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龚芷言笑着在聂颖的额头上一戳,道:“鬼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要走吗?还不走?”
聂颖见实在问不出,垂头丧气地叹口气,耷拉着脑袋,出了门去。她出门后,把门关上,人又马上变得生龙活虎,领着保镖就急冲冲地走了。
厢房内的服务员早在兰欣和席圣贤谈话时就被请了出去,席圣贤和聂颖一走,就只剩下龚芷言和兰欣。龚芷言起身缓步走到门口把厢房门锁上,转回来,坐到兰欣的身边,柔声道:“你刚才惹怒席圣贤的那句话有欠冷静。”
兰欣朝龚芷言扯了个笑脸,道:“说错话了,回头我去找她道歉?”道歉这话也就说给龚芷言听。她没把席圣贤当作外人,才有那样过激的言语。但现在她有点后悔,有些话不该当作龚芷言的面说,要说也该私下找席圣贤去说。可若她不说,龚芷言同样起疑,更难交差。
龚芷言温声问道:“对我还用隐瞒?”
“什么?”兰欣装糊涂。
“你和她认识吧?”
“我和她认识还用得着聂颖来中间当介绍人?我早把她拉拢过来了,也不用请您出面坐镇,直接私下谈妥。”
龚芷言笑笑,也没点破,她的手搭在兰欣的肩上,道:“你想办法从聂颖那里取得她的联系方式,我怀疑她……”
“嗯?”兰欣扬起头看向龚芷言,静待她的后半句话。
龚芷言想了想,又笑了笑,在兰欣的脸颊上一捏,绕回椅子上,坐下道:“还没吃过晚饭吧?这一桌子酒菜动都没动。”
“都凉了。”兰欣说道,又叹了口气,问:“依龚董看,席圣贤是什么意思?呵,这人还真不好打交道。”
“回头你走走潘学勤的路子,这几年他帮他那不愿露面的学生走的货可都不是小货。”
“早走了,潘老头的嘴就是蚌壳,死也不开口。”兰欣一边喝着红酒一边道。
龚芷言问道:“如果他那学生刚好是席圣贤,你点名敲他一敲,兴许还能探出点底细出来。这几年市面上时不时冒几件货出来——”
“你怀疑这些货背后的人就是席圣贤?”兰欣皱眉,道:“盗墓贼学考古?”席圣贤要是有钱读书,也不至于去盗墓,她若是潘学勤的学生,除非姓潘的也盗墓。可那就是一个只会做学问顺便帮人看点古玩的老学究,他参予盗墓的可能性还不出她自己下墓的机率大。
龚芷言摇摇头,道:“只是隐约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聂颖说起有这么号人,我还根本不知道她。听小颖和席圣贤的口气,席圣贤都不像是一般的等闲之辈的盗墓贼,她之前不可能没走过货。你还记不记得她说过的话?她的话不多,但从她对小颖的态度和她的支言片语里流露出的信息很多。第一,她不是心甘情愿来见咱们的,是被小颖强行拖来的,和小颖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不然绝不会这么不给人面子;第二,她说她没官方背景,那就是说她在和黑道打交道;第三,她现在不仅钱多,手上的出土文物也多,多到砸了都不心疼。第四,她在害怕,你那个‘赃’字正好戳中她的要害,她的反应才那么强烈,那句‘身家性命’也说明她干的事即多且大,闹到只要发一案就能让她死的地步,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她想销赃,迫不及待的想销赃,但她又信不过我们,所以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表态。而不表态、不拒绝,正是一种表态。”话到这里,语气突然加重,语带坚决地道:“继续跟下去,她的这笔生意我们能做成,说不定做成的还是一笔闻所未闻的大生意。”
小贤这次悬了。兰欣握着酒杯的手轻轻地颤了颤,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杯酒,问道:“如果做不成呢?”先问清龚芷言失败的后果,也许还有余地。
“那就把她透给文侦局,看他们能查出她多少家底。我也想瞧瞧她有多少本事。”龚芷言的话音一顿,又道:“不过,还别说,她挺年轻的。”
兰欣听出龚芷言的意思,那句“挺年轻的”的意思在没说出来的后半句上,“死了可惜。”不合作,就死。兰欣被吓得够呛,她把第二杯酒一口干完,勉强压住心底的胆战,使得面上看起来仍如往常的平稳。她说道:“那但愿能谈成吧,皆大欢喜。”她是由龚芷言一手教出来的,龚芷言的手腕和斤两她清清楚楚。她现在恨不得把席圣贤抓过来再揍一顿。席圣贤这混蛋,还真是往死里作死。弄点钱就算了,居然干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知道保密,让聂颖把她捅到龚芷言这里来了。
龚芷言起身,自兰欣的身后搂住兰欣的脖子,柔声道:“空腹喝酒伤身,你也该少喝点酒了。”抽走兰欣的红酒杯,放在桌子上。
兰欣笑了笑,说道:“我有分寸。”
“找到你那初恋情人了吗?”龚芷言又问道,手指划向兰欣的肩胛骨。
“没。”兰欣幽幽地答道,低低地叹息一声。她抬起手,握住龚芷言的手,不让她乱动。她说道:“龚董,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再动手动脚,有点过了。
“我总比你找的那些小T强吧?晚上去我那?”
兰欣轻轻地摇摇头,笑道:“回去还得加班,你也知道我最近被新部门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我帮你处理。”龚芷言讨好道。
“得,我自己来。哪敢劳您大驾?”
“真后悔当初答应你分手。”龚芷言的下巴搁在兰欣的头顶上,低声道:“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呵呵。”
兰欣笑道:“不就是穿得一身脏兮兮的一手提一桶水泥的穷丫头样,有什么好惦记的?龚董,你的大恩大德,我好像已经以身相许过了啊。”
“死倔。”龚芷言道:“四个月怎么够?一辈子怎么样?”
“呵呵,那可不成。”兰欣说道:“好歹我也拉过你一把,让你躲过那块砖头,你对我有施救和栽培之恩,我对你也有救命之情。算起来,你拣便宜。”
“还说,你那拉一把把我弄哪去了?我这辈子还没那么狼狈过。”
不就是手上使劲大了点,您又轻了点儿,一把拽到水泥堆里摔成个灰人嘛,又没把你拉进湿水泥坑里。兰欣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她低头看了下时间,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最近好像没见你出去找‘朋友’玩?一个人不寂寞?”龚芷言问道。
“哪有时间呐!”兰欣叫苦,“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时间寂寞。龚董要是寂寞的话,阿咪好像有空。”
龚芷言浅笑的嘴角突然泛出丝冷意,她冷幽幽地道:“我不喜欢她。”
兰欣当然知道龚芷言不喜欢阿咪,提阿咪让龚芷言心里刺一下还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盗墓鬼手gl》文书友会:18317585
注:进群者仅限于看本文的读者,入群时请发暗号:“晋江《盗墓鬼手(gl)”,并请在文下留一评,以便管理员确认谁是文下的哪位读者进群。
35
35、第三十四章 惊变 。。。
席圣贤出了酒店,坐进车里后座,对霍说道:“回家。”她仰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双眉颦蹙。晚上发生的事像过影片一样从脑子里闪过,席圣贤想到兰欣和龚芷言在一起,心里又堵又闷,难受得不行。她介意,介意兰欣和龚芷言曾经的关系,介意她们在一起过。可她没有立场介意,也没资格介意。
另外还有件事也是席圣贤介意的,聂颖今天能把她介绍给龚芷言认识,改天就会把她的消息透露给别人知道,她已经藏不住了。如果她的消息露出去,且不论警方那边会不会有动静,黑道、古玩界的那些人就能把她生吞活剥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明枪暗箭等着她。她想把吕博伟和聂颖都除掉,但在动手前,为保证不会牵扯到她头上,必须等到把聂颖和吕博伟的后台查清楚才能视情况下手。
接下来的几天,席圣贤连门都没出过,每天不是窝在工作间就是在一楼大厅练剑,就连吃饭也是让霍出去替她买回来。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如果说席圣贤是鬼,那么霍就是幽灵。他的外表没得挑剔,细看之下,从长相到衣着都可圈可点,但他很没存在感,即使像席圣贤这么敏感的人,也经常忽视霍的存在。经常霍站在某处好半天,她才觉察到。席圣贤给霍的评价是这人天生适合做杀手,如果他要杀她,她早死了。但她既然敢把霍留在身边,她就有万全的把握。霍有耿建辉牵制,而她和耿建辉不仅有利益关系,她也另外安排有牵制渠道。
这日下午,席圣贤窝在椅子上呆望着窗外的天空,倦倦的提不起半分精神。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扭头看了一会儿那在桌子上一边嚎叫一边颤抖的手机,才慢慢悠悠地把手机抓在手里,一看来电显示,聂颖的。席圣贤按下接听键,低低的“喂”了一声。
聂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还以为你不想再接我电话呢。”
“有事就直说吧。”席圣贤冷冷地道。
“那天找你谈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聂颖问道。
“哼哼”,席圣贤哼笑两声,道:“不怎么样,等我想找你们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们。”
“哎,我们是诚心想和你合作。”
席圣贤懒得听她电话,直接挂断。但随即,聂颖又打了进来。她翻了个白眼,再次按下接听键。“如果还是买卖上的事,就别再废话了。”
“我们兰总想要你的电话号码。”聂颖说道。
“给她吧。”席圣贤说完就挂了。兰欣有她的电话号码,多此一举跑去找聂颖要,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也是为公事而来。
不到五分钟,兰欣的电话打了进来。用的是兰欣的名片上印的公用号码。
席圣贤按下接听键,却未出声。
“小贤?在吗?”兰欣的声音传来。
“在。”席圣贤把手机贴近耳朵,侧耳夹住,听着电话里那熟悉的声音,心底的失落感更强。
兰欣问道:“现在有空吗?”
席圣贤低声问:“有事吗?”兰欣用公事电话打她,还不是为了谈生意上的事。“我现在不想出货,所以这事不想谈。”她总想起兰欣和龚芷言在一起的事,这事情就和她父亲离世的事一样,越想越难受,像一道化脓的创口,不断恶化。她知道兰欣好强、有能力,可能力再强没有背景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三年里从一个刚从校门的大学生爬到这么大一家企业的副总位置上。她没有怪兰欣,兰欣当时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份上了。她怪过黑兰欣钱的兰德清,杀了兰德清之后,她开始怪自己。如果她有跟兰欣联系,如果她有寄钱给兰欣,兰欣的日子不会过得那么苦,不会要龚芷言的帮助,不会有之后的事……
“你如果有空的话就出来趟吧,我有事和你说。”兰欣报出地址,就把电话挂了。
席圣贤低低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上楼去换好衣服,再叫上霍,便开着自己的JEEP车出门。霍开车跟在后面,他听她的话买了辆新车,奔驰跑车,二百多万,真没替她省钱。
席圣贤推开商务包房的门,只见偌大的包房里只有一个女人窝在沙发里。她对霍低语一句:“你在外面等我。”进门,关门,进去,在兰欣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视线落在面前的茶几上,一瓶洋酒已经喝去三分之一,杯里还剩下小半杯。兰欣在下午喝酒?席圣贤微微皱了皱眉头。
兰欣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问道:“小贤,你手上还有多少东西没出?”
席圣贤愣了下,怎么一来就问她有多少货?但她还是照实回答:“没统计过,大小件加起来几千件还是有的。”她哼笑道:“开家博物馆足够了。”说罢,望向兰欣,问道:“想做我的生意?”
兰欣惊得僵住了,她默然半晌,才回过神,看一眼席圣贤,再一口把杯里的酒饮尽,又给自己倒满整整一杯,一口气喝个底朝天,把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搁,扭头,盯着席圣贤,双眼通红,紧咬的嘴唇不停地颤抖。
兰欣的反应让席圣贤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皱了皱眉头,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再喝酒了。”把茶几上的酒丢进垃圾桶。
兰欣深吸口气,说道:“我去趟洗手间。”起身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