的这句话宫熙瑶并没有说出口。
待韩晴回过神来时,发现人早已经不见了。
想起刚刚宫熙瑶说的话,韩晴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两人骨子里都是同一种人,对待感情都太过苛刻,如果是一份不完整的感情,那她们都宁愿不要。。。
木森端着杯酒,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笑嘻嘻地道
“来,倾城,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请、我、、额、、、喝酒”
顾倾城眉头微微皱起,刚想要伸手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木森却一下躲开了,而后仰起头来了个一饮而尽。
“哈哈,没了,来,再来,这次、我一定等你”
顾倾城一把按住了木森握住酒壶的手,眼神温柔的看着她道
“森,别再喝了,你喝多了”
木森却抬起头对着她咧嘴一笑,“怎么会,这才喝了几杯而已,倾城,不要那么小气嘛”
看着木森像个小孩儿一样跟她撒娇,顾倾城一下愣住了,等她反应过后,木森已经趁机喝了好几杯了。
看着木森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顾倾城颇感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先把衣服换了好不好,不然会着凉的”
木森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笑得一脸无所谓地道
“不用麻烦了,我不冷”
看着那已经干透一半的衣服,顾倾城一下板起脸
“不乖乖换衣服,就没酒喝了”
木森一听,嘟起嘴巴,都能挂一壶酒上去了
顾倾城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转头吩咐一旁的人道
“凝儿,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木森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顾倾城却一杯都没喝,只是在那儿看着木森喝,也没有再阻止她不要喝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喝了这么多,木森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反倒越喝越清醒了。最后嫌杯子又小又麻烦,直接抓过酒壶就倒。
顾倾城一看,柳眉不自觉地皱起
“慢点喝~”
啪的一声,酒壶被重重地放到了桌上,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渍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木森略显苍白的脸,美眸中浮起一抹担忧
“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那我便不问”
闻言,木森不自觉地抬起头,就那么看着她,而后笑了
“小姐,这套行吗?”
看着凝儿手上的白色男装,顾倾城点了点头,拿了过来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凝儿下意识的看了眼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人,“可是小姐,他。。。”
嗨,这也难怪凝儿,眼前这个人的行为,她一直都没法用常理来解释。先是那天下午,这个人居然大白天的带着个小鬼大摇大摆的进了烟雨楼,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迷路了。这也就罢了,楼里的姑娘都告诉‘他’怎么回宫府了,‘他’却愣是不走,还在楼里一顿宣扬‘他’那套极其特别的“青楼女子论”,再加上那副英俊不凡的长相,是得到了楼里上至老鸨下至龟公丫鬟等的一致喜欢,就连自家向来冷情的小姐,也对这个人另眼相看。
以至于后来,这人没事大白天的就往小姐房里跑,最短待了一个时辰,最长的时候待了一整个下午,凝儿就不明白了,这人整天有那么多话要跟小姐讲嘛。而且,看这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少爷,难道‘他’白天都不用干活的吗?还有自家小姐也奇怪,每次都纵容‘他’,上次居然还破例为了‘他’在外露面。
这次就更离谱了,这人直接淋得一身湿透的来找小姐,而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喝酒啊,跟喝水似的,要知道这可都是小姐特意让她拿的上等好酒,‘他’不心疼,她都替小姐觉得心疼。虽然她家小姐很有钱,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这也就罢了,一向都是别人伺候小姐的,现在倒好,小姐居然要亲自伺候‘他’换衣服!
顾倾城只是摇了摇头,“下去吧”
凝儿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在关门之际,又往房里看了好几眼,才很不情愿的把门关上。
“森,先把衣服换了”
木森转头扫了一眼顾倾城手上的衣服,一下皱起眉头,白色,怎么又是白色。
等了半天,木森都没有反应。顾倾城只得身后夺下她手中的酒杯
“先换衣服,不然不许再喝”
看着顾倾城一脸执着的摸样,木森无奈的笑了,歪歪倒倒的站起身,一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另一手抓过了顾倾城手上的衣服。
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木森仅有的那点耐心都没了,直接用扯用扒了,突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拉开了她的手
“我来吧”
木森抬起头,便看见顾倾城正温柔的看着她。
当剥开木森的外衣时,顾倾城的动作顿了一下,能清楚的感觉到木森透过里衣散发出来的灼热体温,微敛眼眸,伸手拿过木森手里的衣服。
木森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任由顾倾城的动作。只是看着面前的人,闻着顾倾城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再加上酒精在此时发挥作用,视线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连脚步也开始变得虚浮不稳起来。
顾倾城刚把木森腰间的系带系好,突然,眼前人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倒
“啊!”
顾倾城下意识的伸出手抵住木森的胸膛,原本以为会摔倒在地,却没想到,腰部突然被紧紧的搂住,一抬眼,便看到木森醉眼朦胧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有迷恋,有爱慕,有忧伤,有不甘,还有一丝丝□的味道。。。
顾倾城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鼻间萦绕着那浓郁的酒香气,眼睁睁地看着木森的脸越靠越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越来越浓重的呼吸,抵着胸膛的手却像是突然没了力气般
“我喜欢你,宫、熙、瑶”
在那性感的薄唇即将要落下之际,顾倾城的脸突然往旁边一偏,木森那火热而迷失的吻一下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小姐”
门外突然传来的叫唤声,让顾倾城条件反射的推开了面前的人,木森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顾倾城伸手拉住了。
木森这时才有点清醒了,看着顾倾城微红的脸庞,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刚想开口道歉,门却突然开了。
看着顾倾城脸色微红的模样,还有木森一脸歉疚的样子,再看看两人牵着的手,凝儿凌乱了
“额。。。小姐,上场表演的时间到了”
顾倾城触电般的放开了木森的手,接过凝儿手中的面纱戴上,而后对木森道
“别再喝了,到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去去便来~”
话落,顾倾城看了呆愣的木森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直到顾倾城离开之后,木森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走到床边,直直的就那么倒了下去,而后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一曲毕,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还夹杂着口哨声、喝彩声和叫好声。
可顾倾城的面部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冷冷清清的。径直站起身,从一侧下了舞台。
接着便响起了老鸨的声音,“今夜出价最高者,便可赢得倾城姑娘为其独奏一曲~”
此语一出,台下便争相恐后的开始喊价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顾倾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一千两黄金”
台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人再出价了,大家纷纷举目四望,想找出是谁出这么高的价,只为听花魁倾城一曲。
老鸨一听一千两黄金,笑得脸上的脂粉都扑簌簌的往下掉了。摇着把扇子一步三扭的走到了一位白衣男子面前
“呦,这位公子不止长得英俊潇洒,出手也是十分的阔绰呢”
白衣男子啪的一下收起折扇,站起身,一脸高傲的开口
“少废话,这便走吧”
老鸨不自觉的用丝巾掩住嘴,开始偷笑起来
“呵呵,这位公子可还真是心急呢,那就随我来吧”
老鸨带着白衣男子径直上了三楼,刚要敲开右手第二间的房门
“花娘,小姐在这个房间”
花娘老鸨看着左侧的凝儿,一脸的疑问
“倾城不是住在这间屋子吗?怎得跑到隔壁去了?”
凝儿也没有打算做什么解释,只是笑,在看到花娘后面的白衣男子时,不知为何,第一眼就觉得很不顺眼。
坐在古琴前的顾倾城,听到开门声,却并没有抬起头看来人,似乎对于来人是谁一丝兴趣都没有。
面纱下的红唇轻启,淡淡的开口
“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白衣男子啪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在桌旁坐下
“声声欢~”
声声欢,乃金池国最著名的青楼名曲,实则是一艳曲。
如此淫词艳曲,如此轻浮的口气,让顾倾城一下皱紧眉头,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是他,上次在森的店里见到的那位邵功子。
看着邵恒那轻视的眼神,顾倾城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为何眼前的人会来这儿,听森说,这位邵功子可是很喜欢那位宫小姐的,为何今日他会来这儿呢。
邵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得极其轻浮的看着顾倾城
“难道倾城姑娘不会弹这曲子吗?”
美眸里浮起一丝不悦,“很抱歉,倾城不擅此类曲子”
邵恒挑了挑眉,“噢?不会吗?倾城姑娘不是很擅长于取悦男人吗?这类曲子可是来这风月场所寻欢作乐之人。。。”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的是白色的纱帐,头部也开始疼痛起来,费力的爬起身,身上的锦被从身上滑落下来。
转头扫了一眼屋内,没有其他人在,抬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木森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茶。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占了房间,倾城去哪儿休息啊。叹了口气,转身打开房门出去了。
一出房门,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而且那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听着就想给他一拳的感觉。
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站在房门外听里面的声音,只是听了没几句,木森的脸一下就阴沉到了极点,抬脚嘭地一下把门给踹开了。
“你个贱人,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闻声,邵恒转过头,一看是木森,愣了一下,而后却笑得愈发的讨厌了
“呵呵,我说为何倾城姑娘不愿陪在下呢,原来是因为还要陪你这个姓木的过夜呢!”
木森眼里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冲进去,一把揪住邵恒的衣领,抬起右手,冲着他的脸,嘭地一下就打了过去。
“森,不要!”
顾倾城惊得站起身,想要去阻止木森,却已经为时已晚,拳头已经重重地落在了邵恒的脸上。
反应过来的邵恒,表情一下变得狠厉了起来,“姓木的,我看你是找死!”
而后,两人便厮打在了一起,木森不会武功,根本就打不过邵恒,再加上喝醉酒还不怎么清醒的缘故,木森基本上都是在挨打,身上已经有多处挂了彩。
顾倾城看得是心急如焚,不管不顾的就要上前阻止邵恒,只是还没到跟前,就被他点了穴道,变得动弹不得。
“姓邵的,快给我住手!”
邵恒就像没听到似的,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出手更快更狠了。
木森虽然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痛,却愣是一声都没喊出来,只是不断的挥舞着拳头,冲着邵恒狂踢狂踹,突然,邵恒尖叫了一声
“啊!!!”
木森抬起头,便看到他扭曲着脸痛苦的捂着□的位置,额上冷汗直冒。
木森一下明白过来了,看来刚才那一脚是踹到这个小白脸的命根子上了,木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邵恒气得那个咬牙切齿啊,冲着门外就喊,“邵华,给我进来!”
而后,呼啦一下,房里突然多了三四个穿着黑衣和灰衣的男子,一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邵恒愤恨的看了一眼木森,对几人下命令道
“给我打!狠狠的打!!!”
原本就已经体力透支的木森,哪敌得过这么多人围殴,一下就被打倒在地了,可拳头却还是像雨点一样不断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