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手中永远拿着一个碗状的物品,而且头上的冠饰很奇怪;好像有两只牛角一样。
“这个人大概就是他们的族长之类的人物;卢晓,这些字你看得懂么?”
卢晓一直在研究那些蜘蛛脚一样的文字,李子月将壁画看了个大半,她却刚刚看了二十多个字。
“这些是甲骨文,我看不懂,只能勉强认出日月山水这样的字眼,但是根本猜不出整个的意思。不过,这个字我可认识,老师那个时候当玩笑画过。”
她指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说。众人心生好奇,纷纷凑过去看,那是一个菱形的符号,中间有两短横一长横,上方还画有两条斜线,整体看来,好像一张脸长了两只触角。符号虽然简单,却明明将这张小小的脸勾勒出一份威严的感觉。
李贺嗤笑了一声:“这是字么?怎么还长了两条触角,难道是蟑螂的蟑字?”
“一边去。”卢晓撇撇嘴:“这是颛顼的颛字最初的写法,看来后面这个圈圈一定是顼字了。”
“颛字?完全不像啊!是不是别的字,我听说一个字后来演变成好多字的。”李贺叹道。
卢晓摊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就不好好学习。”
李子月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往下看,百来个字中,独独这个“颛顼”两个符号,就重复了七八次之多,这说明无论这两个符号是不是代表颛顼,此人必定是这段话的中心人物。再加上有壁画作为参考,李子月心里便有了数,这间大屋,八成是什么神庙之类。有了这个底,她重新看起壁画来,这样一来,忽然发现这壁画似乎讲述着一个故事。
壁画是连着的,围墙画了一圈,不过大的间隔约有六处,所以应该是分为七幅画。第一幅画的是许多人站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天上一个大大的半圆形物体,那个头戴奇怪帽子的人正在向一个台子上行走。接下来的几幅图分别是这个酋长一样的人物被人群围在中间,看上去有些像朝拜,继而的几幅图描绘了一场战役,令人奇怪的是,所有人似乎都拿着长矛弓箭状的冷兵器,但是壁画上却绘有爆炸一样四散开来的泥土——看上去像是泥土,但也有可能是壁画简陋,画的是别的什么。倒数第二幅画上,画的是一场灾难,好像很多人都掉进了水里。末尾一幅画中,这个人盘膝坐在一副“担架”或者是“交通工具”上,好像正被人抬进一幢大的宫殿之中。
“看起来,这个酋长应该是很有威信,而且领导了一场大战,最后被人送入了一座大殿之中。”李子月自言自语:“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颛顼。”
李贺摆摆手:“姐,你这故事讲得可未必对,依我看,这壁画倒过来看,可是另一个故事。你看最后一幅画,底下抬担架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朝向,也不知道是向里走还是向外走。如果是向外走,又是另一个故事了:这货是个酋长,被人抬着走,然后领导了一场大战,于是万民敬仰,最后上了高台升天了!”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成霜染不满道:“升天那是道家的说法,颛顼那个年代,老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上过小学的都应该知道这事。”
李贺撇撇嘴:“我就是没上过学,怎么了?再说了,谁说这个是颛顼,说不定是别的什么人呢?”
李子月皱着眉将壁画反着又看了一遍,觉得李贺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如果是李贺说的那种样子,这个酋长最后到哪儿去了呢?忽然她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发表看法,对于这种历史考古方面的事,卢晓应该是最有话语权的,可她却一声没吭。李子月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卢晓的方向,只见她掏出一本书,借着火光飞快地翻。
“哟,怎么还现翻书啊?几张破纸顶什么用啊,还不如烧火暖和暖和烤烤衣服。”李贺调侃道。
卢晓白了他一眼,一边兀自翻书,一边哼道:“你个学都没上过的文盲,看不起书是吧?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李子月示意她打住:“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卢晓清清嗓子:“咳,那个啥,我看中间这副打仗的壁画有点眼熟,好像这情节在啥地方见过,让我找找。”
李子月隐隐约约看见卢晓翻的是一本《山海经注解》,她翻的很焦急,哗啦哗啦的,完全对书不爱惜,全然不像那种会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的人。
想到这里她憋不住露出一丝微笑,知道她刚才是和李贺硬装文化人呢。
“有了有了!”卢晓忽然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大家纷纷凑过来。
卢晓把书摊开,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她指给李子月一行,李子月摇摇头表示这稀奇古怪的字太多看不懂。
“这段话大意是讲一场灾难,说共工和祝融打架,共工打败了,输不起,一气之下骑着他的飞龙撞了不周山,撞得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全国发大水。你仔细看看,那个和壁画上酋长打架的人,是不是骑着飞龙?”
李子月仔仔细细地端详一边壁画,摇摇头:“对方首领是好像骑着什么,但绝对不是飞龙,这……好像是条蛇呀。”
忽然她眼睛一睁:“他骑的是咱们在外面遇上的那个怪物!”
卢晓点点头:“差不多了,这人八成就是共工,传说传的变样了,后来中国以龙为尊,当然什么神兽都变成龙了。”
李子月皱皱眉:“那也就是说,这酋长是祝融不成?”
“啊?祝融不是女的么?”李贺疑惑道。
“呸!”卢晓啐了一口:“那是三国演义里孟获的祝融夫人,谁说火神祝融是女的了!”
祝融?李子月冥思苦想起来,好端端地,没闹明白这个人是谁,怎么祝融又冒出来了?
“你别急,”卢晓接着说:“山海经这后面还有一句,说也有别的记载说和共工打架的不是祝融,是颛顼帝,可是真实已经无可考。而且从文字上来看,如果之前考古学家和文字学家的解读没错,这个人是颛顼无疑。况且甭管是谁,只要这人是共工,壁画的顺序肯定是从右到左了,这样看来,这位酋长一定是最后进了一座建筑。”
李子月点点头:“看来我们要找的就是这座建筑了。”
李贺不以为然:“这种事鬼都知道,还用翻书……”
话刚出口,忽然觉得周身气氛有些不对,这种环境之下,大家听见个“鬼”字,都觉得身后发麻,李子月轻轻瞥了眼成霜染,但见她神态还算平和,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放才她分明觉得背后有些冒凉风,于是转头看看,只见背后正对着一条幽深的小路,细细窄窄,隐没在建筑之间,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她向四周看看,凭着直觉当机立断,带领众人走上了那条小路,越往深处走就越冷,残垣断壁也多了起来,似乎这条小路,就是外界和这座古城的连接之处。走了五六分钟,前面已经看不见路了,在积年的摧朽下,就连残垣断壁也化作了细细的砂石,铺了开去,掩埋了路的面貌。
她停下脚步,向前照了照,只见深处有个庞大的影子,李贺也看见了,面露欣喜,可是李子月却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周围的建筑都碎的化成泥了,这座建筑还这么坚实?难道是空有架子,风一吹就会散了么?她暗暗地想。
但是再怎么想也总要过去看看才是,一行人慢慢向建筑摸过去,只感觉那影子越来越厚重,似乎那建筑比想象之中还要高大。等到了门口,大家不由得赞叹了起来。这种建筑风格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圆形的屋顶,和古城里的平顶房格格不入,屋顶上还有一个细细的柱形,断了一半斜斜地搭在那里,距离远了,望不太清,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材料制成——但决然不是石头,因为它闪着金属的光芒。但若是金属,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多年来,竟然连些锈也没有,光泽大盛,这简直不可想象。这种建筑在李子月所盗过的墓里,从来没见过,非但没有某一朝代的特征,反倒是有点中世纪欧式风格,却又没有那么标准——确切的来说,就好像一个放大了一百倍的登月探测器,上面那个是天线。
这个建筑并没有门板,只是有个拱形的洞口,黑黑的不知通到哪里去,李子月未敢轻举妄动,虽然她已经感觉到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但一来,这建筑太过诡异,隐隐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最重要的是,建筑年久失修,现在没有塌下来,应该是在积年累月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怕贸然一进入,打破了这种平衡,把大家都埋死在里头。
蓦地卢晓扬起了火把,指着门拱顶上面的位置:
“你看那个符号,刚才壁画上也有一个。”
李子月细细去看,那里果然刻着一个奇怪的菱形符号,不过棱角并不十分分明,中间有一个圆点,怎么看都是一只竖起来的眼睛。
正在大家仔细观察的时候,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无数的泥土哗啦啦不断往下落,顿时将所有人都洒成了土人。
“怎么回事!”卢晓大叫。
“是龙二!”李子月喊道:“龙二找不到咱们,直接下手炸墓了。”
“二十米深,他也真敢炸!这么大动静,他不怕招来人么?”李贺一边躲着土一边大叫。
众人仍是不敢避入建筑之中,但是上面尘土不断的掉,呛得人直咳嗽,地面上的声音连续不断,没多久掉下来的突已经盖过脚背了。李子月怕上面忽然塌下来,大冬天的都是冻土,紧紧实实的,要是一大块整个掉下来就算不给活埋,也要给砸死,慌忙下令让大家躲到屋檐底下,彼此护住,将背包顶在头上,防止上面忽然塌下什么东西砸伤了人。
65六十四、椅子
顶上的土屑仍旧扑簌簌地向下落;众人只得或背过身,或眯起眼,纵使这样,眼睛中还是进去了无数的沙尘;卢晓拼命掐自己大腿,想要哭一哭,好把眼睛里的沙子冲洗出来。李子月从指缝里看着顶上,上面仍是接连不断隆隆作响,足有十几分钟,才算消停了一些。
李子月舒了一口气;老天保佑,这顶上没塌下来多少。可她刚刚这么一放松;便在滚滚尚未消散的烟尘中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条长绳垂落下来;她暗叫不好,忙将身边的费萌向墙边推,想要暂时避开龙二的视线。怎料还是晚了一步,六个人刚刚有五人转过墙角,长绳上一个人便飞快地顺了下来,李子月来不及隐蔽,活活被那人看了个正着。李子月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龙二的贴身保镖冯六。
冯六落地还没落稳,看见李子月便一声大喝,话也不说,直接飞身扑了过来。李子月看他动作似乎想要撞飞她,心想和这个大块头硬碰硬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连忙向旁边躲闪,谁知脚下沙土太多,刚刚又心急,猛一转身,一下没走稳,登时滑了一大步。冯六奔到李子月面前五步,忽地跳了起来,离地足有一米七左右高度,随即弓起身子,一个肘击就冲李子月头顶上撞下来。这一下又快又狠又事出突然,李子月还没稳住身形,那胳膊肘几乎已经到了眼前,她只来得及偏头闪过要害,肩窝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李子月只感觉虽然砸的是肩窝,却怎么好像心脏被人捏了一下,眼前顿时一黑,双膝软软的,眼看就要跪在地上。见状卢晓、李贺和柱子都憋不住了,急忙向回跑,灌了一鞋的沙子。
不过远水难救近火,冯六一击中的,马上开始了第二次攻击,一记手刀就像李子月后脑上劈下来,李子月眼前发黑也只是一瞬,耳朵还是好的,听得耳畔风响,连忙一仰身,接着沙子嗖地从冯六□滑了过去,停也没停,直接一只手撑起身体,悬空扭转了身子,反脚一踢,正踢在冯六的膝弯上,踢得他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一头撞在墙上。
只这么一下,李子月和冯六都有些吃惊。冯六吃惊的是,李子月居然能踢得他站不稳了,这在注重下盘的他看来,是很少有的事。而李子月吃惊的是,虽然这一击是肆意甩出去的,但也起码有七八分力道,而且正中膝弯,按照平常,即使不将人踢倒,至少也要让他重重地跪一跪,可如今这冯六的腿和铁打的一样,只是向前撞了几步,反倒让自己的腿生疼。
不过这两招拆下来,倒是让李子月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两个人面对面站稳了脚跟,杀气腾腾地望着对方。冯六不说话,李子月就什么也不问,两个人略略停顿了几秒,又交起手来。交起手来,李子月越发感觉到,冯六这一身筋骨,简直比她练功时打的木桩还硬,明明旋着拳头打在了他颈动脉上,他却不闪不避,只是愣了一愣,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