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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个家……这个理由太虚伪了。
柯茉绵淡漠地勾起嘴角,像是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
任月蓉之所以能被柯茉绵牵挂这么多年,是因为那个人值得她去牵挂,而方清妤在现在的柯茉绵看来已经不值得自己再为她流一滴眼泪。
她不再去想方清妤,下床打开挎包要拿胃药,却看到早上方清妤放在她包里的两幅画。
卷开画纸,紧致修长的少女胴体出现在她眼前,柯茉绵的指尖落在右下角方清妤的签名上,有一瞬间的冲动,她想撕了这幅画。
另一幅画着茉莉花,放在裸画的旁边,柯茉绵用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滑过上面的每片花瓣,所过之处,那些花瓣仿佛开始流血,柯茉绵的鼻尖竟然酸涩起来。
到底还是下不去手,她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把它们留了下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画放进去,柯茉绵意外发现了一个白色粉包。
是那种装毒品常用的透明塑封袋,里面装的东西或许就是柯茉绵不敢再碰的海洛因。
柯茉绵踌躇许久,才把粉包小心翼翼地拿起。
她绝对不可能会把这种东西带回家,更何况自己回家的那天她早已戒了毒。
打开封口,迟疑着放在鼻子下方,立即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在潜意识呼唤她还要吸入更多……柯茉绵倏地站起跑到厕所,将粉包丢进马桶里冲下,看着缓缓下降的漩涡,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是魏音,又是那个女人在捣鬼。
她想做什么?她应该知道自己被她逼得染上了毒瘾,可她现在把毒品放在她的抽屉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告诉她爸自己在吸毒或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吸毒?
柯茉绵想不透魏音的用意,反正她觉得这女人愚蠢透了,也恶心透了。
下楼时几个人已经用餐完毕,蒋士婕一吃完饭看柯茉绵需要安静就先走了,魏音趴在她专坐的沙发位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身边坐着柯卓尔。
柯茉绵瞥了她一眼,问一边的秦姨:“秦姨,今天谁去了我的房间?”
“只有打扫卫生的小艳啊。”秦姨不明白柯茉绵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是魏音?”这倒让柯茉绵有些意外,看来魏音不是太蠢,还知道拿别人当替死鬼。
“太太一天都不在家,”秦姨想了想,“是小姐房里少了什么东西吗?”
“不。”柯茉绵扬眉,“是多了东西。”
秦姨发觉自己老了,她完全搞不懂柯茉绵话里的意思。
“把那个叫小艳的佣人辞了,不需要问她为什么。”柯茉绵察觉到魏音在看她,她回头给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的微笑,异常诡异。
家里的佣人全部由秦姨负责,她们的去留无需柯荣成过问,柯茉绵还不想让柯荣成知道这件事。现在想来,魏音的目的很明显,只要让柯荣成得知自己吸毒的劣迹,为了公司的名声,柯荣成是不可能把公司交给一个瘾君子的。
她也不打算让柯荣成知道自己曾经吸过毒,要对付魏音,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大小姐,先生请你去书房。”小敏看今天柯茉绵的脸色不好,和她说话的声音都是弱弱的。
正好柯茉绵也想听听柯荣成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何解释,她进了书房,柯荣成推开手上的文件,示意她坐在对面。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温暖的黄色调,可柯茉绵看着柯荣成,心里依然好冷。
“你应该知道我见过方小姐了。”柯荣成沉声开口,凝视着柯茉绵的眼睛。
柯茉绵只是看着他,听他说下去。
“说了些什么,你心里都明白。”
柯茉绵继续沉默。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柯荣成看着这张和任月蓉相似的脸,上面却是前者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能问什么?爸爸你……不是全安排好了吗?”柯茉绵笑了,此刻的她一点都不难过。
是自己一手造就了今天的柯茉绵,她够冷酷,够决绝,渐渐老去的柯荣成想在她身上寻求父女间的亲情,可他意识到柯茉绵不光对他还是对这个家都已经没了感情。
“你要明白我的苦衷。”柯荣成原想安慰她,但现在气氛严肃着,他又习惯正襟危坐地说话,这番话在柯茉绵听来更像是指责。
“我明白,我是柯家大小姐,我怎么能去爱一个妓/女?她那么卑贱,她不配和我扯上关系。”柯茉绵顿了顿,又笑,“爸,你是想说这个吗?”
柯荣成看着柯茉绵的表情,不寒而栗:“我没有阻止你去找她,我只是不想她影响到你的未来。”
“不是的,”柯茉绵淡淡道,“是你的未来,是整个荣成集团的未来。”
“要我和你怎么说你才能懂我的苦心?”
柯茉绵摇头:“不用,我和她已经断了,正如你所愿。”
这不是柯荣成的本意,他是想柯茉绵幸福的,可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她一出生就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活得单纯,他已经很努力地去把柯茉绵和方清妤的关系平衡到一个最合适的位置了。
是方清妤不能接受,所以才会彻底断了和柯茉绵的关系,柯荣成无法把真实情况告诉柯茉绵,他知道一说出口就会让柯茉绵奋不顾身地抛下现有的一切去找方清妤。
“茉绵,好好生活下去,你妈妈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爸,你提起我妈妈的时候,这里不会感到惭愧吗?”柯茉绵指着心脏的位置,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柯荣成听得懂,那晚的事情柯荣成其实一直都有所觉悟。
看到柯荣成的脸色变了变,柯茉绵站了起来:“您大可以放心,在别人眼里,我永远都会是你引以为豪的乖女儿。”
没有了方清妤,柯茉绵觉得柯荣成要她去做任何事都无所谓了。
蒋士婕离开了柯家,她明知柯茉绵不会有事,可看着她受了伤心里多少会难受,打电话给瞿落晨约她出来喝酒,那女人居然说要陪一位朋友,让她另找他人。
和瞿落晨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蒋士婕认识到自己这个十佳床伴还比不上她嘴里的那个朋友,这心情就更加不悦了。
什么朋友会那么重要?蒋士婕思忖着,难不成是瞿落晨一直喜欢的方清妤?
不可能这么狗血吧……
凤凰城二楼,瞿落晨挂了电话走进包厢,里面只有方清妤一个人,不想她硬逼自己去做些不情愿的事,瞿落晨干脆又买下了她的一整晚。
但她只对方清妤说是自己无聊,麻烦她来陪自己。
“一个朋友。”瞿落晨认为有必要和她解释来电对象,方清妤点头,将桌上的一杯伏特加一口灌下去。
“你今天还是心情不好吗?”瞿落晨好笑,方清妤一难过就只会借酒消愁,桌上的大多酒瓶都已经空了。
“落晨,我厌恶我自己。”她恨自己常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伤害柯茉绵,现在柯茉绵被自己气跑了,她该满意了。
“为什么呢?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瞿落晨靠在沙发上认真地看她。
没有比你更好的人……柯茉绵曾对自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现在只会被她当做一个笑话吧。
方清妤大笑,眼角迸出了泪花,拿起酒瓶就喝。
“清妤,你到底怎么了?”瞿落晨夺过她的酒瓶,紧张地问她。
“我活得好累……”方清妤忽然又哭了,她有些醉了,只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她靠在瞿落晨身上,抱住了她。
“我也好累……”瞿落晨拍着她的背,柔声地问,“你想听我讲我的故事吗?”
“嗯……”只要无关柯茉绵,说什么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嗯。。。。
你们这样霸王可爱的白富美叔叔真的好吗~
话说后天就要回学校了,明天晚上有中国好声音~也就是说明后天没有日更了~
这样~好吗?
如果花花多我争取明天白天更新好不好~哎?白天我还要收拾行李
唉,这样讨花花可真不好
我是来捉虫的~加了几句话进去,不是伪更啊喂
话说明天就要出发了~我想了想,在家的最后一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姑娘们等我到学校以后的日更!
谢谢谅解
☆、第六十八章
至今想起来;瞿落晨仍觉得自己过去的五年像是一场梦,后来梦醒了,她又发现自己还置身梦境。
没完没了的;何时是个头呢?
她看向微醺的方清妤,心里有些微微悸动;她希望有朝一日眼前这个人能给她答案。
“人真是种痛苦的动物;”瞿落晨关了音乐,懒散地挨着方清妤坐下;“总是因为身边的人,身边的事,而硬逼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这句话没有特指方清妤的意思;可方清妤听到后很不自然地攥紧了酒杯。
瞿落晨看了眼方清妤的手;犹豫了下,慢慢覆上,想给方清妤一些安慰。手心刚落在方清妤的手背之上,瞿落晨来不及握紧,方清妤的手一闪,随即怔怔地望着她。
她没有刻意去躲瞿落晨,只是在自己失神时感受到来自另一只手上的陌生温度,让她下意识想要逃脱。说这是正常人都有的反应,也无可厚非。
面对一个好心给予自己安慰的人,方清妤觉得自己太无礼了,想开口解释,瞿落晨理解地笑了笑,化解了这刻尴尬。
“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家里有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我的父母从小就把我送到国外,这倒不是期望培养我接手公司。”瞿落晨对父母的印象,只定格在求她嫁人那副哭天抢地的画面上,“公司迟早是我哥哥的,而我……只是他们避孕失败制造出的多余品。”如果不是之后发生的那些事,他们也不会来管自己在国外是死是活。
包厢里的灯光设备是凤凰城花了大价钱购来的,五彩缤纷的灯光会随着音乐节奏变化出或梦幻或动感的效果。瞿落晨关了音乐,灯光便变作一束死气沉沉的蓝光,映着她暗淡的眼眸。
方清妤喝着酒,这些富人的生活她不会懂,但瞿落晨的话让她产生了一丝怜悯,她想说些劝慰的话,又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想听。
她还在犹豫,瞿落晨没看她,给自己倒了杯酒:“这座会所里,每晚有多少男男女女在这里寻欢作乐,所有都离不开钱这个字。是钱把他们捧到了云端,又或许有一天也是钱把他们摔在了地下,狠狠地埋进泥土里。”
瞿落晨是个不轻易表现情绪的人,她说话永远都微翘着嘴角,平平淡淡,不惊不喜。
“我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让他们痛苦的不是破产,是破产后一无所有的生活,曾经生活在云端的人,要他们回归到凡人的生活简直就是折磨。于是他们做出了决定,不需要来征求我意见的决定。”
瞿落晨顿了顿,方清妤这时看了她一眼,目光滑过她波澜不惊的眼睛。
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事,才会让瞿落晨的眼里完全没了对于亲人的温情?
“我是个同性恋,我从高中开始就认识到这点,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必须和星辰科技的总裁结婚。”母亲在不停地抱怨生她养她花费了多少精力物力,父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这个女儿有多忤逆,瞿落晨想到这些,竟觉得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好笑,“和他结婚,公司就能获得一大笔资金,对于我的家庭来说,拿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去换一大笔钱,是个很合算的买卖。”
“你妥协了?”有这样的父母,真是件让人寒心的事。
“我总不能看着我妈去死吧?”瞿落晨并不怀疑她妈当时说的这句话,失去了富足生活会让她生不如死。
方清妤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勉强笑了笑,又是一杯酒喝下。
瞿落晨抿了口酒,火辣辣地感受很刺激,但她不像方清妤那样贪恋它:“可要我和男人上床,却比死更难受。”明明可以不在乎,唯独想起时身体还会颤抖,现在想起来,瞿落晨对新婚后的两年只存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那些她逃避不了的性事让她曾有过自杀的念头。
死是件很简单的事,人们往往可以找出很多种死的理由,却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的方清妤是如此,曾经的瞿落晨也是如此,只是为什么没有实施,是她们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还值得自己去等。
“他是家里的独子,出事后为了不让公司流入外人手里,他的父母便让我坐上他的位置。说得好听点,我是星辰科技聘用的总裁,其实是他们手里的棋子,要怎么走,他们说了算。”都是些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东西,瞿落晨早就释然了。
“他死了?”方清妤没反应过来。
瞿落晨淡然道:“飞机失事。”这样的结果,对她而言确是种最好的解脱,非她无情,是她对他从没用过情,包括后来遇到的那些床伴们,互相在对方身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