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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先生拿过钱袋,分出一部分,又叫过小伙计道:“你去帮我把那根银簪子赎回来,再有这些钱,你拿去金铺,帮我挑一根好看的金簪子,一个好看的玉簪子。”
苏竞云说:“不用了……”
冥先生说:“姑娘家,还是打扮一下比较好看。”
苏竞云心道,你不也是个姑娘们,打扮成一个糟老头子……回头一看冥先生,扫了桌上的烟灰,把烟斗拿到了桌下。
龙官又赌了十来把,输得一塌糊涂,最后一点钱,还是冥先生最后指了匹马,才赚回来一点。
龙官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个高人,他谄媚地笑着,道:“原来真人不露相,老先生您才是高手。”
冥先生摇了摇头:“高手谈不上,早年在赌场混日子,得了高人指点,有了点技巧傍身。不过雕虫小技,还是比不上豢龙术的。”
龙官气道:“我看这些中原的马,还真是愚笨不堪!”
冥先生说:“也不能这么说,大概是那位高人送我的《马经》一书,本就是因物制宜。”
龙官一听,顿时上心了:“《马经》?”
冥先生听罢,知道自己说露了嘴,连忙又道:“我胡诌的,龙官大人听听就算了。”
龙官却不罢休,他眼珠子一转,道:“那可不能这么说,我看中原地大物博,高人辈出,老先生您隐于市中,若是出世,也是大家!”
冥先生含笑不语。
龙官不依不挠,一直吹捧冥先生,冥先生站起来,看起来像要走:“龙官大人,不是老头子我不说,而是那本马经是高人毕生心血,不能流入外人之手。”
龙官道:“我贵霜和大齐素来交好,何来外人之谈?”
冥先生仍是摇头。
龙官道:“要不这样,我那本豢龙术,也从不外传,我们互换,以此为誓,不让外人传阅,你意下如何?”
冥先生有些犹豫。
龙官又道:“我那本豢龙术,不止是马,若是参透了,飞禽走兽都不在话下,说起来,我还亏了……”
冥先生咬咬牙:“那你和我孙女在此立誓,绝不把书传予第二人。”
龙官道:“孙女?”
冥先生说:“我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心思去参详这本书了,留给我孙女好了。”
龙官乐道:“好,好。”
龙官和苏竞云立了誓,冥先生让苏竞云回去拿那本《马经》,龙官说,那顺便让苏竞云回去找康其康勒拿些银子。
趁着冥先生和龙官讲《马经》,苏竞云让冥先生注意身子,自己便先去了。
出了马场,苏竞云刚好遇见马场老板,那老板一看是苏竞云,连忙掀袍下跪:“小人见过镇北府苏大人。”
苏竞云连说:“不不不,我可不是镇北府的。”
原来,三天前,冥先生就以镇北府的名义布了今日这局,冥先生深谙气合术,豢龙术与气合术同出一脉,虽然精妙,但堵住了受者之耳,是绝不可奏效的。于是冥先生以烟杆为令,让马童事先塞住龙官所押之马的耳朵,又让马童在自己选的马上场前,用细针刺马臀,这才勾得这贪心的龙官上了钩。
而《马经》,则是冥先生用相马的法子和一些博弈之术自己杜撰的一本书,放在不远处一个客栈里,就等着换取那豢龙术。
苏竞云去客栈拿了《马经》,又去集市找康其拿银子,这时候多数摊贩已经收摊了,苏竞云便去他们住的地方,走到门外,听到门里有人说话,她担心是光明教的人,便垂□子,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屋里的动静。
屋里的人声音很低,苏竞云一听,却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声音,好像是南二门的一位师兄!
她又贴近去听了听,只听到“墨麒麟”,“太后大寿”几个字,这几个词并不陌生,只不过从六扇门师兄嘴里说出来,却让苏竞云心惊肉跳,难道光明教里和六扇门的人勾结起来了?
这事非同小可,若是内外勾结,光明教徒成功的机会就大大增加。屋里的说话声突然停下来,苏竞云一惊,连忙跳上屋顶,门一打开,果然是六扇门里一位师兄。
那人原来是五大镖局的镖师,来六扇门也快一年了,苏竞云看着他走远,心里犹豫不决。
冥先生不喜她掺合太多光明教的事,这师兄若真是叛变还好,若是卧底,自己轻者污人名誉,惹得冥先生不快,重者,恐怕会六扇门大事。
苏竞云在屋顶上呆了一会儿,等屋里的门又关上,才跳下屋顶,敲了门,找康其康勒拿了银子,回了马场。
回到神侯府,天已经黑了。苏竞云本身精神不佳,下午又城里城郊跑了一趟,还遇上了师兄疑似叛变一事,更是如蔫了的茄子一般。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没精打采的,脸上也没血色?”
冥先生看苏竞云一天精神都不好,甚是忧心。
苏竞云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来月事了,嗯,失血过多。”
冥先生问:“那你还上蹿下跳?大清早起来挑水叫你那几颗西瓜苗?还练梅花桩?还……”
冥先生生气地把苏竞云数落了一顿,就差没拧着她的耳朵让她静养不要着凉,然后又给苏竞云说,等会儿去厨房喝红糖姜茶。
苏竞云本就找个借口,没想到被冥先生一通女人经给震得一愣一愣的。
大爷,你快露陷了啦!对月事这么了解的大爷,世上都找不到第二个了好吗?
冥先生说得急了,撑着一边的桌子,又开始咳嗽,苏竞云急了,连忙扶住他:“多小的事啊,用得着这么急吗?快坐下快坐下,崔三儿快来,给冥先生倒杯慌来。”
冥先生捂着嘴坐了下来,崔三儿急匆匆地送来茶水,苏竞云端过来,说:“先喝一口,我去给你找药丸和参片。”
“慢着!”
冥先生突然握住苏竞云的手,苏竞云回头,问:“怎么了?”
衣袖在杠杠的动作中被拉了上去,苏竞云的手臂上,两道丑陋的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冥先生颤抖着手,枯槁的手指轻轻碰触着那两道血痂,哑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七章 三天不打
苏竞云连忙把袖子拉下来:“没事没事;跳树上抓毛毛;被树枝挂了。”
毛毛蹲在冥先生脚边;喵了一声;表示对自己小弟极大的不满;自己爬树还需要小弟伺候吗?
冥先生一把拉过苏竞云的手臂,扯下她的衣袖,苏竞云又把手收回去,她力气极大,冥先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苏竞云,你……你……”冥先生气得说不出话来,“是不是云骑叫你这么做的?”
苏竞云怕冥先生怪罪苏竞云,连忙为云骑辩解:“真不是云骑大人,我是那天听太医院的太医说;说炼蜜丸需要人血,和云骑真的没关系,她不知道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吗?还在为她辩解?”
苏竞云有些糊涂;难道冥先生不是在气云骑让自己放血做药吗?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大爷您到底在起什么?”
“我……”苏竞云这傻姑娘还真开口问了,冥先生一张口,也愣了,自己这样带着酸气的怒火,在此情境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把手拿来给我看。”
“我要睡觉去了,您也早点休息。”苏竞云准备开溜。
“拿来。”
“真和云骑大人没有关系!”
还在为她辩解!
冥先生冷着脸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扔苏竞云脸上:“拿去看吧,早点休息。”
苏竞云接过冥先生扔来的羊皮卷:“这个还是给您留着吧。”
冥先生转过头,也不理会苏竞云,径自向屋里走去。
完蛋了!冥先生是真生气了!
苏竞云拿着那卷羊皮卷,跟在冥先生身后,小鸡啄米似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冥先生连余光都不施舍给她,走到屋里,“砰”地一声就关了门,撞了苏竞云一鼻子灰。
苏竞云颓败地在冥先生门前的阶梯上坐下:“他到底在起什么呢?”
毛毛优雅地踏着猫步走了过来,鄙视地看了自己小弟一眼,然后爬上屋顶,照例在那块挪开的瓦边,蹲着了。
“你这色//猫,还想偷看?”
苏竞云跳上屋顶,一把把毛毛捞住用绳子拴好。她故意朝那缝隙里看了一眼,冥先生坐在桌边,对着桌上的烛火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得认真道个歉,让冥先生知道,自己是真认错了。
苏竞云坐在屋顶上,对着漫天密布的星辰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个好主意。
“来,毛毛,跟我回屋。”
冥先生独坐在窗前,没一会儿,刚刚的怒火和醋意就消了大半,转而化为无边的担忧,他不知道云骑是如何给苏竞云说的,几年前,她见识过移位换宫*的力量,这种功夫剑走偏锋,稍有不慎就会搭上性命。看苏竞云身上的刀痕,恐怕至少有两次放血的经历。
那丑陋的伤疤就在冥先生眼前晃着,让他越来越担心。想到这里,冥先生也就坐不住了,他叫过管事,问神侯府里有什么补血的药材,直达有当归黄芪后,便让管事去取了,顺便杀了只乌鸡,亲自下厨去煲汤。
炖汤时还特意让崔三儿去看了苏竞云如何,崔三儿取了一会儿,回到厨房里告诉冥先生,说苏捕快好学勤奋,天色这么晚了,还在熬夜苦读。
熬夜苦读?冥先生松了一口气,能有心思研读豢龙术,身体暂时应该也无大碍,等这汤炖好,再过去详问。
崔三儿回完了话,问道炖盅里飘来的香味,吸吸鼻子,道:“冥先生炖的什么啊,好香。”
冥先生说:“当归黄芪乌鸡汤。”
崔三儿流着口水道:“还有剩的吗?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儿?”
冥先生说:“这汤是补血用的,你这么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喝这个作甚?”
崔三儿说:“原来是为苏捕快炖的啊,冥先生您对苏捕快真好,对我们大伙儿都好,一点宫里人得架子都没有,您多在府里留几年,大家都高兴,嘿嘿。”
“几年?”冥先生笑了笑,又往灶里扔了几把柴火,“能多留一月都是好的。”
“啊,冥先生您要走了?是回镇北府吗?不留在神侯府里了吗?”
“嗯,走了。”柴火烧的旺,冥先生被热气一闷,又有些心悸,他扶着墙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那您是要去哪里呢?”崔三儿问道。
冥先生盯着灶台里的木柴一寸寸被火舌吞灭,轻轻道:“大概,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吧……”
炖好了汤,冥先生用紫砂锅盛好,正准备送去,突然想起来屋里头还有两包上好的贡枣,也一道拿去让苏竞云吃些。他端着紫砂锅,就又回了屋一遭,刚一打开门,只见屋顶上被人掀了瓦片,雪花般的纸片纷纷飞落,都快淹没了正下方的桌子。
再仔细一看,纸片上全是三个大字:“对不起。”
“……”
冥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原本纤尘不染的屋子被弄得一团糟,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冲屋顶说道:“苏竞云,你给我下来。”
“喵~”
一只肥猫从天而降,吓了冥先生一跳,接着苏竞云从屋顶上那个破洞里探出头来,问:“大爷我是真心道歉的,您看,我诚意还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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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睡一屋呗
冥先生说:“大晚上趴屋顶上凉快吗?快下来。”
苏竞云问:“您到底还生不生气;说嘛~”
冥先生说:“你先下来把我屋里打扫干净;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苏竞云说:“哦;成。”
屋顶那个洞去了遮掩;一股凉风直往屋里倒灌,冥先生抬头看了看屋顶的破洞;再看看脚下这只把屋顶的小洞砸成大窟窿的肥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爷;要扫帚簸箕吗?”
苏竞云竟然没直接进屋,跑去柴房拿了把大扫帚过来,冥先生把纸从桌上扒开;腾出一个位置;把汤锅放下来;然后打开门,说:“你先进来。”
苏竞云把扫帚房门口,走了进来。
冥先生说:“去洗脸架那里洗手;再过来喝乌鸡汤。”
苏竞云看了看桌上那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