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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卓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你也……检查一下吧……早晚会有事的……我说不动了,再见。”
说罢,卢晓手中的电话发出了嘟嘟的忙音,柳卓已经挂断了电话。
卢晓急的乱转,只得去拍李子月。
“你醒醒,我们得去医院,大家都出问题了!”
李子月挣扎着,只吐出微弱的三个字:“不能去……”
但是已经由不得她了,卢晓架起李子月便向外走,李子月的身体重的像石头一样。
好不容易来到医院,李子月仍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医生连忙帮她抽血化验去了。
卢晓在李子月身边焦急地等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忽然四五个护士推了一张病床进来,不由分说便将李子月抱到床上。
“怎么了!”卢晓大惊。
主治医生将卢晓拉到一边,悄悄问:
“她去过什么地方?是不是去过非洲?”
“没有啊!她一直在中国。出什么问题了?”
医生一脸的焦急:“她血液里检出了一种未知病毒的抗体,很像埃博拉病毒,但又不完全一样,比那还要凶猛。而埃博拉病毒一般只出现在非洲,她究竟在哪里染上的!”
卢晓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埃博拉病毒?传说中致死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病毒?比那还要凶猛,那得是……
“你说话呀,不说话我们怎么治!”
卢晓摇摇头,她不可能说李子月去的是古墓呀。
“我真的不知道……她要住院么,我马上去办住院手续。”卢晓将话题岔开。
“住院是必须的,但是你不能走,你要隔离观察,我恐怕也要,因为你的同伴已经发病了!”
卢晓点点头表示同意:“我能问问她治好的几率有多少么?”
医生叹了口气:“我只能实话告诉你,这看她自己了。就埃博拉病毒来说,根本只有辅助治疗一个方法,抗生素一概没用,疫苗也研制不了,因为只要有一丁点病毒进入,就会造成全面感染。大部分人都死了,而小部分人会痊愈——但是究竟怎么痊愈的,谁也不知道,因为痊愈者的血清,对未痊愈的人一点用也没有,我们只能保证让她尽可能活的久一点。不过,她感染的明显不是埃博拉病毒,只是相似,也许能找到什么治疗的办法,但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卢晓无奈地点了点头,主治医生看她这个样子,不好再说什么,直接将她送进了隔离病房,等了很久,才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医生来帮她办入院手续。
而李子月,直接被送进了ICU。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35章原文的观看方法:请先购买35章进入,35章文下评论,有两个,一个叫“福利在此”,一个叫“备用”。评论中有写原文的链接。。。。与管理员奋战8小时,尝试了30多遍以后,我真心无力了……不奢求花花安慰了,只要大家不觉得我造成麻烦就好……
38三十七、全面衰竭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卢晓终于耐不住了,按下按钮叫护士;可是来的却不是护士,而是一个医生;并没穿什么防护。
“你是叫卢晓?”
卢晓点点头:“请问……”
“你现在状况不错,体内并没有产生病毒抗体,可以说,你很幸运,并没被传染上。但是小刘很不幸,她染上了。”
卢晓并不关心自己是否染上病毒,只是问:“两个小时前送来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一屁股坐了下来:“李子月吧?先别说她,说说你吧。”
“我?”
医生说:“对,就你。听说你送她来的,你和她是朋友还是亲戚?”
“嗯……朋友?”卢晓不知道怎么回答。
医生没在意,继续问:“从她发病开始,你们所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是什么?握手?拥抱?别怕,我只是在排除一下传染路径。你照实说。”
卢晓抿了抿嘴,呃了两声,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嗯什么?不记得了?”医生带着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活像一个老式录音机。
“做/爱。”卢晓微微张嘴,两个字黏在一起。
“啊?什么?”医生没听清。
“做——爱——啊——”卢晓不耐烦地说道。
谁知那医生只是哦了一下,随即拿笔写起来,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但是她明显不太了解两个女人之间的行为方式,问了许许多多的细节,卢晓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说,到最后,看着干巴巴的医生,自己也变得有点机械化,问什么说什么。
医生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无非是去过哪里,吃了什么之类,卢晓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说,那医生也并未听出什么不妥。这倒也是,医生只是调查传染路径,关心的只是各种体/液是否有交换以及症状,又不是公安局要查案。
她扶了扶眼镜,话锋一转:“你的……同伴,吸毒吧?”
“她她,她……”卢晓一时语凝。
“没关系,我们是医院,这属于病患隐私,不会透露出去的,你可以放心。她的血液中检测出了微量的二乙酰吗啡,这是海洛因的主成分。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东西是来源于体内合成还是体外摄入。”
“她没有吸毒习惯,只是一时被骗了……”卢晓支支吾吾地说。
“最后一次摄入海洛因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么?”
“早上八点半吧。”
医生轻轻点了点头,飞速地写着什么,一边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卢晓松了一口气:“你问吧。”
“这两个小时之内,又有其他四位病患发生了与李小姐一样的症状,两个在我们医院,两个在华山医院。其中两个女的,一个叫柳卓,一个叫费萌。男的一个叫李贺一个叫幺大柱。你认不认得他们?”
卢晓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
医生似乎有些讶异,轻微地皱了皱眉,又在卢晓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于是摊摊手:
“好啦,给你添麻烦了,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发病,就可以出去了。”
她抬起屁股就要走,卢晓慌忙一把拉住:
“你还没说呢,李子月怎么样了呀?”
医生叹了口气:“暂时没什么治疗办法,短短两个小时,她的肺部组织已经开始出现死片,肾脏和肝脏也有浮肿迹象。”
“我能去看看她吗?”卢晓焦急地站起来。
医生摇摇头:“你现在是隔离病患,不能随便出去,明天解除隔离之后,倒是可以。但是我们规定ICU病房只有家属才能进去,你们……”
卢晓一屁股坐了下来,低着头摆了摆手,示意医生出去不要闹她的心。
医生前脚一走,卢晓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其余五个人全都出事了,怎么自己还好端端的?她慢慢回想;究竟她做过了什么事,是另外五个人没做过的?或者,她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思来想去,似乎和大家没什么不同,除了和李子月一起掉到悬崖下面,其余时间她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啊,如果是这个地方出了问题,李子月也不应该生病才对。
她瞟了瞟自己的手,忽然灵光一现——她咬过那只怪手!那怪手中的液体还进入了嘴里,把她恶心够呛!而那些怪手,似乎专门克制蓝毛粽子,如果那些蓝毛粽子身上带有病毒……说不定还真只有她有抵抗力。
想到这里,她立刻掏出口袋里李子月的手机开始上网,足足翻了半个小时,才查到一条信息:公元前二百二十多年,与秦国交战国的各国,确实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可怕瘟疫——但网上专家说这是由于人口战死太多,卫生条件不好导致的。卢晓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如果说战死导致瘟疫,整个春秋战国,到处都在打仗,怎么偏偏秦国攻打各国的这十几年,出了瘟疫?铁定是和那些蓝毛粽子有关系。
她想试一试是不是真因为自己有抗体,但是这件事说出去肯定没人信,思来想去,唯有去见李子月一面再说。
苦苦熬到第二天正午,卢晓终于解除了隔离,第一件事就是去办理探视手续。
“你是她什么人?”办手续的医生头不抬眼不睁地问。
“我是她女朋友。”卢晓轻松自如地答道。
“哦,她没别的亲戚?”
卢晓胡编道:“她父母都死了,有个兄弟但是在国外,身边只有我了。”
医生抬眼看了看她:“你有什么证明么?或者谁能给你证明?”
卢晓眨眨眼睛,不知怎么回答。
“没人证明可不行,要是随便来个人,人人都这么说,要我怎么办?”
这时昨天调查卢晓的那个医师走了过来:
“让她去看看吧,出了事我担着。”
办手续的医生慌忙站起来:“王副院长,你怎么来了?也好,既然您证明,您签个字,我这就给她办手续。”
王副院长没多说,拿起笔刷刷刷在纸上签了字。
卢晓一脸感激:“您原来是院长啊!真麻烦您了。”
王副院长说:“这没什么,举手之劳,院里对这个病例很重视,所以派我来经手。话说在前面,ICU你最多只能进去十分钟,而且李子月现在未必有力气睁眼理会你。虽然你会穿防护服进去,但仍有感染风险,出来后要继续接受一日隔离。你还要去么?”
“去,去,我就是去看看她。”卢晓点头称谢。
王副院长将她拉到一边,阴沉地说:“我知道你昨天肯定没说实话,作为医生,我无权要求你说实话,但我希望你以病患为重。如果有什么事不好说,你尽可以找我,我只想着将病治好,别的事一概不管。”
卢晓抿了抿嘴,王副院长锐利的目光从眼睛上方直射过来,看得她无地自容。不过她并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看手表: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ICU吧,只是——千万别吓着,她现在状况非常可怕。”
卢晓匆匆道过谢便向着ICU走,一路上王副院长的话不断回荡在耳边:她现在状况非常可怕。
非常可怕是什么意思,能可怕到什么地步?难不成变成粽子了?就是变成粽子,她也得去看一看,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李子月就是死了,她也得替她好好收尸,不能让她变成医院的小白鼠做成人体标本什么的。
换上了厚厚的防护服,护目镜,卢晓迈过了ICU病房前边的那条黄线。这条黄线就像人间和地狱的交界,外面,一片太平,里面,死神出没。几道门移了一下,卢晓在两个同样全副武装的医师帮助下,进入了那片死亡的区域。里面共有四间,一间写着柳卓,一间写着费萌,另一间空着,最里面那间,赫然写着:李子月——未知病毒,疑似出血热,状况:全面衰竭。
全面衰竭!卢晓的心一阵翻滚,继而咚咚跳个不停,多可怕的字样!这四个字,合在一起,分明就是一个“死”字。
她颤抖着推开门,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那病房里的景象简直触目惊心,地上,天花板上,墙上,被子上,床上,到处都是鲜血,有已经干涸的深红色,也有新溅上的鲜红,简直像恐怖片的肢解现场!李子月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周身插满了管子,嘴上罩着一个呼吸器,心电图发出滴滴的声音。在各种冰冷设备的环绕下,她简直成了一个血人,眼睛、嘴巴、鼻孔,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流血,就像要生生融化了。
“子月,子月……”卢晓凑到了近前,喊着李子月的名字,声音被口罩过滤,含混不清。
她想伸手为李子月拭去满脸的血迹,手却被旁边医生一把抓住:
“这位家属,她的每滴血液中都包含了上百万个病毒,你这样会增加感染的风险。”
李子月其实神智很清醒,她拼命想晕过去,却根本晕不过去,每个细胞都在痛,就连睁一睁眼睛,都会疼痛得无以复加。她知道来的是卢晓,于是也明白了她并未被感染,略微松了一口气。拼着疼痛将眼睛撕开一条缝,却看见满眼的鲜红——因为眼底在流血。她看见红色的卢晓穿着红色的防护服,带着红色的大口罩和眼镜,但是看不清脸。
“子月,不要勉强,你闭上眼睛。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卢晓察觉到李子月的异动,哽咽地说。
卢晓就是不说,李子月也挺不住了,闭上眼睛在心里苦笑:“好起来?恐怕马上就要死了吧!卢晓啊卢晓,我现在这么难看,你可不要看了,还是留个好印象……让我好好死吧!”
但是也只能想想,让她开口说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卢晓似乎读懂了李子月的意思,心一沉。如李子月那般惜命的人,现在居然想要死了,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