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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来,而且不做作。
几位校董已经来到了学校的会议室,大家分两边坐下,校董们坐一边,政府调查组坐另一边,彼此摊开笔记做记录,又有摄像机录制下来做活证据。
小白是证人,坐在桌子的一头,另一头给调查组的组长坐。
调查者的组长大约五十出头,中等身材,穿白衬衫,笔挺黑色西裤,一来就嗯啊的调整了喉咙,然后道:“这次就卫校长的事做了临时调查小组,有人检举卫校长为了一人私利,诱导学生,又假借理由,问其家长要了五百万做资金,给自己做足政治资本。”
接下来就放了一段录音带,这录音带并不完全真实,但大致内容也是在的,而且关键内容都在,这段录音带是怎么收到的不重要,重要的确实是郑先生被迫答应卫校长的要求,里面的郑先生言语悲切,再三恳求,无奈之下,只好贡献五百万……
小白心说,什么是演技,这就是演技!这些全都是她不知道的事实。
而且还问了小白当时的情况,小白也只有‘实事求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下,更有证人文学系的主任来做证,他一向看不惯校长包庇商业系的事,所以趁着机会落井下石。
小白永志不忘文学系主任口沫横飞的样子,据她所知,文学系主任与校长并无大仇,大概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商业系与文学系争资金的事。
调查还在继续进行,小白的任务完成,从会议室里出来透气,她觉得今日天气分外之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并不在意……
小白喃喃自语道:“校长的事,大概也就到这里了吧!贪心总是要害死自己的,不可贪,郑小白你要记住,前人的例子在这里,贪心冒进,不值得取!”
这事是否给校长深刻记忆,小白一点都不在意,但结果是,自星期一来到学校,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卫国,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学校又换了新校长,其余一切平静,这回换了个女校长,据说在学校成绩第一,家里奖杯无数,而且作风严谨,最看不得有那些营私舞弊的事儿,小白心说:“好了,这回总算可以杜绝勒索的事了。”
星期天有空闲,小白打算去吕小言家里坐坐。半个月不曾与她联系,不知她是否又交新女朋友。
按动门铃许久,吕小言才出来看门,她满脸的白,将小白吓退两步,吕小言看到小白这副惨相,立马不厚道的笑起来,将她脸上的面膜扭曲得跟梵高的名画‘呐喊’有一拼。
吕小言道:“你怎么会来?”她揭了脸上的面膜,这次算是白做了,将废弃物扔进垃圾桶。
小白说:“来看看你不行?”
吕小言道:“行,想喝点什么?白开水,还是橘汁。”
小白喜欢明亮的事物,所以橘汁是她的大爱,她道:“橘汁,好久未尝。”
吕小言给她端来橘汁,问道:“大忙人因为什么光临寒舍?”
“不过关心你,所以来看看,最近过得怎样工作可辛苦?恋情可有新进展?”
吕小言笑说:“原来是打听我的**来,我不说,看你如何?”
小白双手一摊,道:“不怎么样,你说也好,不说也好,对象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你这话说得古怪,怎么就不离不弃,难道就不会半路杀出个第三者?与慕容怎么样是否有新进展?”
小白摇摇头,“我还是先来看了你,待会儿再去看她,最近发生许多事,忙不开身。”
吕小言道:“但你乐在其中,是什么趣事,还不说给小言姐姐听听。”两人一解除亲密关系,吕小言也就不客气的打趣起小白来,俨然是家里的大姐。
小白说:“这话说来可就话长了。无非是小白白目亮相慈善活动吃沈乐一瘪,在学校好端端还被现在勒索,更有张思远拿着拼贴的照片来要挟,如此等等,怎能不说事事不断,忙得开脱不得!”
吕小言重重的鼓起掌来,道:“掌声来一个,小白同志接着讲,咱们先讲到天荒地老再说,再来个天地昏暗再好不过,那时世界末日,大家等着一起重生。”
小白问:“张飞还在这里住?”
吕小言说:“她已经搬家,找了新地方。”
“那也好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尴尬,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吕小言做‘禁’手势,道:“打住,莫要再提爱字,它弄得人伤痕累累,张飞的爱太过薄弱,再被外物施压必定离我而去,我可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受两次伤,那样多蠢,我吕小言必定找一个霸道无敌的女人,至少要穿三角性感内裤,还把自己当女人的女人一起生活。”
小白笑,当吕小言提起三角性感内裤,她想起那日在这里看到张飞穿男式格子内裤,本也没什么好笑的,这也不过是各人喜欢。只是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有时候反叛的喜爱并不代表什么,可敏感或者缺乏安全感确是实实在在。
能如‘二十九岁的忧郁,三十岁的天堂’里的女主坦然说得那样,‘伯母我是个女人,我也爱女人’,这样的人并不多。
小白笑说:“自然穿三角性感内裤,穿衬垫胸衣,把胸脯鼓起来,然后穿低胸衣,露出胸前大片春色,勾荡着男儿的心,然后咱再上前去,与他们说,这是我家亲爱的,那时必定一百分得意,小言你觉得我这主意如何?”
吕小言拍着手,笑得前俯后仰,道:“妙极妙极。尚有目瞪口呆的好戏可以看,再扭小蛮腰示意胜利再好不过。”
与吕小言说话,相谈甚欢乐,没有比这更让小白开心的事,一到午饭时间小白则告辞去郑家蹭饭。
慕容静在晒太阳,太阳有些毒辣,她便躲到遮阳伞下,白菜依旧未给她什么好脸色,道:“哟,忙人来了。”
小白恬着脸笑着:“白菜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
白菜甩出一句硬邦邦的话道:“快别说了,我要羞涩死了,快把那些甜言蜜语说给小三听吧。”
小白被白菜噎住更不晓得说什么好,只好往家里去,二白丫头先迎出来,道:“大姐你回来,你过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小白猜不透二白为什么事神神秘秘,忙随着二白到一边问道:“什么事?”
二白小声道:“二姐,咖啡馆里的老板答应跟我签半年合同,每个星期和假期去那里弹钢琴。”
小白道:“恭喜。”
二白又‘嘘’了一下,道:“别让其他人知道。”
小白想,二白这样满面笑容,不想都知道有好事。小白问:“学业还跟得上吗?不要被妈咪发现,这里就她猴精一样的人,你要小心,第一保证功课合格,第二才是钢琴,若不如此,将来发现,一顿罪受。”
二白说:“多谢大姐提点。”她已经脚上生风,再也不待片刻,围绕着客厅里的大桌子,似蝴蝶般翩翩起舞,一边愉快的哼歌。
三白站在楼梯口,与小白招手,小白说:“什么事?”
三白道:“大姐你说我追静姐可不可以?”
小白道:“你是吃了豹子胆不想活了,我说了,不许!”
三白撅嘴道:“小气,你们都分了,还不让我追,可恶的大姐。”蹬蹬蹬的上楼,再不理睬小白。
慕容静转着轮椅进来,道:“怎么在那站着,赶紧坐,伯母去医院看望顾青蔓小姐,等会儿回来才开饭,你要是饿了去拿点面包吃。”
小白道:“好。”去拿了几片面包,一边问慕容静道:“腿可怎么样?线拆了没有?骨头估计还要固定,别乱动,免得弄伤。”
慕容静说:“听闻你最近在学做生意,十分难得,只是我手机里有照片被偷走,你晓得不?”
小白涨红了脸,然后故作镇定的撕着面包道:“什么照片,我不晓得。”
慕容静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和吕小姐的一些合照。”
小白暗暗道:“管家小姐你不会给我把事情办砸了吧!”她回去最好问问。
小白道:“到底是谁发给你,难道你还要保密?”
慕容静说:“这人你也认识,花田骄。”
小白道:“是他呀,我还以为是谁。”她的这份镇定倒是让慕容静很欣赏,本来她以为小白要是知道必定跳脚,然后找花田骄理论。
慕容静说:“你怎么这么平静?”
小白往宽大沙发里躺去,道:“不服气不行,他确实比我多吃了几年的饭,多几年搅和的经验,我现在若暴跳如雷,必定趁了他的心,让敌人快乐的事,我郑小白可做不出来,再说了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我们总归会见面,到时再好好的修理也不晚,我觉得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还不是君子,估计这报仇的时间不是往前,就是后。”
郑太太从门口回来,笑说:“两个人说什么这么高兴?”然后对着躺在沙发上行为极为不雅的小白道:“你个小捣蛋鬼还不给我起来,老娘我打扫了好几个小时的沙发又被你弄脏了,给我换鞋子去。”
郑太太一把拎起小白,让她去玄关那里换拖鞋。小白嘴里嘀咕道:“多事的老妈。”
郑太太问:“怎么没有把吕小姐带过来吃饭?”
小白道:“妈咪,直接叫小言就好,什么吕小姐,听着耳朵都搁得慌,之前我有去看过她,一个人吃饭挺自在的,何必到这里来凑热闹,听一句生硬的‘吕小姐’来呕气。”
郑太太道:“你这是胳膊肘向外拐。”她对众人道:“开饭!楼上的人快给我下楼吃饭!”
楼上的三个人懒洋洋的下楼,道:“妈妈,喊什么,这么大声。”四白掏着耳朵,一边懒洋洋的说着话,有气无力的下楼。
郑太太道:“你们不吃饭了是不是?不吃就别下楼。”她似乎有些动气,女儿们一个个不省心,难为她劳苦功高也无人体谅。
四白从小白身边过时,用胳膊肘顶顶小白道:“大姐,你惹妈妈生气?”
小白摇摇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吧!
“开饭。”
大家按位置坐好,郑太太说:“我刚去医院看顾青蔓,她已经醒过来,精神不错,这女孩子挺文雅,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子的妖媚气,你们说邪门不邪门?”郑太太自说自话,一张大桌子里就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她觉得如此有些不妥,点名问小白道:“小白,你说妈咪分析的是不是?”
小白嘴里嚼着芹菜,含糊不清道:“没觉得,不会是疑心生暗鬼吧?妈咪你还是不要多想了,奶茶已经查出来前几天的舞台道具有人动过手脚,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顾青蔓做的,但还是小心点好,我们家里的事还是少跟她谈起为好,这女孩子太聪明,我有时候觉得她全身上下都是心计,每次靠近她都不太舒服,虽然笑起来温和的像三月的春风似的,但你也知道越是温柔的女人,越是有心计,像咱们这种傻不拉几的就算用心计也用不上,什么都实打实的,所以温柔的女人大多可怕。”
她道:“你就拿白菜小姐说吧,每次对我倒是凶巴巴的,看人家的心就是一颗白菜,清清白白,是不是白菜小姐?”
白菜回道:“我不用你拍我的马屁,再说好话,也不原谅你。”
小白伸筷子将青椒炒大肠夹过了几筷子,她挚爱吃猪内脏,心、肝、肠三大爱,再者就是猪耳朵,猪脚,猪血炒豆腐那都是美味。
郑太太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我再观察观察?”她有些不确信自己这么做值得不值得。
小白道:“有啥好观察,你的目的太明显,还是我这样的人去探寻可能探出个一二来,妈咪这么精明的人你一出现,人家立马在心里拉起警报,所以说咱还是守株待兔,等人家出招吧!”
现在她已经知道她与吕小言的照片是从何发出,但是花田骄是如何知道的呢?这还有谜团在,所以不可松懈。
小白再动筷子,她的青椒炒大肠已经空了……
果然在郑家吃饭最忌讳的就是胡思乱想……
离开郑家时,小白嘱咐慕容静要多休养,每日可与郑太太说话打发时间。慕容静笑说:“去吧,路上小心。”
小白挥挥手,愣是头也没回一个,径直回家。郑太太看着小白的背影口道:“这小白也真是的,连头都不回一下,对咱也太没有感情了。”
她看了一眼慕容静,这慕容静也算聪明女人,可遇上感情也是不成熟,郑太太决定从细微出点拨慕容静。
慕容静能不能成为她家的媳妇,她总要出一把力的。没有天生会谈恋爱的人,何况慕容静的事业心这么强,她哪有时间去恋爱,表面上看起来很成熟,实则跟小白也差不离。
郑太太说:“静,待会儿替我打个电话给小白,问问她到家了没有?”
慕容静问:“伯母,怎么不亲自给小白打,我想她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