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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天的书房中,陆元畅与王超,安静地听着宋定天训话。
“如何,新君才能出众,百官诚服,你二人如今可有话说?”宋定天得意地说道,六皇子打小就显示出帝王气象,这是他尽心扶持的重要原因。
王超闻言撇了撇嘴,心想若非有他们镇北军全力相助,六皇子就算再有能耐,敢这般清洗杀人么,想想当年二皇子登位,费了多少功夫才将朝中理清。
陆元畅默默不语,只盯着手中茶杯,她想的却是费战的刀何时架到自己脖子上,狗屁的大周不灭,太平永存,这年头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老夫知你二人心有不甘,可你们是否想过,为何我等起兵,被骂为乱臣贼子,进军之路为何如此艰难,因为咱们名不正言不顺。”
“以六皇子名义,我军自保安至京师,何其顺畅,百姓心悦诚服,各州衙开城迎接,这便是正统。”
“阿元,当日若非你阻拦,我灭了费战,正统之名料想便是你了。”王超不屑地说道。
“呵呵,我陆家祖辈皆为平民,何来正统一说。”陆元畅淡笑着摇头。
“时至今日,你俩甚是糊涂。”宋定天恨铁不成钢,气愤地说道:“咱们有多少人马,有多少粮饷辎重,咱们能打多久,你们自己心中明白。若咱们如此这般下去,许是能胜,可是,必是惨胜!咱们打得起么!”
“进了京,登了位,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人能供你们驱使,能为你们稳固帝位,内忧外患,各州各府眼下疲惫不堪,西夏虎视眈眈,你们得了位,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宋定天所想,有理,但没有情,陆元畅不得不承认宋定天所虑是为正确,打下江山,守不住亦是枉然,到那时,不是平定天下,而是天下大乱。
不管是宋定天还是陆元畅登位,散布各地的皇室远亲当不服气,四处作乱已能预见,不要说如今已屯兵集结的西夏,若手中有兵,这些自当不怕,可若是兵都打完了,想必他们的灭顶之灾便要到来,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陆元畅本没有野心,只不过气愤宋定天的欺骗,如今尘埃落定,再去肖想,才是真正的愚蠢。
“阿元,你是我唯一的女婿,超儿,你虽为我外甥,可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儿看待,我宋定天戎马一生,没怕过,没退过,若能成事,绝不会委屈你们,言尽于此,我只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有哪个做爹的,不想自家孩儿好的。”宋定天疲惫地说道。
陆元畅与王超默默离去,两人在分开之时,对视一眼,英雄惜英雄,所有的一切,且让它随风而去,往后此事,不必再提。
宋定天一个人坐在书房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只不过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有他与六皇子知晓。
十月初十,六皇子于正阳宫大殿行登基大典,改元正朔,拜文丞相为丞相,总揽全国政务,封宋定天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兵权,陆元畅为骠骑大将军,镇北军归其所有,南军与西军残军,归拢之后由虎豹大将军王超挂帅,迎王敏入中宫,与功臣共享太平盛世。
此举一出,朝野震动,谁也没想到新君居然不收回兵权,而是将兵权平分交于宋定天等人之手,不过新君以雷霆手段洗血朝堂,留下者皆噤若寒蝉,无人敢提出质疑。
陆元畅不明白新君是何作想,只是当她侧目间,发现宋定天与新君眼神有所交流,新君轻抬下巴,宋定天微微点头,陆元畅不禁猜想,难道这一切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不管了,既然手中兵权未丢,镇北军还在陆元畅麾下,其他的便都不重要,如今镇北军是全国最精锐的军队,剔除少数派,几乎所有人都效忠陆元畅。没错,这事不仅仅王超不甘,镇北军亦是不甘,旁人如何能指挥得动他们,除了宋定天与王超对镇北军还有一定的影响,陆元畅带领他们一仗仗生死相博,早在他们心中产生了崇高的威望。
陆元畅眼下,心情是焦急的,迫切的,她在等待顾小芙这个新出庐的嘉和郡主来京城与她相聚,两人分开近两年,内里的相思太过浓烈。
半月后某日午时,几个京城最显贵的人物,都聚在永定门,士兵清道,百姓争相观看,在等待多时后,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驶来,陆元畅微眯眼远远眺望,掌心因紧张而全是汗水,宋定天亦然,冷风呼啸也不能吹熄心头的火热。
车队由镇北军护卫,前头是几架极为华贵的马车,待到得永定门口,陆元畅受宋定天指派下马迎接,将宋夫人与宋家人接出马车,肃穆立于城门口,跪接新君恩赏。
传旨太监说些什么,陆元畅此时已听不到,她不顾礼节,将顾小芙的小手紧紧捏在手中,顾小芙羞红着脸,将广袖覆盖在两人双手交握之处,暗自摩挲着陆元畅越发粗糙的掌心,一时悲喜交加。
终是再聚,只不过良人如此沧桑,相比于后方的安逸,军前的壮阔波澜又隐含了多少危险与不易,顾小芙感受着陆元畅依旧温暖坚定的相握,不禁泪湿衣衫。
回府整装,入宫赴宴,新君无亲无友,眼下所有的亲人便是宋家与王家。陆元畅一路紧紧跟随着顾小芙的马车,当马车到得府门处,陆元畅亲自将顾小芙扶下。
“太平侯?如你所愿。”顾小芙抬头看到府门牌匾,便觉得新君此举当存善意。
“累了罢,咱们进府。”陆元畅微笑道,不过拉着顾小芙进门的脚步有些急促。
正房门刚关上,顾小芙便落进了紧紧的怀抱中,陆元畅并没有急着想要做些什么,而是就这么抱着,就这么看着,好好看看思念入骨的妻子。
瘦了,憔悴了,不过依旧美丽,渐渐地,陆元畅的眼底映进了笑意。
顾小芙轻轻抚摸着陆元畅越发刚毅的脸庞,手中不再是以往光滑的感觉,踮起双脚,红唇相印,顾小芙含泪说道:“阿元,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是的,没有什么委屈,许是命中注定,许是性格使然,陆元畅明白那个位子不是自己所想。
但这样言简意赅的话,并没有让顾小芙放下心头的担心,始终是宋定天亏欠了陆元畅,这一点谁都不能更改。顾小芙急急赶来京师,怕的便是陆元畅与宋定天对立,但若是无法劝导两人,那自己也是跟定陆元畅的。
顾小芙将自己埋入陆元畅怀中,柔柔说道:“阿元,男也罢,女也罢,穷也罢,富也罢,显赫也罢,卑微也罢,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你,我眼中你便是陆元畅,从未变过。”
顾小芙坚定的柔情,熨贴了陆元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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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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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柔情蜜意
正朔帝的第一次家宴,显得既隆重又亲切,宋家王家陆家各人盛装出席,宴上正朔帝免跪拜,免君臣之礼,只以家礼相待。相对于宋家王家的人丁兴盛,正朔帝一人代表的皇家则显得有些凄凉。
武威王妃见正朔帝形单影只,脸上又有烧伤,不由有些心疼地说道:“皇上年近而立,后宫空虚,膝下无子,为今之际除了稳固朝纲,安定天下之外,当以延绵子嗣为重。”
正朔帝闻言,不由苦笑,他不着痕迹看了宋定天一眼,宋定天便接话道:“敏儿如今已回京,明年新春伊始,我等便为皇上操办封后大典,界时敏儿入主中宫,这后宫可不就热闹起来。”
“此话在理,敏儿虽为我女,但先君后臣,先公后私,夫人当要好好教导敏儿,莫要让她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倾心。”武威王提点道,若非宋家无女待字闺中,这皇后之位怕是要落在宋家头上。
武威王看向顾小芙,自觉王敏不如顾小芙多矣,论相貌,顾小芙更为端庄高贵,论胸襟,顾小芙显得稳重大气,论才情,虽然顾小芙诗词书画风雅之事不如王敏,但处事精练,极为旺夫,陆元畅若无顾小芙鼎力协助,她那近万的彪悍亲军如何能成,更何况王敏以往风流性情,品性不端,可不是让武威侯捏了把汗。
不要说武威王如此作想,就是王家与宋家众人都如此认为,王家觉得幸运之极,而宋家则是有些遗憾。不过再看陆元畅面如冠玉,才能出众,对顾小芙又是一心一意,宋家人也只是遗憾,特别如宋文季这般与陆元畅交好之人,反倒觉得顾小芙有福,在陆家安心度日,总好过宫内尔虞我诈,争风吃醋。
这就是命!
而宋定天此时却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一直为顾小芙撑腰,对待陆元畅过于苛刻,但爱之深责之切,特别他知道正朔帝之秘密,自然不愿顾小芙进宫了。
“阿元,表妹,果儿呢?”正朔帝不愿在此话题上多做周旋,便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外甥女。
此话一出,顾小芙原本微笑的脸有些暗沉,前头光顾着与陆元畅互诉衷肠了,到把果儿给忘了,顾小芙瞪了陆元畅一眼,陆元畅有些尴尬地说道:“禀皇上,果儿拜师上山去了,回头臣接她回来拜见皇上。”
“哦?是何等高人,竟让表妹舍得与果儿分离?”正朔帝这些年虽没跟着陆元畅,但顾小芙过年过节会命下人给他备上一份礼,故而他对陆家有所了解,知晓果儿粘顾小芙得紧。
“此高人为臣在洛溪村时偶遇,后因机缘巧合,与果儿极为投缘,便收了果儿为关门弟子,至于他是何等人物,臣不知,臣只知高人医术精湛,堪称神医。”陆元畅面上淡笑道,可心里却在发怵,谁让顾小芙的小手正捏着她大腿玩旋转呢。
“天下奇人何其多,若有机缘,阿元不妨将高人引荐于朕。”正朔帝眼神闪烁着说道,而另一厢宋定天却陷入了沉思。
“臣遵旨,不过高人行踪不定,且生性逍遥,臣不能保证高人愿离山水之地。”陆元畅谨慎地回道。
“无妨,一切随缘。”
撇过了这一茬,众人又开始热闹叙旧,陆元畅将顾小芙的小手紧紧攒在手心里,讨好地问道:“芙娘手疼否?”
“哧~”
顾小芙闻言,不由掩嘴轻笑,撑脱了小手,在陆元畅宠溺的目光中,放回了她的大腿上,一边轻轻揉着,一边问道:“疼否?”
“不疼,一点都不疼。”陆元畅直摇头,她不敢疼啊。
“过年你须得将果儿接回!”顾小芙想果儿了。
“好,我亲自去。”陆元畅重重点头,她何尝不想果儿,闺女都有两年未见了,也不知到时果儿可还认得自己。
整个宴会,都是骨肉亲热,正朔帝无宗族支持,能靠得只有宋家与王家,所幸两家人才辈出,能为他所用。北境安宁,京师,云,湘,甘三州平定,所剩的,还有南边那个烂摊子,正朔帝让王超整合南军西军残余,便是有意将他放到南边。宋家军功过高,不宜再多加恩典,不若将此功给了皇后母家,以此两家相互牵制,可使朝堂平衡。
他自幼仰慕太、祖胸襟,常以太、祖事迹自省,故而不愿杀功臣以稳朝纲,而今天下方定,正是用人之计,只要宋家与王超诚心相待,他自会还以恩典。
宴会散了,各家回府。
陆元畅草草洗漱过后,便在炕上等待顾小芙,等着等着,心中开始焦急,毕竟两年未见,相思之情怎会不浓,白日里顾小芙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勾得自己心痒痒。
“楠儿,去看看夫人可沐浴完毕。”陆元畅等不下去了,让人去催。
楠儿掩嘴微笑,微红着脸去澡房催人。
“屏姐姐,将军在屋里催呢,你动作快些。”楠儿可不敢当面问顾小芙,只催着屏儿。
“作死的小蹄子,夫人不出,我又能如何,还不快去哄着将军,若是将军急躁惹恼了夫人,咱们都没好日子过。”屏儿也是羞红脸,底下人再没有比她更明白顾小芙与陆元畅在房里的事了。
楠儿愁白了头,可还是去了屋里哄人,她极怕陆元畅,在她心里,陆元畅虽长相清秀,不似武人,可陆元畅到底是领兵平江山的大将军,平日除了对待顾小芙与果儿温和多情,对着下人一向一本正经,若非夫人将多数伺候之人留在汾城,如何也轮不到楠儿进正房伺候。
楠儿的忧愁,屏儿是不懂的,在夫人面前,将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