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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畅并不闹顾小芙,只是将头靠在顾小芙的颈间,两人的发纠缠一起,呼吸也融为一体,她用自己的唇,似有若无地描绘着优雅的轮廓。
耳边是灼热的气息,颈间是痒痒的触碰,顾小芙软着身子,眼神注视着架上烤肉,只是,她已无力翻转。
腻歪了好久,直到小九与小白着实饿得不行连连叫唤,才把两人拉了回来。顾小芙羞恼,不愿意伺候了,陆元畅“呵呵”笑着,自是飞快动手,一片肉一口酒地喂着怀中的娇人。
“阿元,我想果儿了,也不知她在干娘家乖不乖。”吃饱喝足,顾小芙自然就得想起自家的宝贝。
“丫头机灵着呢,你还不如想想如何给她过周岁才是正理。”陆元畅也想果儿,对小闺女一向疼到骨子里去。
“过了周岁,便要过年了,阿娘回头又该催着我生孩子。”顾小芙无奈地说道,虽然她也盼着,可老郎中说她的病得治两年,先前陆元畅强势将严妈妈送回宋府,可是被宋夫人好训了一顿。
“不生,回头她们要再逼你,你就说我身子有问题,生不出来。”陆元畅耍赖,先前顾小芙被几个老妇人折腾,苦药一碗碗的灌进去,她这气还没消呢。
顾小芙闻言,不由“咯咯”直笑,良久才平息过来,说道:“那我阿娘准得抓着你看郎中。”
老丈人,丈母娘,她都得罪不起啊,陆元畅一下子泄气了。
白山狩猎,大伙儿玩得高兴,本想多待几日,但汾城快马传报,朝廷督税钦差已至汾城,大家无奈,只得整装回城。
对于朝廷钦差,宋定天等北境贵族根本不放心上,回城的速度并未加快,故而钦差到汾城之时,发现迎接的只有汾城州衙的属官,刺史出面请用了一顿酒宴,便把人搁在驿站不闻不问,让得钦差极不满意。
此行正使,为户部侍郎韦布肖,乃韦布仁之弟,皇后亲弟,他少年得志,又是头一回当钦差,一心想给宋定天来个下马威,可他到汾城整两日,却连面都没见着。
韦布肖愤怒,让底下督粮官下去督粮,而粗得的消息,更是让他气炸了,整个北境,三州五道,能收上来的税还不到云州的七成。
查!
以这些人的能力,怎可能查得出来,州衙正正经经奉上册子,民田一一记录,秋税按朝廷之意征四成,账面做得滴水不漏,北境摆出的姿态便是任人宰割。
宋定天带着大部队回来了,场面盛大,犹如君王临幸,将所得猎物由州衙调配,发至贫户家中,百姓人人称道。
听闻韦布肖在驿站生闷气,宋定天派陆元畅与刺史一同相邀请宴,订的居然是她闺女所开的扶缘斋。
扶缘斋眼下,可不只是卖糕点,有茶馆,饭庄,酒肆,西大街上最大的扶缘斋饭庄,汇聚大周各地名菜,口碑很是响亮。
韦布肖见有人终于搭理自己,还以礼相待,这才扭扭捏捏去赴宴。
宴上,宋定天极为热情,就是陆元畅也是客道万分,把个钦差使团哄得转阴为晴,而宴会散场,宋定天还命人送上闻香楼的头牌花魁,以及各色稀世珍宝。
韦布肖在姑娘的伺候下,热火朝天干着,心中却是想着,宋定天不管如何嚣张跋扈,皇上天威之下,岂有不臣服的道理。而北境收税不利,宋定天反复解释,只因北境战乱多年,人少地多,土地荒废无人耕种,这才使得税收不佳。
此为正理,韦布肖一路行来,确实觉得北境极为萧条,与关中根本没法比较,百姓衣着朴素,面有菜色,他想着北境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打来的猎物还要分给贫户,怎么可能有能力造反。军队到是威武,想是多年与戎狄对战所致,可眼下兵力不足,料想手里这些兵,也就能守边境,只要朝廷卡着粮饷,宋定天就翻不了天。
韦布仁是收税钦差,也是新君派来侦查北境的特派使,他这一路行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摸北境的底。
陆元畅与王超领了宋定天的命令,日日陪着韦布肖寻欢作乐,一面又表现出北境太穷,向往京城富庶的狗腿样子,把韦布仁哄得开心极了。
“韦贤弟,为兄我可在这穷地方待了数年了,都快忘了京城是啥样。”王超装着苦闷的样子,说道。
“表哥为大周付出良多,小弟佩服,只不过有国才有家,眼下戎狄虽退,可据探子传报,戎狄因羌族攻击而全族东进,我北境依旧不安宁。”陆元畅“无奈”地说道。
韦布肖闻言,眼微眯,回头便让人去查,当然了,他所查到的,都是宋定天想让他查到的。
“哈哈,此计甚妙,那韦布肖蠢钝如猪,只知美酒美人,奇异宝物,新君派他来,真是‘上上之策’。”王超笑道。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韦布肖顶多算个狗腿子,再陪些日子送他回去,料想新君当会极为满意。”陆元畅狡猾地点头。
大事顺当,可后院起火,陆元畅忙得不着家,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打起顾小芙的主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肥吧。
☆、第139章 乱得不行
作为上流贵族,陆元畅就算不想让人伺候,可该有的排场还是得有,一早起来外头总有一堆丫鬟等待着。领头的名叫楠儿,是顾小芙选了又选才看中之人,专门放在陆元畅书房里伺候端茶送水,洗漱穿衣。
这几日因着陪韦布肖寻欢作乐,陆元畅怕一身酒气与胭脂味熏着顾小芙与果儿,便都歇在了书房,由楠儿穿戴梳洗过后,陆元畅端着茶过问府内的事宜。
“将军,小姐的周岁宴夫人已准备妥贴,请宴贵客的名贴已放在您的案头,您看过后,小的便着人去各府送贴。”陆二仔细地汇报。
“嗯,便按夫人的意思去办,你让底下人办事上心些,莫要丢了我陆府的脸面。”陆元畅装模作样地说道。
“是,小的记下了。”
“近日府中可有事发生?”陆元畅见陆二汇报完毕,随口问道。
陆二闻言,一时面色犯难,陆府由顾小芙打理,一向井然有序,要说事,最近还真有一件,可是陆二不敢随口乱说。
“说罢,不然这总管的位子你也别坐了,去军营里醒醒脑,学学啥叫尊上。”陆元畅淡淡地说道。
陆二吓得一下子脸都白了,就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去了军营怎有命回来,他见陆元畅面色不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近日,舅少爷日日来咱府,说是有事寻您。”
“舅少爷?方济洲?”陆元畅疑惑地问道。
“正是,将军不在府中,头一回夫人接见了舅少爷,舅少爷送了不少古玩字画,诗词典集。”陆二颤颤说道。
陆元畅脸色沉静,看不出是啥表情,只静静听陆二汇报,心里头想着这方济洲日日来陆府寻自己所为何事。
方济洲是跟随韦布肖一同前来北境督税的,乃宋三嫂之亲弟,宋府曾设家宴款待,但陆元畅因公事繁忙,并未出席。因着宋三嫂不待见宋文季,故宋夫人有意抬举方济洲,帮宋文季挽回在宋三嫂心中的印象,故而宋家人几乎都出席了,连顾小芙与果儿都不例外。
若说方济洲因亲戚关系进府拜见,当也是正理,可方济洲乃是钦差使团成员,怎会不知自己日日与韦布肖作陪?
“那日夫人与舅少爷相见,是何光景?”陆元畅问道。
“舅少爷为人风趣,且精通诗词,与夫人相见极为融洽,送上的诗集夫人也是极欢喜的,还命底下人送与萱小姐。”陆二发现陆元畅的脸渐渐黑下来,他额头不禁泛出冷汗:“第二日,舅少爷又来了,还带了不少锦缎首饰,皆为上品,夫人辞了,但舅少爷非说送出的礼物岂有收回之理,硬是将礼留在了咱们府中。”
“哼!”陆元畅这回可听出些端倪。
“不过。。。后几日舅少爷前来,夫人以事忙未与他见面,舅少爷由小的陪着在前厅饮茶,他时不时询问小的将军与夫人之事,被小的含糊糊弄过去了。”陆二说到这里,腿都软了,实在是陆元畅身上的煞气太过吓人。
“如此他还日日前来?”陆元畅沉声问道。
“是的,舅少爷每回都要坐上好些功夫才愿离去。”有些话,陆二不便说明,可这事在他肚子里已盘桓好几日,要不是顾小芙嘱咐陆二莫要告之陆元畅惹她生气,陆二早想禀报陆元畅了。
陆元畅看着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陆二,自己亦气得浑身微颤,一时没忍住,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欺人太甚!”
要说顾小芙,估摸着没几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可她到底是宋定天的亲闺女,陆元畅明媒正娶的正妻,就算有些男子肖想,可也只是想想,哪里还敢有所异动,如方济洲这般胆敢打上门的“厉害”货色,北境还真没有。
“这事若有外人知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陆元畅狠狠警告道,今时今日,先不说她丢不起这个人,就算是为了顾小芙的清誉,这事也必须得捂住。
贵族放荡不羁,可也有底线,互赠美婢歌姬,那都是没身份的女子,正妻与夫君荣辱相依,代表的是该府的脸面,贵族可以欺男霸女,但极少有人会骚扰有身分有爵位有诰命的夫人,如宋文季当年,虽馋涎韩书萱美色,但他丝毫不敢对韩书萱有调戏行为,这,就是身份!
方济洲,他踩过线了。
当然,作为与宋文季齐名“京城四霸”的方济洲,在宋府家宴上见到顾小芙惊为天人,回去之后整夜辗转难眠,只想拥香入怀,只觉身边伺候的美人犹如黄花,北境上下的低姿态,让得在京师称王称霸的方济洲有了不小的胆气。
方家为关中世家大族,当年宋夫人为宋文季求娶宋三嫂可是费了不少力,方济洲是方家这一辈的长子嫡孙,自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小小的北境,小小的陆元畅,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
陆元畅今日沐休,就在府里等着方济洲上门,而方济洲打听到陆元畅今日没陪韦布肖,自是不去陆府拜见,约了宋文季高高兴兴寻花问柳,把空等一日的陆元畅气得,只想拿剑砍人。
“阿元,难得沐休,多歇息罢,莫要再读兵书了。”顾小芙已接到了陆二禀报,面对极力压抑怒气的陆元畅很是小心翼翼。
眼下陆元畅最不待见的,除了方济洲便是顾小芙,见顾小芙仿佛一副做错事的小心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打顾小芙认了亲,陆元畅自觉面对顾小芙时颇有压力,顾小芙在宋夫人的调、教下,做事越来越精明,学识越来越丰富,行为举止自有一股大家作派,形容也因自信而更为靓丽,陆元畅既喜亦忧,若非顾小芙待她一如既往,陆元畅都快没信心了。
可眼下,顾小芙居然与其他男子谈诗论道,可不就是嫌弃自己粗鄙不堪么,陆元畅想得极多,多到很多不切实际的荒诞念头自脑中闪现,而自己身为女子的身份也让她自卑。
顾小芙见陆元畅闷声不吭,为她续了杯茶,说道:“大姐婚事定下了,干娘选的日子在年前,我与大姐姐妹一场,左右也得为大姐的婚事出把力,虽听大哥说那人极妥当,可想到虞家我心里便没底,阿元,你得空去查上一查,可好?”
“你现下手里要啥人没有,吩咐一声谁敢不从。”陆元畅气鼓鼓地说道,顾小芙经营的产业极多,手中也是能人辈出,要查一个州衙小吏,根本不在话下。
顾小芙小手轻轻按在陆元畅的颈间,缓缓揉着那僵硬的肌肉,见陆元畅愿意与自己说话,这才敢大着胆子撒娇:“大姐是咱们的家事,怎可让外人插手,再说,你是我夫君,你不帮我谁帮我?”
“我是女子,谁是你夫君!”陆元畅别扭地说道,不过那语气显然软化不少。
“你就是,你别想离了我,就算是女子,也是我夫君。”顾小芙摇着陆元畅的肩膀,可了劲地撒娇。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陆元畅被顾小芙这么缠着,啥气都息了。
“明日我便着人去奉关查探,若是那人不好,咱早早退婚还来得及。”
“大姐此次若嫁得好,干娘定会谢你的,我只盼着大姐能过得幸福,只是委屈了萱娘。”顾小芙顺势粘着陆元畅说道。
“原想大姐有意,没想到大姐待萱娘只是姐妹之情,可萱娘如今心系大姐,怕又得伤心好久才能缓过来。”陆元畅很是感慨,说道:“你整日顾着别人,怎不顾着自己!”
“哪有,我在府里乖乖的,不是忙着果儿的周岁宴,便是管着一大家子。”顾小芙不依地说道。
“如此忙碌,还有闲情吟诗作对。”陆元畅酸溜溜地说道,打着顾小芙极有弹性的屁股以示惩罚。
“闲来无事看上几眼,你还不许么?回头开诗社,我若对不上可是没脸,到时人家笑话我蠢钝不说,还不得笑话你娶了个傻媳妇。”顾小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