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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在墓外沾血,但这会儿,受眼前形势所逼和手中剑气锋芒的感染,眼底竟泛出森森杀气。阴沉的脸,凌厉森阴的眼,眼底的杀气与剑映衬,令人心底生寒。
就在他们对恃的这一两分钟里,又有几个人赶过来,七八个人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黑子又说话了,“席姐,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垂死挣扎呢?还不乖乖就范?
废话N多!席圣贤突然跳起,先是一脚踩在床上,用力一蹬,跨步跃到距离两米开外的梳妆台前,借力又一蹬,跃向前方,脚在墙上一踏,借力蹿向前,人跃到门口那伙人的跟前,剑光一闪,直接砍在黑子的肩膀切入骨头里,她用力划下,便听到黑子“啊”地一声惨叫。席圣贤脚下一盘一矮,回身一剑刺入黑子的小腹,手握一扭,又是一绞,再猛地抽出剑,横剑挡上落下的警棍,起身,手腕抖动,剑顺着警棍绞上去,刺中那人手腕,警棍落地。再一脚踹中扑上来的一个大个子,续两个后翻,又回到卧室中央,不说话,只冷咝咝地盯着他们。
黑子弯着腰,手捂在肚子上,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汩汩往外流,肩膀上的血染红大片衬衫还在往外流,被划开的衣服里露出一道裂开的口子,伤口深入骨头,左边手臂已经提不起来。黑子痛喊一声:“把她抓起来。”转身从让开道的人堆里钻出去,出门就吼:“快送我去医院!”
坐在楼下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烟的吕博伟看到黑子一身是血地冲下来,顿时面露讶然,惊诧地目光跟着一路从楼梯上跑下来的黑子,目送他冲到屋子外。他这才回过神,吩咐身边的一个随从:“马上送他去医院。”狠狠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上楼,来到聂颖的卧室门口,朝里望去,见席圣贤手上拿着聂颖平常练剑舞时的那把剑正和七八个人打成一团。
原本就零乱的屋子这会儿乱得更不成样子,被打坏的东西满地散落,屋里到处是血。吕博伟请的那些退伍武警本就一身血性,不怕和人上阵干架的型,看到席圣贤这么猛,狠劲也上来了。而席圣贤……吕博伟早就知道席圣贤是个狠角,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席圣贤这女人打架也这么狠、这么猛。她的动作迅猛、直接、利索,像只豹子似的上蹿下扑,剑砍得又快又猛,那剑聂崇谦在龙泉专门请人做的,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铸成,本就十分锋利。砍在桌子、柜子上,像削豆腐块似的直接一块块削下来。
聂颖的剑舞,飘逸轻柔,看起来就像是在跳舞。而席圣贤,大概是因为她学习泰拳的关系,就连用剑也像泰拳那样迅猛凶狠。七个人竟然架不住一个女人的气势,吕博伟对跟在身后的五个人一挥手,让他们也上。
席圣贤从桌子上一个翻身跳到靠近门口的一块空处,回身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斜剑就朝还没来得转过身的家伙砍下去,在那人背上拉出一条老长的血口子。与此同时,有人从侧面扑了过来,警棍朝她的身上直接落下。来势太快,席圣贤应招不及,果断卧倒在地,然后往边侧滚去。她这一滚地,边上的十来个人一窝蜂扑了过来,已经滚到墙角的席圣贤没路可退,她迅速起身,用身子撞向从门口方向冲来的几个家伙,同时手里的剑往前刺去,她在扑入对方身上的同时,把人也捅了个对穿。席圣贤撞在那人怀里推着他往外面冲,后面的人一个箭步冲上来,猛地一警棍砸在席圣贤的后背上。“啊!”她痛呼一声,一把抽出剑,反手就是一剑削去,先砍在他的肩膀上,再从他的胸前扫过。紧跟着,又有人冲上来,好几棍子落在席圣贤的身上,痛得席圣贤绷紧了身子,差点就站不住。席圣贤推着那人冲出屋子,还没站稳,站在门口处的吕博伟就是一脚踹过来,正中她的腰部,把她踹倒在地。席圣贤从地上爬起来,就朝没人的走廊那端冲去。她看到一间门没关,冲进去,“碰”地一身关上门,落下小锁。她冲到窗户口,拉开窗帘和窗子往下一瞅,守在楼下的人马上发现了她,几步就跑到她的楼下。她快速地把窗帘放下,痛得手脚发软的她闪到墙边,背靠墙站好。门外,又开始砸门,那厚重的实木大门在猛砸之下危险地颤抖。
从二楼跳下去没望,杀又杀不出去,左臂挨了一棍子提不起来,背上、腰上、左臂到处都疼。怎么脱身?数个念头从她的脑子里闪过,她果然地摸出手机,拨打110,很快,通了,“喂,我这里发生命案,十几个人持刀棍砍杀”刚把地址报完,就看到门锁住被斧头劈出个窟窿,同时伸出口手去开锁。席圣贤冲过去,狠狠地一剑插在那只手上。“啊——”一声惨叫传来。插在手背上的剑一扭,“啊啊啊”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那凄厉的惨叫连电话的另一端都听得清清楚楚。
席圣贤抽剑,又迅速后退,半分钟后,门“碰”地被撞开,跟着就有一堆人冲了进来。
席圣贤站在那里,偏头夹着手机,提高音量,冷冷地说了句:“我报警了!”这里是本市有名的高档住宅区,而这又处在高档住宅区里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警察接警之后敢不立即出动?她握剑的手把夹在脖子间的手机拿下,合上,塞回裤兜里。
进来的人听到她说报警略一顿足就朝她冲了过来,来势汹汹。席圣贤提了口气,一咬牙,又跟他们拼上了。都是能打的人,她就算是李小龙化身也抗不住人海战术,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棍棒。幸好她手里有剑,下手又狠,动不动就捅人窟窿,谁给她一棍,她绝对会回敬一剑,使得对方不断减员,所以才能勉强支撑。
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这时候的席圣贤已经被逼到墙角,背靠着墙直喘气。周身上下汗水淋漓,额头的脸颊上的汗水珠子汇成线地往下掉。
吕博伟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问道:“姓席的,你真报了警?”
席圣贤哼笑道:“我不报警还等着落在你手里?”她侧耳听了下警笛的远近,嘴角的笑意更深。即使这时候吕博伟捉到她,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他该考虑怎么跟警察说这事了。
吕博伟铁青着脸看着席圣贤,咬牙说道:“咱俩的事,扯到警局对谁都没有好处。”
席圣贤回道:“未必,至少,我落单,你们人多势众,我自卫而已。在这别墅里的东西,我可以撇得一干二净,你撇得清吗?你不是这别墅的业主,在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警方要找业主出来了解情况也不用我来应付。”
边上的人掀开窗帘朝外面张望一下,扭头道:“老板,警车快到了。”
吕博伟恨恨地瞪了席圣贤两眼,在心里略作盘算,说道:“口角之争引起的打架斗殴,进到局子里顶多也就落个治安拘留。姓席的,你是个明白人。”他又对身边的那些打手说道:“都闪出去避一下。”说完,转身飞奔下楼。客厅里还摆着一大堆从墓里出土的东西,特别是那件金缕玉衣一旦被警方发现,什么都完了。
席圣贤长长地吁了口气,放松下来的她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看着面前这堆身上挂彩捂住自己伤口的退伍武警,问道:“吕博伟给了你们多少钱?个个跟不要命似的冲过来。”她揉着胸口,全身都疼。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刚才自己有没有捅死人?捅伤了好说,只要对方不告,私底下就能协商解决,捅死人,那就只能由检查院和法院说话了。她刚才打架的时候也怕弄死人,一般都避开了动脉血管和要害位置,但那么混乱的情况,有时候下手真没轻重,谁能保证没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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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伤痛 。。。
受伤不重的那些退伍武警都闪了,伤得比较重的留下由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席圣贤和吕博伟被带到警局,因为各自的底都不干净,互有把柄,到了警局都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用协商也都一口咬定是因为口角纠纷引发争吵,从而动起拳脚。谁也不起诉控告谁,希望私下和解。
那些人里有几个伤得比较重,最重的两个就是黑子和被席圣贤捅个对穿的那位,黑子的肠子被席圣贤一捅一绞,弄断好几根,另一位则是被捅破了胃,好在吕博伟也怕出人命,及时叫人送他们去了医院。
席圣贤的伤也不轻,到处都是瘀青,软骨组织也有多处受伤,口供录到一半,她就借口身上有伤,痛得忍受不住,让救护车拖到医院去,余下的事让吕博伟去跟警方周旋。她也不怕吕博伟在警察局闹出什么夭蛾子来,吕博伟要敢把她撂在警察那,她也铁定把吕博伟拖进来。这点她清楚,吕博伟也清楚。
躺在医院病床上,席圣贤庆幸自己这几年学功夫练得勤的同时对吕博伟又恨得咬牙切齿,这种硬碰硬、两败俱伤的招数他都使得出来,真他妈的混蛋。她打了个电话给聂颖,说道:“你不用去了,吕博伟又派人回去了趟,人已经烧了,骨灰也洒了。”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吸气声,没有说话,席圣贤低叹口气,挂断了电话。她估计这会儿聂颖又在哭。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席圣贤刚睡着,聂颖的电话又打过来,她看了下来电显示,把手机贴在耳边,有气无力地“喂”了声。
聂颖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鼻腔的声音里透出疑虑:“席圣贤?”这语气与平时大不同,使她怀疑接电话的是别人。
“嗯。什么事”席圣贤闭着眼,剧烈打斗后的她躺下后身体像散了架似的又疼又难受,人也累得不行。
听出声音还是席圣贤的声音,聂颖问道:“你今天见过他?”
席圣贤倦倦地回了句:“见过,你当心点,这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
“你怎么了?”聂颖从席圣贤这过于低沉的声音里听出异样。
“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席圣贤的话音一顿,突然想起一件事,睁开眼,问道:“聂先生账户里的钱是你转的?你们家的那些瓷器也是你弄走的?”
聂颖应道:“嗯,他告诉你的?看来你们的‘交情’不简单嘛。”
席圣贤的火气“噌”地冒了起来,气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一起身,立即牵动身上的伤,痛得她“嗯”地一声呻吟,再“咝咝”地倒吸两口冷气。她缓了缓气,靠在床头躺好,冷声怒道:“这手玩得不错啊!”“啪”地一声把电话合上,挂了。如果聂颖告诉她这些,她事先也会有所提防,何至于就这样落到吕博伟的圈套里。聂崇谦不简单,吕博伟不简单,聂颖同样也不简单。她对别人玩心眼,别人也在对她下套子。而她,还真钻到套子里。她想利用聂颖插手洗货渠道,没想到反被聂颖玩了手,让她和吕博伟先杀了个你死我活。
席圣贤无力地窝在病床上,身体的透支、疲累和伤痛让她的心也生出倦意,头一次感觉到心累。就像这次的事,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她低低地叹息一声,着手退出这个圈子,可因为手上还没出手的货,因为卷入聂颖的这件事情,她反而陷得更深。叶老那句话说得对,她真给自己找麻烦了。席圣贤靠在床上,又疲倦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拧门,跟着又听到一个用生硬的普通话讲话的男声传来:“小姐,请止步。”累极的她又睡了过去,只隐约听到门外有谈话声。一会儿,病房门口传来动静,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前。
席圣贤睁开眼,病房里没开灯,只有虚掩的门缝里透出丝丝灯光,病房里一片昏暗,只隐隐见到一个绰约身影立于床前,是个女人。“谁?”询问里仍带睡意,但人已经醒了。
“你怎么样?还好吧?”是聂颖的声音。
席圣贤坐起来,问道:“你来做什么?”她颦眉,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但马上就想明白:“你派人跟踪我?”有人跟踪,她怎么没发现?
聂颖在空置的隔壁床位坐下,说道:“没有,我雇人监视了吕博伟,你和我通完电话后,我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我向刑警队的朋友打听了下,才知道你在这。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席圣贤没答聂颖的询问,再次问道:“你到我这来做什么?”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半。
聂颖僵直地坐在床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道身影,心里揪得慌,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当她从朋友那里得知席圣贤一个人和十几个退伍武警近战血拼,听到朋友对她家现场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