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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珞瑜真情流露,过了这么多年,她黎珞瑜心里就容不下其他人。在美国那段时间,她刻意回避着乔振生,也回避着言姝曼,一心一意想着创作。她怕她一想起那人,她就会大脑发热飞奔回国来到那人身边。
十几年前她来过,那时千禧年,却看到的是言姝曼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还牵着一个孩子的刺眼画面,此后她再也不敢回来,也克制着自己去打听言姝曼的一切。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此后一年间的某月,周文渊就去世了。
同时,黎远山也给自己施加压力,为了家族利益,他不允许黎珞瑜单方面提出离婚,而那时乔振生痴迷与她,也不会断然就与她断了婚姻关系。
黎珞瑜满是期待,她注视着言姝曼,渴望给个回复。
言姝曼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黎珞瑜,秀眉下的那双眼在灯光下映得深沉,带着悠长的意味,她缓缓说出一个字:“好。”
“那么姝曼你是答应了?!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吗?!”黎珞瑜兴奋得一把抱住了言姝曼,在她的脖间蹭蹭,发间还残留着洗发水的味道,黎珞瑜沉浸在这个久违的拥抱中,在她耳边低语,“姝曼,我很高兴,真的……”
言姝曼却推开了她,她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肩上,“我只是同意你等我,现在我要休息了,你可以从我的房间离开了。”说完一把推开她,上了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关灯。
丢了这个拥抱,黎珞瑜有点失落,但这个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既然姝曼同意了,那她多等几天又何妨呢,这样想着不觉靠近言姝曼的床榻,此时言姝曼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黎珞瑜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告白,“姝曼,我爱你,我会等你,直到你同意。”凑过去,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冰凉的耳尖,她在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离去关上了房门。
在黎珞瑜走后言姝曼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摸了摸发烫了脸和耳尖,还真是如她所说,无论多大的年纪还是爱脸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她会有勇气去等待,无论是十年或是二十年,当然等待的前提是,双方都没有背叛。其实在我的脑海里,黎珞瑜和言姝曼之间代表的是一种理想化的爱情。她们生于六七十年代,保留着上辈淳朴而专一的爱情理念,她们之间的爱情也因为经历了时间的磨洗而弥足珍贵,所以是理想化的,但它并不多见。
☆、往事如烟
黎珞瑜从房间出来踱步到了院子里,就看见周子黎拿着手机和谁在打电话。不过黎珞瑜没打算听墙角的,但她从周子黎口中听到了乔言的名字,这让她来了兴趣。这俩孩子,难道现在已经到了依依不舍每天会煲电话粥的地步了么?
“船长那二货又给你惹麻烦了吗?不是最近生病了么,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啊!”
“那孩子让你教他计算机知识?没时间?那让他过来吧。”
“嗯,挺好的,听你这样说你哥他人是真的挺好的,我才没有打什么心眼,乔言你不要乱说。”
……
周子黎对乔言说的话就这样一字不落的被黎珞瑜听了过去,等她挂了电话,黎珞瑜从院门口走进来问道:“是乔言那孩子打来的?”
“嗯,就是。阿姨怎么知道?”周子黎这才仔细地打量那张和乔言有六七分像的脸庞,恍然大悟道,“原来阿姨你就是她的妈妈,怪不得我会觉得熟悉。”
“嗯,不过你们的对话我是偶然听到的,阿姨我绝对没有打听女儿们八卦这种喜好。”黎珞瑜以一副长辈模样说着,心里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是谁站在门后听墙角的……
“那么阿姨你说你曾经和我妈妈很熟悉,能给我讲讲你们当年的故事吗?”周子黎找来了凳子,也请黎珞瑜坐下,带着期待,她要好好听这个漂亮阿姨的讲述。
黎珞瑜坐着收好裙摆,一手托着下巴,遥望满是繁星的夜空,开始了漫长的回忆:“说起来那时候的事还真是很长啊,记得当我一个人来到这个镇上……”
黎珞瑜在讲述时刻意省去了她和言姝曼相恋的过程,只是说她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她讲了很多她们在一起的事,那些林林总总的过去,带着甜蜜,还有无法言喻的苦涩。她们知道,或许,最终还是会面临别离,但谁都舍不得放开,情愿飞蛾扑火,只为了那最初的诺言。
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带着幸福的微笑,不过并不知道她们关系的周子黎也只是觉得这种笑,是人在感怀的时候对美好记忆的追随吧。关于她们的丈夫黎珞瑜只是一笔带过,但对于她们的婚姻,她则用了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不幸。
不仅她是如此,连言姝曼也一样,她倒没说是因为言姝曼喜欢上了她,最后被迫嫁给周文渊才觉得不幸福的,她只是强调这门带有浓重封建礼教的娃娃亲让言姝曼失去了自由选择幸福的权利。
周子黎这才回想过来,原来父母之间的婚姻一直没有爱情,这也难怪,为什么在自己小时候的映像中妈妈很少笑过,妈妈也从来没有爱过爸爸。而这也可以猜想得到,妈妈因为嫁了一个不爱的人而整日郁郁寡欢,也愁苦于家中长辈传宗接代的命令,最终导致抑郁,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变得没有意义了。
黎珞瑜把那些往事说得很动人,这让周子黎不禁想到了过去她们经历的那些艰难却要忍受的日子,听完这些,她的天平完全倾向她们这一方了。
说完这些往事,两人沉默良久,周子黎原本以为她们过去的事都是值得怀恋的美好记忆,但没想到却是她们不幸的开始。难怪妈妈不会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事,原来这是十足的悲剧。周子黎有点后悔主动向别人打听自己妈妈的事了。
一直托腮沉思的黎珞瑜突然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和你妈妈找到了等的那个人,小黎你会支持我们吗?”
周子黎回答得不假思索,“当然!我希望看到你们能够幸福,还希望有人能够彻底治好妈妈的抑郁症,我想如果有个人长期陪在她身边,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子了。”
黎珞瑜看向周子黎,说得诚恳:“那我和你妈妈算是同病相怜,因为最近我也心有郁结,你再次放心好了,为了散心,我会在平塘镇呆上几个月,这几月就让我来照顾你妈妈吧!”
“谢谢阿姨!”周子黎道了谢,又说起了言姝曼的症状,也意在在叮嘱:“阿姨,以前一到这个季节我妈妈的情绪就不会太好,大概是秋天的缘故,而我们这到秋天雨就特别多,一到雨天我妈妈的情绪就更不好了,所以能在下雨天的时候多陪陪她,可以吗?”
“好,我会的。晴天雨天都陪着她,也好让你放心。”黎珞瑜承诺着,不过思绪却飘走了。她记得姝曼对她说过她不喜欢秋天,尤其是秋天下雨的时候,因为在那个季节,言姝曼的父母亲被批…斗,后来被送进了牛棚,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那整个季节对她来说都是怀念和悲伤的时候,也难怪她会不喜欢秋天。
而且自己走的时候也是在十月吧,那时老天还应景地下了雨……黎珞瑜想起这些,心里更加酸苦,姝曼啊,她自己一个人究竟受了多少苦,却又一个人这样默默承受了下来……
现在的黎珞瑜不想让言姝曼再忍受这些,她早已下决心陪伴着她,就像当年的姝曼对自己那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无论是多久的等待,她也从未想过放弃。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只怪自己回来得太晚。
放假的这几天周子黎呆在家看店,她每天都能看见黎阿姨早早来到店里,陪在妈妈身边,闲聊或帮忙,很晚才回客栈,尽到了作为一个老朋友的职责。而自己的妈妈也因为有了老熟人的陪伴变得爽朗起来,这和去年那个愁眉不展的她完全不一样,周子黎的顾虑打消了不少,让黎阿姨陪着她妈妈是个正确的选择,这样她也可以安心地去学校。
节后周子黎把自己的母亲交给了黎珞瑜就放心地去了学校,黎珞瑜则十分愉快地接下这个任务,履行自己的诺言,好好照顾言姝曼。
入秋后,S市的雨就多了起来。平塘镇也不例外,今夜是一个雨夜,雨滴打在房檐上,言姝曼坐在屋里,听见窗外滴答滴答的响声,和时钟的声音混在一起,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显得分外清晰。
而黎珞瑜就坐在她的对面,支起画板,画笔在纸上游走,她的画已完成了大半。纸上,一个身着月白开衫的女士静静地坐在窗边,双手随意放置在膝盖上,眼神急促却又漠然,似乎是在看向黎珞瑜的方向,却又像是羞涩地躲避。
黎珞瑜画下了这双美丽的眼神和眼前这个美丽的人,她的画快要完成了,不过她还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好了没?”言姝曼有点局促地轻轻晃了晃身子,在这坐了快一个小时了,她的画什么时候能完成?早知道就不该在饭后大脑一发热给她当什么模特……
“快了,姝曼,马上就好。”黎珞瑜看着言姝曼和画上的那个她,眼神柔和充满眷恋。她是专注的,无论言姝曼在没在她身边,她心里始终想的是她,在美国也是那样,画的关于她的肖像画已成为她今生最多的珍藏。
“好了。”黎珞瑜收好画笔,“来看看吧,姝曼。”
言姝曼走过来看到那幅画,画上的人是自己。或者说是,另外一个自己。
她突然想到她们年轻的时候了,那时黎珞瑜也喜欢在纸上画她,就像现在这样,画好之后一定会让自己看看,每次看黎珞瑜的画,言姝曼会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那是她,传神且一致,栩栩如生,这让言姝曼会产生一种和自己对话的错觉。创造另一个自己的人,是黎珞瑜。
她的手触摸上了未干的油迹,那双眼在看哪儿呢?是在看对面,看那个创造另一个自己的人,只不过她自己不愿去承认罢了。
“画得很好。”言姝曼别开视线,“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还不晚,我还可以再为你画一幅画。”黎珞瑜说着,她并不想离开,尽管这会儿真的很晚了。
言姝曼瞟向墙上的挂钟,“回去吧,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她往床边走去,坐下,往黎珞瑜那边瞥去又迅速别开视线。不知为何,她变得矛盾起来,希望黎珞瑜离开这里别给自己添堵,又希望她能留下来陪着自己。或许她心里的那颗种子已经萌芽了。
“大晚上的,我觉得到客栈有点不安全。”此时一阵风隔着窗户的缝隙飘进来,黎珞瑜走过去关紧了窗户,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这儿离客栈这么近,哪有什么不安全的。”言姝曼说完,她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困了,该睡了。
“可是下雨天路滑,这里又没路灯,万一不小心摔了怎么办?”黎珞瑜说着坐在了言姝曼的旁边,她就是不想离开了,怎么地吧。
言姝曼侧过脸来看着黎珞瑜,她的神情还像多年前那样,肆无忌惮又无所畏惧。言姝曼有点无奈,只好对她说,“那你就留下吧。”
“那我今晚就睡这儿咯!”黎珞瑜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她马上收拾好画具,又马上去了洗漱间洗漱,很快,当言姝曼还在疑惑自己为何就答应她留下时,黎珞瑜已经到她的床上去了。
“这天有点冷,咱们还是早点睡觉吧,姝曼。”黎珞瑜说着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在一边神游的言姝曼被拉回现实。她还记得她们同塌而眠的情况,那时她怕黑,睡觉的时候喜欢缩到床的最里面去,那时的木床多半是靠墙的,言姝曼希望这样能找回一点安全感。
黎珞瑜就睡在外边,每天都守着她,并会在半梦半醒之间摸摸身边的人,总会把那个睡着睡着就会贴着墙面的女孩拉回自己的怀里。
现在也是这样,黎珞瑜坐在外面,言姝曼越过去到了里面,这张木床依然靠着墙,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睡着睡着又贴着墙面了。
关了灯两人平躺在床上,没有光一切都黑黝黝的,静谧的夜晚只听得见雨滴声和呼吸声。“真的降温了。姝曼,你冷吗?”黎珞瑜在黑夜里靠过去,不由分说,抱住她,“我竟然觉得有点冷了。”
言姝曼就这样怔怔地任黎珞瑜抱着,她睁着眼睛,望着隐约可见的白色帐子,心里异样的情愫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