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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抬脚想要挑起她的脸,她迅捷的翻了个身连滚两圈籍着惯性用手一撑,身体鹞子一样轻巧的的弹起来。
似乎那时候什么也没想,很久以前的童年和温暖的回忆都被摈除在生命之外,不久之前在落满大雪的街上匍匐的卑微狼狈也忘了。她有如一场大梦初醒,醒来,睁眼,眼前是她所不屑的污秽肮脏。
身体里有一只骄傲的兽昂首要求,她要胜利,掌声,欢呼,灯光,众人瞩目。她要金钱,名誉,力量,享受。她要站在高处,她生来,就本应该站在高处。
于是下一刻,她面对着一头熊一样的男人。
“我打赌这小妞活不过五分钟!”
“开什么玩笑!比尔,这种货色是用来热场的,最多三分钟!”
“哈哈,你们两个傻瓜!那是个站街的雏妓,老子光顾她几次了,我赌一分钟!”
万俟安抬头看出去,那远处的喝着烈酒胡子拉碴的男人似乎看到了她,那种眼神就像是月夜中饿狠了,凶性大发的野狼,突然落到了一个充满了食物的地方,只需动动手指,所有她目所能及的活物都要落尽她的嘴里。
她不急,真的,一点都不急。
她有命去拼,她不怕去拼。
一声铃响,那头蠢熊大步冲过来,万俟安猝不及防被抓住后背心重重扔出去,她撞到铁丝网上,尖刺撕裂她的血肉,她被割裂掉下来,浑身的伤口将她整个人纵横割开,血迅速的染红了她全部的身体。
她抬起头,仍旧在笑。
男人再次冲过来的时候她猛然跃起,动物一样凶猛的扑在他脑袋上,男人被她突然地冲击撞得倒在地上,接着所有人都只能看到男人拼命的挥舞手臂撕打她,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可是那个女孩死死的伏在他身上,任凭头皮被扯出血也不退缩。
最后,男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他的手臂掉下去以后,人们才看见,那个女孩压在男人的身体上,野兽一样咬着男人的喉管。凶性毕露的眼睛恶狠狠的环伺周围,口中咬得死紧不松,就像是捕到猎物的野狼,要确定猎物死透才肯松口。
全场寂静。
等到那女孩终于松口,带着满嘴满脸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时间,还没有超过五分钟。
她桀骜的站在男人的尸体上,对着所有人,露出了恶魔一般狰狞邪恶的微笑。
她的衣服在刚才被尖刺挂成了碎布,破碎的衣服里露出年轻的**,在她转身下场的时候,人们看见她身后上臀的位置,赫然纹着一只黑色的蝎子。
‘黑蝎子’的名字就这么传了出去。万俟安在恒温的室内训练场跑步,身上穿着名牌的运动短衫,脚下是最好的运动鞋,脖子上挂着雪白的毛巾,原本被削得参差不齐的短发已经理得清爽干净,重新染过了,银白色耀眼的映衬着即使在白种人中也白得耀眼,近乎透明的皮肤。
纱布缠满了她干瘦的身体,她耷拉着眼皮大汗淋漓,身边有专人拿着仪器记录她的身体数据。
“好了,可以了,慢慢停下来。”那人转身对身边的其他人说:“体能还差一点,但是毕竟是女人,这样的进步已经是神速了,她的身体底子很好,对抗训练可以加量。”
万俟安慢慢地停下脚步,然后从跑步机上下来。
她身体里的每一滴力气都被压榨得干干净净,她觉得自己也许随时都可能昏过去。
自她第一次上台以后,她就一直稳坐地下拳场的王牌宝座,三个月来无人可在她手下活过半小时。她最令人称道的那一咬已经在全城传遍了,无数人蜂拥而来就为了目睹她像只野兽一样发狂的把一个人瞬间咬死。
她的身价一路疯涨,地下拳场的老板请来专业的团队照顾她,训练她,她银行的户头丰厚得她自己都不敢看。
但是,她已经三个月没有出去过了。
三个月前,这个城市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裹着单薄破旧的衣服瑟缩在街头,饿得头晕眼花。三个月后,她每天都有无数的衣服随时更换,食谱有专人定制,每天都有至少两次热水浴,按摩和推拿。房间里暖气从没断过,可是她却连外面还在下雪没有也不知道。
直到有个在拳场的训练场里打扫卫生的老太婆握着十字架小心翼翼的对她说了声:“圣诞快乐,愿主保佑你。”她突然愣了。
原来……已经圣诞节了吗?
她回身对身后跟着的人说:“我要出去,今天不练了。”
不顾身后人的目瞪口呆,她大步走出训练场。
很久……都没有见过外面的街道了。这座罪恶之城最黑暗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肮脏混乱,被秽物充斥的街角,脏兮兮的道路,匆匆走过的衣衫褴褛的酒鬼,瑟缩在屋檐下的乞丐或者小偷,大雪天也依然穿着暴露的妓****。圣诞节又怎么样,神的光芒又不会照亮地狱。
就像她,活一天是一天,银行户头里的钱,都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花。
她穿着很厚的毛衣和驼绒大衣,用帽子把自己的脑袋捂得严严实实,戴着围巾手套和墨镜,抬头的时候看到对面有一张制作粗劣的广告牌。上面是一个女孩满嘴鲜血的侧身回头,眼神像是一匹孤狼。她的左侧上臀的位置,一只黑色的蝎子从破碎的衣料中露出来。旁边的广告语写着:地底之王——黑蝎子。
她坐在积着厚厚一层雪的路边,积雪在她屁股下面被压得嘎吱作响,她觉得头晕,胸闷,还很恶心。
她想起那晚她冲动之下杀了一个有变态癖好的客人,当她推开那具尸体的时候,一个秃顶大肚的中年男人在巷口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件稀世罕有的珠宝。男人香肠一样的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他对万俟安招招手。
万俟安还记得她是怎么躺到那张奢华的大床上,她光洁□的肌肤被男人一一审视,当她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她不再是街头站街的妓****和小偷,她的臀后被人纹上了一只黑色的蝎子。
“蝎子是很厉害的小虫子,它会一直很安静的蛰伏着,甚至让你不记得它的存在,但是只要出手,就必定有闪电般迅速,一击致命的狠毒。”
“蝎子没有互爱性,天生就是要残杀同类的。”
“你看,这黑色的蝎子多美丽,是不是,很像你?”
万俟安胃里一阵天翻地覆,她扶着路牙跪在地上吐得一阵天翻地覆,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方手帕,很旧,但还算干净,她泪眼朦胧的抬起脸,一个已经算不上年轻的妓****正蹲在她旁边,浑身发抖的递出手帕。
好吧,当然,纸巾是消耗品,而手帕,用来擦脸的话比纸巾实用得多。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生活境况是怎么样的,她很清楚。
那女人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也会……也可以……伺候女人的……”
万俟安笑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她抬手让那女人把她扶起来,举手投足中那种习惯于被人照顾和伺候的贵气依然固执的不肯消散。
她跟那个女人回了她住的地方,女人开始宽衣解带,但是万俟安一头歪在那张小床上闷头睡去。
就算有人这时候把她杀了,她也认了。
圣诞节,呵……今天,她十六岁了。
与枪为敌(GL)最新章节列表 旧事
丁一一的母亲被抢救回来,但是丁一一身为她的女儿也脱不了干系,随后赶来的警察直接把她带走讯问。
丁一一没什么可隐瞒的,老老实实知道什么就说了什么,可是警方对于她“后来搬家了妈妈就没有再找到过’‘突然出现而且刚好堵在她回家的小路上’‘不知道近况’等等说法表示很怀疑。同时,丁一一十四岁起独自生活,和母亲七年未曾联络,但是无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另外,虽然她有X大学音乐学院学生的身份证明,但是她既没有在学校里的寄宿证明,又不能讲清她的固定住址,只说是暂住在朋友家里,警方方面则根本找不到她所说的万俟安这个人的任何档案资料,这更引起警方怀疑。丁一一被依法扣留了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后什么也没问出来,警方只能放她回医院照顾母亲。
出了警察局丁一一也暗自疑惑,万俟安家和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隔了小半个城不说,她以前租住的地方是远离繁华的旧城区,房子老旧便宜,大多都是些打工的外地人或者没钱的学生租住在那里。而万俟安住的地方堪称是住宅的黄金路段,就在商圈的背后,却又被周围的房子所包围,大片的绿化带结合地形将那里隔离出来,俨然是闹中取静的大隐于市之处,那价格往往能吓得半打工薪阶层心脏病突发。
如此离谱的差距,要说是碰巧遇上也太不可靠了吧?母亲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处的?
甚至于,她是怎么知道她下班会走那条小路的?简直就像……有人在故意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并且有意识的指使她来找丁一一一样。
丁一一想起那两个神色奇怪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那个人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
万俟安和简单东晨带着人趁夜潜出了危险地带,他们离开丛林在草原上开始了艰难的跋涉,平坦辽阔的草原上视野极好,这意味着如果有敌人他们能第一时间发现,而如果有敌人……他们也将第一时间被发现。
简单和东晨依旧和大部队保持着距离,担任着警戒的责任。
“星空真漂亮啊……”东晨没什么危机感的感叹着,甚至仰起头去看星星了。
简单觉得有巨大的疏离感在两人之间蔓延,以前的东晨……虽然狂傲不羁,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东晨……”她闷闷的叫道,东晨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用力,猝不及防间简单眼中一片天旋地转,再回神人已经落到东晨怀里。“你对我还是那么没有防备啊……”东晨说话的热气吹在耳畔,简单却没有反抗,似乎很久之前,她是很习惯的。
“你说过……两个相互搭档的狙击手之间,要有绝对的信任和默契。”她仰头躺在东晨怀里,也许那语气略略有些怀念。“是啊……”东晨用鼻尖漫不经心的蹭着简单的耳垂,简单怕痒一样缩起一边肩膀,耳垂慢慢变红。东晨喃喃的说:“还有什么?你还记得什么?”
“你说……狙击手是两个人,因为孤胆英雄送死的机会永远大于顺利完成任务。”
“你说……你说……”简单声音颤抖,东晨的唇微微张开,把简单的耳垂含进去,因为被盖在头发以下,那大概是简单脸上她唯一能下嘴的地方。简单的话断断续续,却还坚持说下去:“你说……狙击手和杀手不同的地方是,杀手夺取人的生命,而狙击手……夺取一场战争的胜利。”
“杀手以杀人为目的,狙击手以胜利为目的……如果……是为了最后的结果,可以不用固守规则。”
“你说过……相互搭档的狙击手之间,不可以有背叛……就像……观瞄手把心脏贴在狙击手的背上……用身体给狙击手架设射击平台……”
“你说……你会作我的眼睛……”
“你承诺过……为我……”
她的话没说完,东晨突然把她翻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要说了。”她解开简单的领口,把脸埋进简单的锁骨上。那里面没有干燥的草原的味道,没有潮湿的丛林,没有硝烟味,没有金属味,只有属于简单的,带着生命力的散发着热度的味道。东晨把她抱住就不想撒手。
“你不是想知道吗?三年前……”
简单被提醒了,她挣扎着从东晨怀里脱出:“你没有死。为什么?”
三年前这个人是怎么倒在自己面前,直到现在想起来,简单都会觉得胸口被一块重石压住,就要将她压死了。
简单十七岁入伍,先是被分入了应急作战机动部队第十三集团军,在这支曾有着赫赫威名的野战部队中锻炼了两年,第二年结束的时候被选入特种部队成为一名侦察兵。之后在完成特种兵训练营的训练之后转到了海军陆战队,再跟着身份特殊的东晨又转回了特种部队。二十二岁那年她跟着东晨退伍离开军队,在当时战火纷飞的BA基斯坦,接了她作为雇佣兵的第一次任务。
那之后她一直跟着东晨东奔西跑,渐渐的跑出了名气,国际上都知道有这么个狙击手组合,不管是狙击手还是观瞄手都有着让人叹服的本事。可是,南苏丹的战场上,她们遭遇了另一组狙击手。
她们当时已经到达了预先选定的FFT,架好了防御工事,趴在原地等待要狙杀的目标任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