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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数日,马车终是停下,雨寒拉着冰雪往前走,不知走在了何处停,女子抑制着行为,只轻轻牵着人儿手。
“皇嫂,你可想去皇兄身边?”
这话,她笑着轻言。
冰雪揪着心,那夜弄出的满身伤还不见好,仍会疼,可及不上支离破碎的心。
泪水,这好似斯文不值了,眼一酸,便落下。
她泣,无声。
雨寒压着眸,上前环住人儿腰,咬她耳,很轻很轻:“我们到乌地了,离皇兄很远……”
一听,人儿身子僵硬,半分动不得,泪如潮涌。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转折??
☆、斗
在乌地安顿,第二日起雨寒便频繁外出,祝凝霜则日夜在冰雪身旁打转。冰雪如今不止眼要治,身子也片处是问题。
乌地是个小村庄,四面环山,四面都是山贼,各占一方,倒有些像冰国未灭时四国鼎立的局面。
据雨寒查,这四个山贼寨子不抢民之物,只抢官,有时抢到了还分一些给乌地的村民,所以乌村人都很是维护他们。
雨寒曾只身前往四个寨子,确定了路线,但却是未查到任何。
陌君想要乌地养马、练兵,这些贼子便大是阻碍,他应是试过围击,不过这里地势对皇城官兵太不利。
江湖中事便由江湖人解决?
雨寒笑,陌君可知这乌地四贼被江湖人誉为好汉,诛其者必是要受唾弃。
惆怅番,却是无可奈何。
公主殿下回到住处,见冰雪一人坐于椅上,安安静静,烦躁的心竟被缓慢抚平。
她唤人儿,人儿不答,雨寒不恼,在冰雪身旁坐下,倒茶。
雨寒:“今日可还有不适?”
人儿摇了头,再接着静默不语。
雨寒看她,她丝毫不动,自到了乌地,冰雪便如没了思想,整日不言不语,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雨寒不懂她,此时更无时间懂她,不喜对方如此摸样,抵着心,有些克制,经过了太多,雨寒是怕的,怕再伤了人儿。
抬眼瞧了天色,一笑:“今日村中的姑娘成亲,我们且去瞧瞧,可好?”
带人儿出去,这是雨寒唯一想到的。雨寒欢喜她的清冷,不是这般的空灵。见她如此,便想讨她欢喜。
想讨人儿欢喜,大抵人都是如此,欢喜了一人,便竭尽全力的念那人好,想那人开心。公主也敌不过这“大抵”,想带人儿出去,想对方愉悦。
冰雪未反对,雨寒便说好。
傍晚间,她们双双出门。祝凝霜一人留于房中研究医术。
雨寒与冰雪赶路时一般带面纱示人,如今这小乌村,她们再带面纱便有些唐突了。倾城绝色的容颜暴露在外,一路,自是引了无数目光,幸好两人均已习惯,倒无妨。
听村中人言,那姑娘要嫁之人是北边寨子上的人,这也是公主来此的原因之一。
民间的亲事自是比不得皇家铺张,但比起皇家少了束缚,村中人闹闹,处处流窜着最朴质的情感。
小雨淅淅沥沥,下得毫无征兆,可半丝不影响村民的热情,只有少数人加快了动作,催促夫家快些到来。
雨寒是欢喜纯净之人,她握了冰雪手指,柔着音:“可欢喜这里?”
对于雨寒讲,她本不是个会轻易流露情绪的人,如今她对人儿收敛了强烈的戒备,虽是零星一点,但冰雪能感受到。
知晓了,所以人儿在接受与抗拒间折磨。
人儿冷漠,那女子应是知晓,冰雪瞧不见那女人时而阴冷的眼眸,但心头明了。
她们间,隔着的墙被筑得太高,要翻过,并不容易。
此刻,冰雪听到雨寒的声音,一晃神,竟顺着话语往下,点头,是随心而答。
只感,那人捏着她的手紧了紧,鼻间清明了那人气息……
那人言:“不嫌吵?”
嫌。
可那人不知,人儿的要求不高,只要伸手便能触到那人,只要鼻息间不间断那人气息,何处,都是欢喜。
一想念,身子便不适,那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克制了痛,那人便不知。
她们在情感上太跌跌撞撞,因心靠不拢,没法契合,化不了矛盾,便无论做何都是伤害。
那边夫家到来,吹锣打鼓,好生不热闹。雨寒闻声瞧去,一看,便一惊。
那夫家夫君,竟是北寨子的当家……公主去瞧欢颜的众人,眸子像洒了墨,黑得纯粹。紧紧拉着冰雪,波澜不惊的浅笑,但心头早已翻滚不停。
姑娘上轿,红色的衣,红色的轿子,红色的喜礼。别人眼中的喜气洋洋,在雨寒看来却是一阵压抑。
压抑什么?她并不知。
往冰雪身旁靠,女子对人儿轻言:“落雨了,你身子受不得,我们且回去。”
冰雪点了头,雨寒便拉着人儿走,不到一步,就被人拦住。
拦的,自是山寨子中人。
她们二人长相不俗,本就引了不少目光,如今这被一拦,更吸了众人眼球。
雨寒一笑,绝色的相貌让不少人恍惚痴迷,男儿垂帘,女儿羡慕,可谁也看不得她愈发阴冷的眸眼,唯有冰雪,通过她手指感受得真真切切。
人儿挣开雨寒手,厌恶女子此刻冷漠的气息,要离她,便退后一步。
冰雪的脾气雨寒知晓不少,对方一退公主便知其心,紧随上,第二次拉着了人儿,稍用了力。
“这里,不可。”女子咬着冰雪耳,碎念。
冰雪听着,不愿理会,想挣脱,可女子此刻锢得太紧。
对方身上的馨香淡了,是雨的缘故?
“梦月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寨子当家的下了马,不顾可此是他亲事,挂着笑移步到雨寒跟前。
公主不怒不惧,手指掠过发丝,浅笑盈盈:“秦将军,别来无恙。”
公主的话吓到了众人,这当家的竟是将军?
秦将军淡扯了唇,不为自己身份解释,微沉眸,缓慢抬了手指……
周围贼子立即聚拢,井然有序,若说这些人为江湖绿林,倒更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像接到了某个命令,纷纷往雨寒身旁靠去。
只是公主比他们更快,在秦将军抬手时便携了冰雪运足轻功。她知,这种局面纵她有三头六臂也没法敌过。
逃,能逃便逃,若不能至少护全怀中人。
她应过,要护这人,便是死,也不能让这人在她前。
她想得如此简单,没有多余意义,仅仅是不喜人儿受伤。
可她们的去路仍被阻断,秦将军亲自拦了她们。
雨寒抽出腰间软剑,她极少用到这武器,如今是无可奈何。但她不敢贸然出手,她怕兵刃相交伤到人儿,怕对方那残破的身子再磕着、碰着。
这种疼爱并非偶然,以前有,可掩在了伤害下。如今更有,那夜冰雪追出,雨寒听得祝凝霜复述,想象了人儿那时的模样,察看了人儿身子上的伤痕,想着,看着,便心疼不已。也是那时起,她愈发不愿遵循皇兄的话,愈发想讨好这人儿。
软剑与硬剑相撞,软与硬,谈不上孰好孰坏,雨寒倒是借势以软缠硬,以柔克刚。
她身子轻盈,纵在空中也可不断变换身姿。不利是,她此刻抱着冰雪,要分心,更没法使出全力。
第一招,便不敌。
力不从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是昨晚发的,但我今天没看到……
不知怎么回事,所以重发了遍。看过的请无视。
嗯,这章应该算昨天,所以不出意外晚上应该有更新。
☆、唤
雨寒抽出腰间软剑,她极少用到这武器,如今是无可奈何。但她不敢贸然出手,她怕兵刃相交伤到人儿,怕对方那残破的身子再磕着、碰着。
这种疼爱并非偶然,以前有,可掩在了伤害下。如今更有,那夜冰雪追出,雨寒听得祝凝霜复述,想象了人儿那时的模样,察看了人儿身子上的伤痕,想着,看着,便心疼不已。也是那时起,她愈发不愿遵循皇兄的话,愈发想讨好这人儿。
软剑与硬剑相撞,软与硬,谈不上孰好孰坏,雨寒倒是借势以软缠硬,以柔克刚。
她身子轻盈,纵在空中也可不断变换身姿。不利是,她此刻抱着冰雪,要分心,更没法使出全力。
第一招,便不敌。
力不从心。
其余寨子人并不动手,只围在周围。
但不能拖。
雨寒太清楚。
紧了冰雪腰,女子手握长剑,漂亮的挑了个剑花,引轻功移步。
她步子轻盈,发丝与衣衫被吹起,飘逸,竟好若浮云。
她太美,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如柳。
便是那轻挑着剑的指,也冰清玉润。
秦将军有一瞬的恍惚,也仅是一瞬,恢复了常态,下手越发阴狠。
公主此刻的步伐杂乱无章,但又是精妙,总能恰当的躲剑刃,又挑着软剑让秦将军应接不暇。
轻踏了地,一个回身,公主在这刻换了身资,指压着剑柄,竟将软剑抛出,要趁秦将军不留神之际开出一条道来。
已无退路,若逃不走,必定是一番麻烦。
冰雪看不到女子凝眉定眼的认真摸样是多么美丽,只可从不停的移动中猜得此时情况。
说不出话来,拉着女子衣衫,心神不宁。她嗅到了血腥。猜想是女子身上未好的伤又破了口,她食过女子血,知晓那味道,这女子特
别,便是血中都带着一股香。
她看不到女子神情,只能嗅着那人身上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心疼。
听得了女子细微的喘息,冰雪疼得窒息,埋怨那人将她搂得太紧。
放松些,别护她。
若是女子一人,早不需如此应对。
公主的软剑被击落地上,她们无处可逃。一开始,她们要应付的就不止秦将军一人。
寨子人将她们困在其中,雨寒维持微笑,纵是心头发直她也面不改色。
众人的兵器对准她们,公主有些悔了,她不该带人儿来此的。
轻呼出口气来,背后有处较深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血染了衣,公主无可奈何。
这刻她想就这般死去也无所谓。她想人儿活,又想人儿死,同她一起。
幸好,这场面人儿看不到,不用害怕。
雨寒温柔,在收敛防备后,她对人儿的温柔更甚,此刻她低头揉着眼眸,对人儿轻笑:“你是我的,便是死,也是我的。”
她一点也不愿听冰雪的反讥,一说完便伸手捂了对方唇。
冰雪丝毫未挣扎,任由那女子。
那人紧紧搂着她,手臂环着她腰,都能听到那人心跳,鼻尖环着那人馨香。
听到小雨淅沥,闻得微风轻拂,兵刃既接,迸射出的火花和血腥,冰雪心紧缩,压抑不得莫名其妙的不宁。
到底……?
只感,女子身姿猛然转动,只感那人呼吸不断加重,只闻那人身上血腥越发浓郁。
那人——
突有微凉落到脸,滑落至唇角,她尝到,一股腥与甜袭来,冰雪震惊,身子颤抖,她睁大瞳孔,克制不得泪水。
这是那女子血?
人儿慌了,惊慌失措,她乱扬着手,去抓女子。她还在女子怀中,她拽紧了女子衣。
想换那人,想听那人含笑的声音。
喂……
冰雪泪落不止,她感到女子动作停了。她想问,到底如何?
张唇,泪入口,咸得不舒服。
“梦月雨寒……”她唤女子名,颤抖不停。
冰雪在恐惧,她怕的,怕女子真离去。抛开情,她早已习惯了女子的存在,早习惯了,那人气息,那人拥抱,那人触碰,那人唇……
她离不得那女子,她早知!
人儿吃着泪水,有些狼狈,十指收紧,身子剧烈颤抖。
说话啊,说话啊!
心,疼得好似被撕了个粉碎,这不正常的疼痛正是绝尘之毒!
她满脑都是女子,想得越多,便越是折磨。
“雨寒,雨寒……”
雨大了,可好宁静。
“嗯。”
——!
心震。
那人的声音?!
“呵,在担心我?我瞧得很清楚。”
那人含笑的调子……
冰雪不喜笑,可此刻她咧开唇,含着泪,笑得忘乎所以。
她不肯放开女子,她太怕了,太怕女子突然离开。
雨寒知晓她,压着眼眸,吻她,一点一点吻干人儿眼泪。
雨寒不喜人儿落泪的。
欢喜与不喜,她们谁也没发现,其实她们相处便是如此简单,在这四字上伤害与讨好。
此刻,她们静静相靠。
女子与女子,柔软、纯净;
就算口舌相交,坦诚相见,也能在无限激动中寻找细水长流……
“冰雪。”
女子唤她,浅笑动人。
冰雪对着雨寒,纵使看不见,也可感受对方温情。
“冰雪。”
女子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