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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一行人穿的都是革制长靴,那人头蘼触手扎不进来,长度又不够,这才暂时无事。
两个人的手电都掉了,黑暗之中,卢晓虽然有枪,但是不敢发,她虽然脚踩着人头蘼,但是未必枪就能在黑暗中瞄的准,万一打在自己脚上,反而让那些触手有机可乘,岂不是得不偿失?现在她只觉得胸中憋闷异常,叫都叫不出来,再过一会,怕是不被触手碰到,倒要先勒死了。
李子月情急之下将光束打在墓顶晃了一圈,目之所及便有十几只人头蘼,缓慢地爬来爬去,后面更多,简直是密密麻麻一大片,只能看见四处挥舞纠缠的叶片,看不见究竟是有多少个头。
一切只不过发生在十秒之内,卢晓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她无助而焦急地看向李子月,希望她能救一救,李子月也恰好抬起枪,向她瞄过来,刚要按下扳机,忽然一条腿便被卷住,将她倒着扯了上去。但枪已经击发,子弹贴着卢晓的脸飞了过去,打在了墙上,溅起了一丝尘土。
紧接着,其余的三人也以不同的姿势被卷了起来,各自想办法撑住。费萌的状况不是很好,被正着拉了上去,虽然发枪干掉了两只,却架不住数量太多,一个人头已经爬到她的手上,将触手刺了进去,她的手登时麻痹,手枪啪一声掉在地上,走火打在了墓顶。
六个人里,虽然卢晓的姿势最为难看,但却唯独她的手可以动,刚好地下有只掉落的手电,光束打在李子月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
李子月并不放弃,死命地挣扎起来,卢晓忽然抬起枪瞄准了她。李子月所处的地方还算空旷,只有一只人头蘼,从卢晓的角度看,它的根部大部分被李子月档住,只露出指甲大小的一角。
卢晓独独可以救的,便只有李子月。她虽然在靶场练过实弹射击,但是,要一个没经过实战训练的人,去打中十米外一个指甲大小的若隐若现的目标,这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但是……如果是固定的,她就有九成把握……
“李子月,你别动!”她挣扎着说出一句话来。
李子月没有停止挣扎,她处于亮处,看不清卢晓究竟要做什么,只想着要挣脱。
“你他妈的别动,你动我打不着!”卢晓大吼,感觉肺里的空气要没了。
李子月这才缓下来,一条腿支撑着自己,倒挂在空中,若不是她柔韧性好,几乎整个人要断掉了。
“脚,别动,千万别动!”卢晓持枪的手有些发抖,出气多,进气少,眼前也开始影影绰绰的,但她知道,这一枪必须打中。她死命吸了一口气,将身体撑起来,枪栓一开,嗖地一颗子弹打了出去。
“哈……”子弹一出膛,她便再憋不住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前开始发黑。管不了啦!她已经尽力,只有一颗子弹,打中便是李子月命大,打不中,只能是怪他们倒霉……
但这一枪,真真正正是打中了,准确无误地打在那人头蘼的根部,人头蘼一下松了力道,和李子月一起掉了下来。李子月一翻身,稳稳地落了下来,就地一滚,便捡起了一把手电和一支枪,循着众人的喘息声,将手电打过去,找到便发枪,一枪一个,十秒之内连开五枪,五个人应声落地。
“往回走!”李子月扯起摔得七荤八素的卢晓,便向甬道入口倒退,李贺和幺大柱紧随其后,柳卓架起半身麻痹的费萌跟在最后。
可是,来时的路已经被无数人头蘼的叶片封死了。
13十三、消失的甬道
“往回走!”李子月扯起摔得七荤八素的卢晓,便向甬道入口倒退,李贺和幺大柱紧随其后,柳卓架起半身麻痹的费萌跟在最后。
可是,来时的路已经被无数人头蘼的叶片封死了。
李子月咬了咬牙:“费萌,你还行吗?打闪光弹!”
费萌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但听到李子月叫她名字,甩了甩头,用尽力气向背包里摸去,掏出一把枪来,单手摸索着装好了子弹,递给柳卓,随即便一翻眼睛,晕了过去。
柳卓双手握枪,不由分说向天打了一枪,登时四周一片炫白,墓顶的人头蘼烧了起来,一个连一个,直到连成一片火海。
李子月将卢晓向幺大柱怀里一塞,抽出软剑便向着回去的路胡砍起来。断落的叶片像下雨一样。火焰不断地蔓延上来,眼看就要烧到柳卓的衣襟。李贺忽然转身,打开水壶,一壶水将自己浇了个透湿,继而来到最后,拼命帮着柳卓费萌向前跑。
一行人终于跑回了墓室,身后已经是一片火海,最狼狈的是李贺,虽然浇了一些水,但背后和四肢还是被烧出许多燎泡来,坐也不敢坐,只得趴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
身后的甬道里,火光渐渐地暗了下去,传来一阵浓重的焦糊气息。有一些漏网之鱼仍然缓慢地爬了过来,幺大柱借着微弱的火光,将它们逐一干掉。
费萌的状况很不好,柳卓将她平放在地上,好像一滩软泥一样。卢晓除了从墓顶摔下扭伤了脚踝,腰上有一个紫红色的勒痕外,倒也没什么大事。
“狒狒……”柳卓给费萌打了一针血清进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
李贺呲牙咧嘴:“喂,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倒是先看看我,老子都疼死啦!”
柳卓咬咬嘴唇站了起来,不舍地看着费萌,一边挪到李贺身边。
李子月累得很,点起一根蜡烛,转向卢晓:
“拿些吃的出来,我们得补充一下。”
卢晓这才发觉自己的背上似乎轻了许多,不妙之感油然而生,她慌忙将背包打开,顿时愣住。那包里空空落落的,所有的压缩饼干和罐头都不见了,只剩下几块巧克力,因为放在一边的小口袋里,没有丢掉。背包下面有一个大口子,生生被撕裂的,一定是刚才混战中,掉在前面甬道里了。卢晓抱歉地朝李子月笑笑,掏出了仅存的几块巧克力递过去。
李子月神情一滞,伸手便将背包抢了过去,入手便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登时气歪了鼻子:
“我叫你背最轻的背包,怎么你都看不好东西!”
卢晓低下头:“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子月气哼哼拿了一条巧克力,用牙齿狠狠撕开,撇了卢晓一眼,恨恨道:
“算了,三天的口粮都丢了,这墓不盗也罢,我就不应该到陕西来!”
话音刚落,费萌以外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李子月盗墓从不空手而归,就是遇到二进宫,也能想方设法弄些值钱的东西出来,这是道上皆知的。她居然提出打退堂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月姐,不就是三天口粮么,水和药还有啊,两三天不吃,又不是没有过的事,饿不死人的。”
李子月丢了一条巧克力给幺大柱:“不是口粮的问题,这墓太蹊跷,才多久,大伤小伤一个连一个,我得为咱们以后考虑。再这么走下去,说不定要折了人,我怎么向老孙交代!说出去,说我李子月盗墓盗死了人,丢不丢脸,让我以后怎么混!”
卢晓暗暗叹了口气,她知道,李子月表面上虽然强硬,可她这是害怕了,并不是怕自己折在这里,而是害怕她手上的人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李子月,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姐!”李贺挣扎着说:“再走一会儿吧,说不定前面就是个真棺椁,现在回去,那不是白来了,别说这些装备,就是连路费都收不回来。”
“闭嘴,我差那点钱么?”李子月厉声道。李贺摇了摇头,闭上了嘴。
卢晓却是最幸灾乐祸的一个,她巴不得现在就长出翅膀飞回去,管它什么二十万年薪,能回去,她就辞职再也不干啦!
李子月狠狠吸了一口烟,神色稍缓:
“费萌怎么样了?”
柳卓说:“血清已经打了,但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而且,那东西本就是一种蛊,费萌说不定,也……”
李子月凑过去,翻开费萌的眼皮看了一下,见她眼白通透,并没有什么黑色的线条,便开口:
“没问题,她没中蛊,等她醒了,我们就走。卢晓,这个你拿着,枪法不错,多练练应该赶得上我。”
说罢,将自己手里满满十五发子弹的枪,丢给了卢晓。
卢晓虚荣心大起,呵呵地笑了笑,笑声回荡在墓室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突兀,她慌忙收住笑意。
不多时,费萌叹了口气,悠悠醒转坐了起来,手肘以上仍旧不听使唤,但精神好多了。众人将巧克力吃了个干净,因为没了后顾之忧,水也喝了一大半,彼此相互扶持,慢慢地向来时的方向走。
刚进入甬道走了不足一分钟,李子月便停住了脚步,将手电晃了半天。卢晓顺着光线,只看到一片古朴坚实的墙壁……
——来时的甬道,为什么变成了死胡同?
状况突生,李子月疾步跑到那墙壁前,那墙壁严丝合缝,根本不像曾经有一条甬道的样子。她心想莫非是记错了方向,又回到墓室,在整个墓室四周绕了一圈,只有那个充满了人头蘼的甬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慢慢地垂下了手电,向那棺材上照去,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只干枯的人头蘼空洞地望着众人,骷髅的脸上似乎充满了讽刺之色。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必然有些变化,不为人知地发生了。
一行人没有一个开口,呼吸声彼此相闻。摆在他们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要么坐以待毙在这里静静#性爱小说 http://。shubao2。/class12/1。html等死,要么便进入那条唯一的甬道,看看有没有一线生机。
“为什么会这样……”卢晓有些绝望。
李子月拿出指南针看了一看,赫然发现原来的北方墙壁,莫名其妙变成了南方。她冷笑一声:
“知道了,这个墓并不是回型的,在回型外,应该还有一层。我们身处的这一层可以转动——刚刚这个墓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动过了,整个转了一百八十度。”
“那它什么时候转回来!肯定是有什么机关!”
“那可说不好,有些类似的墓室,是受月相影响的,初一十五左右便会动一动,年代久了,天象有变,时间也就不准,会差上几天。咱们来的时候,正好是月中吧。”
卢晓道:“难不成要等半个月!早就饿死啦!”
李子月也是一脸郁色,左右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又拖着一队人,忍着一鼻子的焦臭气息向唯一的甬道走去。
这次换了人高马大的幺大柱开路,甬道里人头蘼未燃尽的叶片,还在隐隐冒着火星,好像黑暗中窥探的眼睛。时不时有些无力的叶片向众人卷过来,吓得卢晓心惊胆战。
但并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反而捡到了几个表面上烧的黑乎乎的罐头,炙热烫手,里头肯定是熟透了。
越向里走,味道就越刺鼻,卢晓不禁扶墙干呕起来,身体抖个不停,李子月只好皱着眉头连撑带扶,总算将她带出了甬道。
“李子月……”卢晓来到开阔的地方,大口地呼吸着墓室内并不新鲜的空气。
“嗯?”李子月转过头来。
“我……我刚才看了看手表上的气压计,咱们好像向下走了许多啊,好像离地面得有三十米了。”
“我知道。”李子月甩下一句话。
卢晓讶异道:“啊?你不觉得奇怪嘛?这甬道怎么向下打啊!”
李子月回了一句:
“一开始,咱们就选错路了。”
卢晓无言,她担心的事情,还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如果这条墓道真的通向墓主人,只怕那苦主的尸身要在这些虫子植物的侵扰下永世不得安宁,一定有另一条路才对。
“我已经知道主墓室在哪儿了,就在咱们头顶上,在那个镇墓兽后边的墙里不远,只是不知道怎样进去。”她接着又说。
柳卓摇摇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是狒狒……”
“我没事。”费萌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卢晓惊奇地望向费萌,心想她不是从来不喝李子月以外的人说话么,怎么今日……
柳卓也很诧异,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脸上疑惑和欣喜兼有之。
“谢谢……你们。”费萌又破天荒地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卢晓一看,原来是李贺,他正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费萌闷骚,还是笑别的什么。
“你……你们……哈哈哈……你们……”李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子月皱了皱眉,刚要斥责他,李贺却忽然挣脱了幺大柱的手臂,向一边退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