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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殿下,请留步。”看见音韵出来,安侍郎上前几步说道。
“安大人,特意在此处等本殿?”
“是,微臣心中有疑惑,斗胆一问。”
音韵大概能猜到他想问什么,“安大人请讲。”
“为何派微臣前往?”
“因为安大人最是适合。”
“何以见得?”
“据我所知,安大人是唯一一个身在京都却命令家臣远赴患地救助百姓的官员,足以见得安大人心系百姓。”
安守民没想到自己悄悄做的事竟会有人知道,有些不自在,说道:“微臣只是尽己所能。”
“多少父母官,缺的便是这一份尽己所能的觉悟。所以,本殿以为安大人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相信安大人。”
“微臣多谢殿下的信任!”
安守民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匆匆离去。音韵低着头向前走,不期然撞上一堵肉墙。四皇子上官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九弟走路可要长眼睛,如此横冲直撞当心栽跟头。”
音韵抬起头,才发现四位皇兄不知何时拦在了她面前。“抱歉,音韵未曾注意到诸位皇兄在此。”说着就要绕道离开。
“都说九皇子知书达理,风度翩翩,怎么,撞了人就想这样走了么?”说话的是三皇子上官云。
音韵蹙眉,她不是已经道歉了么。“皇兄以为应当如何?”
上官云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拿音韵怎么办,只能看向上官衍,四弟一向是最有主意的。上官衍开口说道:“都说九弟文武双全,原本只以为是徒有虚名,可方才九弟这一撞,可是把为兄这胸口撞得如遭捶击般发闷,可见九弟功力着实不弱。不如,比试一番如何?赢了我就让你走。”
音韵满头黑线,她不过是轻轻地撞到了他,就被四皇兄说得如此严重,四皇兄那颠倒黑白的功力可谓高深。看着四皇兄上官衍已摆出迎战的架势,旁边三位皇兄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音韵本不想理会,但不战而退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只好也换了战斗的站位说道:“请皇兄赐教。”
音韵一开始只守不攻,奈何四皇子招招狠厉,步步紧逼,音韵只好反守为攻。不到三十招,四皇子已落于下风。眼见不敌,四皇子喊道:“你们还不快上,我输了你们面上也是无光。”
其他三位经他提醒,意识到自己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纷纷挥拳加入缠斗。
于是,并未走出很远的文武百官便看到了九皇子被其他四位皇子围殴的画面。
汜月宫后院,莫凉正在一边认命的扫地一边猛的打哈欠,“哈哈,莫凉,你不好好扫地,当心殿下回来罚你。”说话的是十二影卫之一的风,他正懒洋洋的躺在树干上欣赏莫凉扫地。另一边树上的雷说道:“风,你就不要打击她了,当心她阉了你,让你去做贴身侍卫。”
这边的风不怕死的说道:“那就来啊,我正愁没机会体验一把扫地的乐趣!”这话音刚落,耳边一阵风过,身后的树枝上插着一截树枝,入木三分。幸好他躲得快,莫凉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风一跃而下,好久没有和莫凉过招,他手痒痒。一直以来,他都是莫凉的手下败将,莫凉作为他们的头领从来大家都是心服口服。不过十招,风已处于下风。
此时,雷也忍不住加入了风的战列,以二对一,三十招之后,风和雷两人还是渐渐被逼到无还手之力,乓乓两声,风和雷手中的剑被打飞,莫凉手执扫把抵在两人胸前。又输了,这女人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打从莫凉第一天加入影卫的队伍,从来是战无不胜。
作者有话要说:
☆、飞一般的成长
恰好下朝回来的音韵从风开始揶揄莫凉的第一句话起就已站在后院门口角落,原本是想赏花解气,却无意中欣赏到这有趣的一幕。音韵再一次感叹母后的好眼力,莫凉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厉害得多。风和雷的身手比起大内侍卫以一敌五绰绰有余,而莫凉竟可以一人之力轻松将风和雷打败,这实力可谓深不可测。就在风和雷狼狈起身的当口,音韵适时发话了。“看来这汜月宫太清闲了,我的护卫们都无事可做。眼见冬日即将来临,宫中人手不足,不如二位就在后院帮忙劈材可好?”
风和雷面面相觑,看殿下的语气不像在说笑,只好灰溜溜的告退去劈材了。留下暗笑不止的莫凉和老成持重的九公主。“莫凉既然有如此好身手,却又为何罔顾母后的遗愿让本宫置身危难之中?”
莫凉也是聪慧之人,哪会不知道音韵说的是遇蛇那夜,不过她即使明白也只能当作不明白。“不知殿下所谓何事?莫凉自问将殿下护得周全。”
“哼,以你的身手,那夜你应该早就发现那条毒蛇了吧,为何要在最后关头才出手?”
莫凉似笑非笑,看着音韵回答道:“公主要求属下保护殿下周全,属下也确实让殿下毫发无伤,至于殿下所说‘早就发现那条毒蛇’,莫凉的确是没能够及早发现,还望殿下恕罪。”
“你……!”音韵毕竟是个小孩子,论嘴皮子,哪里比得上堪称人精的莫凉,当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以后你不要扫地了,把你会的都教我,我就不信比不过那几个蠢蛋!哼!”
在朝上受了气,下了朝又被莫凉堵,音韵有气发不出来,一甩袖走了。莫凉可是高兴得很,从此不用扫地了,能不高兴么,还有那两个被罚去劈材的,想想就快活啊,哈哈哈。不过她还是收起自己喷薄而出的想笑的欲望,跟在音韵身后问道:“怎么,殿下在朝上受欺负了?”
从那夜莫凉将音韵从毒蛇眼皮底下救出之后,音韵就对莫凉有着莫名的信任和小孩子独有的依赖。因此,此刻音韵抛掉母后一直谆谆教诲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股脑说道:“我在朝上给父皇提了些对策,父皇一高兴就赏了我黄金五百两,还讽刺了几位皇兄,让他们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脸面。文的不行他们就来武的,下了朝他们就邀我比武。心想本公主能文能武,看那几个皇兄也不像有多大能耐,本宫就答应了,没想到他们几人打我一人,吃亏的自然是我。”
“怎么,殿下当初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么,现在晓得天外有天了?”莫凉揶揄道。
音韵知道莫凉是取笑自己曾经把武学先生赶走的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什么天外有天,若是单打独斗,我绝对不会输,那是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人。”
音韵面上完好,并无伤痕。莫凉拉起音韵的手,把衣袖往上一拨,玉白的手臂上是几处显眼的暗红,明显是被击打所致。
皇子私下比试原本无可厚非,可是这样明目张胆欺负她家殿下,这是莫凉绝对不允许的。尤其眼见这隐隐的暗红青紫,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战场上,并不讲究人数之分,只有输赢。今日,我便将我所学全部教付于你。”
当下拉了公主就往偏院走,把毕生所学一招一式的教给音韵,音韵天分极高,所有招式过目不忘。音韵学得快,莫凉教得更快,直到音韵累得趴下才稍微停歇。直到日落又日出,等音韵练熟招式之后,莫凉带着音韵到后院揪出风和音韵比试。
风对着音韵不敢使出全身解数,而原本就有着不错底子的音韵在莫凉一天一夜的调教之下,武艺精进不少,几十招下来,风竟然和音韵打了个平手。这结果,莫凉是满意了,而风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竟然连八岁的孩童都打不过?
雷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要知道,殿下也是天生的武学奇才,莫凉那个变态把她全部心血都教给殿下了,若不是殿下年纪尚幼,发挥不了该有的攻势,不然你早就输了。换做是我,也不一定能从殿下手中讨到便宜。”
这话起到了安慰风了作用,十二影卫包括所有的夜集中,除了莫凉,风最佩服的就是雷,既然雷都这么说了,那就不是他无能,而是殿下一下子变得太厉害了。思及此,风又开心起来。
雷看着他这傻气的模样,不禁翻一白眼,“有什么好开心的。”
“我们的殿下变强大了,难道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确实,这位年仅八岁的九皇子,不止有势力,还有初显睥睨的心机,现在更是身手不在他们这群护卫之下,难道不值得高兴吗?经过风这一提醒,雷也想到了,这往后的日子,可能比当初呆在容皇后身边还要有趣,尤其殿下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酒量是极好的
左相府里,左相张元面无表情地问道:“魏大人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刑部尚书魏彬心知左相下朝后邀他到相府一叙要谈论的应是今日朝堂之上九皇子大出风头之事。“大皇子熟读圣贤书,焉有不晓得淮南水患朝廷应开仓济民之理。只是他有所顾虑,而九皇子没有这番顾虑,是以大皇子在气势上便弱了一分。皇上因着这样一个对策便大加赏赐于九皇子,似有故意打压其他众皇子之意。这事若到此为止,也无甚紧要,然而下朝之后,众皇子之间切磋武艺,这便是下策了。”满朝文武百官都看到了,下朝之后,大皇子与其他几位皇子邀了九皇子在大殿外比试,说是点到为止,可无论是谁都看到了明显是几个打一个。
左相哼了一声,“原以为容后这一去,九皇子便也像断了翅的鸟儿,应是兴不起什么风浪才是,怎的这大半年竟越来越似蛟龙入海?”
魏彬沉吟道:“在此之前,容后与九皇子一直在悦音宫闭门不出,原以为这是容后不敢露面,如今看来容后下了很大一盘棋,我方轻敌了。”
左相放下茶杯,轻哼了声,“大皇子地位摆在眼前,谅皇上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钰妃是左相的二女,左相便是当今国丈,更是大皇子上官肆的外公。
“恕学生多嘴,尊师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更胜亲王。但历来臣下越是能干越显得君王无能,在位者最是忌惮功高震主之人,尊师还是收敛些好。”
左相没有答话,魏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话说到这份上,魏彬也没有别的话好说,稍坐一会,便告辞而出。
左相虽信心满满,但圣意可是如此轻易揣摩的么?当今圣上性子是有几分软弱,这治国能力相比历任先皇也只是中庸,但胜在心慈仁厚,这也是高祖放心将整个社稷交给当今圣上的原因吧。况且皇上又是个痴情的人,有他的原则底线在里边,从大兴土木为容后建造悦音宫便可看出。这么多年来钰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兴许只是没有触到皇上的底线而已,只是,皇上的底线在哪里呢?魏彬担心的是,九皇子这次更像是有备而来,而大皇子、左相太过自负,狭路相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容后毕竟是云来国的七公主,虽然容后已仙去,但这背后的势力仍不可小觑。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魏彬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只是若不是恩师左相提携,兴许现在的他还在禹城当他的光杆县令,这趟浑水他是不想淌也得淌了。
“母后,您召见儿臣。”上官肆有些忐忑的给他的母后请安,这时候召见,想必昨日之事已传到母后耳中。
钰妃正闲适的坐在茶几边,看着她那原本意气风发的儿子有些垂头丧气,“肆儿来了,来,陪母后下盘棋。”
他母后越是从容淡定,上官肆就越发的感觉到一种紧迫感。不出一会儿,上官肆的白子就被吃得所剩无几,贵妃娘娘缓缓的说道:“肆儿今日似是心不在此,下棋最要紧是专注。”上官肆惶恐道:“儿臣学艺不精…”
贵妃娘娘用眼神制止了大皇子的话语,“或许,本宫把你管教得太严了。”知子莫若母,贵妃娘娘岂会不知大皇子此刻在担心什么。“肆儿,你要记住,认定的事情就要勇敢去做,做了就要敢于承担。即使真的错了,还有为娘为你撑腰。昨日之事,事态可大可小,全凭你父皇,我知你心有不服,但此举亦是有欠思量。这两日,你抽空去看看九皇子。”
上官肆舒了一口气,还好母后还是他的母后,她并没有怪他,“母后说的极是,儿臣记住了。”
贵妃娘娘摆摆手,“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好好和太傅学学治国之道。”
“是,儿臣告退。”
上官肆回到东宫,发现上官衍已在等候。联手对付九弟的事全是全是四弟一手策划,自己不过是被迫牵涉其中,虽然没有被母妃责怪,但他对四弟还是颇有些怨言。“什么风把四弟吹到这里来。”
原本面对着溪水的上官衍转过身,轻笑道:“怎么,皇兄不会是被钰妃娘娘教训了吧?”
上官肆面色一沉,“四弟来此,是关心为兄是否被训斥?”
上官衍笑意不减,“我来,只是想解了心中的疑惑,不知皇兄和娘娘为何能够对九弟一忍再忍?想来皇兄在这东宫早已住习惯了吧,却仍只是皇子而不是太子,不觉得憋屈么?”
被戳中痛处的上官肆神色一变,压着性子答道:“父皇自有他的打算。”
“哈哈,皇兄当真以为此事全凭父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