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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小人先要谢过虹岫姑娘拨冗出席。」
因为孟崇谦背著彩云,所以他不知道彩云双手的动作。
遵照彩云的指示,小仙决绝地打发孟崇谦离去。
「本宫有点累,虹岫代替本宫招呼客人,不送了。」
优雅地站起,小仙头也不回走出大厅,孟崇谦因为公主对他的态度冷淡,弄得心情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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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班,晚上上课,很累。。。
谁叫自己不争气!!
☆、百合陵 … 第三十五章
其实当知道自己可以踏入赵府前,孟崇谦已经下了被赶出大宅的打算,幸运地他只是听著冰冷轻蔑的说话。
而今,公主冷淡的态度无疑是对自己下逐客令,虽有不甘但不能放弃,孟崇谦深呼吸整顿心情後,便带著几分笑意拿起瓷杯呷了口茶。
「终於让我看到公主,你们果然守信,往後的日子还望虹岫姑娘多多关照。」
「孟公子,我才需要你的看顾!没有你的帮助我怎能替公主找到上等瑰宝?」该要变脸虚伪的时候,她一定做到最好。
「既然虹岫姑娘赏光,前事我们就别提,现在我们就为未来的事好好谈一谈。」
「现在?似乎不太好……」
有节奏的打锣声告知城中人已经踏入亥时,孟崇谦也明白这种时分不宜久留。大事,他要做,但也需看时机,过於进取会招致失败,尤其他正处迈向成功的开端。
「改天再谈也不坏,离去前我想与秋月聊些旧事。」
「我跟你没有甚麽好聊,要滚便快滚!」秋月不客气道。
「秋月,孟公子可能真的有些重要事对你说,别那麽决绝。」看似为了利益而站在孟崇谦一方,彩云故意替孟崇谦抱不平。
「虹岫,你明知道我讨厌他,我对他说的只有一句话,就是早点归西!」
「总之……你们慢慢聊,我先离开。」彩云装作识趣离去,孟崇谦丝毫不知两人原来早已串通。
彩云莲步远去,孟崇谦打量了秋月好久才继续说话。
「你就这麽讨厌我?」
对孟崇谦昔日好友之情,早已在孟母死後化为尘烟。一个离弃家人的不孝子配不上做她的朋友,更何况他现在是案子的要犯?
秋月冷笑回:「是你的行为让我对你产生厌恶,起初以为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正直不诃,怎料早已腐败到骨子里。」
听了秋月的一番话,片刻,孟崇谦朗声大笑,秋月立即用警戒的目光斜视动机不明的音源。
「很抱歉令你感到失望,原来以前我把你骗倒……难道你没听过人不可以貌相?堂堂户部尚书之女竟然单纯到这种地步,真是笑话!」
如今,作为引导者的秋月成功让他拜会彩云公主,而且他又顺利拉拢公主宠信的虹岫,秋月这块踏脚石明显经已失去功用,孟崇谦再也不会善待毫无价值的人。何况,他正握住她的把柄,他更加可以不留情地挖苦侮辱他的人。
想把她气坏?她不会上当,根本没把他的说话放进心里,秋月难看的脸色只是按照剧本而已。早已知道孟崇谦得不到利益就会翻脸不认人,她即使气也不过是因为被孟崇谦知道她和彩云的事。
女子的沉默,孟崇谦看作是自己成功戳中秋月的痛处,所以他继续挑衅与践踏。
「秋月,现在的你仅是个甚麽权力也没有的遗妃,若不是藏身於公主的羽翼下,恐怕你早已葬身在皇陵。」
虽说她当时得到皇上与皇后宠爱,在後宫的权力仅次於皇后,但她却从没使用她的地位,因为她不想活在只有斗争的世界。就是她放弃她应该得到的权利,退到无人触手的远方,当今太后才不把她这个太皇太妃放在眼内。
其实,倘若她真的运用权力,当今太后亦要乖乖听命,而且她被暗杀的事也不会发生。
「有没有权力我最清楚,用不著你来担心!」
「没有替你担心……」孟崇谦贴近秋月,秋月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退开,更以森冷的眼神顾眄。「因为你已经不值得令我为你付出!」说话同时,他把秋月头上的簪花一一拆下丢到地上,秋月猛地打开他的手,可是孟崇谦依旧无礼。
「够了!」秋月使劲推开孟崇谦,他刚好扯去她头上最後发簪,也是彩云送她的发簪。「把这支发簪还给我!」
「为甚麽?」见秋月如此紧张,孟崇谦得意问道。
「没必要告诉你!」
「对啊,所以你就别说。」孟崇谦把发簪藏在怀中,准备转身离开。
「孟崇谦,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知彩云?」孟崇谦没有停步,只是背著她耸耸肩,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孟崇谦关闭赵府大宅门一刻,彩云悄悄走到大厅,在她眼中映照的是披头散发的秋月呆滞伫立。
没有追问适才究竟发生何事,她轻轻搂抱秋月,秋月回抱并在她耳际说了几句。
「你送我的发簪被崇谦抢走……想办法替我把簪子连同他的手一并取回。」
「他的命也可以替你去取。」彩云感受到她的怒意。
「不,他的命由我来决定。」
为了等待孟崇谦归来,成腾选择与安桓在大厅下棋打发时间,当响起叩门声并瞧见尾随安桓的男子默不作声,他心里已有预算。
在孟崇谦坐下一刻,他主动问:「崇谦,这麽晚才回来,事情看来不太顺利?」
「又不至於有阻碍……人是拜会了,只是对公主过於相信虹岫的态度感到奇怪。」
「何出此言?」
「虽说彩云公主和秋月是青梅竹马,而虹岫是秋月的亲戚,按照这种关系,公主认识虹岫不足为奇,不过她把虹岫当成亲信看待就有点奇怪。」把朋友的亲戚纳为亲信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虹岫在东木城既没势力又没人脉可言,究竟她凭甚麽得到信任?
「天下事情无奇不有,但既然你有这种疑虑,想必还有其他问题?」
「就是虹岫居住的赵府。」
「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内里的情况,我从没踏入大宅半步。」他三番两次借词想到府中,可惜都被虹岫婉拒,况且跟踪也被她甩掉。
「若不计算公主和秋月及婢女,府上只有虹岫与一名老佣人。」
听到这里,成腾觉得有些不妥当,然後嘴角的弧度变得诡异,「别告诉我连祖先牌位也没有。」
「曾经在宅第走了一圈,屋内各房间的摆设简朴得不像大户人家,像是把没人要的大宅当作暂时容身处。」
「早前我派安桓调查赵府,府第中人已存在好几年,只不过近来看不到原居府上的人出入,听隔壁说府上应该有三名小孩。」
「我没有看过属於小孩的东西。」
两人交换眼神,成腾没有接下去,因为他们已经猜出赵府并不是普通的存在。即使赵府曾经住的是普通人家,但现在的一众决不是。为了掩饰而把大宅买下是常有之事,依照调查得来的资料,他们推测赵府应该是一个引狗入寨的陷阱。
如此看来,万香凝的情报没有错,彩云公主应该是冲著角州的贪官污吏而来,但是否冲著他们就不得而知。虹岫的出现是当个中介和诱导的角色,不断接近贪官污吏取得情报,又故意高调告知贪官污吏自己的身份引蛇出洞。
至今,虹岫打著秋月亲戚的身份,顺利招徕了整个角州的官员商贾,同样井州的要员,包括他们也被吸引过去。为了得到重视,每人毫不保留把自己的底蕴告知虹岫,希望用自己的所有换取贵人身边一席位,虹岫藉著这种心态令一众堕入陷阱,然後轻易抓住他们的把柄,令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他们有把柄在虹岫手上吗?有,但并非全部,起码他们可以假装成介绍人撇清与官员商人的关系,反正他们只是动口,动手的是孙怀树等人。从来他们不会轻易亲自出手,假借他人之手是最安全不过。
不过,一切都是他们的推测,可是他们的推测从没出错……
踏入正午,彩云独个儿外出。走到大街,她碰见迎面而来的成腾和孟崇谦,这次相遇纯粹偶然,她来不及转换之前严肃的表情,让两人瞟到过於凌厉的眼神,以致他们不敢贸然跟她打招呼。
自知吓住目标人物,彩云惟有主动上前拉近双方距离。
「成公子,孟公子,真巧啊!」彩云笑的灿烂。
「虹岫姑娘,你好像不太高兴。」孟崇谦直接道出。
收起笑脸,彩云静默一会,说:「因为我最爱的玉坠子跌破了,公子也知道心头好被毁损会有多疼心!」
「我当然明白,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替你找些特别的玉坠好不好?」
「谢谢孟公子……为聊表心意,虹岫现在想请两位吃顿便饭行吗?」
「你太客气了,也该是我们请你的才对。」成腾向後退了步,腾出空间让虹岫从二人中间穿过。
「我们就到醉香楼走一趟。」彩云迈步,成腾与她并肩,孟崇谦跟在後面。
三人坐在二楼可以看到街道的位置,孟崇谦点菜的时候,成腾与彩云俯瞰大街的一切。此时,低头看著人群的彩云偷瞄到对面酒馆的人正朝成腾点头,而那人就是安桓。装作甚麽都看不见,彩云抬头跟成腾说话。
转眼菜肴已到,三人依旧滔滔不绝,孟崇谦不时故意扯谈到秋月的家族和姻亲,彩云根据以前回应孟崇谦的答案把说话再说一次,丝毫看不见提问者眼眸闪过的诡异光芒。
「虹岫姑娘,为何公主对你如此信任?」成腾突如其来的发问,彩云一下子怔住。
若是把关系描述的太明确,他们会怀疑她一个外人为甚麽那样清楚宫中的一切,她的身份肯定成疑。要是借秋月的关系,他们必定追问为何一个与宫廷不相干的人得到厚爱。彩云知道这下不可胡言乱语,说谎也并非是个好办法,她只能避重就轻。
「都是机缘巧合,前年公主和秋月到府中暂住,碰巧大家志趣相投,公主希望我可以替她办事……终归就是缘份。」
「真是幸运……还有,只是普通人家的虹岫真是见识广博,竟然对玉石奇珍这麽熟识,尤其是宫中的宝物。」
这回她真的没有听错,成腾的问题明显是针对她的身份,难道她的身份败露?是何时的事?今趟,她不得不借秋月之名来蒙混过去。
「都是秋月教导有方,总是让我看些瑰宝,还告知我宝珠有哪些特徵。」
「既然如此,想必虹岫姑娘一定能看出这玉镯子是否珍品?」成腾从怀中拿出白玉手镯。
「这……」彩云不敢说下去。
她怎会看不出?因为这是爷爷送她的物品,来自西方的贡品,难得的无瑕和田白玉。为甚麽自己的手镯会落在成腾手上?是谁偷走她的东西?
「怎麽样?之前的奇珍异宝也可以清楚分办,这小小的玉镯子该不会把你难倒。」成腾咄咄逼人。
「怎会把我难倒?我只是从没看过完美的白玉,这是羊脂白玉对吧?」她硬著头皮回答。
「虹岫姑娘真厉害,在下就把玉镯赠送给你。」
接还是不接?接,不过下一刻成腾说这是公主的玉镯,她就立即成了共犯;不接,爷爷送给自己的玉镯就会永远消失,而且也会被成腾看作不给他面子,身份又会被怀疑。
唉,骑虎难下啊!这顿饭她吃得很苦……
「不知道公主召见草民所为何事?」孟崇谦恭敬地问,同时打量所谓的彩云公主。
有一天,约未时时分,一位自称公主侍女的人到他暂住的客栈留下口信,说主人急於见他,孟崇谦觉得事有蹊跷,不过他仍决定赴会。
「把不属於你的东西交还出来。」小仙死瞪向孟崇谦,孟崇谦不为所动。
早前知道殿下送给月贵妃的发簪被奸人抢走,她决定替主人讨回,顺便教训一下欺侮月贵妃的坏人。
「殿下所指的是甚麽?」
「好,我也不拐弯抹角,快把秋月的簪子交出来!」
「哦?秋月竟然跟你说,真意外啊!」本来跪下的孟崇谦霍地站起接近眼前女子。
「你竟敢无视木宫?」眼见孟崇谦来势汹汹,小仙紧张地大叫,守在门外的霞随即走进大厅。
「你根本就不是甚麽公主,你只是假冒她。」孟崇谦瞟视赶来的婢女,便抽出藏於袖口的小刀架在小仙脖颈,挟持人质。
「有何凭据?你这个贱民!」小仙吼道。
孟崇谦鄙夷地冷哼一声,接著凝望逐一前来的女子。霞沉著气行近孟崇谦,秋月和虹岫站在木门处,其他侍卫则匿藏暗处准备突击。
「快放开本宫,否则要你好受。」
本以为孟崇谦乖乖就范,想不到他作最後抵抗。行军驻扎限期再过不久便完,因此彩云借讨簪来抓住孟崇谦,希望藉以令成腾失去助手和来不及作出调动,给她们充裕时间捉拿角州与井州的贪官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