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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纠结的感情
夜更浓,风乍起,恰逢浮云掩月,遮挡了月华。
茫茫夜色中,一个清脆而略显激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令得李紫辰心神微颤。
“紫辰,你还怪我吗?”
寂静的夜色中,霍青桐低眉耳语。
“我……不怪你。”声音干涩,脸上似哭似笑,李紫辰轻声细语,“我欺骗你在先,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如何会怪你?我所奢求的,是你能够原谅我。”
如果我不原谅你,就不会顶着寒风冒着暴雪千里迢迢的从天山跑去武当找寻你。霍青桐眼眸明亮,似有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人静静的立在夜色中,明明近在咫尺,却似隔了千山万水,分明一伸手就能够触到对方,却被夜幕掩盖了欲语还休的欲望,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份宁静。
“天色不早了,青……霍姑娘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爹爹该担心了。”
良久,李紫辰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她怕继续待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将面前这个她一直记挂与喜欢着的人儿紧紧的拥入怀中。她更怕自己一旦失去理智做出这些,霍青桐将会永远的离她而去。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宁可戴起龟壳躲在里面,也不愿被拒之后成为陌路人。她所奢望的,其实并不多,只要能够静静的注视着对方,看对方过得开心,她也就满足了。
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霍青桐不仅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见了李紫辰心中的慌乱……和惊慌失措。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温暖的气息,还有两人在呼吸间相互萦绕的馨香。
“小道士,我陪你去做道姑如何?”窃窃的低笑声,巧妙的掩饰了霍青桐内心的期待与不安。
李紫辰将身子往后一仰,逃离出那片温暖的馨香,干笑道:“道士和道姑,正好配成一对吗?”说罢,神色怔怔,好想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小道士六根不净。”霍青桐轻笑。
那一段时光,同时镌刻在两人心中。此时此刻,两人同时回忆起那时那刻,心中是满满的欢乐与甜蜜。
“小道士,这两年你跑哪去了?有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勾搭漂亮姑娘?”霍青桐身子前倾,逼近李紫辰。
浓浓夜色中,霍青桐眸光闪闪,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李紫辰不知危险临近,继续将身子往后仰。
“李紫辰,我很可怕吗?”霍青桐继续逼近,咬牙切齿的说道。
“霍姑娘明艳动人,傲若寒梅,静若幽兰……啊~”李紫辰突然大叫一声,身子往后跌去。
霍青桐见状一惊,急忙伸出双手抓住她手臂,只是此刻两人均倾着身子,被李紫辰这一带双双跌倒在地。细碎的石子硌得后背生疼,李紫辰微抬起头,冲着跌在身上的霍青桐问道:“霍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霍青桐脸色微红,双手依旧抓着李紫辰手臂,把头靠在她肩上。
“既然没事,你能不能先起来?”李紫辰苦着脸说道。
这小道士,还真是不解风情。霍青桐心下暗恼,装作没听见。
“霍姑娘,你压得我好疼。”
“你是说我很胖吗?”霍青桐双眸微眯,银牙暗咬。
“不,不是……”李紫辰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解释道,“背上被石子硌到了……”
“你怎么不早说?”话音未落,霍青桐已站起身子,同时拉着李紫辰细细查看。
我一直在说,是你不给我机会……李紫辰暗道,心中却升出一股失落。
软玉温香在怀,偏偏被自己给破坏了……
“疼么?”霍青桐素手轻扬,轻轻在她背脊拂过。
“不疼……啊,疼,好疼啊!”李紫辰眸光带泪,眼中满是幽怨。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霍青桐面善腹黑,可怜了我的腰啊。
“还说不生气,分明就是来报复我的。”李紫辰揉了揉腰,暗自嘀咕,“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话果然是至理名言。口口声声说不生气,结果暗地里下黑手……”
“小道士,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霍青桐似笑非笑,把手搭在她腰上。
李紫辰身子一紧,下意识的往旁边闪去。
霍青桐眼睛微眯,嘿嘿冷笑:“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小道士,你骗了我还不够,难道还想去骗你那个漂亮的小师妹?刚才她看你的眼神,可是不太对劲哦。”
“那个……”李紫辰擦了擦冷汗,说道,“我可没骗她,是她先入为主认我做师兄。而且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去年冬天千里迢迢的从陕西跑去武当找我师兄……”
去年冬天?
霍青桐闻言一怔,想起了那个啰嗦的道士和在武当山上所遭遇的尴尬。
“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去年冬天有几个人去过武当寻人?”霍青桐脸色古怪,暗道小道士说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难道有很多人吗?”李紫辰一愣,脑中闪现出藏在被子里的那根翠绿羽毛。
难道……
二人对视,分别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古怪与猜疑。
李紫辰挠了挠头,突然说道:“霍姑娘,我们出来这么久,你爹爹和陆师叔肯定担心了。那个……要不你先回去找你爹爹,我也去向陆师叔报个平安,免得二老担心。”
“你……”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霍青桐气得跺脚,从小道士反应来看她一定想到了什么,或者已经猜测出上武当寻人的不是李沅芷而是自己,可小道士愣是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
“小道士,我恨你。”霍青桐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了。
我……
李紫辰张了张嘴,终究只化作长长一叹。
也许霍青桐觉得当初的话太伤人,所以才上武当向她解释。她又何苦自作多情,以为霍青桐对自己有意呢?
有些话一旦点破了,可就再也没了回头的余地。
霍青桐能够原谅自己,两人能够像以前一样打闹。这种局面,她已经很满足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第23章 商议
西风刮起,风雨萧瑟,破窗中阵阵寒风吹进房来,带来一丝凉意。李紫辰打开房门,雨幕时紧时缓,随风击打在脸上。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霍姑娘怎么样了?”躲在房间内仍觉得湿气甚重,黏得人浑身不舒服。霍青桐和族人把帐篷搭在野外,只怕更不好受吧?
“师兄,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霍姑娘呢?”正撑着油伞在院内踱步的李沅芷突然眼睛一亮,朝李紫辰走来。
李紫辰见到她明亮的眼睛,陡然想到昨日霍青桐所说的话,不禁讪讪一笑,低声冲李沅芷说道:“那个,师妹啊,其实我不是你师兄……”
“不是我师兄?”李沅芷睁大了眼睛,突然笑道,“其实你是我师弟?”说罢,她嘿嘿一笑,抿嘴偷乐。
师弟嘛,自然要听师姐的话。
李紫辰脸一黑,暗道原来所谓的鬼灵精怪就是不按理牌出招啊。这丫头思维跳脱,配上余鱼同的迂腐木讷,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是你师姐。”李紫辰很是无语。一个霍青桐就够了,她可不想再招惹李沅芷。虽然这种情况在她看来根本不可能发生,可凡事不还有个万一吗?
“师姐?”李沅芷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去摘李紫辰头上的帽子。
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空中,李沅芷脸色微微一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似乎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前厅传来。李紫辰脸色微变,从李沅芷手中拿回瓜皮小帽戴在头上,冲她说道:“师妹,听笛音好像是我师兄来了,我去前厅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听说有热闹可瞧,李沅芷心中那一丝小小的失落立马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拉着李紫辰一起朝前厅走去。
尚未靠近,只听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余名鱼同。余者,人未之余。鱼者,混水摸鱼之鱼也。同者,君子和而不同之同,非破铜烂铁之铜也。在下是红花会中一个小脚色,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此时二人走到院子通道,李沅芷见到一名长身玉立、眉清目秀的书生扬了扬手中笛子,道:“你们不识得这家伙么?”
顺着余鱼同的目光,李沅芷见到四名公差打扮的人,正是昨天围攻骆冰那四人。其中那使剑的叫道:“你是金笛秀才!”
此言一出,因避雨而在前厅闲聊的镖局众人不禁望了过来。这人若是金笛秀才,那么昨晚那少年又是何人?童兆和四下环顾,正巧见到站在院中看热闹的李紫辰二人,突然怪叫一声,指着李紫辰骂道:“小兔崽子,居然敢冒充金笛秀才戏弄咱们!如今正主来了,看你往哪儿跑?”
他这一招祸水东引用的甚是巧妙,正在对持的余鱼同和那四名官差同时向二人望来。
“师……”余鱼同眼睛一亮,就欲开口。
李紫辰抢先一步,冲童兆和喊道:“小爷我可没说我是金笛秀才,是你们自作聪明错把冯京当马凉,这又怪得了谁?你若是不服,敢不敢过来跟小爷我单挑啊?只要你敢划下道来,小爷我今日奉陪到底。”
李沅芷唯恐天下不乱,亦大声叫道:“是呀,你这人调戏良家妇女,本公子也正好手痒痒了。”
那趟子手中年汉子见李沅芷横插一脚,忙陪着笑脸说道:“公子说笑了。”
童兆和则哼了一声,冲余鱼同喊道:“咱们兄弟虽然在镖局走镖,可也听说过红花会众位当家的大名,知晓各位均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如今居然有人敢冒充十四当家的招摇撞骗……嘿嘿,这事若摊在童某头上,童某一定要让宵小之辈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余鱼同冷眼斜睨了童兆和一眼,并未理会。而那四名公差在见到李紫辰二人之后,不禁对视了一眼,暗呼倒霉。既然昨日那两名少年在此,如今又多了一个金笛秀才,四人暗忖并非对手,转身退去。
童兆和见四人未出一招就已退走,不由得暗呼晦气。他转了转眼珠正欲开口,却见到骆冰手持双刀走来,不禁心中一突,到了嘴边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而趟子手中年汉子更是亲眼见到李紫辰二人相助骆冰,有骆冰在此,余鱼同岂会与二人计较?他更担心童兆和口无遮拦招来祸端,急忙冲他使个眼色,哪会想到童兆和早已心生怯意?
“十四弟,你怎么来了?”骆冰冲余鱼同问道。
余鱼同见到骆冰肩上缠着白布,关切问道:“四嫂怎么受伤了,四哥呢?”
骆冰看了李沅芷一眼,对余鱼同道:“跟我来。”
李紫辰低声道:“师兄,你快带四哥和四嫂离开这儿。不然等张师叔回来,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张师叔?”余鱼同惊呼,他上山比李紫辰晚一年,没见过张召重,不过对于这位“火手判官”张师叔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绿林中有言:宁见阎王,莫见老王;宁挨一枪,莫遇一张。其中的一张,便是“火手判官”张召重。
若是张召重前来,莫说是重伤下的文泰来,便是巅峰状态下的奔雷手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骆冰闻言心中一慌,对余鱼同道:“十四弟,我们快带四哥离开。”
余鱼同问道:“师妹不一起吗?”
李紫辰摇头道:“我想办法先拖延一下张师叔。沅芷,你去找陆师叔,想来他老人家定不会袖手旁观。”
李沅芷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余鱼同随骆冰回到房间,见到文泰来浑身上下缠满白布,不由得大吃一惊,失声问道:“谁把四哥伤成这样?”
骆冰正要开口,李沅芷已去而复返,在门口喊道:“文四嫂,快开门,我带师父来啦。”
骆冰和余鱼同对视一眼,二人不识李沅芷,不过出于对李紫辰的信任并未多言,打开门将陆菲青师徒请进房来。李沅芷指着余鱼同道:“师父,这位金笛秀才是马师伯的徒儿。”
“余鱼同见过师叔。”想起李紫辰走前提到陆师叔,余鱼同恭敬的冲陆菲青行了一礼。
陆菲青道:“不必多礼。事情缘由我已清楚,只是我那师弟武功精纯,既然千里迢迢从北京西来,一定还有后援。如今文四当家身受重伤,我们必不是对手,眼下唯有避他一避……”
“哎呀,师父,你别啰嗦了,紫辰姐姐出去阻挡张师叔,可拖延不了多久。你要是再啰嗦,就要被人家堵上门啦。”
李沅芷快言快语,陆菲青却是满脸无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骆冰,说道:“铁胆庄周老英雄肝胆照人,离此不过二三十里,我想请文四当家去他庄上暂避一时,咱们分一个人去给贵会报信,不知文四当家以为如何?”
文泰来不语,李沅芷急道:“你们别婆婆妈妈了,不要枉费了紫辰姐姐一番心意。张师叔一旦动起手来,可是六亲不认的,要是紫辰姐姐有个好歹,你们对得起她吗?”
骆冰也道:“四哥……”
她和文泰来夫妻连心,自然知道文泰来为何犹豫。一想到张召重随时会来,不由得面露急色。
文泰来长叹一声,道:“罢了,红花会又多了两位恩人。”
几人商量片刻,余鱼同随文泰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