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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对皇后这种世家来说根本就是笑话,被送入皇宫的那刻,皇后便断了对亲人的想念。而此刻见了冰雪,被这人儿接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信赖,比那所谓的亲情更令人欢喜。
皇后为冰雪疼,人儿在水中的哭诉,怒气,怨念,皇后都疼。此刻自然又是气这人儿胡乱糟蹋身子。
这无关情,可以算作知己,更可当做,皇后想寻个妹妹,冰雪来了,她的纯净与信赖收服了皇后心,便被皇后如妹妹那般宠着。
“听人说有神医在替你治眼睛,这可是要好了?”皇后看着冰雪,有些妖娆的脸,却含着温柔的笑。
冰雪转头,靠着声音寻到皇后,手指轻轻触到,不动了,皇后却主动拉了她手,将她手指揉进自己手掌。
冰雪不答话,皇后虽无奈,但也习惯了,又唤这人儿快休息。
冰雪是睡够了,这会怎也不肯闭眼,恼了皇后的劝,便出声打断:“去外边吹吹。”
想都别想!
皇后半丝不犹豫:“不行。”
冰雪听了,不动了,半天才抽回皇后握着的手,挣着身子坐起。她大病初愈,身子又本就弱,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倒是做得吃力,大汗淋淋。
这人,分明是又想自己想法子出去!
皇后按住她,女王大人也不挣,坦然接受。皇后也不能一直按着她,手一松,她便又开始动作。
固执的人着实讨厌,固执又别捏还任性的人简直万恶之极!
皇后有气,却不得发,眼睁睁看着冰雪身子往床边移,就要摔下。
她叹口气,罢了,这辈子她都赢不过这人与那人。
“我且扶你,多披件衣。”
冰雪听了立即不动,直起身子,答:“好。”
人儿可没笑,但这怎么看都是她故意为之。那声“好”,简直得意洋洋!
皇后扶着冰雪到外边,有意为人儿挡风,便将人拉近了些,想用衣兜着。
想她堂堂当朝皇后,后宫之主,却甘愿为这女子的劳累。也不觉失了身分,反是满心的欣喜。
冰雪的手被皇后握着,真的如妹妹一般温顺。亲情,这是皇后奢望的,却也是想要的。冰雪能给她,虽不是连着血缘那种,但心里仍是舒坦。皇后的温柔是真的,不似雨寒,温柔只到眼,不到心,皇后的温柔真真切切,流淌在心中。
她们还去凉亭,坐下,皇后又亲自倒来热茶,然后两人再不说话。
有时,沉默比话语来得重要,更赏心悦目。
冰雪的一整天便是这般过的,病情没有加重,皇后很是安心。
又是一月过去,冰雪沉默的时候越发多了来,皇后见她时便知晓是为何,也不挑破,任由她这般。直到有天,传来消息,公主回了……
冰雪欣喜若狂,那是皇后第一次见这人笑。
公主自然先去见了陌君,到了傍晚,才来看冰雪。
公主来时,皇后自然也在。
冰雪欢喜这地方的凉亭,四面的清新能扑面而来。
那女子归了,她知晓了,她步子自己笑了,不知她这一笑,晃花了皇后眼。
因,太美。
傍晚时分,那女子盈盈走来,眸中带着浅笑,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教人心生迷恋。皇后的欣喜不比冰雪少,那女子,同是皇后爱恋惨了的人。
公主上前,唤人儿:“冰雪。”
那含笑的调子,那熟悉的馨香。
可那人……
公主欲要去搂人儿,皇后见了苦笑,正打算离去,却被冰雪死死拉着,挡在她与公主之间。
这个动作,皇后始料未及,人便一愣。
愣过了,回神。
看着眼前这公主,已带着满满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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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能怪我晚,要赞扬,这么晚了,我还在更……
☆、假
公主的眼神有些冷,透过皇后看向人儿,冰冷得有些不自然。
冰雪因为眼瞎了,看不见东西,所以不会以眼见为实,她要看,都是寻着气息,与感触。
那女子的馨香无错,那女子特有的味道也无错,可有些,似乎不同。
公主上前,掠过了皇后,温热的手指触到冰雪脸颊,只那一下,人儿却如惊弓之鸟慌忙避开。
心头,刚刚升起念头快浮出了水面,人儿摇晃着身子,喘息不停。
“冰雪。”公主的声音很冷,与以往有些不同,几乎无了温度。
这一声,让人儿更是惶恐,躲她不及。
冰雪难得神情起了变化,有些慌乱,出声唤皇后,摇晃着要去皇后那儿。
对此刻情景皇后很是不解,按理说,人儿期待的人回了,应是欢喜,可对方的慌乱又着实不假。
冰雪避着公主,皇后皱了眉,疑惑着,慢慢往冰雪身边去。
“冰雪。”公主似乎有了怒气,眼盯着冰雪,如只狼盯着自己的美食。
皇后已到了冰雪身旁,人儿立即拉着皇后衣角,要皇后带她离开。随便什么地方,只要无那女子。
人儿确实有些任性,但在雨寒面前,她从未如此。即使被伤得厉害,她也很少明着拒绝雨寒的触碰。
今日,有些奇怪。
皇后瞧了瞧冰雪,再将目光移到公主身上,心中有些不对劲,依着冰雪,寻了理由请公主离去。
毕竟,冰雪是陌君的妃子。
公主走了,冰雪又坐在凉亭上不说话,皇后也坐下,不急不躁,等着冰雪解释。
许久了,人儿才缓缓抬头,轻轻说道:“且去池中站站。”
皇后一听,气得差点骂人!
懒得理这任性的小孩,直接拒绝:“不可!”
冰雪又不说话,起了身,这又是那老办法。
皇后按住她,着实气得不轻,也不说话,就死死按着。
冰雪:“我只是想寻些水清醒一番。”
“我命人给你热水!”
只要有水,女王大人并不反对。
到了屋中,惜儿已将热水送上,再退下。
冰雪不喜太烫的东西,所以这水的温度,是如雨寒身上的温温火火。
将人儿牵到水边,冰雪便自己把水往脸上弄,清水爬满了她容颜,这张清冷的小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她那样似乎在玩水,把热水扑到脸颊,反反复复,也不知要作何。
皇后就在冰雪身后,疑惑看着,猜着,但也不去扰人儿,任她如此。
待水有些凉了,冰雪才停。
把脸上水渍擦干,在皇后的搀扶下坐到床边。
人儿平静时是最美的,有些神秘,有些冷,又让人觉得很纯净。
是白色的。
人儿此时低着眼眸,睫眉遮了她眼,皇后什么也看不见。
她低低的呼吸,那声音即使在空寂的地方也难得听到,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指按在心的位置,轻言:
“那不是她。”
她说完,便再无了声息。
可这四字,吓得皇后差点不稳,要跌在地上。
她,指的谁她们自然明晓,这四字的意思,皇后也十分清楚。但就是因为清楚,才惊慌。
那不是她。
今日的公主是假?
如何,皇后都些不信。
不信,便对人儿质疑,脱口便出:“你怎知晓?”
冰雪不会解释,在刚刚说完时已倒在了床上,皇后问出问题后她直接闭眼。
“我想歇了。”
这是抗拒。明显得伤人。可此刻皇后根本不及计较,满脑子都是疑问。
冰雪闭上眼,进入睡眠状态,皇后看了她眼,晃着出了门。
那门落上,女王的眸子缓缓睁开。
那人回了,她本是欣喜,但那回来之人却不是她。
人儿想知那女子如何了,那女子在何处。
她在这里等了太久,她不喜这里的一切,比冰国皇都还要冰冷,还要肮脏。
没人会在夜里拥她,没人会在毒发时安抚她。
她毒发的时候是少了些,但并非没有。就如此刻。
支开皇后,便是不想被对方发现。
她想念的是那女子,不是那假假的一副身子。她不懂为何那假人身上会有与那女子分毫不差的气息,温度,但止不了,她要的是那女子,真真正正的那女子。
什么也不需,她知晓,不是那女子。
女王手指紧在双臂,卡着,忍耐痛楚。
那人已是许久不在,这种毒发的痛苦,习惯了,这次是真习惯了。咬着牙,翻滚一番,忍耐一番,便过了。
钻心而已,习惯了,便什么都简单了。
一个时辰,很短的时间,痛楚逐渐消逝,冰雪缓缓坐起身,寻着床沿下床。
这次她没摔,亲力亲为,做这些,也是习惯了。
她并不急,缓缓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移到。
即使磕到,碰到,撞到,也有何?痛早记在心,就算痛,也有了准备。连毒发的疼痛都能习惯,这又算何?
准确的摸到桌子,准确的抚到凳子,试探着,摸索着,确定无疑,再小心坐下。
她坐下,却不动,似在等待什么。
果然,窗子轻轻开了,有一个人悠悠晃进来。
是熟悉的馨香,与温度。
但不是她。
冰雪手指已经寻到茶杯和茶壶,手代替了眼,倒茶这种事都能做得顺畅。
她到底习惯了多少?除却她自己,没人能知了。
“冰雪……”公主唤她,温柔含情。
但卡在身外,连衣都没透过,更别提心。
不是她。
冰雪抿茶,做得高高在上,一股子优雅。这是防备。
人儿清冷的容颜有些冷,是如冰那种。
不管谁,她不欢喜别人碰到那女子身子,即使这般伪装也不可。
冰雪:“她在何处?”这句,挑破,又问出心中所想。
那公主听了一愣,随后轻笑,不管怎么装,不管多么像,不是她,便不是她,冰雪分得很是清。
那公主靠过来,手指抚上冰雪眼,喃呢:“她说你定能认出,倒是不假。”
这次女王大人没有如不久前那般惊慌躲开,淡然的喝茶,毫不理会。她只是要答案,其余,不想多说一句。
公主见她如此反应,又是轻笑:“我且带你见她,如何?”
女王顿住,淡淡语:“好。”
公主听了大笑。
冰雪敛眉,有些不悦。
那女子可知晓她厌吵。
作者有话要说:上学了,以后更新时间应该就稳定了。
晚上11点后,只可能更晚,不可能更早。
我是高中生,要上晚自习,各位见谅~~~~
☆、暗
阴暗的小屋唯右墙角有丝光,屋子里关着一人,那人或许正感激,关她之人有些良心,还留了点关……
这人轻柔浅笑,抑着身子的疼,缓步到墙角。
两月……
那人儿病发时可有人在旁?是否廋了?可有再伤到何处?
可是有被皇兄碰?
屋子里的这女子对心头挂念是全然不知。
女子动了动身子,是疼的,疼得脸色惨白。
想她堂堂江湖第一公主,竟也落得此……
屋子的门打开,进来一孩子,若祝凝霜在此,定会心寒。这孩子在乌地被她唤作“小孤儿”。
小孩轻轻走到女子身前,笑着打量:“这两月的滋味如何?”
女子见孩子笑,自己也跟着笑:“没死,大抵还不错。”她发誓,她是很老实的。
“呵呵,便知你会这般答。”
孩子也不嫌这里,坐下,摇晃着双手:“两月了,不仅未夺到你心泪,连疼都没让你喊出。姐姐,什么才是你怕的?”
女子毫无忌讳:“伤她。”
“可我欢喜冰姐姐,那样不划算。”
女子笑,不可置否。
小孩一直不太安分,眼珠来回转,转得有些疼了才停。“派去的人也应是到皇宫了。姐姐说,冰姐姐真能认出?”
“自然。”
“为何?”
“我是她所有。”
便是这自信让小孩恼着,两月了,这人丝毫未变,那边的人今日也传来消息,果真如那女子所说,第一面便被识破。
小孩顶着孩童的身份,自然要发挥孩童的任性,一脚踩在女子手腕,这处,前些日刚被折断了。
女子额头立即生了冷汗,唇紧闭,齿几乎相磨出了声音,可她绝色的容颜仍是那不变的柔笑。
小孩扯了唇角,笑得甚是诡异:“姐姐,你琵琶骨的锁好似松了,这可得紧紧……”
“确实……这便要麻烦了。”
小孩一愤,转身:“来人,带她去刑房!”
去刑房的路也不是很远,穿过这道阴暗的走廊便到了,刑房里很不干净,到处是血渍,总有股刺鼻的血腥味,雨寒在这里呆了两月,还未死,她实在庆幸。
被架在铁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