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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且今晚为什么要找我?”
“哼,居然是他。血族史上记载弗拉德在十三世纪十字军东征后卷入血族和人族的圣战,他在圣战中身受重创,随即消失,血族再也无人得知他的踪迹。可是他出现在这里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你们两个身上的血统就来自他的血盟!”依诺米的阴郁瞳孔泛出血红色,紧紧地盯着朱允炆。
“他为什么要袭击沁雅?哼,这个更容易知道,我发现他身上的灵力极其衰竭,都是你们让他发现了沁雅身上的圣灵之血,他现在肯定是起了歹心想来抢。”
吼,这些家伙一个两个怎么都想吃她的食物,吸血鬼气得牙尖尖,抓起沁雅的手放在嘴里啃啃,是她的!
朱允炆冷酷的气质不变,淡淡地说:“圣灵之血的存在是因为你的靠近才得以被感知。我和潇君起了贪念强行掳走席医生放血让他知道圣灵之血的存在确实是我们的过错。但是,圣灵之血被弗拉德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和潇君的血统……确实是来自弗拉德的血盟,事实上弗拉德会出现在这里也正是因为我们。”这是几百年来朱允炆第一次和潇君以外的人谈论事情,也是第一次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
“西方血族的先祖该隐,继承了亚当和夏娃的强大灵力,拥有强健的体魄和不死的生命。该隐的灵血传承给他的五个孩子,传承到第三代的时候一共有十三个嫡传血脉,后世称为十三血宿。可是他们因为血族人天性中的贪婪和好斗,背弃了先祖的训言而征战不休,人类也因为私欲助长了血族见的争斗。最终先祖大怒,赐予了血族和人族一场滔天的洪水,用以涤荡世间的污浊,这就是诺亚方舟的传说。洪水过后最终人族只有少数人生存下来,而血族的十三个嫡传者受到重创从此陷入无尽的休眠。”
“嫡传者们在休眠前为了血族血统不至于消失,于是将传承出新的嫡血各自成为一个氏族,弗拉德。T。德古拉则是十三血宿的嫡传者之一。大洪水之后,人族和血族结下了仇怨,人族从此将血族视为魔鬼,几千年来人族和血族展开了多次斗争。西方历史上进行的九次十字军东征,表面上是十字军欲消灭异教徒的战争,事实上十字军东征的目的一直是想要消灭掉居住在先祖曾经居住的‘圣城’耶路撒冷的血族人。人和血族之间展开的战斗,一直持续了千年。”
“最后一次十字军东征结束在十三世纪末,这是最惨烈的一次战争,弗拉德作为当时血族推举出来的领袖,被称为‘伯爵’。他非常残忍地让人族大面积染上瘟疫,而最终他自己的下场也是被圣骑士的利剑重创。最后人族几乎全军覆没,弗拉德则受了重伤。从此他游走在西方大陆上寻找回复力量的方法,直到他感知东方出现了一件可以治愈创伤的法器,于是他来到东方。”
“这也就是西方典籍中对弗拉德。T。德古拉伯爵的记载——在十四世纪‘出生’,也在十四世纪‘消亡’的原因,因为他十四世纪后不再出现在西方。至于他真正从此绝迹的原因,则与我和潇君有关……”
“和你有关……”李强的身体深陷在沙发里,十指插进短发中揪住头发,像是陷入极深和极痛苦的思考当中。“你们究竟是谁!你和她……究竟是怎么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觉得事情和我有关,但是又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
朱允炆冷峻的眼直视李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可是她说出的话却留有宿怨的痕迹:“这件事情确实和你有关,你竟还能感知到,这就是命。四皇叔,好久不见了。”
“四皇叔,那他岂不是——”沁雅真该知道自己“遇到”了谁都不应该吃惊。
“是的,他的前世就是大明永乐皇帝,朱棣。”朱允炆说着李强,可是她的视线却不在李强身上,没有冤家路窄的仇怨,反而是一种陷入回忆的沉思:“那是那年的盛夏,我第一次见到人人的传言中都称颂的四皇叔,也是第一次见到……潇君。她身着一袭红衣,在宫灯繁簇的大殿中,跳舞……”
作者有话要说:=^_^=各种乖乖若今天准时更文,大心,甩尾巴欢乐状转圈圈~
拿个大喇叭伸到水里大喊:潜水的亲亲们快点各种浮出来冒泡泡啦喂~
什么……这么乖都没人冒泡泡,这么准时都没人来虎摸//(ㄒoㄒ)//
赖在地上打滚~~
(--!你们这样看着俺做什么,人家在地上铺了毯子才滚的,不是在拖地≥﹏≤)
40
40、第 四十 章 亘古之异恋 。。。
当提起那年的场景,朱允炆冷峻的眼神里闪过怀念的温柔,她仿佛在对众人说话,思绪却仿佛穿越了几百年的时空。即使是过了几百年,当时那些华丽热闹、觥筹交错的场景仍记忆如新。
时值凉爽月明的一个秋夜,奉天殿被装饰得喜庆而金碧辉煌,这是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寿诞宴。皇帝已经衰老,和他的衰老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在他身边坐着的一个眉目清秀、气质斯文儒雅的年轻人,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孙。在座的文武大臣们都知道,他不久将成为这个帝国的统治者。
朱允炆是幸运的,他的爷爷一心要效仿古法经典,对太子的选择上执意要立长子长孙。朱标太子为了保持长子长孙的地位,在他长子早夭的时候把刚出世的女儿变成了他最年长的儿子。朱允炆成了太祖皇帝所有的孙子中最年长的长孙,在他的父亲未享君位就英年早逝以后,被立为皇太孙。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是她。
但是朱允炆也知道他坐在这太子之位地位并不稳固。大殿下第一张筵席上是一位意气风发、气度非凡的人,他是太祖的四子,功勋彪炳势如中天的燕王朱棣,是众臣心之所向。
她想要逃脱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却又是她的全部,生而就是为了皇位存在的人,她所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为了顺利继承皇位统治这个国家。想逃开,可做的一切事情却是不择手段地争取,理智和感情的分离纠结她的心。
突然朱允炆的眼前仿佛亮了。大殿中身着红衣的女子就像一团灵动的火焰,曼妙的身影和她烟波如媚的眼神跳跃着占据了她全部视线。她是大学士方孝孺的掌上明珠,名唤方潇君。一向斯文少言的皇太子在这日失了仪态,潇君将玉杯敬到朱允炆面前嫣然一笑:“素闻太子儒雅多礼,这般厚待潇君实在是让小女子感激。”
潇君用手中的丝帕温柔地拭去朱允炆锦袍上的酒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倒上一杯酒敬给朱允炆。朱允炆这才发现她着皇爷爷和众大臣的面失态地站起来,手中酒壶里的酒什么时候洒在身上竟然也毫不察觉。而方潇君见到了这一幕,借着给皇帝、太子敬酒的契机巧妙地帮朱允炆化解了这场尴尬。
这个女子身上醉人的香气,娇媚华美的姿态,轻柔的态度彻底迷住了朱允炆,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兴奋和占有欲。从小到大身份和性别的错位让她不曾对男人产生过所谓“少女怀春”的感觉,如今这种强烈的悸动如海啸一般冲撞她的心——竟然是对一个女人。
这时,一个英气十足的笑声响起。燕王朱棣此时正值盛年,其人风流倜傥、雄健伟岸,天下人莫不为他的气概和功绩称叹。他拿起手中的玉杯走上丹陛,一手握住方潇君的柔荑,朗声笑:“方小姐不仅舞姿美妙,为人更是娴淑温柔,我这个皇侄儿受了小姐一杯美酒,实在是令人羡慕。”
燕王为人向来狂放不羁,握住潇君手的这个举动本应是十分失礼的,可是由他做来,不觉得轻薄反倒是有种英雄求美,不拘小节的潇洒。潇君见过的英雄虽多,可是又何曾见过这般伟岸贵气的王者,含羞带怯地抽回手,娇羞地为朱棣倒酒:“四王爷~”
朱元璋大笑,他对这个年轻强干的四子向来非常器重,指着潇君对大臣说:“所谓美女配英雄,方大学士家有女初长成,众卿观我这四子足矣成为配美女的英雄否?”
众人自然是山呼万岁为一桩佳话欢呼。
这年朱元璋寿诞过后,风烛残年的生命终于重病不起,朱棣由此一直留在京城。方潇君和他之间的感情因此进展很快。朱棣住在皇宫中侍奉父亲,每日在皇爷爷寝殿外那条长长的游廊偶遇进宫来为皇帝请安的方潇君,变成朱允炆每日最快乐的事情。潇君进来是为了看朱棣,而她是为了看她。
每一天朱允炆都远望潇君陪四叔进入皇爷爷的寝殿,每一天潇君会先行离开,在游廊上“偶遇”到她。潇君总会笑说:“太子殿下真是孝顺的人,繁忙政务仍每天来请安。”
朱允炆心中为这样温柔的问候欣喜,可每当想到这样的温柔属于别的人却又会心如遭石锤痛击。
“殿下的脸色很不好。你是不是太劳累了?你要好好照顾身体,不要着凉了。”潇君此时已经被皇帝默许了将要嫁予燕王,在她眼中这个温文儒雅、长相俊美的皇太子也便是她该照顾的“晚辈”。她关切地问候朱允炆,拿过侍女手中的裘皮细心地为朱允炆披上。
“呃,这裘袍……穿着太女气了。”朱允炆被这样的亲昵逗得满脸通红。
潇君露出一个极妩媚的笑来,轻轻抚平裘袍,娇笑道:“确是样式秀气的裘袍,可是披在太子身上一点不显女气。太子长得真是俊逸斯文,无怪我听说这宫里的女人们呀,尽把太子的点滴作为寻觅良人的尺子了。”
朱允炆心中一动,手掌覆在潇君放在肩头的手上:“方姑娘,你心中的良人是什么样子的?可也是像宫中女人的尺子?”
潇君娇羞地笑:“不嘛~我和旁的人不一样,我心中另有良人的样子。我的良人是个英雄,他英伟高贵,是个堂堂的君子,却有能惜我怜我,是一个为我弃死不顾的英雄。”
英雄。朱允炆苦笑,她知道潇君说的是谁。她其实一早知道问题的答案,她只是,忍不住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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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讲到这里,依诺米已经半躺在沙发上,趴在沁雅的怀里不会动了,只剩下背后的两只小翅膀半梦半醒的时候偶尔扇一扇。李强将脸埋在大掌中间,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滴,他的思绪几乎完全被扯入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中。
沁雅是那个被略带忧伤的故事吸引的人,她的声音轻柔,似乎不愿打断了朱允炆悠远的回忆:“听起来并不坏,在后来呢。”
朱允炆像是在说一件坏事,但是她的脸上露着一丝怀念和幸福的表情,显然即便是坏事,给她带来的快乐却是难忘的。她缓缓说道:“潇君爱着四叔,可是对当时的我来说天下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我下诏废掉太祖为潇君和四叔立下的婚约,强迫她……嫁给我。”
皇太孙刚及弱冠,太祖朱元璋薨逝。朱允炆在哀恸、群臣的疑虑和各地藩王们的猜忌中登基。新皇年少恭俭不贪女色,因此只有后而没有妃后宫极度空虚。在皇帝的“暗示”下,大学士方孝孺力荐自己的千金方潇君入宫为妃。建文帝于是欣然“答应”老臣的要求,下诏招方潇君入宫。
方潇君不能相信,在她面前总带些忧郁和羞怯的太子怎么会变成滥用极权强迫她入宫的人。朱棣也不能想象,一向温和软弱的侄儿怎么敢公然挑衅他抢走他的至爱。
新婚那天,方潇君被下了软筋散之后半拖半带地被迎入皇宫。夜里朱允炆带着微醺将她的盖头揭开的时候潇君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了朱允炆一个耳光,带泪的眸子中尽是怨怼:“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和四郎的心意,为什么拆散我们!”
“因为我喜欢你!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朱允炆此刻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心意。
“可是我恨你!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你这个无耻的人,你让我觉得恶心!”潇君的伤心不仅来自于永失所爱的痛苦,更来自于她错看了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行……潇君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朱允炆又羞又伤心,趁着酒意吻上潇君的唇。第一次碰触到一个人的唇,而且是个美丽的女子,朱允炆的心也醉了。
“潇君,你只要再多一些时间……你会慢慢忘记他的。我会让你爱上我,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