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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闭上眼,即又睁开,迟疑地喊了声:“兰欣?”她想起她倒在工作间,似乎——死了?又怎么会在这?好像是卧室!她颦着眉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兰欣笑着“嗯”了一声,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结结实实地在席圣贤的额头上亲了口,说:“醒了就好。你这一睡可够久。”
席圣贤不确定地问道:“我活着?”她感觉到自己像是死了,可……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兰欣好像在她的身边,一直在……
敲门声又响起,龚芷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喊了声:“兰欣。”她打开房门,说道:“你把席圣贤弄好就成,所需用的东西那边都置办好了,不用再张罗——”“罗”字到后面变了调,她怎么看到席圣贤的手在动?龚芷言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床前,赫然看到席圣贤醒了!醒了!天啊!龚芷言比活见鬼还惊奇地看着席圣贤,昨天还一副自然苏醒无望的架式,今天居然就醒了!龚芷言弯下腰凑到席圣贤面前,喊一声:“席圣贤”,问:“认得我吗?”
席圣贤半眯起眼,瞅向龚芷言,无语。她们这是怎么了?当她傻了还是被车撞坏头了?龚芷言还好意思跑来问认识她吗?谁认识她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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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一百一十三章 回神 。。。
霍帮着兰欣操持家务、管理雇来打理宅子的那些帮佣和处理日常琐事,活像一个男管家,兰欣也渐渐地把家里的杂事交给霍打理。
相对于霍的平静,Hecate显得有些狂躁,呆在家里时不仅火气大、烦燥,烟量也变得特大,兰欣经常撞见Hecate房里倒出来的大量烟蒂。后来,Hecate索性跑去兰荣的KTV里鬼混,经常在KTV混到凌晨四五点钟才回来,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钟才起床,再陪席圣贤练会功夫,教席圣贤一些近战擒拿搏斗偷袭技巧,到晚上吃过饭又打扮得招枝花展地出去了。Hecate在兰荣KTV里的所有消费都是免费,如果有某些混混或找碴的人来砸场子,Hecate轻轻松松就把他们修理打发走了。偶尔遇到有什么应酬,她还屁颠屁颠地跑去客串公关调戏客人,像一只花蝴蝶般穿梭在风月场所,也经常是喝得醉醺醺的被兰荣送回来。
龚芷言仍在席圣贤这里养病,每日按时服药,傍晚时分出门散散步,闲暇时和兰欣喝喝茶聊聊天,再看一些助理送来的书藉文件,充足而悠闲的生活让她的脸色也愈发地红润,人一天比一天精神。
通过兰欣,席圣贤和龚芷言达成协议,如果她想把手中的货出手就找龚芷言,龚芷言收取30%的提成。席圣贤并不觉得贵,因为这些属于出土文物,以前从国外洗一趟货回来聂老头那里收取的洗货费用,再加上贩卖过程中耗费的手续及税费,费用高达50%以上,价值一千万的货到手只有四五百万。现在给龚芷言走货,省了许多周折,风险也大大降低,还能拿到70%的售货款。
黑石坠子自挂回席圣贤的脖子上她就一直戴着,仅在洗澡时取下片刻,洗完澡后又立即挂回去。她经过长达两个月时间的无意识睡眠,醒来后就一直感到脑子里像断了根弦,那根时刻绷紧处处感到威胁的弦像是断了。突然松散下来,反倒觉得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空空荡荡的总觉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
席圣贤仍然保持每日健身和练剑的习惯,经常会和Hecate、霍他们过招练手,一身功夫丝毫不敢落下。她练得这身功夫不容易,荒废了可惜,而且怕将来万一还有用武之地,等荒废了再重拾就难了。她每天会在工作间外徘徊几圈,却不进去。她隐约觉得有些害怕,不想再接触盗墓这个行业,但不碰触盗墓行业,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生活没有重心很不踏实。她这几年不停地掘墓、掘那么多出土文物堆在手上成为祸患,主要原因就是不掘墓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不掘墓,她就觉得自己废了。她现在又怕掘墓,怕再陷进去,鬼哭谷给她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
席圣贤没让这种状态持续多久,多年的出生入死,让她拒绝任何消积情绪存在,尽量让自己处在最好的状态。既然老天给她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她该为今后的生活好好打算,不该困在这种情绪里。恐惧这种情绪不适合她,该来的东西终会来,怕也没用,只能预防和面对。
席圣贤把自己订购的那辆银色兰博基尼取回来,她又重新清算了自己的财产。虽然她在雇请霍和Hecate那里花费不少钱,大部分财产也转到兰欣和兰荣的名下,但她还有龚芷言给她的一亿五千万,她并不愁钱花。即使这一亿五千万出事,她另外还有两千万的最后保命金放在瑞士银行,最不济她也能换个身份逃到国外,靠那两千万活下去。有了这些后路,席圣贤觉得自己可以过一些清闲日子,该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这日,席圣贤和Hecate练完拳,她回房洗完头和澡,一身清爽地下楼,看到兰欣正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忙碌。席圣贤皱眉,心说,你这样趴在茶几前不嫌累啊。她在兰欣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朝兰欣的电脑显示屏上望去,发现是一本古玩的电脑图录。图录里的货正是她昨天给龚芷言的那批。席圣贤颦眉问道:“你怎么在弄这个?”
兰欣停下,坐直身子,揉揉弯得有些发酸的腰,说:“你辛苦捣腾回来的东西,交给别人弄我不放心。”最重要的原因是席圣贤的货都是赃,不能走台面渠道,越少人知道货源,席圣贤越安全,就算万一出事,还有她在前面替席圣贤顶着。
兰欣做这一行,她来弄席圣贤也放心。席圣贤伸手去替兰欣揉腰,说:“家里这么大地方,你怎么趴沙发上弄?也不嫌趴着累?”她的手一搁在兰欣的腰上,刚揉两下,兰欣就把她的手捉住,嗔扫她一眼,说:“别乱摸腰。”又说:“家里地方大,可没办公的地方呀,你总不能让我趴餐桌上去吧?”家里还有两个不按时吃饭的人,下午餐桌上还得摆饭菜。让她在餐桌上对着一桌饭菜以及在边上吃饭的那两位办公,她浑身难受。
“去我的工作间。”席圣贤说道。
兰欣道:“你那地方不是闲人勿近吗?”这家里有两大禁区:地下室和席圣贤的工作间。
席圣贤忙说道:“你不是闲人。再说,我那地方现在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算有,都放在机关暗格里,没她的指点,别人也看不出、找不到。即使找得到,没有密码暗锁,如果遭遇恶意撬开,里面的东西也会被自毁装置摧毁,不可能泄露出去。她问道:“你们公司的清洗弄得怎么样了?”大集团,股东多,谁都想掌权,内斗从没消停过。
龚芷言病重的消息外泄,他们公司的内斗也是空前激烈。龚芷言这些日子一直在她家养病,聂颖时不时地往她这里跑,带来各种“八卦“消息,她也看出些苗头。龚芷言似乎是想借这次机会来一个大清洗。
“芷言的身子骨还需要再养一阵子,我现在……我现在也有点走不开,过阵子才能回去帮她。”兰欣看着席圣贤,有点犹豫,说:“她想让我做总经理,但……我有顾虑。一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足以胜任总经理,二是想专心处理你这方面的货,还有……”她笑了笑,又摇摇头,不语。她知道小贤对龚芷言心存芥蒂,怕她和龚芷言走太近,小贤心里不舒服。
席圣贤说道:“你事业上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你只管照自己的想法走就好。至于其它,我信得过你。“她肯把全身家当都交给兰欣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兰欣点点头,望向席圣贤,说道:“我看你这阵子总有些魂不守舍……”
席圣贤笑了笑,说:“盗了这么多年墓,一下子要撤底断掉以前的过往,有点困难。”她可以不盗墓,但让她不去想去盗墓有牵连的事很难。就像上次退隐,她平常都以探墓点来打发时间,只探墓不下墓。现在手上还有好几个墓点在那里干搁着。
兰欣笑问:“是闲日子太清闲空虚了?”
席圣贤点头,老实承认:“有点。每天光健身活动筋骨,不动脑,确实有些六神无主。”
兰欣笑了笑,说:“关于你手上的货怎么走,你有权过问其中的环节,包括货主。唔,如果你担心我手上会出什么纰漏的话,可以帮我参详参详,给我提点提点。”
席圣贤扫一眼兰欣,轻哧一声,双手抱臂,凑近兰欣说:“给了你们公司30%的提成,还想让我再动脑子啊?没门!”
兰欣笑道:“其中百分之十是我的。”她俏皮地冲席圣贤眨眨眼,说道:“我怎么觉得我是个周扒皮,专榨你的油啊。”席圣贤的所有家当都给她了,就连手上出的货,她都还要抽百分之十走。
“那你养我。”席圣贤说道。
“呵呵!好!”兰欣笑着把席圣贤揽进怀里,“把你养成白白胖胖的。”
“馒头?”说到白白胖胖的她就想到馒头。
“猪。”兰欣更正。
席圣贤抬头用力地撞了下兰欣的额头,起身,说道:“有我这么帅气的猪吗?”
“哈哈——”兰欣笑开,帅气,确实帅气。兰欣在席圣贤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说:“你要是真觉无聊,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掘点小墓什么的我也没意见,反正你敢挖我就敢卖。”你盗墓,我销赃,刚好一对。
席圣贤闻言,眼睛一亮,问:“真的?可以把龚芷言算上吗?”她看中龚芷言的背景实力,能把龚芷言拉入盗墓团伙,那力量就海了去了。
“你自己和她谈去。”兰欣翻开笔记本,继续弄她的图录去。
“呵呵。”席圣贤笑笑,转身,上楼走向工作间。盗墓违法,但是探墓和教人怎么下墓取东西不违法啊。她的身上沾了泥,现在兰欣也陷入她这个坑里,她只有把龚芷言拖下水才更保险。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将来她的货出事,那兰欣就是黑背锅的最佳人选,兰欣不会把她供出来能保下她,但他们公司就会把一切都往兰欣那里推,说那全是兰欣的个人行为。所以,席圣贤觉得必须给兰欣上一道双保险,首先,出她的货,兰欣只能在背后,不能出面去跟别人谈,不能见光;第二,她得把龚芷言拖下水,让龚芷言的腿上也沾点泥。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生死同存,这样真有个万一,龚芷言就算是想弃军也保不了帅,只能龚芷言自己顶上去然后保全她和兰欣。以龚芷言这样的背景和实力,不屑于盗墓,想让龚芷言组织盗墓,难。就算她设局让龚芷言去钻,以龚芷言的头脑,会上当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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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一百一十四章 收山 。。。
龚芷言肯不肯是一回事,她肯不肯去筹备这事又是一回事。她不挖坑,即使是别人想往坑里跳都不成。如果她万事具备,巨大的诱惑摆在那,指不定东风就吹来了。
晚上吃过饭,龚芷言窝在客厅的沙发前看新闻,席圣贤在龚芷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轻轻敲了敲,然后上楼进入工作间。龚芷言会意,起身上楼,进入工作间。
席圣贤请龚芷言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我和兰欣的关系太亲近,我的货出手,她不能露面,我希望你能安排一个靠得住的人挡在前面。
龚芷言默默地看着席圣贤,轻轻地点点头。
席圣贤点头,起身,从桌子下取出一个装有机关拼图装置的盒子,机关她已解开,她直接打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张古残卷递给龚芷言,说:“这个只有半卷,还有些残缺,我想把这图拿到拍卖会上走一圈,如果有人有另外半卷,他就会想把这半卷弄到手,就会出面。”
龚芷言把这残卷小心翼翼地展开,拿起席圣贤桌子上的放大镜,凑近了,仔细辩认过后,惊诧地望向席圣贤,问:“你还不打算收山?”在经历过那么多生死波折之后,席圣贤不可能还想再冒险。
席圣贤说道:“这图上使用的文字是早期的回鹘式蒙古文,我相信你也看出这是一张地图。”
龚芷言把图小心翼翼地收起,送回席圣贤的跟前,说:“席圣贤,收起来吧。为兰欣,也为你自己。”
席圣贤挑眉,望向龚芷言。
龚芷言看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工作间。
席圣贤看着龚芷言离开,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看着面关这半卷残卷,再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