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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女子,是有情的,但这情不足以她纵容自己。
所以,趁着女子愣神,抽回手,以清冷面对女子,冷漠道:
“何时可离开?”
她太冷,寒到了人心尖。
此刻,这地方只她们二人,谁也不言,便空寂得可怕,她们面对面站着,但有一人太过狡猾。
看不见,所以伤害也不内疚。
纵然雨寒此刻脸色惨白,纵然对方唇压得颤抖,她也全然不知。
这她,是冰雪。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觉情感写太多了,主要故事总是拉不出,
我想10W完结来着……遥遥无期啊。
☆、寒
雨寒站直身,笑了。又是那风华绝代的倾城女子。
她上前,护着冰雪,柔柔浅笑,笑得太过完美,她言:“这就离开。”
她们手掌相握,但都以冰冷坚守阵地,相触的,只是皮囊。
她们靠得很近,却隔得太远。
这山崖下雨寒来了太多次,纵是山坡陡,还要扶着冰雪,也不觉步行吃力。她们自然是往村子中去,刚到村中便见祝凝霜与惜儿。
惜儿迎来,雨寒自然松手,将人推到惜儿手中。
她放手那刻,冰雪心颤了,可颤过,什么都无,她们并非第一次如此。
她们间,伤害太多。
只是,心好疼。
听到女子告诉祝凝霜绝尘之毒,冰雪微沉了眸,不想再听,乏了,让惜儿扶她回屋。
转身时,女子身上的馨香扑鼻来,掠过,直到走远,消失殆尽。
不自觉加快了呼吸,伴随着揪心之痛。
这场互相折磨,何时才可结束?
冰雪回了房便躺于床上,思绪徘徊着,毫无疑问,全是那女子。
不完整的情,将她折磨,不仅是思念,还有那女子所赋的习惯。
她,真如被截去四肢的困兽,无论如何反抗,都躲不过那人。
不是命中注定,孽,罢了。
冰雪很美,清冷而纯净,冷漠却善良,美于内。
于她讲,她孤独惯了,但并非孤僻。她的别扭应是让人厌,可现实是,太多人欢喜她。因那别扭下,是让任何人惊叹的高洁。
她混沌了思想,平静的颜,散乱的发,袅娜的身姿,空灵的眸眼,她压抑着情绪,亦分不出多余精力来戒备。
不知,什么都不知。
所以当有人走近床边,她才被陌生的气息惊醒。
害怕,甚至恐惧。这个时候,她并非普通女子,她是站在万千臣民前,抑制了颤抖,挺直背脊登上那王座的人。她,是王,总会在某些时候钻出,那属于王者的灵魂。
她床前之人见了,稍稍惊奇,竟忍不住赞扬:“咳,咳,冰国伟大的王。”
冰雪记得这声音,嘶哑且苍老,那日崖上的黑衣老者。
她惧的,但并非惧便可让她纵容蜷缩。指甲,陷入血肉,血液滴在床,她面无表情,但似又能让人瞧出骄傲:“那人,午夜时会来。”
抬头,哪怕此刻处于劣势,这刻也毫不掩饰那般自然的君王气魄。
她床前的黑衣老者,听闻此话竟一笑,笑着解释:“冥宫人,不杀任务目标之外者。不过你很有勇气,咳,呵,竟赌此刻临近午夜……咳,咳!”
“可惜……赌错了。”
冰雪身子一顿,瞳孔放大。
那人,柔笑:“正巧午夜了。”
那人朝她走来,身上带着独特的馨香;那人定然在笑,笑颜必是美不可言达。
不想理那人,不想被那人触碰,心,揪,疼。
压抑不了想念,克制不住喘息,那人的存在,比毒药还可怕。
冰雪缩着身子,娇小的身躯却承载着不少的担子,哪怕会将她压垮,她也只可艰难的挺直身躯。自小,便如此……只有这人,只在这人面前,一败涂地。
公主站在冰雪身前,浅笑盈盈:“冥宫竟会接杀我的单子。”
老者喘着气,咳嗽不断:“换主了。”
“新主人又正好想要公主殿下的血,咳咳……”
雨寒不恼,稍眯了眼,抚着冰雪眸,凑近身子,贴着人儿娇耳:“若稍会毒发,忍着。”
冰雪手指一顿,凉。
脑海空白了,微张唇,想去抓女子,可那人将她丢开。
寒冷,流遍全身,滑过心间。
僵硬。
气息远离,那人残余的味道还锁在鼻间,可人,不见了。
冰雪愣愣坐着,坐着,一动不动。
寒心,心寒,但狂跳不止,她微扬头,竟唇角上扬,泪却滑下。
“呵——”
她笑了,夹杂了晶莹泪水。
突撑起身,飞快爬下床,磕到,撞到,摔倒,她疼,咬着唇,眼泪不断。
那女子,梦月雨寒,一辈子都不会欢喜那人!
她看不见,撞到身,擦伤手,黑暗的地方带来的唯有冰冷。她不熟悉这屋中的一切,当遍体鳞伤她还被困于这里。
疼了,不止身,心更甚。
揪着心口,娇喘、虚弱,扣着指节,压抑,又想释放。
想出去,想出去!
看那女子,抓着她,嗅着她气息,贴着她唇,靠在她身。任她抚着身子,随她紧扣手指,许她亲吻,准她侵入,将她纵容。
只想要见她,想见她,想见她,想见她罢了!
泪染了冰雪眼,落满脸颊,呼吸急促得她快窒息。她全身疼痛,摔倒在地,可手指不愿离墙,急切摸索。
她不欢喜那女子。
脑海将这话不停反复。
她跌跌撞撞,再毫无清冷可言,单薄的衣衫遮不住她狼狈的躯体,她将唇咬出了血,红色的液体就顺着嘴角滑下,再压抑也抵不过心如刀割的疼痛,毒发作来,没那女子在旁便如临人间地狱,百鬼噬心。
以往,到底是如何忍过?
冰雪记不清了,她记得的仅是那时女子修长的手指,柔着眼,轻抚她背脊。
想到外面,远离这布满那人气息之地;想到外面,被冻、寒心,只求将那人从脑海根除。
想到外面,扣紧手指,绝不承认是想见那人平安归来。
她触到门,手指摸索,脑中烙出它的形状,欣喜若狂。
向前奔走,连滚带爬,寒的夜,冷漠惊人。
疲惫的心灵撑不起身子,她一步便是一个跌撞。
梦月雨寒,梦月雨寒,她念那女子的名,一遍接连一遍。
洁净的白衣破烂不堪,女子瘫倒在地,苍白的脸尤为吓人,污泥遍身,身子颤抖,蜷缩,冷如冰窖,快失去了精神。
那女子见了可会心疼?
不知,不愿知。
意识越发薄弱,她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昏迷。
听到了脚步声,
是谁?
她的双眼,已然紧闭。
作者有话要说:转折,转折,这篇文被拖得好慢热。
☆、泪
亲吻她颜,小心翼翼;
轻抚她发,柔情绰态;
勾着她指,一番爱怜。
公主坐在床边,柔柔浅笑,看着床上人儿,眸眼化作温水。
冰雪什么都知,女子在她旁,嗅得女子的气息,知晓女子的柔情,可眼睁不开,身子沉重如巨石。
女子脸贴着她,似嘤嘤念念,喃呢了什么,她听不清晰。
又有人进来,听那人声音,是祝凝霜:“陌君传信要你去乌地查那山贼寨子?”
冰雪听了稍愣,还不及想,又听得雨寒轻言:“皇兄让我将冰雪带回宫中。”
她声音太轻,亦听不出悲喜。
一顿,冰雪心染上墨,冲刷了净白。
祝凝霜笑,美艳如花:“你要如何?”
“自然不违皇兄之命。”
这女子……
寒了心,对这女子,她永不会是胜着。
可为何?这人触到她时她会欣喜,哪怕抗拒也抵不过这情愫。
她爱恋,又哀伤,情感徘徊,搅得混乱,混沌。
这刻,唇竟被占领,那女子长驱直入,撬开了冰雪齿,有液体滑入人儿口中。
苦涩……药?
“咽下。”命令的口气,却夹杂了笑意。
冰雪能感受,雨寒轻轻揉着她发,温热的唇柔软,还残留着药的苦香。
心动,滑过一股清泉,柔软得不像话。
这人,亦不管人儿还昏迷不醒,这般命令,不理会对方是否会听从。真是……
“听祝凝霜言,你倒在外边时说‘厌我,怨我,恨不能杀我’我可真让你如此怨恨?”
听……?
那时,竟不是她。
雨寒并不知冰雪醒着,所以说完这话便在人儿额上落下一吻,一人喃语:“不可弃我,怨也好,恨也罢,你是我的,不属别的任何人。”
冰雪厌的便是雨寒如此,每每想到曾经,那些伤害,便止不住抗拒,克不了厌恶。
她想平静,可这女子太能将她影响,一个动作,一句话语,甚至一笑,一眼,一蹙眉,都能占据她想念。
突然不想再醒来,就这般沉睡,不用与女子揪心的伤害,她累了。
“明日我们便要启程,所以快些醒来。”
冰雪听到女子的话,醒来?送她往皇宫?
人儿毫无意识这是发自心的嘲笑。后面什么她也记不清了,混沌的头脑再度昏睡。
而当次日醒来,她只可哀叹。
雨寒扶着冰雪,马车轮子转动发出规律的声音,一声一声击在冰雪心中,女子突然发乎情,止乎礼的行为弄得她头昏脑胀,自嘲,无可避免。
因要送她回宫,于是杜绝亲昵?该庆幸那人未像以前那般再伤害一次?
她永理不清。
祝凝霜要治冰雪眼,自然跟随,这次未带惜儿。
冰雪在近几日察觉,那女子似乎受了伤,去问祝凝霜,才知那夜那人是带满身伤回来。
听到时,掩饰不得心疼,可那人支字不言,这些日除了必要的话语,那人未多说任何。
是……为何?
惶恐了,不安了,感受那人就在身旁,可又离得好远。
变了,有些……
冰雪她再猜不到,她已耗光了力气。那日追出门,倒下时已万念俱灰。心,不是死去,是疼得再感受不到。
谈不上绝望,只是愿回到从前的薄情寡心,清冷淡泊。
如何都无所谓,反倒是好。
雨寒猜不到冰雪此刻的七拐八折,马车依旧缓缓行驶,快临近梦月皇城时,公主殿下才凑近冰雪耳旁,竟笑言:“想到皇兄身边去么?”
冰雪不答,但她恼怒,心寒。清心寡欲,如今的她做不到这点。
这刻,雨寒看着人儿反应,手指抚着人儿发,压了眸,浅笑。
“我儿时与皇兄抢了不少玩意,有时他让我,有时我放弃,唯有这次……”
雨寒声音停在这里,倾城一笑,轻轻将头置于冰雪腿上,环着人儿腰,仰视对方那清冷容颜:“那夜,为何追出?”
过了许久这人才提及这事,冰雪来不及为此刻姿势纠缠,思想全被女子话语带动。
“莫不是,担心我?”
“不是。”
她答得太急促了,谁也不会信,便如掩饰,雨寒自然听得出。
无论公主大人,脸冰雪自己都为这话沉默,她瞧不着女子此刻神情,但能想象,必是在笑。
厌她笑,便如厌她这人,一面抗拒,一面欢喜。她说不清的。
雨寒捏着冰雪指,疏离了好几日,此时又靠近,冰雪知这人受了伤,据祝凝霜言,那伤并未痊愈。明显能感觉到女子疲惫、虚弱。
女子倒在冰雪腿上,她发擦着了人儿手臂,人儿眼不见物,触感便更是清晰。
冰雪怨她,恨她,更不欢喜她。
可此刻,未动过一丝推开她的想念,端正坐在,不动。
雨寒指落在冰雪心中,一按,感受其心,竟抱怨:“真是冷淡。”
冰雪低了头,她看不见女子,但依能感受其气息,与女子面对面,挨得很近,她浑然不觉。
只是凑近的气息交流,湿热得不常。
雨寒唇抿得紧,视线落在冰雪脸上,人儿白皙精致的容颜仍是高雅的冷清,这人从无自觉,从不知自己这般神态是如何撩人心。
张唇,公主呼出口气,猛坐起,压着冰雪身子,将唇覆上。
公主殿下知晓对方唇畔的冰凉,每一次,都如吻上冰块,能冻伤皮肤,寒到心。可不愿松,冰凉下的柔软,贝齿里的甘甜,这些,太令人舍弃不得。
身子紧贴着人儿,对方呼吸加快,清冷的脸上秀眉紧蹙,胸口起伏大得已不正常。
雨寒一察觉便松开了人儿,探她脉搏,心一懔。
毒素在窜动……
她们亲昵,冰雪便会想着女子,若生了情念,曾经的伤害也跟着潮涌来,左右折磨,便伤了身,疼了心。
雨寒不碰她了,便是碰,也克制了过火的亲昵,保持距离,她们间又立起了一堵墙。
行数日,马车终是停下,雨寒拉着冰雪往前走,不知走在了何处停,女子抑制着行为,只轻轻牵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