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圣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死在那地儿,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管埋善后,即方便又没后顾之忧。”
赵刚哼哼冷笑两声,阴恻恻地盯着席圣贤,目露凶光。
************************************************
饭后,赵刚给一行人安排房间。他盯着席圣贤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生意不错,房间不多,你得挤一挤。”
聂颖闻言心想,只有她和席圣贤两个女人,也只能是她们挤。她硬着头皮说道:“那我和席小姐住一起好了。”
赵刚扫一眼聂颖,又看一眼吕博伟,没再多说什么。出门后,赵刚在走廊上对站班的服务员一招手,说:“你带她们俩去找领班给她们安排间房间,不用太好,能睡人就成,要是实在没房间,让她们……”看到聂颖,想到这女人跟聂崇谦有点关系,也不好太刻薄,又说道:“去吧,随便给间房就成。”另一边,一回头,热情地招呼叶老头,顺便把胳膊搭在吕博伟的肩膀上,说道:“招呼不周,你海涵。以后生意场上的事,可能要仰仗兄弟你了。”说罢,向吕博伟伸出手去。他们的货都是出给聂老头的,吕博伟算是聂老头的养子,跟在聂老头身边多年,如果聂老头真有什么闪失,接手聂老头生意的多半就是吕博伟。
吕博伟和赵刚握了下手,笑道:“也请赵哥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赵刚摆摆手,亲自把叶老头和吕博伟一行人请向客房。
席圣贤和聂颖跟着那服务员来到柜台前,那服务员还没吱声,席圣贤就开口了,“开间豪华间。”服务员刚想传达他们老板的意思,就听到席圣贤又说:“房间要是差了,我砸了你们的夜总会。”她识趣地闭嘴了。
开好房,席圣贤和聂颖进房后简单地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
聂颖趟在床上,想起今天的见闻和父亲可能遭遇的情况久久不能入睡。她翻来覆去半天,旁边的席圣贤也来回翻了两个身,像是没睡着。聂颖问道:“席圣贤,你说我爸还活着吗?”
席圣贤冷冷地说了句:“没死就还活着。”她估计是凶多吉少。那是座凶墓,她和聂崇谦第一次去那墓的时候,还没见到墓门,在墓道里就被吃进好几个人,他们连墓门都没有碰着就放弃了。席圣贤想了下,说道:“有件事我给你交个底。你爸是去淘一座古墓,在秦岭的深山里,要徒步进山,你要是没那体力,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进到山里头,那就是福祸由天、生死由命。”她原是打算进山把聂崇谦找到,由于她一个人进到深山老林子里太凶险,就把古墓的位置卖给了叶老头,让老叶拉了帮底下的兄弟陪她进去,她找人,叶老头淘墓,必要时互相搭把手。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叶老头会把赵刚叫上,有赵刚同行,她的命都悬。她现在想打退膛鼓都不成,叶老头和吕博伟不会答应,她还有货在聂崇谦手里,手头也还有一些货需要聂崇谦的渠道替她洗干净。让她把手里的货大批量给聂老头走掉,她不放心,怕被黑,小心翼翼地走细水长流路线。可如今,只怕稳妥的细水长流成了夜长梦多。席圣贤为这事也很烦,吕博伟这人跟在聂崇谦身边很多年,平时不显不露,为人怎么样她一点也看不出。如果聂老头出事,换上吕博伟接班,会生出什么变故很难说。
半晌过后,聂颖问道:“他是我的父亲,再危险我也要去。席圣贤,又是什么理由让你冒这个险?即使我父亲曾经帮过你,再大的人情也比不过自己的性命重要吧?”
席圣贤转身背对聂颖,冷冷淡淡地说了句:“我是吃这行饭的,哪趟买卖都有危险。”
“你为什么会干盗墓这一行?”聂颖又问道。
席圣贤没答,也没再理会聂颖,手却不由自主地抚在挂在左手手腕的手链上,想起一个人,不由得沉沉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一行人简单地用过餐后,就出发了。三辆车,席圣贤、聂颖、吕博伟乘一辆,赵刚带着四个手下共乘一辆车,叶老头一伙人一辆。
6
6、第五章 猝死 。。。
秦岭在古代就有“龙脉”之称,席圣贤这些年经常与秦岭打交道,早把秦岭的山形地势记得烂熟,不用任何导航仪器设备,也不会在山里迷路。一行人背着东西徒步进山,席圣贤带着他们抄近道,在横过一道溪流的时候突然闻到有刺鼻的尸臭,顺着尸臭寻去,赫然发现一具身上爬满蛆虫飞满蝇虫的腐烂男尸。那男尸的背上背着一个登山背包,旁边掉着一台摔断的导航仪,早已面目全非,躺在溪边乱石堆上,看他那古怪的姿势,很像摔断了全身骨骼。
席圣贤先看了下尸体,再抬头看了下上面的悬崖,说道:“是从山上摔下来的。”
聂颖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即便如此,脸色仍旧变得很难看,神情里隐现压抑的惊惧。余下几人倒是的见惯不怪的样子,凑近瞥了两眼,就纷纷走开。
吕博伟捂住鼻子,凑近弯腰仔细辩认了下,说道:“是秦国良。”便退了开去,说道:“聂先生应该也是走的这条路进山。”话音一顿,又说道:“不对啊,我听聂先生说他们走的是白龙江水路,怎么会从这里上山?”
席圣贤回头扫一眼吕博伟,没作声。走白龙江水路会绕远路,聂老头说走白龙江水路纯属瞎扯蛋。
在这里见到秦国良的尸体,众人便知没走错路,挖个坑把秦国良埋了后继续前进。
山高林深,很多地方都被植被封得连路都没有,一路上全凭“大猩猩”拨开树枝杂草开路,即便如此,一行人仍被山林里的植被弄得灰头土脸,身上没少被树枝勾勾挂挂,好在早作了登山防备,倒也没什么影响。聂颖的体力不支,把背包给了大猩猩,吕博伟扶着她走在中间。
席圣贤走在大猩猩的后面,一路上充当向导,领着大家在山里转绕。
天黑下来,便寻了一种处相对平坦、背风的地方支起帐篷安营。席圣贤支了个小帐篷,坐在篝火旁吃了些牛肉干,就钻进帐篷里去了。赵刚和叶老头各指派了人轮岗放哨后,就和吕博伟他们围着火堆坐着,抽着烟,喝着小酒聊着天,赵刚喝得有点高,胳膊搭在吕博伟的脖子上一个劲地说些不着边的话,吕博伟不停地点头。叶老头盘腿坐在旁边,悠闲地剥着花生米就着小酒喝,基本上没什么话说。
聂颖闷坐了会儿,钻进席圣贤的帐篷里,见到席圣贤正躺在帐篷里玩手机,手机按键按得噼里啪啦地响。她趴进去,挤在席圣贤的身边,低声问道:“还有多久能到地方?”
“不出意外,明天上午能到。”席圣贤盯着手机屏幕,手上按个没停,不多时,就响起手机震动的“呜呜”声。几秒钟过后,她的嘴角噙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又按了一会儿按键,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揣着,然后趟下去便准备入睡。“一会儿你出去前替我将帐子拉严实,我怕半夜有毒蛇钻进来。”
聂颖听到有蛇,一阵恶寒,只差没跳起来,她问道:“有毒蛇?”身上的汗毛随之耸起。
“有毒蛇算什么?在这深山老林子里,睡着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在有人想她死的时候,睡一觉起来把脑袋丢了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聂颖咬着嘴皮子犹豫片刻,说道:“我……我……我和你一起睡。”说完,也不管席圣贤会不会反对,脱掉外套就靠着席圣贤躺下。
席圣贤转过身背对她,说道:“毯子又小又窄,盖不了两个人,把你自己的毯子抱来吧。”她人单势孤,为了生存不得不多作考虑,睡觉有一个垫背的也好。赵刚想在今晚下黑手,就得赔上聂崇谦这条线的所有生意以及那笔古墓的买卖。今晚倒还好过,明天到了目的地后,凶险才真正开始。
睡到半夜,席圣贤被聂颖推醒,聂颖附在席圣贤的耳边有点难为情地悄声说道:“席圣贤,我有点内急,你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外面太黑,她怕。
席圣紧揉揉眼睛,坐起来,抓件外套就钻出了帐篷,跟着就有人喊:“席姐,有事吗?”席圣贤扭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下蹲着两个守夜的,一个是叶老头身边的那长得像大猩猩似的保镖,另一个是赵刚手底下的一个随从。赵刚的身边有四个好手,不仅盗墓本领了得,功夫也了得,打起架来,不说像大猩猩那样能一顶十,至少一顶五。刚才出声的正是赵刚身边的大金刚孙军。“没事。”席圣贤应了声,紧跟着聂颖就从帐篷里钻出来。席圣贤左右看了下,拿了根荧光棒就领着聂颖去到稍远的树丛后嘘嘘去了。
回来的时候,聂颖没看清路,不小心和席圣贤的脚绊了下,“啊”地一声惊叫,朝草丛里跌去。席圣贤眼疾手快,赶紧把她抓住拉回来,问道:“没事吧?”
离得不远的孙军听到叫声,也赶了过来。站在几步开外问道:“出什么事了?”探照灯照向聂颖和席圣贤。
聂颖忙答道:“没事,脚下滑了下。我好像把脚扭了。”
席圣贤蹲□子查看了下聂颖的脚踝,问道:“你试试能不能动?还能站能走吗?”
聂颖试了下,又走了两步,说道:“能走,就是有点疼。”
“那没关系。”席圣贤一手拿着荧光棒,一手扶着席圣贤朝外走去,过去两步之后,席圣贤对孙军说了句:“搭把手,照下路。”她抬起头朝刚才孙军和“大猩猩”蹲的那地方扫了眼又迅速移开眼,没看到“大猩猩”在那。她借着孙军头上探照灯的光亮,扶着聂颖回了帐篷。
孙军送这两个女人回去后,走回篝火边,对蹲在那里点烟的“大猩猩”埋怨道:“女人就是麻烦。”
“大猩猩”虚应地笑了笑,笑容扯动脸上伤疤,在篝火的映衬上如山鬼般恐怖,他咧咧嘴,说道:“嫌麻烦你还过去?”递根烟给孙军。
孙军从篝火堆里拿根燃着火的柴枝点上烟,又把柴枝丢回去,说道:“要是这两个女人在咱俩守夜的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吕哥那里我们不好交待。”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就听到赵刚在吼:“起床了都起床了。”席圣贤从帐篷里钻出来,就看到赵刚去拉最边上的那顶帐篷,同时扯开嗓门喊:“四儿,赶紧起来,你他妈的怎么比女人还磨蹭。”席圣贤抬眼一扫,大伙儿都从帐篷里钻出来了,就周四儿那还没反应。“四儿,你他妈的装死啊!”赵刚对着帐篷踹了脚,跟着就钻进了帐篷,跟着就传来一声大喊:“四儿!”
众人一听这吼嚎声,当即面露异样,纷纷围拢过去。
“四儿!赵哥!”
“赵哥,出什么事了?”
赵刚手底下的另外三个人赶紧围上去,两分钟后,就看到赵刚拧着条毒蛇面色铁青地从帐篷里钻出来,瞪着双通红的眼睛就朝席圣贤冲了过去:“席圣贤,我干你娘的祖宗十八代!”
席圣贤斜倚在树干上,一脸漠然地看着像头喷火恐龙般冲过来的赵刚。
“刚子!”叶老板一声大喊,问道:“怎么回事?”同时朝大猩猩使个眼色。大猩猩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赵刚,一把抢过赵刚手里拧着的那条活蛇,宽厚的巴掌拎在蛇头上用力一扭,生生地把蛇头从脖子上拧下来,后向一抛,甩到草丛里去了。他那如山般的身子挡在赵刚的前面,说道:“赵哥,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我干!”赵刚的几个手下钻进帐篷又钻了出来,个个面色悲愤,恨不得把谁给生吞活剥了。
叶老头钻进帐篷,只见到周四儿仰面朝天地躺着,面目青肿,双眼圆瞪,脖子上有几条清晰的勒痕和一双很深的牙印,看那牙印应该就是刚才赵刚手上的那条毒蛇留下的。他钻出帐篷就吼道:“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都知道这山上夜里多毒蛇出没,晚上睡觉还不知道拉好帐子?”一抬头,就见到席圣贤已经被赵刚和赵刚底下的三个金刚给团团围住,正和“大猩猩”对峙。
席圣贤冷冷地说道:“刚子,你的人守了一夜,你问问你底下的人,昨天晚上我靠近过周四儿的帐篷没有?你问问他们我动过没有?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得拿出凭证!”
聂颖说道:“昨晚我和席小姐睡一顶帐篷,我可以给她作证。”
吕博伟这时候也过来了,说道:“赵哥,查清楚再说,别冤枉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