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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娉气结,无语凝噎她半响,赌气的一推算盘:“你还是走吧。”
“急什么,借我洗澡下就好了。”唐墨背起背包,往楼下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别让那群人来骚扰我了。”
陶娉“吱”了一声。
也许是陶娉的话起作用了,这个晚上没有人来骚扰她。
半夜三更,唐墨被饿醒了。她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盒压缩饼干,她就着水吃了几口,意外的在背包侧面的口袋里发现了一袋烟。
她点上烟,抽了口,白雾渐渐升腾起来。唐墨走到阳台上向下望去,冷寂的街头没有一点人声。夜晚风凉,她正想回去披件衣服就看见院子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她,盯着天空看。
唐墨觉得有趣,也随着她抬头看去,漆黑的天幕,没有一丝亮光。她有点奇怪,三更半夜到院子里看什么天空?玩文艺?
她失了兴趣,准备熄灭烟回去,就在她转身的一刻,她认出了那人是陶娉。
唐墨本着“饿了就要找吃的”的心思推门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她悄无声息的来到陶娉面前。
“看天?”陶娉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头过去:“嗯。”
“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她靠着桌子抽烟。“除了看天,我还能干什么。”她淡定的回答。
唐墨一想也是,这里地方偏僻,即使通电了也没什么信号,真是个落后又无趣的县城。
“抽吗?”唐墨将一盒烟扔给她。陶娉拿了根烟跟她要打火机,唐墨一边给她点火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抽烟呢。”
“以前不会,后来会了。”陶娉甩了下烟,神情落寞。
“因为一个男人?”唐墨问。陶娉微微笑了笑:“不是。”“难道是我?”陶娉摇头笑了笑,开玩笑道:“是啊。”
唐墨冲她眨了下眼睛:“不要爱上我。”陶娉被电了一下,闪烁道:“怎么、怎么会。”
两人又沉默起来,唐墨随口问:“你是本地人?”“不是,我11年搬来的。”“在这里没有亲戚?你怎么开店的?”“有亲戚,在他的帮助下开了这个店。”“打算长住?”“嗯,我想守着这个一辈子。”她眼神里满满的眷恋。
唐墨微笑的看着她,陶娉反问:“你呢?单纯的驴友?”“单纯的驴友,”她回答。
“下一站去哪?”“往前走,无所谓去哪,到处流荡。”
陶娉把玩着香烟盒,“我还挺羡慕你这种生活的。”“是吗?漂泊惯了,总想有个家。”她飞快地回答。
两人抬头对视,目光中似有若隐若现的暧昧。两颗心孤单久了就忍不住想靠近。
“我们……”陶娉手朝她那边移了点,“我们该回去睡觉了吧,这么晚了。”
唐墨注意到她的动作,手没有动,眼皮抬也没抬。“好啊,回去吧。”
两人嘴上这么说着,却都没有行动。
“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不担心吗?”陶娉低头看着被月光照的发亮的地面。
倒影在月光里的柏树像在水中一样轻轻摇摆着。
“我家里只有我母亲,离家五个月了,她只打过一次电话。”“我父亲从未打过电话给我,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两只手相互靠近,最终触摸到彼此。唐墨发现她的手热的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相逢何必曾相识。”她接过下一句,手顺势握住她的手。陶娉脸上有些发热,她语焉不详道:“是、是啊,我们……我们谈谈别的。”
抓住她的手掌心热热的,不知为何,她不想挣开来。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肌肤细腻温柔,她贪恋起这一点热度。
这天晚上是怎么结束的她不知道,陶娉的眼前始终是模糊的,她唯一清楚的记得的就是唐墨那双爱与情交杂的眼睛。
手指尖触摸到的触感现在已不真切,但她知道当她一碰到唐墨裸/露在外的皮肤,她的指尖就变得滚烫。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嘴唇相贴时,陶娉就忍不住了,她明白这是毫无结果的,但她仍然继续了。
就当做唯一的慰藉。
“进房间吧?”“好。”
门被粗鲁的撞开,两人相拥着进来,唐墨反手关上门。
唐墨将她压在床上,解开纽扣时指尖都在颤抖。
“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
温热的肌肤相贴,她像是久渴干涸的人,努力寻找一方源泉。
“你爱我吗?”陶娉问她。
没有听到回答,或者她回答了她却不知。
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黑夜里。
在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陶娉醒了,她睁眼看见唐墨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几缕白烟从烟嘴腾起 。
“你醒了。”唐墨说。陶娉拾起衣服穿上去;走到她身边搂住她。
“和我在一起吧。”她说。
唐墨平淡的望她一眼,又掉转头。陶娉明白了什么,怔怔的松开手,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明白。”陶娉说。
两人在阳台上沉默的吹风,唐墨先转身离去。她披上外套临走时看了眼陶娉,“穿好衣服,我走了。”
门被轻轻关起,陶娉心中一阵惆怅,她不知道对唐墨算不算爱,也许那只是荒唐的一夜。
下楼后,陶娉看见唐墨正坐在那边吃早饭,她没有勇气接近她,只能背对着她与别人聊天。
正午时分,陶娉收拾了碗筷在厨房里洗碗。这个点基本上就没有人来了。她擦干手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她刚直起身,就有人推门进来。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那人从后面抱住,陶娉一惊,待看清那人时又放松下来。唐墨将她推在墙上,头埋在她肩窝里,闷闷道:“我想你。”
她的手从陶娉的衬衫下面伸进去,光洁的背部靠到冰凉的瓷砖,陶娉打了个颤。
唐墨的唇流连在她脖颈边,正要在进一步的时候有人敲门了。两人面面相觑,陶娉将上衣穿好,唐墨打开门。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旅客。陶娉有些尴尬,连忙走了。唐墨在门口站着点了根烟追过去。
她来到陶娉的门外,拧了拧手把,门被锁了。
她看着禁闭的门,原本想要说出的话此时全数吞没在喉咙里。
有句话她很想问陶娉,但此刻她却突然没了问的念头,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如何?她慢慢掉转头走了。
夜晚,陶娉独自在院子中喝酒,她一直都如此做,一个人过的久了,习惯也改不过来了。
有人来到她身边,她没有看,她知道是谁。
那人手指上捏着的烟静静燃烧着,“我要走了。”刻意压低的嗓音,声线有些颤抖。
“去哪?”“不知道。”
“你还回来吗?”“……也许不会了。”
她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没有。她失望的转身离去。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陶娉红了眼眶,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猛地抓住酒瓶往嘴里灌,酒水混着泪珠从她脸上滑下来。
喉咙里火烧般的辣,她心如刀割。
她坐在院子中,无声流泪。
她坐在床上,夜不成眠。
第二天傍晚时,唐墨站在门口等人。林堂坐在牛车上过来,唐墨皱眉:“你就给我叫了这个?”林堂一摊手:“没办法,现在山路泥泞,只有这个车能勉强通过了。”
他低声嘟哝着:“这么早走干什么。”
唐墨装作没听见,上楼去拿背包。在楼梯上与陶娉擦肩而过。陶娉道:“林堂你干什么?”林堂道:“她要走了,我给她送了牛车来。”
陶娉紧咬住下嘴唇,站在一边看着唐墨拿了背包出来。至始至终她都低着头,没有看她一眼。
唐墨将背包甩在牛车上,跳上去坐了。林堂嘱咐了车夫几句话,对唐墨道:“还有什么话需要讲吗?”
唐墨的目光扫过陶娉的脸,她摇摇头。
牛车缓缓的走了。迎着满天的霞光,她踏上未知的旅程。
走了片刻,她回头望去,那边的人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真切。
田埂间有人在放声高歌:
“你若是我地哥哥呦!你就招招那个手。你若不是我的那个哥哥呦!你走你地那个路……”
她倒在牛车的稻草堆上,嘴唇嗫嚅几下,问出了一个最不敢问的问题:“你跟我走吗?”她等待了会,自言自语道:“当然——不愿意了。”
她笑着摇摇头,嘲笑自己的悲哀。
“师傅,还有多久出去?”“还有一个小时吧。”
就让我在这一个小时里好好思念你吧。
从此将你妥帖的收进我心里。
☆、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 接正文中初中那个年龄段
陶娉想装逼了。
起因是她在商店里看见一个个头高挑衣着鲜丽的美女。
陶娉站在镜子前和她对比了一下,顿时被打击了。
美女浑然不知,还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
陶娉颓废的走到万萍身边,万萍正在玩手机,见她一脸如丧考妣,大惊:“你怎么了?”陶娉指指那边的美女,有气无力道:“你看看她,再看看我。”
万萍探头看了,又缩回头道:“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陶娉一脸期待的等她夸奖自己,万萍继续说:“一个渣渣怎么能和大神比。”
陶娉一脸怨念:“等唐墨来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万萍无所谓的撇嘴:“那啥不怕开水烫。你也可以打扮的和她一样,说不定唐墨对你就死心塌地了,至死不渝了。”
陶娉一脸惊喜的摇着她的肩膀:“你快说说怎么变成那样啊。”万萍道:“我随口说说的,你还当真了。”
“你说不说?”陶娉恶狠狠的瞪着她。
迫于她的淫威,万萍硬着头皮接下了改变陶娉这一技术难题。
“首先,先从打扮开始。”万萍拿了一件透视装给她。陶娉一拳打过去:“你tm在逗我?”
万萍只好重新拿了个不怎么暴露的给她。陶娉换了衣服出来,万萍有模有样的点评:“细胳膊细腿的,让人一看就没有欲望。”
她最后是被陶娉打出门的。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会,万萍随手拿了个棒球帽给她。
陶娉正想发火,万萍一把摁住她的头,严肃的说:“想夺得唐墨的心吗?”
她只好停手不动了。
万萍整理了下她的发型,道:“ok,服装可以了,接下来要从气质上入手,小说你看过吧,呐小说描写人物装逼呢,就从外貌开始,首先你得买个金项链……”
陶娉怒瞪她:“我是那种人吗?”万萍暗自撇嘴,陶娉又说:“我要买纯金的。”
“……”
话不多说,万萍给陶娉挑了一个骷髅头像的纯银链子。万萍贱兮兮的笑着:“带上这个一个月,还会变色哦。”
会掉色吧。陶娉心里不太情愿,但为了能高大上一点还是带上去了。
走在路上,她觉得还挺拉风的,脖子上那个骷髅似乎在发光,她觉得她比圣·琉璃梦菲国公主还要脑残。
万萍扭头为她讲解:“要吊,首先抬头挺胸,眼睛从不正视人,说话要慢,再慢。”陶娉斜眼看她,缓缓道:“你这个。杂碎。还敢来。说我?”
“每句后面都要加个嗯?知道吗?”“知道了,嗯?”
“多试几次。”
“你是我的你女人,嗯?”
“很好,你就保持这个样子回家吧。”
“知道了,嗯?”
于是今晚回家后,陶娉被挨打了。
她进门只说了两句话。
“吃饭了。”“吃饭,嗯?”
“你讨打吧!”“女人,嗯?”
第二天,陶娉捂着脸找万萍,万萍不在位置上,唐墨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唐墨关切的问。
陶娉一五一十的说了,满以为是会到她的关心,谁知她说:“你装逼?这是个笑话吗?”
陶娉怒了,决定一周不理她,就是这么任性。
她跟在万萍身边厮混了几日,没在和唐墨走在一起。课间她听见走廊那边有骚动。
她走过去一看,唐墨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
一路上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吊到没天理。
陶娉恨的牙痒痒。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番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