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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得像个天使的柯茉绵;却能因为自己转变成一个魔鬼。
想起柯茉绵昨晚的歇斯底里,方清妤再看着眼前温和淡雅的她;一个迷茫的神情长时间凝固在脸上。
“早餐想吃什么?”柯茉绵擦干了头发,解开浴巾去柜子前找寻干净的衣物。
一处光亮在柯茉绵的指根处闪烁,方清妤眯了眯眼;这才看清她的左手中指上戴了一枚钻戒。
中指……钻戒……是订婚的意思吧。
“简单地说;茉绵不可以和士铨分开。”她的父亲曾这样语气坚定地告诉自己。
方清妤心里一紧,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
柯茉绵换上了衣服,端端正正地回到床边坐好,凝望她片刻,像是在思忖接下去要说的话。
“之前的事,我一定是误会你了。”她说完,望着方清妤的目光里夹杂了几分殷切,她在等方清妤为自己做些辩解。
说个是,或者没关系之类的,柯茉绵会立马扑过去抱住她,说上无数个对不起都没有问题。
她已经为下一秒即将发生的事做好准备了,可方清妤做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动作,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
“不,我爸肯定说了什么话来威胁你,所以你才会这么说。”经过了昨晚发生的事,柯茉绵万般不会相信方清妤说的话,她只信一件事,方清妤绝对有她开不了口的苦衷。
“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不就好了?”柯茉绵一手环住她的肩,柔声开导着她。
“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方清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话里没什么多少感情,柯茉绵诧异地松开她,手垂在凌乱的床单上。
“你什么意思啊?”柯茉绵装作不拿她的话当回事的样子,嬉笑着要去握方清妤的手,被她躲了开。
“我知道柯小姐过惯了随心所欲的生活,从小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没人会对你的要求说不。”方清妤沉静了会,感受着柯茉绵的呼吸开始慢慢沉重,“可是我不一样,我尝遍了人间疾苦,在我眼里,只有钱才是真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的女人。”
“骗人,”上次也这么说,只会拿这种话来骗自己,柯茉绵不会再信第二次了,“别告诉我昨晚你是为了钱才来保护我,你那时的举止早就出卖了你。”
“可是我不去阻止落晨,你一旦出了事,我想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可是很怕你爸爸来找我麻烦的。干我们这种行业的人……不容易啊。”方清妤苦笑了下,她看见柯茉绵的表情已经有些半信半疑。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家里保留我的东西?我身上的这件衬衫掉了一个纽扣,还是你给缝上的。”
是,方清妤舍不得丢掉柯茉绵的一切,这样她住在这套有柯茉绵踪迹的房子里,还能时常想起和她共处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但她不可能给柯茉绵这样的回答,她用短暂的时间快速想了想,竟不知道作何解释,不在乎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明知道她不会回来以后还留着她的一切呢?
“都是花钱买的,丢了很浪费。”方清妤觉得自己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自己听着都不会信。
柯茉绵听完就笑了:“一共才多少钱?你要是真想丢,早该丢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完全没有恶意,在方清妤听来尤其逆耳,甚至猛地戳中了她的要害,这句话别人谁说她都不会在意,唯独说的人是柯茉绵。
方清妤被这句话刺痛了神经,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你根本听不懂我的话!”这是柯茉绵唯一一次看见方清妤发火,她的嗓子紧绷着,声音听上去异常尖锐,“你没有过过吃了午饭不知道晚饭在哪里的生活,你不会知道要买一件衣服需要卖掉多少草药,你更难以体会要去上学却没有学费有多难受!”
她只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大小姐,她只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很烦,她压根不会体会穷人的苦楚。
她一直都在自怜自艾,殊不知这种生活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
“所以说……”柯茉绵还愣在方清妤刚才说的话里,平静地问,“在你看来,钱真的很重要是吗?”
这并不是方清妤的本意,她只是见不得柯茉绵对钱漫不经心的态度,若不是她家大业大,哪来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果然自己和她的差距太大,连一件生活琐事都能出现分歧。
柯茉绵叹了口气,颓然地站了起来:“我总以为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到现在我都没有改变我的看法,”她看着方清妤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交叉着,想着她心里会不会也在纠结,“你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情流露得有多明显。要是你只是为了钱,当初就不会把不知底细的我领回家里细心照料。我想不通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却始终不敢正视这份感情。”
“你错了,”方清妤打断她,“我当初会帮你,只是觉得你很像曾经的我。”
“我一开始会喜欢上你,也是因为你给了我妈妈的感觉啊,”柯茉绵深深地望着她,“可谁说开始是这样,之后发生的就不是爱了呢?”
“你听不懂吗?我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一步步接近你,骗取你的信任,全是因为你是柯茉绵!”
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柯茉绵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房间里的某个角落。
就是因为自己是柯茉绵,所以连一份真挚的感情都得不到吗?
许久,柯茉绵哑着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方清妤以为自己该松口气,她听了却只有空落落的失落感。
柯茉绵收拾了包,冷静得超出方清妤想象,这样一来反而让人觉得她的不正常。
多说无益,柯茉绵也不想再和她多做争辩,她认定方清妤对自己有感情又怎么样?对方只会一味地否定,那自己再坚定又有什么用?
她还有时间,她会让方清妤认识到钱和感情哪个对自己更重要。
转身,一声不吭地准备离开房间。
“等等。”方清妤叫住了她。
柯茉绵转过身,对她还有着一丝期盼。
“柯小姐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方清妤轻佻地笑着。
“什么?”柯茉绵困惑地偏了偏头。
“和我过夜的酬金。”
方清妤以为柯茉绵会暴怒,而柯茉绵处变不惊地问她:“你要多少?”
这下轮到方清妤愣住了,她看着柯茉绵淡然地打开钱包取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没有密码,这是以后过夜的酬金。”她走过去把卡放在床头,俯□子在方清妤耳边压低着声音,“你的技术……很好。”
这话被柯茉绵说来,更像是欢爱后两人调情时该说的话。
很妩媚,很有诱惑力,吐出的气息酥酥痒痒地拂动着方清妤耳廓上的绒毛,听得她红了脸。
“还有,虽然我不知道贫穷是什么感觉,但我想,如果能和你一起经历也不会是一件痛苦的事。”
她到底在打算些什么事?莫非是对自己的狠话有了抵抗力?
“大沫,你要乖乖地看家哦,再见。”
门口,柯茉绵心情很好地和大沫告了别,随后方清妤听见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大沫对着门叫了几声,听到柯茉绵的脚步声走远了,才走到房间里,趴在床边望着方清妤。
“她说她以后还要来?”方清妤揉了揉大沫毛茸茸的耳朵,不知怎的,她看着大沫卷曲的毛发就想起了把头发烫成大卷的柯茉绵。
大沫伸出舌头,哈哈地吐着气。
方清妤忽然觉得很好笑:“你说她在想什么呢?”
大沫扑上了床,凑到方清妤脸前舔了舔她的脸颊。
“你还真像她。”她笑着把大沫抱开,下床走进浴室,“想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事。”
柯茉绵脚步轻快地下楼,连开车时都是弯着嘴角,方清妤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到紧要关头就掩饰不住了吧?
要是让方清妤看到自己被瞿落晨打时的眼神,她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有多违心。
她既然还想装,那自己就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可暂且不说支票的事,柯茉绵想到方清妤至今还在凤凰城工作又觉得古怪起来,那种风月场所本该是来去自如的地方,要她离开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是为了里面的薪资还是为了钓几个金主上来?
不,方清妤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柯茉绵毫不怀疑自己的观点,有些人你明明只认识了不久,却感觉两人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这时手机响了,柯茉绵看了来电显示是蒋士婕的,立即想到该是来通知她昨晚没回家,家里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
接起,蒋士婕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那头念叨:“绵绵,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有什么事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蒋士婕吓成这样。
“娱乐周刊上……登出了你吸毒的消息,现在你家门口和公司楼下全是记者,都在等着你出面。”
她终于动手了,柯茉绵勾了勾唇:“你记住,我从来没有吸过毒,我……”她顿了顿,语调上扬,“身正不怕影子歪。”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说些什么大家都无动于衷
所以今天就这样吧
☆、第七十四章
事情来得有些出乎意料;关键是脸上还有瞿落晨留下的掌印,被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发现必定会写点无中生有的事出来。
柯茉绵对魏音的那点把戏早有戒备,只是脸上的伤痕让她心烦;路过一家药店,柯茉绵打算进去买个口罩戴上;暂时避避风头;又一想,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直接去公司搞不好会影响公司秩序;柯茉绵开回了家,车子刚拐进路口,就看见铁门前围满了记者;举着摄像器材对着前来驱赶的柯家保安猛按快门。
“你再动手动脚的我们就发布消息说柯家保安殴打记者!”
这年头;惹不起的人多得是,里面就包含记者这类人物。
柯茉绵放慢了车速,对着那圈人按了两下喇叭,不然这车子是别想穿过重重包围开进家门了。
“这是柯茉绵的车!”虽然透过贴了膜的车窗看不见里面坐了什么人,但看这辆车子已能猜出里面的人八成就是柯茉绵。
人群乱哄哄地一拥而上,两个保安好不容易给柯茉绵开出一条道让她把车子开进去,好几个记者趁着铁门来不及关上,跟着柯茉绵进了柯家大院。
“柯小姐,请问娱乐周刊上说你吸毒的消息是真的吗?”
柯茉绵一下车,记者打了鸡血似的举着录音笔追着她的步伐走。
“柯小姐,你会对娱乐周刊追究法律责任吗?”
柯茉绵忽然回过身,记者们一个急刹车,接着个个神情严肃地拿出电子设备对着柯茉绵该录的录,该拍的拍。
“当然会追究,它该为这种无中生有的新闻承担责任。”柯茉绵说完淡淡地看了眼镜头,轻蔑地笑了笑。
“柯小姐,请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个记者追上去问道。
“这个……”柯茉绵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发了记者们更为激烈的追问,“我想每个家庭都有难言之隐吧。”
柯茉绵抿了抿嘴唇,流露出一丝丝无奈出来。记者捕捉到了这个表情,锲而不舍地问下去:“是柯董因为柯小姐吸毒的事打了你吗?”
“我重申一遍,我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消息是谁说的,但我从来没有吸过毒。”柯茉绵说得不容置疑,记者们愣了愣,她又说,“好了,如果你们不希望我为了私闯民宅的事报警,请麻烦离开我家。”
“柯小姐!”一个记者在柯茉绵转身之时喊住她,“你打算一直逃避这个问题吗?”
“过几天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欢迎大家到时前来,我有问必答。”柯茉绵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把那帮记者关在门外。
“大小姐,你回来了。”秦姨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窗外,保安过来把记者拉走了,她轻轻吁了口气,“先生很生气,知道你已经回家以后正在往家里赶。”
“魏音呢?”柯茉绵环视了圈客厅,没见她人,估计躲在楼上房间偷乐呢。
“太太在楼上,”秦姨犹犹豫豫地看着她,“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被人打了。”柯茉绵走到厨房悠闲地磨起了咖啡豆。
“我来我来,”秦姨抢过,余光瞟着一旁的柯茉绵,“你真的……碰了那种东西?”
“秦姨,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连你都不相信我?”柯茉绵无所谓地笑笑,端了咖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我怎么会不相信小姐呢,只是……”秦姨不敢说,这报上说的就跟真的似的,她怕柯茉绵听了会不高兴。
“有小人作祟。”柯茉绵站起拍了拍秦姨肩让她安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