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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颖猜不明白席圣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两步站到席圣贤的跟前,让席圣贤面对着她,说道:“席小姐,我拜托你不要再打哑谜,我求你告诉我到底有我爸的线索没有?”
席圣贤问道:“聂老带了几个人来?在这里你们发现了几个人?有聂叔没有?如果不放心,去,问一下刚才下到墓道里的那几位有没有在墓道里见到尸体,有或没有,都不需要我再说明什么了吧?”
吕博伟明白席圣贤的意思,道过谢后便朝赵刚走去。
席圣贤看到吕博伟凑到赵刚跟前,便知道吕博伟和赵刚走得近,说不定他们俩已经搭上线。
很快吕博伟就走回来,对聂颖摇了摇头。
聂颖长长地吁了口气,问:“那我爸到底去哪了?”
比老贼还精的聂老头能去哪?用膝盖头也能猜到。席圣贤哼笑一声,从背包里摸出面包一边啃着一边看叶老头和手下在盗洞里忙碌。用“鹞子翻身”法进入墓室不比别的途径,光这盗洞的工程量就比别的方式耗了好几倍,还是在地底下作业,席圣贤估计他们把盗洞打好得等到半夜。吃完干粮,她便翻出帐篷就地休息。
没多久,聂颖钻进帐篷里,抱膝坐在席圣贤的边上。她想了想,又钻了出去,没多久,抱着条毯子又钻进了帐篷,靠着席圣贤躺下。聂颖在席圣贤的耳边悄声问道:“是不是等大家把墓道打通我爸就会出现?”
因为聂颖贴得太近,热气吐在席圣贤敏感的耳根上,激得席圣贤的耳根一阵热痒,她耸了耸肩头,与聂颖拉开距离,同时用毛毯把自己的耳朵盖住,轻轻地“嗯”了声。
聂颖听到席圣贤的应答,总算安心点,她靠在席圣贤的背后,问道:“你怕痒?”
“……”关你什么事?席圣贤闭上眼不理她。过了两秒,席圣贤问道:“你怎么又钻进我的帐篷里睡?”
“我怕有蛇。”聂颖答道。
“……”席圣贤闭上眼睛休息。等盗洞打好,墓里的毒气散到可以进山,再怎么也要到明天早上。
聂颖属于天生的大小姐命,今天走了那么多的山路,晚上睡下后,膝盖酸得她睡不着觉,在席圣贤的身后翻来覆去揉着她的关节搞得本来就浅眠的席圣贤也睡不好。
席圣贤“噌”地坐起来,拧亮一根荧光棒照在聂颖身上,颦紧眉头问道:“你翻来覆去做什么?”
聂颖委屈地说道:“我腿酸。”
席圣贤烦燥地瞪她一眼,伸手把背包拉过来,从里面摸出瓶药,再粗鲁地把聂颖的裤管拉到膝盖上,然后把药水倒在聂颖的关节上一顿揉搓,完事后,把药放回背包里,倒头就睡。刚睡下,就听到“碰”地一声炸药爆炸的闷响,震得她全身一颤。因为她的耳朵贴近地面,这动静比站着听起来响多了,震得耳膜都在作响。席圣贤没好气地从鼻腔里呼出口气,翻过身,仰面朝天继续睡。结果感觉到旁边那女人还没有躺下,正坐在旁边,又睁开眼。借着荧光棒的光亮,她看到聂颖正望着自己。席圣贤的眉头一挑,眼带疑惑。
聂颖凑近席圣贤,把席圣贤仔细地看了又看,看得席圣贤都快发火了,结果聂颖又躺了回去。
席圣贤皱眉,扭头朝聂颖看去。
聂颖问道:“我看你挺年轻的,听说你二十六了,但我怎么你都像只有二十。你为什么会干上这一行?为了钱?你不怕被抓坐牢吗?而且我听说干盗墓这一行的都是男人,为什么你会干上盗墓这一行的?”
席圣贤冷冷地睨着她,问道:“你还能再三八点吗?”话音一落,坐起身,拉开帐篷的拉链,就把聂颖推了出去,然后又把帐篷拉上了。
“喂!”大晚上的聂颖被席圣贤从帐篷里丢出来,不远处还有几个男的正在那挑灯作业。聂颖气得直跺脚,隔着帐篷大声问道:“席圣贤,有你这么粗鲁暴脾气的女人吗?”夜很静,聂颖的嗓门很大,声音飘出去老远,不远处的几个老爷们儿纷纷停下手朝这里看来。
坐在火堆边上抽烟的吕博伟赶到聂颖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聂颖没好气地拉拉自己的衣领,理理零乱的头发,哼道:“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问两句吗?有必要发这么大火把人推出来?”把自己的背包拖过来取出帐篷,摊开,她自己睡。
吕博伟瞅瞅席圣贤的帐篷,又看看聂颖,默默地帮聂颖把帐篷支起来。这还真是地雷遇上炸药,爆一块去了。
聂颖没好气地数落:“哎,吕哥,你说这席圣贤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脾气这么大啊,今天白天被那姓赵的揍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吭声啊?切,就知道瞎得瑟整得自己像个天王老子似的了不起!我说你干嘛!”把吕博伟捂到她嘴巴上的手扯下来,一巴掌拍开,“拿开你的臭手!”
吕博伟投降,说道:“大小姐,你少说两句,声音小点,这不是在家里。”席圣贤不吭声?你见过什么时候咬人的狗叫了?他估计现在席圣贤杀了赵刚的心都有,差的不过就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动手。
聂颖一听更加来气,嗓门更大,把手里正在捣弄的帐篷往地上一摔,叫道:“凭什么呀?我心里不痛快,难道还不能说出来嚷出来难道还要在心里窝着?”
吕博伟哭笑不得,“成成成,你嚷,你继续嚷。哎,不过我跟你说,这荒郊野岭的你要是嚷来些什么东西,到时候可别吓得哭啊!”他说完,三两下支好帐篷,继续蹲回火堆边抽烟。
荒郊野岭能嚷来什么?熊瞎子?狼?狐狸?还是鬼?聂颖一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心里又开始发毛,赶紧跟着吕博伟身后凑到火堆边上。吕博伟跟在聂崇谦身边十几年,看着聂颖长大,他还不了解聂颖?脾气大,胆子小,平时嗓门比谁都大,胆子比谁都小,纸老虎一只。
打盗洞的炮眼的工程派上两个人足够了,叶老头底下的马脸汉子负责打炮眼,那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则负责弄火药,两人在边上忙碌着,叶老头、大猩猩、赵刚和他手下的两个金刚孙军、卓云则坐在火堆边上喝酒玩牌。
席圣贤躺在帐篷里,手抚上手腕上那条褪色手链,说是手链,其实不过是用红线编成的红绳,戴了将近十年的东西,已经旧得不成样子。
外面闹了一晚上,席圣贤一晚上都没睡塌实。并不是赵刚和叶老头那伙人吵,他们不到十二点就睡下了,打炮眼的那两人又转到地下作业,除了那两声炮响外,基本上听不到什么动静。席圣贤从小对声音和气味敏感,对周围的气场的感应十分强烈,她睡在这墓的上头,听了一夜风声,总觉得这风声里夹杂了点什么说不上来的东西,像阴兵过境似的吵嚷了一夜。直到天色透亮,席圣贤才渐渐睡沉。没睡多久,就又让赵刚那大嗓门给轰了起来。
“怎么了?小贤子,没精神?”席圣贤独自坐在草地上吃早餐,叶老头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来到她的跟前。“没睡好?”
席圣贤点头,说道:“被风吵了一夜,天亮才睡着。”
“风?”叶老头有点纳闷,昨晚那点子风也叫风?他拍拍席圣贤的肩膀,说道:“别太紧张,不用担心刚子。”
席圣贤笑了笑,问:“几点进去?”
“十点吧。”叶老头说是道,“今天十点是个吉时。”
席圣贤朝聂颖那头看了眼,问道:“聂老的女儿也下去?”
叶老头寻思了一下,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聂老对我有恩,别让她的女儿枉送了性命。留她在上面,把吕博伟叫上同行,我得试试那小子。”席圣贤说完,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又喝了口水,这便返身钻进帐篷开始捣弄自己的装备。
没多久,席圣贤背着背包穿着一身精练的衣服从帐篷里出来。她把叶老头单独叫到一边,说道:“叶老,这趟你别下去,你留在上面。如果我回不来,你把刚子也给我撂下面。提防聂崇谦,她女儿是张王牌。”她说完,看到孙军已经下墓了,席圣贤便也朝盗洞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步子说了句:“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再卖你一个春秋时的点。”说完,抬手挥了挥,径直走到盗洞前,抓着绳子,脚在绳子上绕了圈,利落地滑下,进了二十多米深的盗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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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阴险 。。。
笔直的盗洞,像一口竖井,抬头望天,看不到天,只看到沉甸甸的赵刚正一分一分地往下压,那重量如果失手从上面掉下来,铁定把下面的人压成肉泥。席圣贤面前是一个横着笔直往里面伸延进去的用膨胀炸药炸出的地洞,也只有六七十公分的直径,人只能在里面爬着前行。她把背包挂在胸前,戴上防毒面罩,弯下腰,四肢并用朝里面爬去。
爬在她前面的是叶老底下那擅长打洞的精瘦马脸汉子,绰号“地鼠”。地洞很狭窄,拧开矿灯也只能看见“地鼠”的屁股和鞋底,席圣贤索性关了矿灯,跟在后面爬。
没爬多久,爬到头了,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竖井。席圣贤站直身子,深吸口气,猛地往上攀爬。她的脚尖快速踩在井臂上,同时摆开双臂撑在壁沿上迅速往上攀爬,借着臂力与脚下上蹬之势,很快就爬出盗洞口,翻了上去。翻上去后。她趴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把头上的探灯打开,跟着便看见面前一排排埋了半截在土里的兵俑。她抬起头,一眼望去,入眼尽是不到一尺高的兵俑。这些兵俑整齐有序地陈列在殉葬坑里,披甲执锐,黑压压的一大片,压在席圣贤的心头让她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席圣贤站起来,头上的探灯照在这些兵俑上,透出一股军姿森严的阴冷感。
孙军用绳子把赵刚拉了上来,赵刚爬上来后,先是环顾圈四周,然后“嘿嘿”笑道:“看来这墓里的大货不少。”一脚踩过去,“哐啷”一声,一个兵俑被他踩倒在地碎成陶片。席圣贤回头斜眼扫了他一眼,颇看不习惯赵刚这类随意破坏的盗墓贼作风。她虽然也是盗墓贼,但对于那些不方便带走的东西,会完好地留下给那些“后来者”。
一般来说,他们对这类陪葬俑没什么兴趣,单件卖不出价钱,而整批量带出去——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紧跟着,大猩猩、吕博伟也从盗洞里钻了上来。席圣贤扫视一圈,叶老头手底下的“地鼠”和大猩猩,赵刚和孙军、卓云,加上她一共六个人。
没在兵俑坑逗留,赵刚和孙军他们就朝兵俑面对的方向走去,席圣贤跟在卓云的后面,大猩猩和老鼠互视一眼,跟在了席圣贤的身后。
赵刚走了几步,想了想,扭头冲席圣贤喊道:“扫把星,在后面磨磨叽叽做什么?怕死啊!”作了个甩头的动作,示意席圣贤走前面。
席圣贤微微抿了抿嘴角,晃到队伍的最前面,在心里把赵刚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鄙视了个半死。
不一会儿,来到一段台阶前,席圣贤上了台阶就见到面前出现一条墓道,她没踩上去而是用力地跺了跺脚。
“走啊,怎么不走了!”赵刚说话间就伸手去推席圣贤,席圣贤的身子一侧,避开了赵刚这一推,并且向后迈了两步。她狠狠地瞪一眼赵刚,冷声道:“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对着身后喊了声:“地鼠,铁锹。”地鼠从背上取下一把铁锹递给席圣贤,席圣贤拿着铁锹在面前的台阶上敲了敲,传来沉闷的空响声。席圣贤把手里的铁锹一竖,像樽手握“钢刀”的门神般杵在那,冷冷地看着赵刚,说道:“你得瑟你厉害,你走啊!”前面是翻板,底下有错骨钢刀等着你!
赵刚一把从席圣贤的手上抢过铁锹,使劲地在地面捣了几下,在他的大力捣鼓之下,墓道中间的地砖之间露出一条缝,赵刚的铁锹顺着缝隙往下猛地一压,铺在地面上的地砖倾斜开来,露出底下幽黑的洞。席圣贤借着探灯的光亮照底下一看,一个约三米深的坑里插满长锈迹的错骨刀。这要掉下去,还有命在?这叫连环翻板,在墓道中挖掘了三米以上的陷坑,坑下分布十厘米的刀锥利器,坑上平铺数块石板,石板中间有轴,下坠一小型相同重量的物体,呈天平状,如果一人踏上去石板,石板一端会随之下陷,人必定会掉到坑内刀锥之上。
“地鼠”瞄了眼,问道:“席姐,你怎么知道这有翻板?”
“直觉!”席圣贤说道。她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