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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平你什么意思?我说我家就我一个人,今天,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都只有我一个人。今天,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我都在家。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蓝斐颜质问道。
戚平打着哈哈:“怎么,转性了?大好的休息日你竟然没出去祸害祖国栋梁们?”
蓝斐颜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少废话,要来就来,我要睡觉!”说完‘啪!’挂了电话。
戚平自己开门进了蓝斐颜家,家里有点儿乱,但还整齐,不是群魔乱舞过的,也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的迹象。她顺着开了蓝斐颜卧室的门,那妞埋在厚厚软软的被子中间睡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头发全都乱在脸上。
“斐颜。”戚平轻轻的叫了她一声,蓝斐颜没理,戚平摇摇头,抬头却看见床前正对的位置突兀的摆了一个衣帽架,衣帽架上只挂了一件衣服,好好地,平整的挂在衣架上,正对着床。
那是一件墨绿色的厚呢长外套,肩上用黑色的软皮做了装饰,看着就是一股板板正正的阳刚之气,但是细节却意外的柔美,再结合那衣服的尺码不难猜出衣服的主人。
“衣服倒是挺好看,可是你也不用挂在床前天天看啊……”戚平无奈的推推蓝斐颜,却发现那女人已经醒了,半张着眼看着床前的衣服。
“咳……先把衣服穿好你……”蓝斐颜习惯裸睡,戚平背过脸去把睡袍递给她。蓝斐颜白他一眼:“我不信你还会脸红。”
“不是这种问题吧!好歹……好歹我也是男人的!”戚平恼羞成怒的吼她,身后的女人已经一旋身把睡袍披在了身上,她长长的黑发带着隐隐的蓝色,更显得肌肤如雪,在那件真丝水泡的映衬下女王一般展开广袖坐在床上翘起腿。
“好了,男人。”她说,戚平才转过身来就被惊艳了一下,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真的很漂亮。
戚平去煮了咖啡端来,蓝斐颜冲了个澡出来,看着眼前一杯品相非常好的欧蕾不由得一惊:“你从良了!?”戚平差点一口喷出来:“你他娘的才从良了!”
蓝斐颜怀疑的端起咖啡细细打量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诶?不错诶!你小子行啊!”她惊喜的夸奖老友,戚平却兴致缺缺的看着她:“我说你啊,真的从良了?”
“啊?”
“少跟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你那副鬼样子,被甩了就再找一个,我当初警告过你吧,你偏不听;现在在这里装死算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吗?这就是你说的不会?”他抬手拿杯子指指那件衣服。
“哈?”蓝斐颜莫名其妙的看着戚平又看看那件衣服。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甩了,一回生二回熟,我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看到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蓝斐颜,你也不小了,别玩了。”
“喂,你以为我……”
“别狡辩了,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被上了又被甩了吗,就当是狗咬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戚平摊摊手将其经验之谈:“反正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你也应该习惯了……只是……唉!我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已经刀枪不入了呢……”
“等等!戚平!你以为我怎么了?你以为我被人甩了?被人上了又一脚蹬掉?”蓝斐颜‘啪!’的把杯子顿在桌子上,咖啡洒了一圈褐色:“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窝囊?”
戚平挑起眼来看她:“不然那是怎么回事?”他拿眼梢挑挑那件衣服。
“你别老看那衣服,再好看你也穿不上!”蓝斐颜气呼呼的坐回椅子上把暖气开低点降温:“第一:本小姐没有被人甩!第二:本小姐没有被人上!第三:那件衣服只是她落在这儿的!”
戚平一脸不相信:“真的?”
“哼!”蓝斐颜没好气的哼出一声‘不然还能怎么样?’的鼻音。
“可是你不是说你追到她了?”戚平再次表示怀疑。
“凭什么我追到她了就得是我被压?我被甩?”这简直是无视人权!
戚平费解的说:“她不是个当兵的吗?还是狙击手,你要是敢碰她或者敢甩了她,她还不……”他做了个开枪的动作:“那你现在喝咖啡都得漏出来吧?”
“去死!你才喝咖啡漏出来呢!”蓝斐颜重新给自己换了被咖啡,却一下被吸入记忆中,惯来,都是自己煮咖啡给那个人喝的。
她想起简单在她家里放松的笑起来,眉头悄悄地舒展,浅淡的笑容却能让那眼里盛满了温柔。她在自己面前脱下衣服,身体是那样的美丽,矫健健康,充满了生命力的美。她别过头去不肯看着自己,害羞得耳朵通红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眼里雾气弥漫,嘴唇殷红,全力克制着,咬着下唇的样子。
她紧闭双眼的样子,牵着自己得手的样子,低头去扣安全带时耳垂从自己唇边擦过……
“斐颜?”戚平看着她陷入什么不明的思绪里,好像又看不见的丝线把她紧紧的包缠起来,她的眼睛注视着一个不在这里的人,怎么……也移不开。
“嗯?”她恍然回神,淡定的说:“我是T,我再说一次。”
戚平被惊吓道:“这么说……你竟然真的……胆子真大!”他感叹道。
蓝斐颜翻个白眼:“有什么胆子真大的,她又不会吃人。”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过那些特种部队什么都吃的……”戚平小声的咕哝。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你了解她么?你不觉得……你陷得太深,也太快吗?”
蓝斐颜转头看着那件挂在衣帽架上的衣服,没说话。
“你变了。”东晨轻轻的说。
好像有什么光芒正从这个无比熟悉的人身上绽放,她专注的看着瞄准镜,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
记忆里的简单,人如其名,一如当初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长手长脚,干干净净,言情小说中的少年一样透着灵气和淡薄,甚至在大热天里让自己联想不起她怎么会出现在特种兵营地。
那身特种兵的军装还很新,穿在她身上英姿飒爽,好看非常。她注意到那个还很年轻的孩子的眼睛,清澈得能让阳光射进去,一眼到底。于是她对领她来的老兵说,这个给我,我要了。
她问她,你叫什么?
070611
她一下子笑出来,那是你在训练营的编号?我是问你的名字,你从训练营里走出来,已经有资格使用你的名字了。
她记得那时自己用了少见的温柔神色。
简单。那女孩说。短短的头发,十分清爽,脸上稚嫩,似乎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好像很好骗?她也记得自己那时恶劣的想法,她对那孩子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手。
那一年,简单刚刚十八岁。那一年,才踏出特种兵训练营的简单点点头,东晨从此知道,简单的承诺,言出必践,一诺千金。
与枪为敌(GL)最新章节列表 过渡
彼时,简单还不知道那个很喜欢开自己玩笑的女人是这一片军区中被众口相传的传奇人物,向来被看做‘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女兵里面罕见的让人望而胆寒的人物。
据说全国的大军区比武里,狙击手排名里面打头的,赫然就是这个女人。
也因此,这整个军区里都不敢有人不买她的帐。所以,简单理所当然的被分到她的手下。
最好的狙击手,不是训练营里就能训练出来的。
很久的时间里面,军区的人都记得东晨后面跟了根闷不吭声的尾巴,开玩笑的说一年也不见那小子开口说一句话,每次都是东晨一手把那高高瘦瘦的孩子往怀里一揽:“等着吧,她会打得你们连裤子都捡不起来!”
那时候,怀里的人抬眼看向她,一双眼犹如染着清晨最干净的阳光。
“是。”她说。
“啊?”东晨的话说过就忘,全然不解的等她解释。
“我会。”她只这样说。
那一年的军区比武里面,她果然把那几个曾经嘲笑她的人的裤子打掉,裤腰断成两截,真的捡不起来了。
东晨一屁股坐了参谋部的椅子,对着那几个家伙笑得前仰后合,等简单比完赛下来,她招招手把自己的开山弟子兼关门弟子招过来:“干得好!Jane!”
从那时起,她就这么称呼她了。
这是,她在狙击手的世界里的名字,由她东晨,给她的名字。
简单把枪口对准了飞机的燃料舱,身后耳边,却传来东晨的声音。
“目标MV…22‘鱼鹰’,距离460,风向由右到左,速度2,温度32,相对湿度适中,目标角度仰角70,建议纠偏1到2。穿甲燃烧弹。”
“狙击手,从来都是两人一组的。”
‘狙击手,从来都是两人一组的。’
‘同进同退,缺一不可。’
记忆的里的话历历复活,简单眼里沉入浓黑的寒光,子弹呼啸而去。
“轰!”
“击中目标,建议补击一弹。”
调整了枪口,再补一枪,飞机化作一团火球从空中坠落,巨大的爆炸声和气浪横扫了这一片地区,信号受到影响,简单在杂音中大喊:【各组组长集合部队,撤退!】
东晨早已收拾好弹壳,迅速掩去了她们留下的痕迹,改由东晨导航从丛林中撤走。
丁一一今天的课程很少,早早的就离开学校,她盘算着去菜市买点新鲜的蔬菜回去。万俟安走的时候冰箱里被塞得满满的,全是万俟安习惯的东西,饮料,啤酒,零食,速冻食品还有各式各样的进口食品和花样百出的食材,丁一一很会做菜,以前在西餐厅打工的时候还跟厨师学了不少菜式,万俟安要吃的话她就会做。但是……万俟安既然不在她对于那些复杂的菜式,特别是原料又贵又麻烦就没有了兴趣。
如今冰箱里就跟她以前的住所一样空荡荡的。本来她失去了工作以后还有万俟安每天缠着她,但是现在时间一下子空了下来,丁一一渐渐的觉得无聊,何况口袋里的钱的确不多了。但是找工作还是找不到。
唉……怎么办?万俟安什么时候才回来?
她也并没有想要万俟安回来会怎么样,万俟安不会帮她找工作,一来她本来就在万俟安那里上班了,二来,万俟安似乎很不喜欢她同时做那么多份工作,大概会觉得自己很不专心吧?
可是万俟安的钱她不愿意动,眼看房子要交水电费,这些她都什么也不知道,停车费物管费,这套高级公寓的日常杂费加在一起对于丁一一来说可是比不小的数字。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平日万俟安是怎么处理的,她想象不出万俟安还会有在物管处缴费的样子。
她自己也要有所花费,万俟安不回来没有人给她发工资,她头都愁大了。
晚上早早就去了酒吧,反正她也没有别的事,如果万俟安回来知道她这么勤快会不会给她加班费?
酒吧里还没什么人,店里的伙计们懒洋洋的收拾桌椅,拖地,摆放东西,吧台后边的酒保在擦杯子,调酒师姐姐杵着下巴看着前面发呆,丁一一走过去挨个儿打招呼问好,轮到靳琳的时候靳琳没反应过来,老半天才愣了一下:“……哦……晚上好。”
丁一一担心的问她:“琳姐,你怎么了?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呢?”前几天看她就老是晃神,心不在焉的样子,几天直接上升到魂不守舍的地步了。
靳琳无精打采的摇摇头,不说话。
丁一一讨了个没趣,于是耸耸肩膀想说看经理忙不过来,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当然啦,等万俟安回来一定要她给双份的工钱!
靳琳看着丁一一走开,木愣愣的半晌没动,突然笑了一下把身边的酒保同事吓了一跳,那位问她怎么了,她笑笑说今晚有事,就先走了。
丁一一忙完回来没见着靳琳,也没在意,晚上唱完歌就自己回家了。她不会开车,万俟安的陆虎停在车库里动都没动过,她要回去只能转两路公车再转乘11路。丁一一早把这附近摸熟了,下了车有条小巷子可以方便的通到公寓后门,只是她没想到,就连她会走这条巷子也有人会知道。
“一一!一一!”路旁突然冲出个人来一把抓住一一,丁一一被吓了一大跳,那人披头散发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着丁一一不放:“一一,救救我,救救妈妈,求求你,好孩子,救救妈妈!”
丁一一这才认出来,抓着她的竟然是自己母亲。
“妈!?”她错愕的叫出来。
万俟安靠在身后的土坡上,肩膀上的伤口在刚刚的突围中又被挣开了,无线电早就失去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