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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言难得小鸟依人了一把,再不装嫩,岁月便无情的厮杀掉她所有的好处,这美丽的外壳也会起褶皱,那时再后悔,再感叹就没多大意思。
沈乐道:“我不相信。”
她与吕小言在一起,也不算不愉快,只是人生更多的是要找到惊喜,随时战斗,在爱情里,商业里。沈乐是个喜欢玩的,而且玩得相当出彩,有多少美人在她的手里玩转着,只是她也快三十了,三十的人,似乎都想安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沈乐首先想到的便是吕小言,又乖又懂事,而且不贪钱,也带得出手。
可对她唯命是从的吕小言竟然反抗她了,这时的她竟然欣赏多过失望,在时间的痕迹里,谁不会变?她会变,吕小言自然也不例外。
但私有物会反抗是她意外的,沈乐说:“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但吕小言你知道,你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小白注意到沈乐的手,枯瘦而长,仿佛经历许多沧桑,手指夹上微微的泛黄,小白想,沈乐抽烟,真是不顾性命的女人。
沈乐到底还是自信的,虽然张飞也自信,不会并不狂妄,现在张飞不想争了,却冒出个沈乐,小白想自己真是疯了。
小白想问吕小言她的前任到底有多少?但她问不出口。
这些都不是好马,他们都在想着回头草!
吕小言道:“随便你。”玩就玩吧,反正她不奉陪,管他们说东也好,说西也好,与她无关,她现在想着的是,抓住手里能抓住的幸福,其余不想。
这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伤透了心,便不再要心,也就无所谓伤不伤了。
沈乐喝完了汽水站起身来,她的两只眼睛几乎在威胁小白趁早放手,那是一双带着黑色鬼魅一样的眼睛,自信,跋扈,挑衅,张扬。
沈乐将汽水罐放在桌面上,她的两只手指捏着瓶身,然后扭在一块,这是一个很奇异的图形。
沈乐道:“我先走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放弃你。”
沈乐出了门,然后咚咚的下楼。刚才还一派轻松的吕小言倒了下来,她说:“小白,沈乐不好惹,你要是怕的话,可以走。”
这并不是逞强的时候,小白想,对,她该走,离吕小言的生活远远的,然后回头去找慕容静。
但慕容静说过,对于女孩子所做的誓言,是不能作废的。
小白一直把慕容静的话奉为一切,这次也绝不例外。
小白道:“我会走,在我想走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现在的吕小言可能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她也说不定,至少在吕小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能走。
吕小言幽幽道:“你会后悔的,沈乐她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不过之前我也就欣赏这股霸气,免得被她丢下,结果却还是一样……”她一阵苦笑。
张飞站在一边说不出话来,若非她当年软弱,就没有之后的这么多事。而现在她却只能退到一边,连守护吕小言的幸福都不能了。
她没有沈乐的自信,没有沈乐的霸气,当然小白也没有,她们可能输得很惨。
吕小言道:“沈乐她,不那么好对付,有钱有势,虽然不及郑家,但做生意上她还是有一手的,我怕她对付郑家,那我便是千古罪人。”
小白笑笑,道:“谁让我遇上你了呢?就当前辈子欠了你,这辈子还吧!你别看爸爸那么的爱耍,他可是个很厉害的人,还有奶茶也是,我们郑家可是首富,自然有不同寻常的手腕,而且我家妹妹也很厉害,别看她们一副欠教导,你不需要太担心,人活在世上需及时行乐,如果这是我一生中无法逃避的战斗,那我还是会站在你身边的,咱们有钱有人,不怕打。”
小白虽如此说,但也不得不忌惮着,自古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必须通知郑柔和郑经,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吕小言道:“那还是要小心,手段是无孔不入的,可能涉及到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我也知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怕就怕对付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身边的人!”
她们这样依偎在一起,让一边的张飞看得心酸酸的,曾几何时,坐在吕小言身边的人是自己,现在物是人非,她回了屋,就算不能为吕小言做到什么,但至少在她眼睛能看到的范围内,她想守护住她,让她幸福,让她平安。
小白没有在吕小言家待多久,便回到家,她还有一叠作业没做,刚上楼便看到郑先生,她喊住他道:“爸爸,小白想跟你谈谈。”
郑先生笑道:“哦?是遇上感情问题了?”
两人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小白将吕小言的事与郑先生商量,郑先生咀嚼着‘沈乐’这个名字。
郑先生道:“你怎么惹她了,她在商场可是有雌豹之称,是沈家得意的作品!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就有一手啊。”
小白听郑先生这样说,有些害怕起来。
她问:“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连爸爸都忌惮?”
郑先生笑笑,“小白,爸爸不是忌惮,不是害怕,而是看到这样的人都有一股同情心,爸爸是男人,不能欺负女人,这事还得求你的奶茶出手才好。”
小白的好奇心被吊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一口气说出来,不要吊小白胃口。”
郑先生道:“这个沈乐,算起来也只是个二世祖,就是富二代,本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但我听说,她从小就在商场打滚,一手的黑,这个人只要想要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无所不用其极,可不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我是男人,与她打起来可是要吃很大的亏,但女人跟女人打,也算知己知彼,所以啊,你姑姑是合适的人选。”
小白道:“这么厉害?那我非得把静搬来不可,只有聪明女人跟聪明女人才能耗下去。”
郑先生道:“你难道只会搬救命,就不晓得自己动手?我告诉你,静是聪明,但是她的心太软,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在感情上她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想委曲求全,但小白你要明白,很多事不可能完整,今日你们可以是误会,但以后若真得被人算计,你还计较那一点半点吗?小白,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爸爸想说,做生意也要趁早,你现在最好有空就跟爸爸参加一些商业活动,那里面的事可有趣的很,在商业里就是对弈,筹码就是自己的资产,还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才能。眼光要准,下手要狠!”
小白听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爸爸,你说的好吓人!”
郑先生笑道:“这就吓人了?商业就像对弈,只有输赢,没有过程,你好好想想,否则未来媳妇就可能是别人的了,你想想看,你已经失去了静,难道你还想失去吕小言吗?爸爸还要告诉你,如果这辈子有机会,一定要娶静做媳妇,哪怕一天也要,我不是说小言不好,我只想你知道,经过时间的洗礼,你们都会更加成熟,那时你们才是最佳良配,需向小言多学习,还要好好待人家。”
小白想起那次在图书馆里,慕容静看亦舒的书,叫《蝉》,经过很长时间的沉默,最终脱壳而出,即使短暂也得到了好结果。
小白想,难道她和慕容静也像蝉一样,非要经过很多很多年,才能成熟起来吗?
小白道:“我知道了,如果有机会,不伤害任何人,我定要和静在一起,哪怕一天。”
郑先生又恢复顽劣的笑,嘻嘻哈哈,不着边际。他伸长手臂揉小白头发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吗,哈哈。”
小白上楼做作业,一边在思考郑先生给她的提议。
进入商业,然后击垮沈乐。这次她遇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对手。
郑太太下楼,就见丈夫坐在客厅悠闲的哼歌,她道:“老公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郑先生站起来,激动的说道:“老婆,我可以预测,在这两年里,可能有些不太平,我们的女儿要在商场里狠狠的干上一票,你说那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
郑太太笑道:“别把家底玩没了,二郎神说过,笑到最后的人笑的最开心,你我都还差得远呢,我觉得在这家里,只有小柔最有手段,把我们的女儿骗去不说,十八岁就能混迹商场,老宅的生意没坏不说,反而年年往上涨。一边是奖学金,一边是生意,这才叫天才,你我帮人家提鞋都嫌不够资格。”
郑先生摸着下巴道:“老婆说的有理,只是小白都快二十三了,小柔怎么还没有让小白入场。”
郑太太道:“别说你那个二百五的女儿,只有乱搞的乌烟瘴气,让我们替她收拾烂摊子,你还是多栽培二白,这孩子向来稳重,三白也行,四白是打死也不愿做继承人,你我还是趁早放弃,这孩子做继承人有阴影。”
郑先生道:“老婆你说,我们家小白是不是有点晚熟啊,该懂的事一个没懂,当然不该懂的事,她更没有懂,有什么催长的方法……”
郑先生思索中……
郑太太道:“你以为小白是动物啊,喂点小饲料她就长了?”
小白在楼上做作业,这越做越觉得心里不踏实,满脑袋都是‘沈乐’两个字在飞,迷迷糊糊,晕头转向。
小白一想到沈乐,整个人都跟着冷得打颤,在这大夏天里,小白有西伯利亚的寒风偷袭的感觉。
她道:“不行,不能在这待着,不然我会崩溃的。”
她将作业装包里,然后带了小零食出门,既然慕容静在医院里,她还是陪着去聊聊天好了,有个人说话,强过静静的胡思乱想。
走进医院,她是左瞄瞄右瞄瞄,唯恐遇上护士长。
站在门前,用耳朵探听屋里的动静,再轻轻的敲了门。
慕容静心想:“谁?”道:“进来。”
小白整个人都挤了进来,然后将门关好,鬼鬼祟祟。
慕容静道:“有什么人追你吗?”她合上手里的书。
小白道:“静,我闯大祸了,只好逃到你这里。”
慕容静问:“什么事这么严重,难道媒体认出你来了?”
小白道:“那倒没有,是一个叫沈乐的人,她好像要施展点手段,可能要来个两大家族的对抗,爸爸说,让我进商场,一想到这个我就哆嗦。”
慕容静道:“你怎么得罪了人家?”
小白扁扁嘴,她哪里算得上得罪,“沈乐是吕小言的前任,她要把小言抢回去,不惜一切,我怎么能让小言被她逼着回去呢,我这是仗义,可我实力不济,爸爸说,出道要趁早,现在我是两难抉择。”
“那也要看自己的本事,怎么能随意出手,这可是败家,你可以请奶茶帮忙,或者伯父,我想不管是谁都比你强。”
小白道:“爸爸不愿意,他认为沈乐是小菜,虽然难缠,毕竟是女人,他是堂堂男子汉不屑与小女子产生瓜葛,要么我进商场,要么失去小言,当然失去小言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沈乐这样威胁她,我就看不过眼。”
慕容静笑说:“那你跟我说,就不怕我伤心吃醋难过,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包庇自己的新欢,我这个旧情人,可是醋意的很,酸得很。”
小白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公是公,私是私,说穿了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姐妹,犯不着哭得稀里哗啦死去活来的才叫感情,我们这样也叫感情。”
慕容静道:“你是高估我了,我也并非不难受,可是看着你高兴,我就难过不起来。”
小白将背上东西拿下来,放在椅子上,走到慕容静身边,拥着她道:“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可是哭过了就得开心的笑。”
慕容静没有哭,她也没那么难过,眼泪早就流光了,这会子掉泪只有让人笑话。慕容静说:“我的腿都不好了,要是眼再哭坏了,还怎么看得见路?”
她双手搂住小白的腰,将头贴着小白的肚子,人的依偎,只需要一会儿便可治疗暂时的脆弱。
小白不晓得站了多久,腿也有些发酸,她轻轻的跺了跺。
慕容静抬起头道:“累了?”她松开手,依旧躺着,受伤的脚一直吊着。
小白说:“我今晚在这里睡,陪着你!”
在慕容静拒绝之前,她将作业拿出来,像个小学生端着坐姿,好好完成,累了就看看慕容静,从她这处看,慕容静的睫毛,就像要飞的蝴蝶,她不由得看得呆了。
慕容静的目光瞥过来时,她又快速的低下头。
小白忽然想起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吕小言这事她不能不管,但慕容静呢?这个总是给予她建议,能与她商量任何事,总是不把悲伤挂在脸上的人,她该如何相处?
明明心里十万遍的叫嚣的是和这个人在一起,却还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分开,她们是否要求对方太多了,是否太过苛刻了,小白想,真正的爱情还是要交给时间,若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和慕容静在一起。
只因为慕容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