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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那人前行的速度实在很快;即使贺兰然只是晚了一瞬追出来,拐过那个对方消失的街角时;人也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贺兰然沉着脸来;向着路的两边都看了看,却发现这京城的大街小巷里都是一样的热闹。即使这会儿她跟着人拐进的是一条小小的巷子,里面也被各式各样的小摊挤满了;中间一条窄窄的通道上;来来回回的行人和玩闹的孩童也是不少。
抿着唇想了想,贺兰然却仍然没有退缩的打算。她早先就是因为看到那人的背影和楚问很像才追出来的,这会儿她的目的自然也是寻找楚问,于是想了想之后,她便低头顺手拉住了个正巧玩闹跑过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猛的被人拉着,抬头一看还是个穿着威武盔甲的将军,顿时被吓愣在了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好在贺兰然脾气够好,长相声音够无害,虽然没怎么和小孩子打过交道,但她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便也轻易的把人安抚住了。
小孩子仰着头听贺兰然把楚问的外貌特征形容了一边,眨巴着黑亮的眸子想了想,然后便肯定的指着一个方向道:“我看见过那人,她刚才往那个方向走了。”
贺兰然抬头看了看,一条小巷暂时看不到尽头,这孩子只在这里玩,也就只能看到个方向了。心里盘算着等一会儿走出小巷或者有岔路时再找人问问,贺兰然面上也没忘记笑眯眯的道了谢,然后送上几枚铜钱请那小孩儿吃上两串糖葫芦。
小孩子有些胆怯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敢伸手接钱,不过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敌不过糖葫芦诱惑,很快的接了贺兰然手里的铜钱,然后飞快的招呼着同伴跑了。
贺兰然笑笑,脚下却不耽搁,急急的向着小孩儿指的方向追了出去。这巷子却是只有这么一条路,沿途并没有出现什么岔路,贺兰然快步走出了小巷,外面又是一条陌生的街道。当然,对于她这个初来京城的人来说,这京城的大街小巷她都还陌生着呢。
随便找了个摆摊的小贩问了问,还是之前对那小孩儿一样的说辞。楚问虽然长相清秀,打扮富贵,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京城中世家子弟也是不少,这小贩却是没有注意到。
连续打听了好几个人,贺兰然终于还是找到了点儿线索,连忙又跟着追了上去。只是这一次耽搁的时间就更多了,早先就走得很快的楚问,这会儿也不知道已经走出多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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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听,一路追寻,这路却是越走越不对劲儿了。一直等到贺兰然看到京城的城门时,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这一路居然快要追出城了。
楚问出城去了?!贺兰然满脑袋的问号,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她也不打算放弃。原本是打算直接继续追上去的,可是临近城门了,她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惹人注目的盔甲。虽然她并没有被限制不能出京,但这副打扮毕竟多有不便,犹豫了一下,闪身进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家成衣铺。
片刻的功夫,贺兰然已经换了件青色劲装出来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冲着城门走去。待到贺兰然的背影消失在了店门口之后,成衣铺的掌柜才诚惶诚恐的将一整套盔甲收好了——这可是刚才那位将军暂时寄放在这儿的。这年头,军队的人惹不起,还是快些收好得好。
关于楚问最后的消息,是从守城门的士兵那里得到的。当然,作为代价,贺兰然付出了十两银子。从城门里出来的时候,她轻蔑的撇了撇嘴,京城中的风气的确是让人难以认同的。
早先把马儿留在了青云楼,她出来时是跳的窗户,根本没有从正门走,所以那马自然也没牵出来。之前在城里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出了城门,她再急着寻人,便也只能靠着两条腿用轻功了。只是不知道楚问出城之后走了多远,可千万是一出城就弄了马,然后骑马离开京城回江州什么的了。
心里嘀咕着,贺兰然沿着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方向走着,一边走一边寻着踪迹。她早年间跟着爷爷也是学过追踪的,虽然不及楚问身边的老陈那般精通,但这时候也是派上了些用场,跟着楚问留下的蛛丝马迹追了上去。
一路寻着踪迹走来,前行的道路已经偏离了京郊的官道,而且渐渐地向着人迹罕至的方向而去,让贺兰然都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寻错了路。不过让她稍感心安的是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发现有人骑马的痕迹,楚问前行的速度应该不会太快,她还是可以追上的。
又走了许久,贺兰然突然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她蹙着眉看着周围打斗的痕迹,心里突然隐隐的有些不安,在那一顿之下,脚下前行的速度却是越发的快了。
周围的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贺兰然已经不需要慢慢的寻找踪迹了,所以快走几步之后,她便索性用上了轻功,飞快的向着痕迹延伸的方向跃去。
片刻,脚下渐渐多起来的猩红色让她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扩大了。当看到远处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见惯了杀伐的她脚下却是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的奔了过去。
远远的看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时,贺兰然长长的吐出了口气,难看的脸色也慢慢的好转。这一放松下来,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是紧张的,甚至连神经都少有的绷紧了。不过目前情况紧急,贺兰然也不去想自己突然有些乱了的心思,只迅速的靠了过去。
发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衣的时候,贺兰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天煞盟的杀手。毕竟这事事关楚问,毕竟早先天煞盟这个杀手组织是一直在追杀楚问的,现在虽然已是时隔半年之后了,但出了这事儿,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也会是他们。
贺兰然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这时候心里虽然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但她还是耐着性子俯身探了探。发现这人已经死透了之后,她便伸手在那人身上寻起了线索。原以为不会有什么大的发现的,而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那人身上寻到了丞相府的腰牌。
眼眸微微一沉,贺兰然手里捏紧了那块铜制的腰牌。她抿着唇,虽然是满心的疑问,但也知道这时候不好再耽搁,毕竟楚问现下是个什么情况她还不清楚。于是没有再看地上那人一眼,贺兰然顺手将腰牌收入怀中,然后便迅速寻着踪迹继续追了上去。
之后的路上陆陆续续有见到了几具尸体。和最先那人一样,这些人也都是一身的黑衣,不过贺兰然已经没有了一具具搜查的兴趣,所以她经过时也只是匆匆一瞥,然后便脚下速度未减半分的继续追了下去。
当见到最后一具黑衣人尸体时,贺兰然的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庆幸自然是有的,可更多的却是疑惑——丞相府为什么会派这么多人来追杀楚问?而楚问又什么时候有了这样高强的武功,可以轻易的杀手这么多人?毕竟,这些人看样子也可以算是高手了。
怀着满腹心事继续追了下去,贺兰然不经意间的一抬头,便看见了前方那个靠着大树的背影,那一袭蓝衣正是贺兰然在青云楼里匆匆一瞥所见到的。
脚下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贺兰然也没想好自己这时候上去要说些什么,不过那每一步,却仍旧走得坚定不移。慢慢的靠近了,再靠近……
那背对着她的身影突然间回过了头。
贺兰然以为,刚刚遇袭的人这时候发现有人靠近,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肯定是会拔刀相向的。可是那人周身都散发着安静的气息,她慢慢的回过头来,还是那一张清秀的脸,还是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痞子笑,一如她们初见。
不知怎的,贺兰然再次长长的吐出口气。这时候却听见对方用那带着丝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哟,将军大人,又见面了啊,我们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成个亲怎么样啊?”
带着点调笑的语调,可贺兰然却似乎能从中听出些认真来,于是白皙的脸颊在不知不觉中便染上了一丝绯色。这一刻的贺兰然,已经没有了往日身为将军的威严稳重,反倒多了丝小女儿家的可爱来。
耳边传来那人的轻笑声,贺兰然瞬间有些恼了。她杏眼微瞪,没好气的白了楚问一眼,顺便送了她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PS:O(∩_∩)O谢谢a cter童鞋的霸王票~
☆、疗伤
“哟;将军大人,又见面了啊;我们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成个亲怎么样啊,”
“滚,”
滚字出口;贺兰然自己先愣住了。虽然她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平素里打交道最多的便是那些心直口快的军人,各种粗话不知听了多少。但与此同时,贺兰家良好的教养却从未让她沾染过半点这些陋习,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对人说“滚”,她其实也是第一次。
倒是楚问听了贺兰然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就连这位本该在定州镇守边关的将军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也是没问。
贺兰然有点儿尴尬,轻咳了两声撇开目光,然后转移话题,自觉的说起了自己突然出现的原因:“我受命回京,今天才到的京城。之前是在京城里偶然看见你才跟来的,好好的,你怎么又让人给追杀了?”
楚问的眸子似乎沉了沉,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因为尴尬撇开目光的贺兰然自是没有看见。她的耳边只传来了楚问轻描淡写的回话:“哦,大概是不小心又得罪了什么人吧。你知道的,我们做生意的,虽然和气生财,但有意无意的总是会得罪些人。”
贺兰然点点头,没说什么,心里却并不太相信楚问的话。出门在外,偶尔得罪人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连当朝丞相都派出亲信出来追杀了,那显然不是简单的无意间得罪而已。只是她心里虽然疑惑,楚问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多问了。
这个时候楚问突然又开了口:“嘿,将军大人。之前我好歹也救了你两次了,现在你报个恩怎么样啊?”
楚问这话说得突兀,贺兰然听了一愣。随即脑海里想起了之前在江州被这人救下后,醒来时那人说的那句“以身相许报恩”,转而又想到刚才见面时,这人嘴里的那句“成个亲怎样”,顿时觉得脑子里懵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淡定不能了。
还好今天的楚问难得正经,调戏的话说了一次也就够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了将军大人已经误会了,这个时候及时开口打断了将军大人越飘越远的思绪:“将军大人,答应呗。呐,你刚才都看到有人追杀我了,现在如果你不带我回城疗伤的话,难道是想见死不救,然后就不用报那个救命之恩了吗?”
楚问的话里自然还是带着玩笑的口吻的,但贺兰然却立刻抓住了重点。她好看的眉头微蹙,目光在楚问的身上转了一圈儿,不确定却带着些担心的问道:“你受伤了?!”说完立刻迈步上前。
不怪贺兰然没有注意到楚问受伤的事实,实在是这人太会分散别人注意力了。或许在看到楚问的那一瞬间,贺兰然的心里是有过担心的,可一抬头便对上了对方那不知是再次调戏还是再度表白的话,大脑瞬间空白的同时,这些原本该担心的事情自然也就被她遗忘了。更何况楚问一直不紧不慢的和她说着话,根本没看出半点儿异常来,如果不是她主动提起,想必贺兰然也很难注意到她原来还是受伤了。
贺兰然几步走到楚问的身边,将人仔细打量了一遍,并没有在她身上发什么明显的血迹。她青色的衣衫上,少有的几处猩红也多是喷溅或者沾染上的,显然,那些血都不会是她的,而应该是她一路上见到的那些黑衣人中的某一个的。
楚问有些无力的靠着背后的大树,脸色虽然有些难看,却仍旧是淡淡的表情任由贺兰然打量。等她看得差不多了,她才轻轻笑道:“别看了,我没受皮外伤。不过那些人使阴招,我中了毒掌,如果不是再不进城找药,只怕小命就快要交待在这儿了。”
今天的楚问很奇怪,从一见面开始,她的脸上就带着淡淡的笑容,言行举止似乎都多了几分淡然,没了以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
贺兰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的改变又代表着什么,她只是瞪了那个说了半天废话的人一眼,然后便一言不发的上前把人的胳膊架上,踩着轻功带人迅速往城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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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有自家的药铺好啊,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