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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异霓虹衬托之下,那红发女子的美愈发魅艳,只一张单薄影像,便撩人心怀勾去三分魂魄,谓之花容倾城,惊鸿绝代也不为过,这样一张脸,也许生来就注定无法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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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之间,灯光再次全灭,黑暗降临,第二场表演即将开始。帘幕上选手照片与姓名似雪花般飞散,倏的缓缓凝聚成一个球,越来越小,暗了两秒,猛然间圆球炸开,仿佛绽放的烟花。徒手赛图标亮起,十六个选手被分成四组,每组中由三个头像围绕着中间的一个头像,是一对三不公平徒手淘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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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席间顿时响起兴奋的喝彩声,不公平赛要远比上一场十七减一精彩许多,换句更贴切的解释,应该是会更激烈残忍许多。三个人玩‘弄死一个人,或一个人将三个人狠狠杀死,又或者一个人拼命努力的挣扎着,为活着而疯狂,却在费尽心思解决掉一个、二个之后,依然充满绝望的被杀掉,那种看着希望破灭的悲哀过程最能令旁观者感到愉快和兴奋,那样死前凄婉不甘的眼神最让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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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解说员在激动的炒热气氛,兴奋的气流就像热浪在无声涌动,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似躁动难耐的夏日气泡。其实现场很安静,有身份的人不会丢脸的大声欢呼释放,但就如未落雨时天空阴霾微低,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仿佛能让人感觉到雨气的存在般;人人都能切肤的感触到那种激荡的热潮。蒂丝盯着帘幕上的对战名单,绿色兽瞳泛着幽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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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的选手看到赛程时;有的露出悲怆的绝望感受生命最后的的宁静;有的展开邪恶的笑容擦拭狩猎前的獠牙。莓米的肩头忽然被无名轻撞了一下;转眼看到她满脸不驯又阳光的笑容;'真开心我们不用这么早就互相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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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眼睛里;莓米看不到任何虚假;只有一种帅气的真诚,令她周身的金属饰品都泽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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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哈金斯兄弟与小琪一起对战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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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在上一场被小琪偷袭的伤势并不轻,因为小琪是冲着要害刺下去的。好在他身体强壮异于常人,依然能够站立于这第二场比赛的舞台上,而不是被昏迷着抬上来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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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疼痛刺激着心灵的愤怒,此时的加里就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真正的黑熊,他的脸孔狰狞着,指骨咔咔作响,在不耐的等待着比赛开始。哈金斯兄弟嘻笑着靠倚在死亡鸟笼两边,仿佛是打算先欣赏一场对决好戏,只有小琪站在中央,与加里面对着面。少女纤瘦的身形在灯光下拉出修长的影,与加里那粗壮的庞然大物形成鲜明对比,单单看着便觉得能预知到一场美丽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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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撇头不屑的啐了一口,低咒道,'居然还不死,真是头恶心的怪物。' 她早料到哈金斯兄弟不会帮忙,若不能在这里独自搞定加里,那么今天下一个死亡的人就会是她。加里吡牙一声怒哮,一场另类的美女与野兽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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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等未上场选手皆可透过特等席位观战,雷格竟然亦出现在其中,他浑身缠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像有些滑稽的巨型木乃伊,锐利又邪恶的眼神依然不时定格在莓米身上,似乎比起比赛,他更希望能够享受快‘感;因为莓米真的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货色,作为一个沉溺于猎杀与美色的男人,如果他肯对莓米视而不见,那也没资格再被列入变态的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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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察觉到雷格不怀好意的注视目光,但莓米未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指尖轻轻磨蹭着膝盖处的紧身裤,眼眸淡淡看向死亡的舞台,其实脑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她略微惊讶于雷格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重伤至此,竟还能仿若无碍,果然此人的传闻与名声不假,必要寻找任何机会致他于死地,否则将是颗最危险的炸弹。一对三不公平徒手赛中雷格是三人队之一,与灰白发少年碧可同组,若不出意外,几乎可以断定这场赛事中那两人皆能够存活下来,莓米与雷格此次并无交集的机会,然而错过今天的机会,就要等到隔天之后的第三场比赛,期间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以雷格这种异常的恢复机能,再想杀他会更加困难,况且也不知第三场将会是何种形式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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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再次找机会除掉雷格!莓米的指尖隔着裤料微微下陷,指腹泛白。'嘿,你觉得那少女能熊口逃脱么?' 无名的手臂又不请自来的搭在了莓米的肩头,这突然的打断令莓米反射性的微惊,但她一瞬间便又恢复平静,眼角瞄过对方指间牢套的造型尖锐的铁硬戒,肩膀轻扭顺势打掉了无名的手臂,不去理会那永远蛮不在乎桀骜帅气的笑容,漠然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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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用这么冷淡吧,人生得意须尽欢,干嘛一直板着脸,浪费了那么漂亮的脸蛋。' 无名无奈的撇撇嘴,伸手掏出烟,酷酷的叼在嘴里熟练点燃。莓米眉心略皱,'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更深入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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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吐了口烟圈,迷雾之中无名笑着托起下巴,'我们之间至少有一个人剩下的生命不多,不是更应该籍着这短暂的最后时光好好相处么。' 圆圆氤氲着的烟圈随着她气息的流动缓缓飘散,这时的无名更添了几分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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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能会杀死自己的人相处,你会觉得愉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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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会。' 无名打量着莓米道,'你长得又漂亮,身材超棒,单纯视觉就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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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重点,你知道我在指什么,还是说你跟雷格一样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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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格是变态,这我赞同。' 无名随手抓抓造型有些凌乱的短发,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觉得,就算最后我们要互相残杀,也不用现在就各自划开界限吧,你看哈金斯他们不是依旧嘻嘻笑笑关系超好的,必竟我们都无怨无仇,为了比赛而已,干嘛一直剑拔弩张。嘛,我承认我接近你大部分原因是你长得太漂亮了,不过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外貌协会而已,喂,要不跟我谈一场限时恋爱怎样,我会是个好情人哟。' 虽然还有其它少部分的原因,不过无名并没有再继续深入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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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忍不住翻个白眼,这种跳跃式的思维令莓米肯定她跟这群人并非生活在同一次元,她们的世界观构架从最底层的地基就完全没有一点相同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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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比赛开始的声音响起,场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最明亮的殉葬死亡的舞台之上,莓米也停止了与无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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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加里直直扑向了小琪,女孩敏捷的攀上笼杆避开正面冲突,与力量系直接对战对她而言占尽下风,加里虽然身形庞大,却并不迟缓,他紧追着小琪亦开始上攀。眼看着就要抓住女孩,但小琪忽然松开紧握栏杆的手,在腕间手环的机关处闪电一勾,竟拉出细韧的钢丝,一个翻身腾空落地,也趁机将钢丝勒在了位于她下方的加里的脖颈上,动作熟练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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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倾时便被扯倒在地,小琪在他背后又迅速狠狠将线多环绕一圈,使出全身气力去勒扯,加里被勒着脖子从后面拖着,他激烈的挣扎,双腿乱蹬,血管仿佛快要从恐怖的肌肉中爆裂开来,面容更加狰狞,之前的伤口也开始大量流血,地面很快被血色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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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看得满脸震惊,这是徒手赛,怎么可以使用武器! 她扭头看向最上方的显示屏,徒手赛的标志赫然亮在那里,然而场内似乎没有人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惊愕之中,无名的声音再次打断她的思绪,'我说,你不会是…在惊讶小琪使用的武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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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徒手赛可以使用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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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露出有点不敢置信的笑容,歪头道,'喂喂,开玩笑的吧,你倒底是有多不了解芾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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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为什么!' 莓米的语气微显急促,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神情没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意思,无名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徒手赛的概念是赛场不会提供任何器具,选手也不能使用任何常规武器,常规武器并不包括身体所能携带的饰物或其它特定的杀人手法。鬼娃娃手环里的钢丝机关是她特有的杀人方式,况且还隐藏在饰品之中,不属于刀具等常规武器,是允许使用的。真正意义上的徒手赛可能会失去血流成河的场面,极大辜负观众的期望,芾汀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成为那种无聊的游戏,这样才有爆点。就算没看过芾汀,好歹参赛之前也该会做些了解吧,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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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还想问些什么,小琪刺耳的惨叫猛然间回荡在整个赛场之中,抬眼看去,垂死挣扎的加里脸色已经青黑,他双手皆越过头顶,高高向后伸抓着,一只大手死死揪住了小琪的头发,而另一只大手,则直直戳进了女孩的眼眶之中,正奋力抠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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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突变得太快,血如喷泉般涌出,染遍了女孩娇俏的容颜,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贯穿每个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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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清的大屏幕上映着血淋淋的画面,摄像师有意放出特写镜头,随着加里手指狠狠的扭动,从女孩眼眶里流出来的不再只是艳红的鲜血,还混合着脑浆和叫不出名的人体组织,场内低低响起兴奋的惊呼,而赛场外则是欢腾的起哄,有人在吹口哨,有人拍手叫好,还有人激动的吼着让加里把女孩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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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选手们的特等观赏席离死亡鸟笼非常近,血腥的恶臭直直钻进莓米的鼻腔,她撇开眼眸,实在不忍再看,但稍稍犹豫了一下,却又转回脸,强迫自己必须要看下去。无名抽了口烟,意味深长的瞅着莓米,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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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琪掌心的钢丝已经被松开,丝线嗖的自动缩回腕间的手环里。加里缺氧过久,且重伤严重撕裂,一时间根本无力站起来,他用蛮力把小琪同样扯倒在地,翻个身趴到女孩上面,发狂般的咆哮着,双手狠狠扭扯,在野兽面前,小琪宛如不堪一击的娃娃玩偶,肢体被生生撕断,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从音箱传出,引得一阵低呼叫好,原本还不绝于耳的凄叫渐渐悄然,但自音箱中依然能够略微听到女孩似带哭腔的痛苦呻‘吟,她还活着,不得不承受死前刻骨的疼痛折磨,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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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始终面无表情,心却难受得仿佛被狠狠碾压千万遍,伴着耳畔嘲讽的嘻笑声,四肢冰凉彻骨。不需寻找,无处可逃;人之初生,万劫不复;人之所在,即为地狱;所谓天堂,不过是地狱恶魔们举办的一场假面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