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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阿娘,阿娘刚才与阿爹在做什么?”果儿见顾小芙表情很尴尬,执着地问道,她是好学的孩子,师傅一直夸自己呢。
“阿娘与阿爹玩呢,果儿,阿娘陪你去睡。”顾小芙拉着果儿的手,逃似地离开了。
“真是冤孽!”陆元畅看着娘儿俩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她闺女咋就这么不贴心呢,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这个当阿爹的出杀手锏了。
果儿待在顾小芙清香柔软的怀中,惬意地眯着眼,见顾小芙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便好奇地问道:“阿娘,你与阿爹刚才在作甚,为啥脸这么红?”
顾小芙难得觉得果儿不是个好孩子,这让她如何回答,吱唔了好半晌,果儿一直催促着,顾小芙只得硬着头皮误人子弟:“阿爹喜欢阿娘,阿娘也喜欢阿爹,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亲亲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瞧,阿娘喜欢果儿,不常常亲果儿么?”
原来如此啊,喜欢谁就去亲,这是表达方式啊~
从小上山不懂人情世故的果儿用着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个深层次的问题,伸着小脑袋在顾小芙脸上“吧唧”一下,说道:“果儿也喜欢阿娘。”
顾小芙终是松了口气,可是她不知道果儿已经想茬了。
临到晚饭,陆二来禀,王超邀请陆元畅与顾小芙去将军府赴宴,马车已在外头候着了。果儿瞬间脸黑了,那样子和陆元畅一个样,陆元畅挑眉,也不顾果儿反对,拉着顾小芙急急出门。
“小团子,你说阿爹在玩什么?感觉挺好玩的!”果儿可不傻,表舅请宴,怎会不请她。
小团子见果儿快速施展轻功,自己也蹿了出去。
顾小芙上了马车,一下子就被马车中的布置吸引住了,车上铺着厚软的白色皮毛,各色鲜花汇聚,散落在白色的皮毛上,犹如天上的彩霞一般,极为漂亮。
“喜欢么?”陆元畅微笑道。
“喜欢,呀!你骗果儿!”顾小芙立即察觉到陆元畅的“阴谋”。
“骗她又如何,小丫头可恶,我只是把你抢回来罢了。”陆元畅得意地说道,在马车内寻了两身衣服出来。
马车已行出老远,顾小芙无奈,但看到陆元畅亮晶晶的眸子,心下也很心动。罢了,陪小气鬼玩一晚上,早些回府陪果儿便是。
两人换上衣衫,情侣装搭配很是显眼,在热闹的灯会上,两人手拉手游玩,可是吸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因是没用晚饭,陆元畅便带着顾小芙一路吃过去,丝滑的豆浆,香脆的油条,甜糯的糍粑,爽口的冰糖葫芦,两边彩灯高挂,映着顾小芙灿烂的笑颜,让陆元畅好不满足。回到纯真年代的感觉,太香太醇,让人回味。
前头一阵骚动,陆元畅护着顾小芙去看热闹,只一眼,两人便傻眼了。果儿带着小团子冷眼看着倒地的人,而那人手中,竟然握着果儿随身携带的小玉串。
那小玉串极为罕见,由火山岩石万年磨砺而成,手摸之时,掌心泛着温意,灯下看去,中间透着流晶,老郎中将此石雕琢成三个小药枕,送给了自己的关门弟子,那可算是他们那派的信物了,平日里果儿从不离身,不想这小贼眼毒,到是看上了,可惜碰上蛮力值爆表的果儿,可不是栽了么。
“还我!”凌厉地气势从果儿身上弥漫,众人惊讶于如此孩童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艺与慑人的气势。
小贼本想挣扎,可是小团子撕裂着嘴紧紧盯着他,他明显看到小团子的獠牙泛着寒光,吓得忙将玉串丢给果儿,自己则是仓皇而逃。
“哼!”果儿冷哼一声,突然在人群中看到想要溜掉的阿爹阿娘,立马变脸,装可怜哭喊道:“阿爹阿娘,你们不要果儿了么?”
陆元畅知晓自家闺女狡猾,又见暗桩护着果儿,便要拉顾小芙逃走,可是顾小芙哪里舍得果儿这般模样,甩了陆元畅的手,快速上前把果儿搂在怀里,安慰道:“果儿,你怎得出府了,谁跟着你的?”
“阿娘,果儿想你们,便出府了,无人跟着,被那坏蛋欺负了。”果儿装可怜,死命挤出些许眼泪,把顾小芙心疼得不行,搂在怀里直安慰。
这一下,陆元畅也没办法了,抱起小拖油瓶,一家三口一起逛花灯。果儿计谋得逞很是高兴,讨好地在陆元畅脸上亲了一下,这下陆元畅心就更软了,抱着软软的亲闺女一路吃喝。
“喲,这不是妹妹与妹婿么,果儿也在啊~”宋文季看到陆元畅,忙喊住人。
“三哥三嫂好兴致,侄儿们呢?”陆元畅说道。
“野猴子似的,自各儿玩去了,哪像咱们果儿这般贴心,愿意陪着爹娘。”宋文季将果儿抱进怀里,偏果儿机灵,亲了一口宋文季,又亲了宋三嫂,把几个大人逗笑了。
“果儿这是哪里学来的,怎得见面就亲上了?”宋三嫂摸着果儿的小脸问道。
“阿娘说,看到喜欢的人便要亲一下,阿爹阿娘常亲亲,三舅母也常亲三舅舅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四个大人被闹了个大红脸,陆元畅赶紧抱回果儿,也不与宋文季告辞,便拉着顾小芙逃离这尴尬之境。顾小芙羞得都想挖洞把自己埋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嘛!
浪漫之旅,被小丫头闹的,又羞又乐。果儿在山上过得冷清,如此热闹的灯会,且有阿爹阿娘陪着,自然又是兴奋又是开心,陆元畅宠着闺女把整条街走完,还买了花灯在护城河放灯,夜色之下,护城河中星星点点美不胜收,陆元畅歪头看向顾小芙,见顾小芙也在注视着自己,缠绵的情意流转于两人之间,把单纯的果儿又给弄迷糊了。
果儿意犹未尽回家,阿娘把她洗白白,因是玩狠了,拉着爹娘的手,嘴角带着笑意沉沉入睡,陆元畅见时机已到,把果儿抱到炕内,一把搂住顾小芙便要亲亲,顾小芙吓得忙制止:“别闹,果儿在呢!”
“睡着了,咱不理她。”陆元畅回头看了果儿一眼,说道。
“她功夫好着呢,别忘了晌午之事。”顾小芙感慨道。
陆元畅仰面躺着,一时看看果儿,一时看看顾小芙,内心纠结万分,折腾良久,才叹气道:“罢了,芙娘,情人节快乐,果儿小情人,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本君为大家准备了情人节番外,不过昨天忘了设定时间,来迟了。
☆、第144章 春去秋来
对于陆家这个人口简单的贵族家庭,主子舒心便是下人们最期待的事,当屏儿早间按例伺候顾小芙洗漱之时,她就觉得陆元畅与顾小芙的关系又不一样了,比之事发前还好上三分。
陆元畅已被顾小芙穿戴整齐,她没有如前几日那般早早出府,而是悠闲地看着顾小芙妆扮,眼中尽是温柔。
顾小芙小脸桃红,泛着一抹春、色,羞涩,不时在镜中与陆元畅眼神交汇,浓得化不开的温情,让屏儿有些窒息。屏儿觉得再待下去她都得思春了,她过年便十六了。
用过早饭,陆二来禀,祝夫人稍晚些过来,要与顾小芙相商祝润娘出嫁事宜。
前几日陆元畅已派人打听清楚,男方为奉关漕运衙门属官葛容海,与祝大郎为同僚,年二十有五,原配三年前病丧。官宦之后,能为妻室守身三年,人品算是不错,故而祝大郎在观察过后便为祝润娘结了这门亲。
陆元畅探得葛容海膝下只有一女,料想续弦还担着传宗接代的大任,以祝润娘与虞家和离的缘由,怕是葛家会不答应。
“阿元,等会儿我去干娘那边商议罢,若是让萱娘知晓干娘来咱家,怕又得伤心了。”顾小芙细心地说道。
“也好,你们做主便是,若是有何差遣,你只管与我说。”陆元畅因着好心情,啥事都愿意揽上身。
顾小芙闻言,亦是笑容明媚,将府里的事安排妥当,才去了祝府。
祝家是正直人,既不愿瞒着葛家,亦不愿再误了祝润娘,于是派人去葛家说明和离之事,葛家两老听罢有些犹豫,但葛容海却是大气地说道:“子孙缘,凭天定,娶妻娶贤,祝小姐才名远播,品性端庄,能得此女为妻乃三生有幸。”
祝家自然是满心欢喜,大伙儿便开始张罗起润娘的婚事。
转过一月,腊月二十六,润娘坐上了喜桥,开始人生的新旅程,而韩书萱,则一直将自己关在书香斋,一日比一日消瘦。到了年底,陆府极忙,对韩书萱的关心亦是少之又少,待得顾小芙回转过来,却发现韩书萱已病入膏肓。
顾小芙与韩书萱关系一直淡淡的,也不知如何劝导,请了郎中延医抓药,也不见效,只得让陆元畅去劝。
陆元畅对这个义妹亦是束手无策,药石医病不医命,韩书萱这病本就是心病,心结未解,如何得愈。可此心结又怎能解得,若润娘对她也有情意,陆元畅还能厚着脸皮去祝家相商,如今润娘喜结良缘,回门之时大伙儿都瞧出润娘对婚事极为满意,葛容海谦和有礼,温柔体贴,两人郎情妾意,好不恩爱。
如此局面,让陆元畅如何去劝,看着一日差似一日的韩书萱,陆元畅焦急万分,某日见韩书萱发脾气不肯吃药,陆元畅憋了那么多日的气一下子忍不住,冲着韩书萱狠骂道:“女子生活本就不易,更当自强不息,瞧瞧你现下是啥样子,整日要死不活,自怜自艾,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谁也不欠谁,你若如此下去,得到的顶多是别人的怜悯!”
可惜陆元畅这番语重心长的话,韩书萱听不进去,转过年刚进二月,韩书萱便没了。
韩书萱无亲无友,又未婚嫁,陆家不好为她大办,顾小芙到是心疼韩书萱的境遇,为韩书萱办了身后事后,特命人将她的棺椁运至老家,让她落叶归根。
“阿元,别难过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咱们已尽力了。”顾小芙见陆元畅在院中伤心,心疼地安慰着。
“萱娘若有你一半坚强,怕也能撑过去。”陆元畅情绪很低落,拉着顾小芙的小手说道。
“萱娘本是至情至性之人,若得良人,必能过得幸福,可叹命运不济,如此去了,也是解脱。”顾小芙紧了紧小手,说道。
韩书萱病丧,润娘回来奔丧,她并不知韩书萱对自己的情谊,顾小芙也未与她提及,人已逝去,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润娘知晓韩书萱是因自己而早逝,怕是这辈子都会生活在内疚之中。
无独有偶,王超派人来报,三公主日渐疯癫,如今几乎都不认人了。王敏哭求王超能放了三公主,可陆元畅转念一想坚决反对,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三公主的性格与遭遇,如何会疯魔,料想当是三公主的计谋。
开了春,冰雪消融,入北境躲避战乱的人更多了,北境如回春大地一般生机勃勃,春耕开启,陆元畅携顾小芙,代替宋定天与宋夫人,下地主持春耕仪式。
此信号一出,北境明眼人便知宋定天算是彻底定下了接班人,且放权意味也很明显,陆家一时风头无二,隐有与宋家并列之势。
甘州战况胶着,新君命宋定天入关助战,宋定天已兵力不足为由上表征兵,新君驳回,宋定天便呈上戎狄东进塘报,新君无法,只得抽调所剩不多的卫兵去拖延郭达明的进攻速度。
“文丞相,如今甘州作战不利,国库空虚,若无良策,郭达明怕是不日便要打到京师了。”新君颓废地说道,虽然朝廷眼下已清洗完毕,怎奈各地天灾**,他真是没法子应对如此糟糕的局面。
国家大势,文丞相自然也是清楚,如今南方虽定,但山匪作患,关中去岁大灾,此时只得休养生息,甘州郭达明攻势极猛,纵然沐王爷奋力御敌,也只是堪堪阻挡,国库早在先帝之时便已挥霍殆尽,北境虽然安宁,但宋定天佣兵自重,如今朝廷调令,已无皇权威仪。
文丞相心中叹息,若非先帝逼迫宋定天,若非皇帝猜忌心重,以宋定天的品性,在此风雨飘摇之际,怎会不顾百姓安危,按兵不动。
罢了,自作孽,不可活,文丞相跪地,镇重上奏:“臣身为丞相,不能助皇上治理天下,愧对皇上信任,臣已老迈,无力辅佐明君,请皇上恩准臣告老怀乡。”
新君闻言,一直语塞,连文丞相都要离他而去吗?文丞相一心为公,是纯臣,这是新君留下文丞相最重要的原因,文丞相若去,他便是痛失臂膀,朝廷局势岂不更为艰难。
“文家历代忠君爱国,文丞相老当益壮,朕如何舍得忠臣离去,还请老丞相留下助朕。”新君委婉地驳回文丞相的请辞。
不过,自打那后,文丞相称病不朝,新君亦是无奈之极。
没了文丞相的支撑,朝廷越发混乱,郭达明靠着西夏支持,在九月中旬,终是拿下甘州,休养整军,以待开春攻取云湘。
而沐王爷,则是收拾残兵,回军南方,若非他有意保存实力,郭达明如何能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