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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退下。这事,还是自己和庄主说吧。
暖阳这么快就去而复返,白浅思微眯着眼神以眼神询问她,暖阳低低头才开口,“刚才卫明朗差人回来询问,说是杜姑娘带着王龙进了春香阁,已经一个时辰了,一直没出来,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春香阁?”这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是一家青楼,在京城比较有名,据说此间花魁能歌善舞,很是漂亮,许多王公贵族都为了见她一面,博她一笑,一掷千金都是常有的事情。好像杜姑娘,正是去见了这个花魁。”暖阳低着头回答。
“哦,是么,不用进去询问了,让他们在外面接着等吧,等杜姑娘自己想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传晚膳吧。”白浅思脸上依然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是。”暖阳转身吩咐静儿,心儿备饭,主子手上青筋爆出什么的,我是完全没看见的,是的,什么也没看见,杜姑娘,祝你好运。
一次无心,这两次,是不是该说,杜姑娘,你是故意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码一章字,就要一天,我真是无脸说我的速度,好像说了会显得自己特别渺小,特别的可悲。为毛人家一天更个三五十章不成问题,而我更一章就这么费劲呢,这是什么,这就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差距!一边码字,一边想情节,这里不合理,删掉重来,那里忘记前文了,翻前文对比一下。好不容易写完了一章,还要重头修一下,语句的毛病,段落的重复,错字的折磨,一天下来,看起来好像十分充实,其实各种碌碌无为啊有木有,哭!
第26章 第 26 章
时间不神奇,过的快与慢都在于个人感受,它只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自顾自按自己的标准和原则行进着。此时于身在春香阁的杜烈来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走,光阴如梭般迅速逝去,直到站在花魁闺房门口等待和守护的王龙无奈而悲壮的第三十一次敲门提醒杜烈现在已经子时了,也就是北京时间23点整,再不离开杜烈今天只能在此过夜了,杜烈听了,微微皱眉,不甘不愿的表情逗笑了对面的佳人,一双嫩白的柔夷覆上杜烈的手,声音含笑却清脆悦耳,“既然不愿意走,留下又何妨?”
而另一边,等待的煎熬从来不因身份尊卑而对其区别对待,等待的人永远觉得时间过的漫长,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被拉长了一样,就像此时的白浅思,眼睛不自觉的盯着计时的沙漏,那细沙慢的好像停留在空中,直到实在撑不下去了才掉落瓶底。手中用于消遣抛除杂念的书籍非但没有被翻动一页,反而因主人的心不在焉和莫名的心烦而被紧握,甚至有断裂的危险,书本啊,你何其无辜!
暖阳进来,看着白浅思仅着嫩黄里衫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惯常爱看的书,可眼睛却紧盯着计时沙漏,连姿势都和她一个多时辰前看到时一模一样,对于她进来好像也都没察觉。暖阳在心中轻叹一声,微不可见的轻摇了一下头,庄主这样却还不肯承认这份心,难道还没有看透吗?故意放重脚步声,拖沓的声音果然惊的白浅思回了神,转头见是暖阳进来,又把视线放回到书本上,淡然开口,“何事?”
“主子,已经子时了,夜已深,该安寝了。”暖阳提起水壶,把杯子蓄满。
“子时了啊,你也去睡吧,我看完这一页就休息了。”白浅思淡淡吩咐,眼睛没离开书,仿佛真的是看书入了迷。
暖阳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弓身退下,安排好值夜的丫环守在门口听候差遣,便回房了。暖阳出去后,白浅思放下手中的书,垂下了头,力气仿佛都用尽了般,深深的叹出一口气,唉。这一晚的愣怔发呆,也不算一事无成,自己,终是明了自己的心思。
逃不开,走不脱,入了迷,便身不由己了吧。
另一边,卫明朗看到从春香阁出来的杜烈和王龙,终于也松口气般放了心,还以为真的要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以天为被,以墙头为床呢。一行人暗中跟随在二人身后,小心而谨慎,回家的路,总是让人心生雀跃。
杜烈在前面走,一脸春风得意的哼着小调,看到王龙一脸苦闷的跟着自己,忍不住笑,“喂,我说,哪有逛完青楼一副苦瓜脸的人啊,我又没花你的银子,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杜烈心情好,就和王龙开着玩笑。
王龙抬抬头,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给咽回去了,敢情杜姑娘你是坐在花魁房里和美女你侬我侬,欢声笑语来着,而我却是在人家房门口活生生站着当了两个时辰的木头人,期间还要忍受各类人的围观和嘲弄,不过好歹杜烈也算是自己的主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龙也不是第一天当差,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看着王龙一脸憋屈样,杜烈哈哈大笑,迈着步子在前面走的欢快,今天本来是打算出来吃点路边小吃,再随便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玩意买回去送给浅浅当礼物。虽然不是什么送礼物的时节,不过任谁收到礼物都会高兴的吧。怀着这样的心思,信步走着,沿途的确有些有趣的玩意,杜烈也买了几个,不过都不是很得杜烈的心,就这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胭脂味道香浓处,抬头,大大的春香阁三个字。看看门口处迎来送往拿着小手绢挥来挥去的姑娘,再看看往来间点头哈腰的小厮,杜烈认出了,穿越必至经典之地,青楼啊。
咱也是穿越人士,咱也没理由免俗不是?那还等什么?走起~
跟在身后的王龙本来看到青楼时脸就僵了一下,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会瞧见杜姑娘抬腿的方向,脸都快绿了,赶紧一步跃过去拦在杜烈身前,“杜,杜公子,这是青,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您该去的地方。那边,好像那边有很多新奇好玩的物件,咱也去瞧瞧吧。”说着把手指向另一边想引着杜烈过去。
杜烈嘿嘿一笑,用扇子拍了拍王龙的肩膀,“得了得了,我知道这是青楼,我就是打算去瞧瞧的。你要是不乐意进去,我自己进去也行,我就四处看看,呆不了多久。”说着抬腿就走,王龙能怎么着,真让杜烈一个人进去,那他离死也不远了。只是二人都没想到,本来只想着四处看看,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却不知,这一进,便是两个时辰。
想想都满脸泪,王龙心有余悸的说,“刚才我真怕姑娘你答应那个花魁住在那里。”如果真是这样,回头被庄主知道,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死定了。虽说决定事情的都是主子,不过背黑锅的一般都是下人,庄主舍不得责罚杜姑娘,难道还舍不得惩罚自己么!一脸血啊,王龙好想泪奔。
“怎么可能。”杜烈一脸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王龙。
王龙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杜姑娘还没有失去理智,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住在那种地方,而且她可是庄主的贵宾,还是书院的夫子,去那种地方都已经很有失体统的了,何况夜宿!不过杜烈的下一句话,成功的把他打到了地狱。
“那里住一晚肯定很贵啊!”杜烈十分肯定的说道。王龙绝倒……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别院,值班的护卫一见是杜烈,赶紧打开了门。时间已经很晚了,大部分人都休息了,杜烈让他们别声张,自己向内院房间里走去。院里十分安全,各处都有值班的侍卫,王龙进了院子后就退下休息去了。
拐进内院的月亮门,门口立着的两个侍卫看到杜烈,正要齐齐跪下行礼,杜烈赶紧摆摆手,示意他们小点声,别吵醒大家,走了进去。院里廊下挂着两个灯笼,亮着光,今晚月亮也够亮,杜烈看到两个丫环竟然守在白浅思房间门口。杜烈有些奇怪,没人的房间还守着干什么,径直走过去想问问。那两个丫环一早就看到杜烈,这会见她走了过去,赶紧冲着杜烈方向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弯身低声向杜烈行礼。
杜烈摆摆手,问,“怎么不去睡觉?守在这里做什么。”杜烈不知道,其实她的房间门口在晚上也会守着一个丫环,不过她都是一夜睡到天亮,不知道而已。
其中一个丫环赶紧轻声回答,“今晚是我们为庄主守夜。”
“什么?浅浅回来了?”杜烈激动的嗓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满脸的惊喜。
两个小丫环急的脸都憋红了,又不能拿手去捂杜烈的嘴。只得小小声的急道,“杜公子,您小点声,庄主才睡下没一会。”
杜烈赶紧用手捂着嘴,一脸高兴的轻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申时回来的。”
“啊,她那么早就回来啦,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出去了。”杜烈一脸懊悔,“你说她刚睡下?”难道一直在等我?杜烈双眼放星星,自己太混蛋了,居然让浅浅等了这么久还没等到人。
“额,是,刚熄灯没多久。”小丫头回答的很谨慎,杜公子想干嘛?
“那我进去看看她。”杜烈笑咪咪,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两个小丫环吃惊的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看着杜烈向白浅思房门口走去,也不知道该不该拦着。庄主休息了,杜烈又是“男子”,半夜闯闺房,那不是采花贼才会做的事么,不过庄主一向对杜公子不一样,简直比对自己还好,说两人没什么也没人相信,大家私下都说庄主喜欢杜公子呢,所以一切都顺着杜公子,宠着杜公子。那到底,这该不该拦着啊,看着杜烈越走越近,两个丫环纠结的想去死,恨不得立刻昏过去,这样也不用烦恼了,苍天啊,今天为毛是我值班啊,早知道我一定调班有木有。
眼看着杜烈已经摸到房门口了,两个小丫环决定还是拦着吧,毕竟得罪杜烈可能不会怎么样,杜公子一向脾气好么,不过要是惹得庄主不高兴,那两个人小命可能就没了。就在两人终于做好决定要过去的时候,院内另一侧暖阳的房门居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然后一声轻轻的咳声,两个小丫环都是习武之人,立刻警觉的回头去看,果然暖阳正站在房间门口,看到二人看向她,才对二人轻轻的摆了一下手。两个小姑娘立刻意会,停住了要去拦杜烈的脚步,乖乖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另一边杜烈已经推开了门,并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因为有时候会叫丫环进屋,所以大家的房门基本上都是不锁的。白浅思的房间比杜烈的还要大一些,杜烈之前已经进去过很多次了,所以很是轻车熟路,走过外面的起居室,再绕过屏风,就到内室了,这点和杜烈房间结构是一样的。
房间里很暗,外面的光完全透不进来,杜烈不敢点灯,又是从明亮的地方走进来,所以眼睛几乎不能视物,她只好凭着记忆小心的向里面走,幸好一路没碰倒什么。什么也看不到,杜烈不知道自己到底进来是要干嘛的,完全什么也看不清么,不过现在退出去又会觉得好吃亏,好不甘心,好吧,只要看一眼,感受一下,知道浅浅在就好,这样就很好了。
走到床铺附近时,眼睛已经有些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一些东西,浅浅睡在大床中间,轻薄的床帐放了下来,把整张床围了起来,杜烈看不清白浅思的面容,只能看到她冲着床里面睡着,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一段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压在被子上,呼吸绵长,看样子好像睡熟了。
看着这些,杜烈恍忽着一下子想到了二人刚从无量山中出来时住在贫穷的大娘家的那一晚,没有多余的被褥,二人只能睡在一个被窝里,头抵着头,呼吸间满满都是白浅思身上清淡的味道,很是让人安心。杜烈站在那久久不动,看着睡在那的浅浅陷入深思。
床上的白浅思真的睡着了吗?白浅思醒着,凭她的耳力甚至连刚才院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知道杜烈回来,知道杜烈进了她的房间,可她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回头,不想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烈。想她,念她,惦记着她却也气她,恼她,怨她,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理由呢。两人之间归根究底,是朋友,再往深说一点,杜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反过来,自己对杜烈也有照顾之恩,两人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停在那,靠不近,离不开。自己今日明了对杜烈的心思,而杜烈呢,恐怕还是拿她当朋友。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白浅思也纠结,也想不通,也会想逃避。想了一晚,最后的得出的结论却是干脆先别见面,这样就不用面对了吧,明早趁她没起,便赶紧离开,等想明白再见面便是最好不过的了。可她没想到,杜烈会在回来后深更半夜的闯到她房间里来,来干什么?看她睡觉么?看她是不是真的在么?杜烈不会武功,这暗黑的房间,她看的到什么?!所以说,恋爱中的人的心思,千万不要猜,她们总是有那么多的怪心思,小情绪,是你不能理解的,而常理更是不能推断的。
从头到尾,白浅思都没在意过她们两人都是女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