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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地毯的绒毛从趾缝间钻出来,那触感好得令人心情愉悦,她撑起虚弱的身体走到窗边——对于她现在的身体而言,这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尤其是在这间房间里。放置着猩红坐垫的金色长椅背后的落地窗中印出童话中的场景。
高高伫立的高塔,雄伟的城堡和宫殿,灰色的墙,蓝灰色的顶,脚下绿草如茵,头顶湛蓝万里无云。金红的旗帜分割开视野,远处的灌木丛连接成一副美丽的画面,穿着18世纪般庄重服饰的卫兵们挎着长剑立于道路两旁。
似乎一梦之间变成了懵懂无知的爱丽丝,这只在童话中出现的景象就这么出现眼前,由不得丁一一不傻眼。而房间里传来轻响,双扇大门打开,一个王子走进来。
一身纯白的正装,立领,带金色穗子的肩章,金闪闪的扣子和猩红的腰封,笔挺的长裤下白色的鞋子,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放在门把手上,王子高贵的金发与背景交相辉映,温柔的蓝眼睛含着笑意。丁一一看着她走过来,每一步都高贵优雅,身体挺直,仪容完美,皇家无上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却倾身吐出一个中文的音节:“一一。”
丁一一傻在原地,根本不敢伸出手去触碰眼前梦幻不实的景象,直到王子褪下手套抓住她的手:“一一?”她蓝灰色的眼里泄露出担心,那双樱花色的唇吻上丁一一的额头,阳光从窗边倾泻而下,英俊无双的王子低头亲吻赤脚的公主,美得像一幅收入史册的油画。
“万俟安……你是公主吧?”丁一一拍开那人不安分的伸入衣服里的狼爪子,真实感终于回来了:“你告诉我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该穿一身裙子什么的吗?这地方又是怎么回事?你你你……你篡位了吗?你把我弄到哪里来了啊?”
“喂……你在想些什么啊?”万俟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惊慌的女孩:“这里是我的寝宫啊,原本是我母亲的第一公主府,现在是我的了,你在x国啊,我们前天到的,不记得了吗?”
“啊……”记忆一点一点迟钝的回归,似乎自己的确是在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才降落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的,可是前天她一路发烧,昏昏沉沉的被万俟安抱着睡觉,下飞机时又是晚上,她哪里分辨的清啊?所以话说回来:“你根本就没问过我要不要来这里嘛!”
“为什么不来?跟我回家不好吗?”金毛的(伪)王子殿下问得很无辜,丁一一翻个白眼想都不想一巴掌就飞了上去:“白痴!这是你家,为什么我要跟过来,你随便找间医院把我扔掉不好吗?”
“那怎么行!”或许是挨巴掌已经挨成了习惯,万俟安脑袋偏了一偏又转回来,没有半点不适,倒是门口两声压得低低的惊呼,两人侧头过去一看,两个穿着制式裙装的少女立在门边捂住嘴,惊疑不定的看着丁一一还按在万俟安脸上的手。
这才意识到自己巴掌一下的孽畜其实是人家一国的公主,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的丁一一脸上一僵,顿时觉得手心出汗,拿下来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怎么都觉得……这是丢丑丢到外国来了啊!
率先反应过来的万俟安把丁一一的巴掌拿下来握在手里,对门口的两个少女轻声吩咐了些什么,两个少女默契一致的躬了躬身,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门刚合上,万俟安就一把将丁一一打横抱起来,丁一一吓了一跳,连忙圈住万俟安的脖子,再看那孽畜脸上笑得得意,白森森的牙都咧出来,就差背后一根大尾巴。丁一一蓦然觉得自己是被捕猎的小白兔,不由自主的红透了一张脸:“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万俟安可爱的歪歪脑袋:“做什么?不做什么啊!”她把丁一一放在床上,丁一一的病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只是医生吩咐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为了给她寻处适合修养的地方,败家子万俟安脑子一转就立刻打上了自己家风景优美又有专人伺候的宫殿的主意,她一开口,她的舅舅和舅母是巴不得她肯回来,就差没有八抬大轿的去请。
丁一一身上的青斑已经尽数都褪去,皮肤苍白得没有生机,好像一碰就会碎,一身瘦得只剩下骨头,伶仃的看得万俟安心疼。白色的裙子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像是风一吹就要飞走,原本海藻般美丽的长发枯干无华,只有那双眼睛还一如盈盈秋水,仍旧能勾得人心动。
“万俟……”那个名字还没叫完,双唇就已经被某只贪婪的家兽吞吃下去,柔软的床铺把人陷下去,万俟安精雕细琢的一张脸取代了天。
“宝贝……”些微嘶哑的声音不知道是担忧或者压抑已久的□,万俟安把额头抵住丁一一的额头,金色的睫毛就这么在丁一一的眼前一颤一颤。
好美……丁一一看着近在眼前,几乎要和自己的睫毛交杂在一起的金色,无意识的想。
万俟安的额头光洁饱满,让人很想亲吻,于是丁一一就这么做了。亲亲她的额头吧,这个人为她付出了太多的操劳;亲亲她的眼睛吧,这个人为她流了太多的泪水;亲亲她的鼻尖吧,这个人为她受了太多的委屈;亲亲她的脸吧,再不听话的宠物也会在主人生病的时候变得乖乖的,奖励是必须的。
最后,亲亲她的嘴唇吧,这么美丽的一双唇,你还要她等多久呢?
丁一一的主动像一只顽皮的手搔刮着万俟安的心底,她不能克制的擒获丁一一的嘴唇,拼命的掠夺,吮吸,两股热情交融在一起,她捧住身下人的脸,细细的要尝遍这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细密的攻击从死寂的身体里重新挖掘出燃烧的热度,被身上的人的火焰卷到,丁一一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也跟着燃烧起来,好像重新活过来,摆脱掉四肢纠缠已久的滞重,她抬起手去抱身上的人,想要再近一点,再热一点。
再给我多一点,你身上的光和热。
那条漂亮的长裙不知跑到了哪里,丁一一才惊觉长裙底下,万俟安什么也没给自己穿!这混蛋!她早就计划好了吧!
顾不得愤怒,只是那只描绘着身体的手就足够熄灭她的怒火了,现在让她燃烧的,是另一种火焰。万俟安不满足的从她的脖子一点点的吃下去,先舔舔,再轻咬几口,舍不得咬伤,却又要不满足的狠狠吮吸,像是对待一块珍贵的食物一样的吃下去,一直吃下去。
吃过丁一一的胸口,吃得那两点嫣红坚硬挺立,舌头在她瘪瘪的肚子上滑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又钻进肚脐里,丁一一痒得仰起头笑着,但立刻,一双手又握住她的腰,细瘦的腰被掐住,正面侧面来来回回的亲。慢火的炙烤折磨着丁一一,她在万俟安手下难耐的扭动,万俟安却笑笑:“别急。”
我急个鬼啊!丁一一真想一脚把这蠢畜生踹下去,是谁忍得这么辛苦我才拖着病体让她折腾的?不知好歹的混蛋!
身子却安分下来,只是柔弱无依的向上贴着万俟安,那胯部轻轻的蹭着正装挺括的布料,万俟安脑子一热扯开自己严严实实的领子,把纯白的外衣丢到一边,猩红的帐子放下来,很快,衬衫,长裤都接二连三的被丢出来。
“哎哎……一一!”
一只病弱苍白的手勾着一件内衣丢出来,后面跟出来的有着柔韧线条的手臂无力的拉住前一只手,却阻止不了内衣被丢掉的命运。
“乖乖的,别动。”有些气喘的虚弱声音,接着又是万俟安的惨叫:“一一你做什么?”
“别急。”苍白的手丢出一条内裤,帐子后面只剩下呻吟喘息。
禁区
抬起身子搂住和自己一样□的万俟安,丁一一好笑的感觉到手臂中的身体居然僵硬了,女孩们细致的肌肤相互磨蹭,柔软贴合,用高耸的峰峦去触碰另一座起伏的山丘,被碰到的人身子一抖,差点要撑不住手臂落下来。
翻个身就把傻眼的蠢畜生压在身下,丁一一有点累的喘口气,手沿着万俟安令人艳羡的身体线条来回摩挲,仅仅是从锁骨到腰侧,被她摸得像是着了火,万俟安的呼吸愈急,浑身发烫。
早在学校时就想这么做了,丁一一唇角勾起一抹终于得逞般的笑,撑起自己的身体吻住万俟安的唇,那舌头有些笨拙的模仿着万俟安教会她的挑逗,甜丝丝的美味触感让万俟安惬意的眯起眼睛:“唔……一一……”似乎忘了被压在身下带来的震惊,她含含糊糊的喃喃,一边反复舔弄着对方口腔的敏感点。
丁一一的身子和她贴合在一起,有意无意的蹭着她,她一只手不知何时悄然滑到了万俟安胸前,指尖琢磨着饱满的形状就捏上了顶端,万俟安大概少有如此体会,闷哼一声抚弄着丁一一的脊背,没有反抗。那双柔软的玉兔在丁一一手中被揉捏变换成各种形状,顶端已经嫣红欲滴,肿胀发热的感觉让万俟安很不舒服,但是接着就被纳入一个湿软的地方。
舌头流连的搅动着坚硬的那一点,被拉扯吮吸的感觉好像电流一样直击后脑,万俟安口中模糊的发出呻吟,双手抱住丁一一也按捏着她身上的软肉。丁一一大病初愈体力不好,不一会就是香汗淋漓,却不肯停下,带着朦胧**的眼睛看着万俟安,往日冷血无情的黑蝎子怎么也狠不下心哄她算了,只好更加配合的任由她动作。
但是当丁一一的手更加往下,滑到万俟安腰际以下的时候,不管万俟安怎么忍耐掩饰,都已经无法骗过丁一一了。那具身体在发抖,抱着丁一一,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炽热温度,冰冷的冒着汗微微颤抖。
“万俟安?”丁一一奇怪的抬起身看她,万俟安脸色苍白禁闭着眼睛:“嗯?没事。你继续。”云淡风轻的,甚至带着她一贯的调笑的意味,但是除非丁一一是傻的,不然就不可能听不出她话里上下牙都在打架。
“万俟安你怎么了?”丁一一摸摸万俟安的额头,冰冷汗湿,金发都被打湿了贴在苍白的脸上,那脸色几乎要和自己这个病人一样了。
“没有……没事。”笃定的说,好像在劝服自己,万俟安用力抱紧丁一一,试图用那点微薄的体温温暖自己。丁一一张开双臂用力回抱她,一边亲吻安慰:“我在这里,别怕。”
万俟安惊讶张开眼,想说自己没有害怕,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那真诚的写着担心的眼光堵回去。她是在害怕了,这是事实,而在丁一一面前,她没有必要说谎。
“嗯。”万俟安点点头把自己埋进温柔乡里,丁一一嘴角抽了抽,翻个白眼饶过了那个趁机埋胸的家伙。
怎么也忘不掉,身体被触摸的感觉,在两腿之间,带着恶意的冰冷触摸,只要被碰到腰部以下就会不可抑制的想起来。
好恶心……万俟安一阵恶寒,那段黑暗无光的流亡岁月似乎离她已经很遥远,不刻意回想她几乎根本都想不起当初还有个怯弱的小孩,在陌生的土地上任人欺凌的记忆。那一段她以为早就被她删除了,从一开始她就是厉害的黑蝎子,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再往前是光明美好的公主殿下,没有那一段,没有那一段。
被喝醉酒的男人们压在肮脏的小巷子里,任凭怎么样哭喊,除了男人得意的□和更加粗暴的动作,没有任何回应。□被撕裂开,鲜血流满了粗糙的地面,和污水一起将自己包围。饿得两眼发黑的昏倒在街上,醒来的时候被扔在垃圾堆里,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站起来,而是往下翻找,半块被踩扁了的面包。身上始终都带着被殴打的伤痕和血迹,经常都发着烧昏昏沉沉,没有地方和水让她清洗,咳嗽差点咳成肺炎,却又几次三番野草一样自己痊愈。
只有被人捉去要卖给有变态嗜好的客人时,会被洗干净,穿上衣服,然后就是一遍又一遍自己永不愿意回忆的内容。
那是多久以前,她只有十二岁,不过短短一年,她已经能够抛弃一切,自如的站在街边揽客。至少,可以有钱去买一片面包,至少不会因为偷东西被打得半死,既然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自己主动些还能避免受伤。再被拦下收保护费的时候,她熟练的笑着脱掉自己单薄破旧的衣服,那具身体,甚至还没有成长到可以感觉到快感的时候。
万俟安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湿透了睡衣,丁一一担忧的捧着她的脸,床头灯发出令人安心的暖光,充满了恐惧的蓝眼睛渐渐恢复焦距。
“没事,我很好……别担心……”持续的耳鸣中她根本听不到丁一一双唇开合所发出的声音,但是下意识的安慰对方,丁一一下了床走出万俟安的视线。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恐惧再次侵袭上来,为了一块鸡肉和野狗打架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