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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军人心浮动,士气低迷,陆元畅与各将军商议过后,便让各将军在府兵中挑选优秀士兵,充实私军,如此一来,到是让得不少士兵看到了希望,操练也极为卖力。
府兵眼下都明白,朝廷与宋定天不对付,自个儿受牵连再所难免,但镇北军将领们已尽其所能维护大伙儿的利益,算是良善,要怪,只能怪新君不体恤士兵艰苦,为君者不贤,如何让得士兵臣服,府兵虽为将领统率,但亦是朝廷的兵,忠君思想还算浓,可新君如此作为,到是让得府兵寒心。
在陆元畅有意操作下,北境府兵越发亲宋,操练也是异常刻苦,只盼自己有出息,能进将军私军,跟着将军打江山,军功军职亦能升得快些。
不过如此精减之下,所留府兵堪堪驻守边境军镇,而将军们手中能调动的兵,差不多也就是自家的亲军了。
“岳父,您觉得意下如何?”陆元畅将裁军结果呈上。
“如此甚好,留下者皆为惯战之士,精锐之师,咱北境久战,也是时候休养生息。”宋定天满意地点头。
秋收,如火如荼,今年雨水少些,但总体还算不错,百姓收割虽辛苦,但脸上皆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顾小芙日日拿着账册忙碌,越忙越精神,陆家田地有水库灌溉,收成极好,地主婆还能不高兴。
陆元畅粗看账册,发觉以自家的进项养自己那五千私兵居然绰绰有余,不禁对顾小芙极为佩服,家有贤妻,如得一宝,顾小芙的深谋远虑,可不是起了大作用。
粮入仓,银入库,当北境上下还沉浸在喜悦之时,朝廷又下旨意,全国加税!
原本十抽二,已是极高的税了,可新君要赈灾,要练兵,手中又无银,只得厚着脸皮向百姓要。而这之中,关中因战乱不加税,南方十抽三,西边与北边十抽四,这下,郭达明首先不干了,拒旨抗税,南边本就自身难保,亦是民情激昂,北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去岁雪灾,百姓才熬了过来,如今指着这一季的粮食过冬,十抽四,不得要了他们的命。
郭达明坚决抗旨,朝廷发诏予以斥责,颁诏招郭达明进京请罪,郭达明再次抗旨不遵,新君一怒之下将郭氏族人全部囚禁,另处斩郭达明长子,郭达明愤怒,居然叛国投靠西夏,明反了!
宋定天的书房内,将军们喜忧参半,气氛很是沉重。
新君若处在盛世,也算有为之君,可他处于这末世,只得感慨生不逢时。
“你等说说,我北境当如何?”宋定天见众人沉默,便问道。
“此为机遇,郭达明已屯兵甘州,不日便将进军云湘,西军前番保存实力,战力不减,新君手中无良兵,恐难抵挡西军。我等不若。。。不若。。。”
“你是说我等亦反?”宋定天沉脸问道。
宋定天此刻太过严肃,无人敢答话,众人看向陆元畅,陆元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宋定天闻言,这才缓和了心绪,问道:“阿元,你来说说。”
“先不说我等准备未足,兵力不够,辎重粮饷不足,单就朝廷来说,气数尚未尽。新君已清理朝堂,亦开恩科取仕,政务渐为通畅,所缺者,不过誓死精兵。”
“练兵非一日之功,想那郭达明打到京师城下,新君还能派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杀敌么?”一将军分辨道。
“新君无兵,但南边还有,在权衡利弊之下,以新君之狠辣,料想他会与虎谋皮,给沐王爷兵权,南军与西军开战,胜负未定。如若两方僵持,新君便有喘息之机,对我等徐图之。”陆元畅皱眉道,眼下形势太过复杂,她也吃不准朝廷动向。
“新君左右为难,我等当助西军一必之力,待结果了新君,我等再与郭达明一较高下不迟。”一将军霸气地说道。
“如若参战,胜负许是倾向于我等,可大战之后,我等亦损失惨重,到时我北军与西军内讧火拼,南边大楚,西边大夏,怕是要分一杯羹,我大周岂能因内战而让蛮夷欺凌!”
陆元畅此言一出,叫嚣着明反的将军们很是泄气,一位将军发狠地说道:“难不成咱还要助纣为虐,剥削百姓,充实国库,壮大新君而削弱自己?”
“说来说去,不就是几两银子的破事,大伙儿莫要动气。”就在众人陷入僵局之时,王超突然发笑。
众人不解地看着王超,“几两银子”,亏这傻大各儿说得出口。
“表哥,增税之事你有法子?”陆元畅也很惊讶,啥时候王超脑瓜子那么好使了。
“自然,我先问问你们,你们家交税么?”王超大眼扫视众人,得意地问道。
“咱是官身,怎会交税。”一将军不屑地说道。
机灵如陆元畅,立刻明白王超所言,对这个世家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不就完了,让百姓自愿将田地划入官员名下,咱依先例只抽两成,余下皆归他们自己所有,有见识的保管哭着抢着给咱们送地,各位将军近日不是钱袋子空空么,如此良机却不知利用!而那些不愿的活该倒霉,我到要看看那狗、日的皇帝能收多少去。”王超粗俗地说道,可众人都觉得王超跟亲爹似的。
“高,实在是高!”
“哈哈哈~”
陆元畅看着王超嘚瑟的样子,哭笑不得,也就是像他这种百年贵族,才会对变相剥削百姓的勾档门儿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应酬,甩国旗欢呼,终于摆脱了“营养餐”。
明天开始晒土豪榜了,今天没时间整理,一月不见,却不知原来有那么多人在关注本君。感受到大家的关心,写文这点苦真算不了什么。
谢谢。
☆、第137章 狩猎
商定计策之后,宋定天没有急着去办,而是一再上表,请求新君减免赋税。因着郭达明抗税造反,宋定天的表奏刚好踩到了新君痛处,以致新君明诣斥责宋定天,不过他不敢再逼反一个巨阀,故而没对京城中的宋氏亲眷进行株连。
“岳父,此诏言辞颇激烈,岳父受委屈了。”陆元畅安慰道。
“些许脸面,无妨,他赢了口气,却输了人心。”宋定天不以为意。
果然,北境百姓在得知此事后,对宋定天感恩戴德,朝廷派下督税钦差,北境如若征税不利,宋定天将被押解进京治罪。
宋定天是北境的保、护、伞,百姓怎忍心让他离去,朝廷的税他们也抗不起,只得盘算家当,咬紧牙关交粮。就在百姓被逼到绝境之时,宋定天派陆元畅主持收地一事,百姓闻风而动,还真如王超所言哭着抢着将自家的地送给当官的。
送地之事古往有之,乃乡绅仕族勋贵之惯例,地虽给了主家,但所交纳粮却是比朝廷低不少,平日又有主家护着,良善的主家还会修渠养畜,主家与百姓两厢便宜,而他们的地位又比佃户高,自是乐意。
这下,杨家祝家这些有功名的人家可是忙坏了,顾小芙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没几日功夫,上千亩地改了陆姓,把顾小芙乐得都快没边了。
陆元畅支会各州县严密监督,以防官占民田之事发生,如此轰轰烈烈闹了大半月,北境的民田到是十有六七变成了官员的私产。
顾小芙见陆元畅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亲自给她擦洗,柔声问道:“外头的事怎样了?”
“差不多了,我与你爹商议过,过几日咱带人山上狩猎去,好好乐上一乐去去霉气,你准备一下随我一同去。”陆元畅歪着头说道。
“真的?这时去好么,钦差不日便要到了。”顾小芙闻言,心下欢喜,在洛溪村时虽然穷些,可人自由,自打进了城,认了亲,她因着自己的身份,再不能如以往那般随意出门,早闷坏了。
“理那些蛀虫作甚,咱交了粮没得吃,领人上山填肚子还不行么。”陆元畅不屑地说道。
陆元畅劳累,沾床倒头便睡,顾小芙却是折腾了整晚都未睡着,一时想着能出去看看真好,一时想着自己的骑术怕是不行,一时想着那么多时日过去了陆元畅居然还记得当年对自己的承诺,一时又担心果儿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闹脾气,又喜又忧。
在顾小芙期盼之中,这一日终于到来,此次除了军中高官,很多达官显贵也拖家带口来凑热闹,庞大的车队集结于北城之外,由铁甲军士护卫,蜿蜒延绵,好不壮观。
顾小芙头带面纱,掀帘欣赏一路风景,脸上满是轻松惬意之色。
“夫人,将军骑马可真英武。”屏儿亦是左顾右盼,见陆元畅穿着宝蓝箭袖,悠闲策马,再比比她周围那些魁梧粗鲁的将军们,可不就觉得自家将军是当之无愧的“玉面飞将”么。
顾小芙闻言,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地看向陆元畅,陆元畅从军两年了,顾小芙很少见到陆元畅领兵的样子,与面对她的时候完全不同,认真,严肃,装得人五人六的,顾小芙不由掩嘴轻笑。
感受到有人注视自己,陆元畅回头一看,正好,撞上顾小芙亮亮的杏眼,她策马而过,随在车边,淡笑问道:“此地地势缓和,夫人可要骑马一试?”
“奴家不善骑射,将军有心了。”顾小芙跟着陆元畅装正经。
“张成,将马牵来。”
“是。”
“此马夫人中意否?”陆元畅眉尖一挑,得意地说道。
顾小芙定睛看去,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毛色光亮,打理得极漂亮,脾气也温和,不由心中暗喜,小马的边上,小九与小白声声叫唤着,仿佛在催促顾小芙答应似的。
“夫人莫要辜负将军的一片心意,您看后头不少夫人都骑着马呢。”屏儿知晓顾小芙心里极愿意,只是太过矜持。
“芙娘,有我呢,小红很乖的,不怕。”陆元畅温和地说道。
在陆元畅殷殷期盼之下,顾小芙含羞答应了。被陆元畅抱上马,顾小芙有些害怕地抓紧缰绳,她在自家后院的演武场上也骑过马,特别当知晓要随陆元畅一同狩猎,顾小芙还特意去练习了数次,只不过练习之时有马奴牵着,而此时却是要靠她自己了。
陆元畅轻轻拍了拍顾小芙的手,顾小芙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陆元畅利落地翻上马背,说道:“咱慢慢走,不怕。”
“嗯!”
骑在马背上,视野变得宽阔,天近了,那蓝色似乎触手可染,风微微,轻轻拂动丝质面纱,路边的青草丛中,点缀着嫩黄小花,陆元畅紧张而温和的眼神,扫在自己身上。
渐渐地,马儿加速,踢踏着蹄子,小九与小白在身旁紧紧相随,害怕散去,留下的是迎风而动的畅快,顾小芙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得不够真实。
车队慢慢前行,但后头众夫人却是交头接耳,只因前面那对璧人闪花了她们的眼,顾小芙今日特意身着淡蓝色紧身小骑装,与陆元畅宝蓝箭袖相衬,两人身旁跟着两团黑白相间,如天空一般,蓝得清澈,白的干净。
行过平地,便是蜿蜒崎岖的山地,顾小芙也知以自己的骑术铁定是过不去的,只得意犹未尽地下了马,想回自己的马车躲避众人的火热目光,却被宋夫人叫去了。
“阿娘,仪儿她们到底年轻,瞧玩得多开心,我们呀,老了,折腾不动了。”宋大嫂酸溜溜地说道。
“也就咱们妹婿贴心,瞧瞧其他人,别提了。”宋二嫂附合道。
顾小芙刚坐定,正擦着脸上的细汗呢,被大嫂二嫂说的,直往宋夫人怀里躲羞。
“仪儿莫理你的嫂嫂们,她们啊,吃味呢,咱们仪儿福气好寻到如意郎君,琴瑟合鸣,阿娘高兴。”宋夫人轻轻拍着顾小芙的脑袋,替她作主,见闺女羞红了脸,越发衬得肤若凝脂,心里头别提有多自豪了。
转过了起程的新鲜劲头,一行人有些疲累,顾小芙开始想念果儿。此次她把果儿托给了祝大娘,也不知果儿见不着自己会不会闹别扭。
果儿到是有良心,刚离了顾小芙便开始生闷气,祝家一家子哄着她玩,特别是祝大郎的两儿子,可宝贝这个新来的妹妹,一会儿给吃的,一会儿给玩的,一会儿逗着团团圆圆逗她,果儿与祝大娘到是熟悉,过了半日功夫,才丢开了被爹娘抛弃的现实,揪着小团子咿咿呀呀的与祝家两小子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祝家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两日路,车队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白山。
白山是汾城北面一座较高的山,地势和缓,禽兽颇多,眼下秋季,正是动物繁茂的季节,大队人马进山,可把当地的动物吓坏了,鸟兽奔走,嚎叫不断,把不少贵夫人吓得惨白了脸,可公子们却是兴奋之极。
在向阳的开阔地扎下营寨,宋定天点齐人马,便杀进丛林。
“阿元,今日我要与你一较高下!”王超霸气地说道,他善骑射,而陆元畅打小就是打猎好手,他想见识一下陆元畅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