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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事发愁了。”
林芳菲却依旧闷闷不乐,方飞飞说:“怎么了,还这么忧心忡忡的?”
林芳菲说:“我今天问过医生了,他说要治这个病要花很多钱。”
“这不是还没有确诊嘛?”
“医生说,看她现在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这个病,确诊是迟早的事,我妈妈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病,医生跟我说,让我早做心理准备。”
方飞飞叹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芳菲沉默了一阵,忽然说:“我想留住妈妈,我跟她相依为命,我不能失去她。”
这一对母女,不停的互相伤害,又一直在互相慰藉,挣扎的伤痕累累之后,又看着残酷低头,在中国这样的母女挺多的。
林芳菲哭泣着,单薄的肩膀微微抽动,就像是秋日里的一片树叶,在于大风吹中摇摇欲坠。方飞飞看着她沉思起来。林芳菲抽咽了一阵,说:“飞飞,我妈妈要是醒了,你不要把她的病情告诉她,我想办法给她治病。”
方飞飞还是没有说话,林芳菲坚持要给母亲治病,可是她哪来那么多钱呢?林芳菲说:“家里还有一套房子,我想好了,就算是变卖房产也要给她治,方飞飞说:“你家那房子能卖多少钱?卖掉了,你父亲又住那里去?”
林芳菲垂着头,双手捂着她的面容,轻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下去,金钱永远是爱情的最大考验,方飞飞想,林芳菲此时一定对她充满了期望,这种时候,人都是很脆弱的,总是希望能找到一点依靠。可是方飞飞清楚,就算自己帮她一起给她妈妈治病,能力也是有限,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林芳菲沉默了很久,忽然说:“我还是去找胡柯吧,他有钱,他能拿得出足够的钱给妈妈治病。”
方飞飞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她。林芳菲看到她的目光,她又痛心了起来,痛苦噬咬着她的心脏,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母亲病重垂危,是她自己没用,她没本事没钱,能牺牲的只有自己的爱情。方飞飞听着她的话,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那是一种疼痛,说不清道不明,疼是明明白白的,为何而疼却是模糊的。
林芳菲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方飞飞急忙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林芳菲说:“我去找胡柯。”
“你等等。”方飞飞急忙叫住了她。
林芳菲转过身来,看着她,说:“我对不住你,你原谅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我只有这一个选择。”
方飞飞却说:“不要去,我有钱。”
林芳菲愣了一下,看着方飞飞,不能置信,方飞飞咬了咬唇,说:“我真的有钱,你给我两天时间,这两天,你先替我照顾一下方立。”
她没等林芳菲在说什么,就转身走了,林芳菲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方飞飞的背影渐离渐远。
两日后,方飞飞回来了,再次来医院找她,手里提着一只手提箱,把那只手提箱放在了林芳菲的面前,说:“这是一百万,你马上去银行,把钱存起来,我要走了,可能从此再不相见,你多保重。”
林芳菲听着这句话,却像是被锤子狠捶了一下心脏,让她痛切心扉,她急忙问:“从此再不相见?什么意思?”
方飞飞看着她,说:“我跟你的缘分尽了,以后各走各的,只是我不希望你因为外界的原因而逼自己去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以后,尽可能的照着自己的心意活吧。”
林芳菲看着她,鼻子酸涩起来,一股泪水从她眼眶里慢慢滑出。方飞飞转过身,轻轻叫了一声:“小立,我们走。”方立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双眼凝望着林芳菲,孩子弄不清楚大人的世界,她只是单纯的依恋不舍,她看着林芳菲,突然又松开了方飞飞的手,跑过来抱住了林芳菲,说:“老师,我不想跟你分开,可是我跟妈妈又要搬家了。”
方飞飞低声叫了一声:“小立,走了。”
方立松开了手,转身跑走了,方飞飞伸出手去,牵住她的手,走廊上只留下大小两个人不怎么齐整的脚步声。
林芳菲把钱第一时间找了离医院最近一家银行存在了进去,一百万就如一个炸弹,让她心惊肉跳的,不敢把这巨额现金在自己手上多放一分钟,等到钞票存好,拿到银行卡,她才松了口气,拿着手上的银行卡出神。
这个卡沉甸甸的,沉到让林芳菲有些手颤,她不懂为什么方飞飞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却要每天辛苦的打工,也不明白方飞飞给她这样一笔钱,为什么一专身,就要分手,方飞飞身上到处都是谜团,而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方飞飞彻底搬走了,带着方立,从这个城市消失了,连她们那天暂时落脚的地方,也已经空空如也,方飞飞带走了随身的箱子,只留下一张纸条,说:“这间房租期三年,到约满还有一年多,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
林芳菲失魂落魄,捏着字条一个人走在回医院的路上。
时间流逝的太快了,她和方飞飞的情缘转眼已逝,寒夜里相伴的身影,如今只剩下孤单一个。她想方飞飞也许是因为自己为了钱要去找胡柯而伤了心,又或许是因为在这当口她选择了给完全没希望治愈的母亲保命而牺牲了她,所以黯然,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失去方飞飞了。
不会再有人接她下班,不会再有人对她嘘寒问暖,在深夜陪她聊心事。回到医院时,林母醒着,看到她来,说:“菲菲啊,医生怎么说的?没什么大病吧?我们什么时候出院,住医院太贵了。”林芳菲说:“你先住着吧,医生说你需要多休养。”
“哪有那么多钱住院啊?”
“这你不用管了,我想办法就是。”
“你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可不能干丢人的事。。。。。。”
“妈,你有完没完呢?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
“对了,那个方飞飞呢,你不能再跟她在一起了,要不然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行了!她已经走了,你能不能老把这些话翻来覆去说啊,什么叫毁了?是不是我不找个十分和你心意的男人,我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没完没了的。”林芳菲忍不住又顶撞了林母,提到方飞飞她心痛,这种痛绵延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魏利辉还没回去,不过他也准备要回去了,晚上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就动身,夜里一个不速之客却敲响了他的房门,打开门后他却意外的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林芳菲。
林芳菲眼睛有些肿,一言不发的进门,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失魂落魄,魏利辉疑惑的说:“怎么了这是?大晚上跑来找我?什么事?”
“飞飞走了。”
魏利辉一愣:“什么情况?”
林芳菲大致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告诉魏利辉方飞飞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百万,交给她 给母亲治病。魏利辉听说后,沉默了许久,说:“她有一个账户,这个账户原本是三人共有,现在这三个人一个人已经死了,一个人正在追杀她,她取的一定是这个账户里的钱,也就是说,只要她从这个户头取了钱,追杀她的那个人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并且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的那间银行取走的钱,只要她一动这个钱,她马上就暴露了。”
20第二十章
林芳菲急忙说:“那你的意思是她离开是怕给我招来麻烦嘛?”
魏利辉点了点头,林芳菲心里有些安慰,但是很快她又忧心起来,说:“飞飞她会有危险嘛?”
魏利辉说:“这个不好说。。。。。”
“为什么,她离开了,那个人因该找不到她了。”
“即便离开了,她的方位也暴露了,对杜央来说,这足够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么?那个人既然能跟她共同持有一个账户,可见关系匪浅,为什么又要追杀她?”
“这个。。。。。”魏利辉有些犹豫,说:“这些纠葛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我这样说出来,不太好,不过你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也没必要纠缠这些事了,去过自己的生活吧。”魏利辉难得正经起来。
林芳菲却说:“可我想找她回来。”
魏利辉摇摇头,说:“她的生活你无法涉足,分开对你们都好。”
“什么叫做我无法涉足?我真的很想把她找回来,她这样一走了之,我对自己倒是看得更清楚了,我爱她,我跟她一起努力,很多事总归都是可以克服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对她,对她的生活其实一无所知,无知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都不靠谱,因为你压根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我愿意去努力,你有可能知道她去那里对不对?求你了,帮帮我。”
“你是认真的?”
“嗯。”林芳菲坚定的点了点头。
魏利辉思忖一阵,从行囊里拿出一张地图,说:“好吧,那我就帮你分析一下,她一直是个非常有计划的人,我想她这次离开,必然好早就计划好了最便捷的逃离路线,以及最佳落脚地点,而她带着孩子,这个最佳落脚地点必然不能是生活程度太高的城市,而且落脚点附近必然要有学校,这个地方还必须是容易找到工作的地方,这些工作还不能对学历有高要求,她虽然学历不低,但是之前的学历是不能拿来用的,而这个工作离学校越近越好,好了,一圈划下来,在附近城市,能完全符合这些需求的地方不多,你看这里。”
林芳菲低头看着魏利辉画出的一个大红圈,圈子里是南昌市经济开发区。
魏利辉点着红圈说:“早在八年多前,她可是8660部队的军花,隐蔽反跟踪的能力那是一流的,你要找她,不容易。”
林芳菲却略略诧异,说:“军花。”
“那可不,当年8660军特种作战部队,当年那些人还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梅子灵当时拿下全军点射第一名的成绩,内部报纸做了报道,那些人几乎人手一张,把上面梅子灵的照片剪下来贴在自己床头上,天天看。”
“她原来叫梅子灵啊?她其实就是《解密230》那书里的女主吧”
“《解密230》什么书?我没看过。”
林芳菲忽然问:“你是不是也是贴她照片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魏利辉一愣,随即傲娇的拂拂自己的头发,仰着脖子说:“我不知道多受女人欢迎,根本不需要暗恋。”
林芳菲撇撇嘴,说:“你是明着单恋。。。。。。。”
清晨,方立睡醒来,自己下床睡眼惺忪的去找方飞飞,找了半天却发现她靠在阳台的窗台上睡过去了,方立刚一靠近阳台,就闻到一股酒气冲天,又看到扔在脚下的一堆啤酒罐,方立小眉头一皱,大声喊:“妈妈,你又喝酒!”
方飞飞惊醒,醉意朦胧的看到是方立,咧嘴笑了一下,又睡过去了。方立生气起来,用脚踢着地上的啤酒罐,说:“你不是说要去给我办入学的事情嘛?怎么喝醉了?”方飞飞继续睡着,方立走到她身边,使劲晃着她,说:“我要去那里上学嘛?”
方飞飞还是继续睡,方立无奈,叹一口气,转身去找来垃圾桶,把地上的啤酒罐都捡到垃圾桶里,然后走到方飞飞身边奋力要把她拉起来,一边拉一边说:“动不动嫌弃我学 习不好,可是我动不动就转学校,你让我怎么学嘛?林老师那么好,结果你又要给我转学,转学还没弄好,你自己先喝的醉醺醺的,有你这样的妈妈吗”
她一边发牢骚,一边试图把方飞飞弄进房间里,但是她人太小,拉不动,于是对着方飞飞的耳朵喊:“你动一下好不好?进房间去睡啦。”方飞飞睁开眼,却望着方立笑,伸手把她拉过来,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乖女儿,去给妈妈再拿一罐啤酒。”
方立怒了,大声喊:“你还喝,你在敢喝我就不要你了!”
方飞飞揉着她的脑袋,说:“妈妈心情不好嘛。”
“哼。。。。。。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你不怕我也学着你喝酒?”
“妈妈只是心里太难受了,我也不是成心想喝的。”方飞飞软下来,抱着方立,说:“我也不想把日子过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办呢?我也是人,普通人,我也有顶不住的时候,谁能给我靠一下呢?”
方立老成的叹了口气,说:“你起来,我扶你进房间睡啦。”
方飞飞摇摇摆摆的站起来,方立扶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哪知道刚想把她放下,方飞飞就吐了起来,吐的地上全是酒液,刺鼻难闻。方立嫌弃的不行,松手就把她扔沙发上了,看着地上的呕吐物,孩子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