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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兰欣钻进帐篷,席圣贤便又惊醒了。兰欣把帐篷拉上,回头冲席圣贤笑笑搂住她,意外发现席圣贤居然把那身从进谷后就没有脱下来的衣服给脱了,她一掀席圣贤的里衣,连里面的衣服都换了。兰欣问:“怎么把衣服服了?危险解除了?”
席圣贤困倦地闭上眼睛,窝在兰欣的怀里,说:“人都沤馊了,也该换换衣服了。我记得你也带有衣服,要换就换吧。如果想洗澡,让炊事班的人给你烧点水,去厕所洗上澡也行。这里很安全。”她已和巴巫谈妥,在巴巫的地盘上有巴巫罩着还能出事,她也不用再去跟那死巴王死嗑,把巴巫轰了更干脆容易。
兰欣搂着席圣贤,拨开席圣贤的头发,发现席圣贤的白发又添了不少,心疼得她直叹气。小贤说这里很安全,天知道把这么一块危险的地方变成安全地,小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她搂紧席圣贤,唇贴在席圣贤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席圣贤扯动嘴角轻轻地笑了笑,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如果我躲着,你也找不到我,是我自己想走出来活在阳光下。”她抬臂抱着兰欣,低声说了句:“谢谢你一直爱着我,还陪着我,如果没有你,我熬不到今天。”她拍拍兰欣的背,说:“去吧,去洗个澡。知道你这几天捂得难受。”
若说这次鬼哭谷行动,兰欣就像是个风向标,是否安全,看席圣贤把兰欣摆什么位置,以及兰欣的反应就清楚了。如今看到兰欣跑去炊事班打水洗完澡出来,还换了身干爽的常服,都知道今晚没事。绷紧了这么多天的弦终于得到一晚的放松,就连守夜站岗的人都比平常少了一半。
那一夜是众的睡得最沉的一夜,也是最平静的一夜,第二天起床,个个神情气爽,当然,除了席圣贤。席圣贤睡得最早,起得最晚,起床后还不停地打呵欠,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直到她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清醒过来,然后站在林子边上揉太阳穴。兰欣也没睡好,听席圣贤念了一晚上梦话,说得什么她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出巴巫、破墓等字眼。
天没亮,一行人就起床为出发做准备,等天色微亮,稍微能看到路大家就开始行军。这次行军很顺利,早早的就到了那巴王墓前,席圣贤看过山势,定好炸盗洞的位置后,就和叶老头、龚芷言、刑烨磊他们钻到一边,商量一会儿打好盗洞后怎么行事。虽然声波探测不进去,但把墓炸开后,探头就能伸进去,所以准备先用探头探清楚里面的动静再行事。
有专业爆破兵作业,六十号人一起运爆破的碎石残渣,两三个小时,就把盗洞炸通了。炸最后一炮时,席圣贤在盗洞外用在巴国遗址废墟里找的材料布了个阵,盗洞里的爆炸声传来时,席圣贤把阵也催动了,同时两名科研员把所有防干扰的设备打开,然后跑开,躲到兰欣身后去了。
里面的爆炸响起不过两秒,便听到研究员的设备被炸毁的声音。席圣贤和一行人躲得远远的,看都没去看一眼,只在一台电磁波探测设备上看到那边的电磁波乱作一团,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才清静下来。
席圣贤看到那边消停了,站起来,大声说句:“成了!”
搞得一个个犹坠雾里,糊里糊涂。兰欣默默则地看着席圣贤,不由得暗叹一声。她真怀疑席圣贤昨晚是不是跑去和鬼打交道了。
龚芷言就站在兰欣旁边,听到兰欣的低叹和她看席圣贤那眼神,也不由得一声低叹,即又问道:“现在可以下墓了吗?”
席圣贤点点头,说:“电磁波的干扰破了,余下的就是机关之类的东西了。”
清理开盗洞口的碎石,夜视探头伸进去,众人坐在远离盗洞十几米的地方,朝那监视画面上一看,一个个都傻了眼。
只见那巴王墓的墓室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的巨大空间,里面蓄满了水,水里密密麻麻地飘满白花花的浮尸。探头放下去,给其中一个浮尸来了个近照,顿时吓得席圣贤闭上眼!这造型,这模样不就是在蛇坑里的那棺材中见到的女人一类的吗?
水下声纳探测仪伸进去,探到老巴王,正睡在水底的一副由黑石矿铸成的棺材里。那棺材之厚、之宽,堪称席圣贤盗墓这么多年所见之最,那不是棺材,那是黑石台子!据她估计,镇住老巴王的那石台,最起码有两米厚、两米宽、三米五长。
席圣贤被恶心到了,真被恶心到了!万一底下这些女人跟那蛇坑的那些女人一样肚子里全是那些什么虫,还由这些虫再招出那种恶心的蛇,让他们怎么动墓?这死巴王埋这么深,两三米深的泡尸水再加两米厚的台子,得用多少炸药?更让席圣贤觉得恶心的就是这巴王居然把陪葬品全部封在这水底子的底部。黑石材料本就具有一定的透明性,再加上探测仪器伸进去,通过检测发现,那不到十厘米厚的黑石地板下,全都是陪葬品。从它的数量和种类,席圣贤敢断定,估计这支余脉逃难时带走的财宝以及巴国在这地方这么多年的积蓄全让这死巴王带这来了!至少,巴巫是这样说的。但是——上面有上千具可能有虫子的恶心尸体,还有那几千吨毒水,怎么弄出来啊!
席圣贤支着额头,她真想哭了,要是没这些陪葬品她还好受些。这该死的死巴王,真他妈的太会恶心人了。
96
96、第九十五章 有鬼 。。。
龚芷言看完这图,吩咐道:“先取消样分析这些尸水里含有什么成分。”
席圣贤闻言,马上补充句:“不能动到尸体,尸体里面可能养有恶心的尸虫或蛊虫之类的东西。”
龚芷言对旁边的一位科研员说道:“你带人去弄吧,小心点,尽量不要碰到里面的其它东西。”说完,她又指着显示屏上的图说对席圣贤说:“你看,这里好像是条通道与地下暗河相连。”
席圣贤正在心痛她的古董,看到这与暗河相连的排水沟就更没好气,冷着脸说:“看到了。就因为有这条暗河,我们现在连使用炸弹都必须万分小心。”
龚芷言望向席圣贤,作了个请的手势,请席圣贤详细说明。
席圣贤说道:“那墓室里有几百具浮尸,应该是用油蜡类的东西密封过。一旦把尸体表面的密封材料弄破,里面就会有大量的虫子迅速孵化涌出。情况好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些虫子,情况差的,可能会遇到我们在入谷前遇到的那种速度极快的黑蛇。”话到此处,她的话音又是一顿,说:“如果用炸药,凭炸药的威力,炸烂死巴王的尸体没问题,但下面的古董可就得全毁了,用炸药还得留下两样隐患:第一,就是这池泡了两千多年尸体的水,你看这池水,还不知道里面会滋生出些什么细菌病毒;第二,就是这些尸体,能保证把尸体里面的东西全炸死吗?如果不能,那么,这池水和尸体极可能在爆炸中顺着这条暗河飘到瀑布外。咱们离瀑布不过几百米,如果尸体里涌出大批量的未知生物迅速向我们发动袭击,我们怎么应付?火焰喷射器燃烧只剩下三灌,驱虫材料也用得所剩无几,如果再出现入谷前的情况,我们根本挡不住。看得见的东西还好办,如果尸水里还有看不见的微生物或病毒,不知不觉中被感染,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盯着墓室底部隔层的那些古董,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这里的人都可以变成亿万富翁。她不是缺钱,只是看到这么多好东西拿不到,着实难受。
叶老头盯着电脑显示屏看了半天,说:“小贤子,咱们可以再用一次‘鹞子翻身’从后墙地下打进去。”
席圣贤摇头,说:“行不通,从下面打进去不能用炸药,以人力在岩石上掘洞要打到什么时候?即使用人力能打洞,这里的环境也不允许。你仔细看看,这墓就架在暗河上,墓底不过两尺厚,下面仅几根大柱子支撑,塌不塌墓咱就不说了。你仔细看看这暗河里飘的是什么?尸体啊!不比墓里的少!”两尺厚的墓底能打洞?“一句话,这墓底的古董咱都别惦记了,没那命拿。”
“那巴王的尸骨能毁吗?”龚芷言问道。
“能,绑上足够的定时炸药,把这墓和暗河全炸了。”
龚芷言低低地喃了句:“可惜了这些文物。”这些文物不仅在于它的经济价值,更在于它的历史价值。“炸吧。”
席圣贤忧心地拧紧眉头,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用威力最大、对生物杀伤力量大的炸弹,否则如果有什么东西没被炸死,从岩石里钻出来,咱们即使撤到十里外,也不见得安全。”她盗过那么多墓,属这座墓最阴损最绝。
定下炸墓的计划,也不用再取水样化验,让科研院的人撤了回来,再派爆破班和工事班的人一起过去,把炸药装好,一行人就撤回营地。
回到营地,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连夜进入巴国神殿,还回面具,找回龚子健的遗骸就离开。
他们的东西刚收拾好,装在巴王墓的定时炸弹就爆破了,即使直线距离相距不止五公里,那地动山摇的动静仍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云深雾重,看不到几公里外的动静,但众人仍不自觉地朝那方望了眼。
巴国神殿就建在古城遗址旁边,他们穿过古城遗址,顺着一条山沟径直往下。这条山沟,黑石遍布,寸草不生,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人走在黑幽幽的地沟里,在大白天仍然要打着手电才能看得见路。黑石像能吸光一样,强光手电也照不出多远。
沿途走去,席圣贤只感觉有无数的眼睛藏在这些黑色的石头里盯着它们,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偶尔传来几声恐怖凄厉的惨叫。
越往里走,越黑,他们就像是走在了狭窄的峡谷深处,风也越来越大。风刮过黑色的岩石,风啸声里混杂着凄声嚎叫,尖锐刺耳。
蓦地,席圣贤听到前方传来“吡吡”的电流声及鼓乐声,她侧耳一听,大声叫道:“全队注意,所有人靠墙蹲下不准出声。”她说完,一手拽住兰欣,一手拽住龚芷言,躲藏在一块巨大的黑石后面。
大家听到席圣贤的喊声,马上照办,七十多号人立即躲在峡谷两侧,同时熄灭了所有的手电、灯光。
峡谷深处,滚滚风沙卷来,风水里,朦胧微光时隐时现,人影憧憧。
等那些黑色的风沙袭近,众人都被罩在风沙里,若非戴了防毒面罩,只怕连睁眼都困难。
风沙中,朦朦微光里,影影绰绰,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浮现在众人眼前。那些人影透明淡薄,透过他们,甚至能看到站在对方的队友。他们就像是浮光幻影,像极投影仪下的影象。可此刻,这些影像离他们是如此之近,压抑的气氛罩在他们头上,阴冷的寒气直渗心头,不往阴兵过境上想都难。看到这些东西,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听说过阴兵过境的人,紧闭双眼,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没听说过的,瞪圆了眼,两眼发直地看着眼前这活见鬼的一墓。
那支庞大的队伍从风沙里走来,走在最前面开道的是骑着骏马、手执长戟、戴着狰狞面具的武士,其后是十几名戴着面具、身着彩装的祭司跳着祭司舞蹈前行,在祭司身后是一座由许多人抬起的高台,高台分两层,身着甲衣的士兵垫底,抬着一个刻满巴国图腾的木台,木台上站着三十二个头戴礼冠、身佩精美饰物、着露腰短衫、短裙的赤足少女,她们的肩上抬着一个华丽的圆台,圆带四周垂着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群开道的武士走过席圣贤,便转身,一字排开,呈护卫姿势。走在前面的祭司散开,对着席圣贤方向弯腰致敬,那座众星拱月的高台停在席圣贤的面前,离她不过一米多远。
鼓声响起,席圣贤抬起头,赫然看到那高台后面,还架了一面鼓。一个鼓手正手舞足蹈地敲着那大鼓。
站在席圣贤旁边的聂颖看得眼都瞪圆了,赶紧用力地扯了扯席圣贤的衣服。
突然,那高台上多出一个女人,一个身材高挑身姿绰约的女人。她头戴华丽的羽冠,身着华服,身上挂满珠宝佩饰,全身罩着层淡冷的光华,在黑影里,犹如一轮浅淡雅致的明月。
那女人踏着放下的阶梯,缓步走上高台,昂首站山在高台上。
那支庞大队伍里的所有人立即跪下膜拜,马背上的武士也低下那高昂的头,俯首弯腰。
祭司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