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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颉�
在昉言离开香港后,迦蓝为了尽欢吧,也为了自己,决定重金礼聘一名出色的大厨回来座镇
。
大厨小钟本来是绝对不会答应来酒吧献艺,但实在是受不了迦蓝的苦缠,便答应来试试。谁知道,她马上便爱上尽欢吧的气氛,而且,客人也多美食家,她不愁没有知音人,所以在这里一做便是三年。
…………这三年来,幸好有小钟,迦蓝才不致饿肚子,而且,还给养得肥肥白白。
那天,迦蓝回到尽欢吧,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郞坐在一角,背影看来很熟悉。迦蓝按着胸口,定一定神,才向她那边走去。
“昉言?”
那女郎听到迦蓝的声音,转身站起来,带着淡雅的微笑,看着迦蓝。
迦蓝一步踏前,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昉言带点腼腆的说。
迦蓝回头跟侍应小何说:“告诉大家,这一圏的酒,迦蓝请了。”
“这么高兴,是老板娘终于回来了?”酒保小袁高声笑问。
迦蓝哈哈大笑:“比老板娘回来更值得庆祝。”
迦蓝拉着昉言坐下。“你回来了,真好,我们快三年不见了。”
看着迦蓝兴高采烈的样子,昉言心中涌起丝丝暖意。她轻轻的说:“迦蓝,你好吗?”
“每天吃吃喝喝,十分写意。”迦蓝笑答:“你呢?”
“新加坡的生活很平淡,正适合我。”
“那几只小猫好吗?”
…………昉言家里有五头小猫,公侯伯子男,每只小猫都代表一个故事。
“小猫们很好,除了「侯爵」生骨剌,比较费心外,其他也很健康。”昉言说。
“宝儿呢?”迦蓝问:“你有找过她吗?”
昉言垂下眼睛:“我暂时还没有打算见她。”
“为什么?”
“不好意思。”昉言低声说。
“不会吧?事情都过了这么久。”
…………当天,昉言向宝儿表白了,宝儿没答应,也没拒绝,昉言很难过,逃到新加坡去。
“和她见面,说什么好呢?”昉言的眼里带着迷惘。
“你可以关心她多一点!”迦蓝压低了声音:“听说,她和丈夫的关系不怎么好!”
…………迦蓝知道,这三年来,宝儿也不好过。
“怎么会?”昉言感到很意外:“他们结婚才两年。”
“感□最难说清楚。”迦蓝饶有深意的说。“也许,你去见见她,亲口问个明白吧!”
昉言呷了口果汁,不再说话。
迦蓝转换话题:“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还是要看公司的安排,我自己没什么意见。”
“留下来,别走了。”迦蓝少有的不淡定:“你一个人在外地,真让人担心。”
这句话,叫昉言心里暖哄哄的。
“还有,”迦蓝说:“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一桌海鲜大餐?”
昉言微笑:“你什么时候方便,便什么时候…………只是我已几年没弄过大餐,也许功夫都退步了。”
“不会的,你的厨艺这么好,我连做梦也在怀念。你走后,我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呢!”
“你说什么?”小钟拿着菜刀向这边走来……
☆、逃情
又是星期三,迦蓝到体育馆去,竟看见俞愉安。
…………教练说同学苏菲暂时停学,介绍了朋友来补缺。
“人们都叫我鱼仔。”她伸出手。
“朋友都叫我迦蓝。”迦蓝跟她握握手。
迦蓝学打羽毛球只有两年,技术还很一般。愉安完全是新手,但胜在年青,反应快力度足,教练一点便明,很快已可以和迦蓝球来球去。
教练让同学们分组比赛,愉安跟迦蓝同队,「鱼腩队」对「虎鲨队」,结果是七比二十一,惨败。
“下次,”愉安两手抱着拳头,发出咯咯声:“我们一定要争回面子。”
迦蓝笑答:“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愉安摇头:“那是失败者说来安慰自己。”
迦蓝笑了…………年轻人,总是骄傲的。
回到尽欢吧,迦蓝坐在老位置上喝着尽欢,不禁想起意朗。以前,意朗是尽欢吧的常客,每星期总会来一、两次。现在,一个月也不见人。
迦蓝忍不住打电话给她。
“意朗,你是否给外星人绑架了?”迦蓝说。
“对不起,我近来有点忙……”
“工作忙?还是有人令你□不暇?”迦蓝不让她敷衍过去。
“你别乱说笑,”意朗连忙说:“我过两天来找你喝酒。”
“好,我等你。”
两天,再过两天,意朗也不出现。
第五天,意朗却把迦蓝约出去,听她的语气,很是焦急。
“迦蓝,”意朗的脸色很差:“我要马上离开香港,我已找了赵医生替文诺接生。”
“你要离开多久?”迦蓝有点不好的预感。
“也许,不回来了。”
“为什么?”迦蓝大惊。
“因为董之徊。”意朗困难地说:“她说要跟志杰分手,和我在一起。”
“于是你要逃了?”迦蓝摇摇头:“这不是解决办法。”
“我没有选择。”意朗低吼:“她是我弟妇。”
“那你爱她么?”迦蓝认真地问。
“江迦蓝,你说什么疯话?她是我弟妇。”
交往三年,迦蓝第一次看见这样失控的意朗。
“她还不是,现在你们之间发生了事情,她更加不可能是。”
“不管她是不是,总之,我要离开香港。”
意朗的声音也嘶哑了。
“意朗,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要想清楚。”
“我不想听你说道理,”意朗捂着双耳:“我只想你帮我。”
“好。你说吧!”
意朗怔住了,她的眼睛渐渐发红,说:“迦蓝,对不起。”
“是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迦蓝轻拍着她的肩。
“这是之徊的电话,家里和公司的地址,请代我照顾她。”
“放心交给我吧。”
“我一安顿下来,便与你联络。”
“好,你好好保重。”迦蓝轻叹了口气:“想清楚便赶快回来。”
迦蓝和意朗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过了几天,迦蓝回到尽欢吧,侍应小杨迎上来,说:“有位小姐找你,等你很久了。”
小杨把迦蓝带到那女郎面前。
“你好,我是江迦蓝,可以为你做什么?”
女郎抬起眼,看着迦蓝:“我是董之徊。”
“之徊。”迦蓝看着眼前的她,皮肤白皙,五官秀丽,但唇太薄,而且一脸倔强。
“意朗说,有事可以找你。”她说。
迦蓝在她对面坐下,轻轻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相信她安顿下来,会联络我。”
“请转告她,我已与沈志杰正式分手,我会等她回来。”
“好,我一定会告诉她。”
“谢谢。”
“之徊,你要作好心理准备,这是长期作战。”想了想,迦蓝加了这一句。
“我不会轻易放弃。”
这牛脾气对上迦蓝的胃口:“好,我支持你。”
对上迦蓝关切的眼神,听到她的体己话,之徊心里一酸,泪水便模糊了眼睛:“…我……不是一厢情愿……”
“我知道。”迦蓝掏出纸巾给她。“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最痛爱志杰…………给她时间,她终会想清楚。”
“……我可以常来找你吗?意朗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多一点关于她的事。”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什么时候找我也可以。”
之徊说:“我想试一杯尽欢,那是意朗最喜欢喝的吧?”
“好,我陪你喝。”迦蓝说:“但喝完酒,我要送你回家,反对无效。”
之徊点点头。
往后,之徊代替了意朗,每星期总有两天,坐在意朗的老位置上,喝尽欢。
迦蓝总会陪着她,耐心听她细说着和意朗的种种……
☆、結婚
这夜,小邝看见迦蓝一边哼歌,一边调酒,看来心情很好。
“有什么开心事?”小邝问。
“今天和朋友去攀石,想不到宝刀未老。”迦蓝笑答。
“和俞愉安?”
“我跟你提过她么?”迦蓝没什么印象。
小邝轻咳了一声:“她可是圈里人?”
“我不知道,也没问。”迦蓝说:“交朋友不讲究这个吧?”
“那你对她有好感么?”
“你想说什么?”迦蓝轻轻皱眉:“我是有家室的人。”
“这是你的口头禅。”
“这是事实。”
“这种伴侣不合格,有异心并不过份。”
“喂喂!宁教人打仔。”迦蓝笑说。
“我是打抱不平,看不得你总是形单只影。”
“我有尽欢吧,还有一班好姐妹,怎会孤单?”
“看你口硬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
其实迦蓝心情好,还有一个原因…………明天,便是和永愿约会的日子。
…………永愿的顾忌很多,她们每次相聚也要费尽心思,一般来说,她们个多月才会见一次面
。
在永愿的游艇上,她俩紧紧相偎。
“还记得我们在那里认识吗?”永愿问。
“我怎会忘记?”
…………四年前,迦蓝刚与简婕分手,独自一人到欧洲散心。到了瑞士,迷路了,迫得在火车站过夜。睡到半夜,发现一个中国女郎在不远处倚墙休息。火车站有暖气,但她衣着实在单薄,迦蓝心里一软,便把羽绒脱下来,盖在她身上。那女郎醒过来,看见迦蓝,低声说:“谢谢。”
还来不及说话,迦蓝便打了个喷嚏。女郎浅笑,伸手把迦蓝拉到身边,再用羽绒把两个人都包起来。
迦蓝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女郎已离去。迦蓝收拾东西,乘火车到米兰。
在火车上,她俩再遇。迦蓝这才看清楚对方…………她的头发比迦蓝还短,心型脸,身段纤巧
,像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她冷着脸,没一丝笑容。迦蓝跟她点点头,擦身而过。
到了威尼斯,迦蓝再次看见她,也看到她眼里的慌乱…………女人都相信缘分,她俩在同一时间决定,不再与它斗气,并顺从它的安排。
她说:“我叫蒋永愿,有三个星期的假期。”
迦蓝一听便明白了。
往后三个星期,是她们一生中过得最放肆最随心的日子。她们在大街上拥吻,在小巷里追逐
,甚至,在树林里亲热。她们从没有争执闹意气,她们没有时间。
最后一天,她们逛古董街,迦蓝买了一条颈炼,永愿也买了东西,却不告诉迦蓝买了什么。
晚上,激情过后,永愿在迦蓝耳边低问:“迦蓝,你爱我吗?”
“我爱你。”枕边情话,迦蓝从来不吝惜。
“那么,”永愿轻声问:“我们结婚,好不好?”
迦蓝诧意地看着她:“你明天便到法国举行婚礼。”
“但我爱你……”永愿的眼睛变得通红。
“好了。”迦蓝的心很软,她用力搂紧永愿:“我愿意。”
永愿取出一对有着古朴花纹的银指环。迦蓝先替永愿戴上,永愿也把指环套上迦蓝的无名指
。然后,两人深深一吻,礼成。
“从今以后,你便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拈花惹草……”永愿低头笑了,眼泪却流下来。
迦蓝回到香港,以为一切已结束,但三个月后,永愿却再次找上迦蓝。
“不是说好不再见了?”迦蓝很意外。
“你还戴着它。”永愿瞪着迦蓝的左手。
迦蓝落落大方:“我觉得它很好看。”
“我也是。”永愿扬着她的银指环。
迦蓝皱皱眉:“你这样做合适么?”
“戴一只指环的自由,我还是有的。”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迦蓝问。
“我和丈夫有了共识。”永愿说:“各有各的私人空间。”
迦蓝怔住,这意思不难懂。
永愿没有给迦蓝细想的时间,她趋近迦蓝,用最缠绵的吻攻破迦蓝的防线……
“四周年纪念日,我们到瑞士去好不好?”
“好。”迦蓝浅笑,但笑容里隐隐带着苦涩:“你可以给我多少时间?”
“三天。”永愿垂下眼睛。“对不起。”
“不要紧,总比没有的好。”
“我是不是很自私?”永愿低声问。
“是的。”迦蓝想了一下。“但我习惯了。”
“你心里明白,我不会和他离婚。”
“我明白。”迦蓝心里隐隐作痛。
“我应该让你走,只是舍不得。”永愿咬着唇:“当你要走了,只要说一声。”
“好。”迦蓝亲吻着永愿的眼角,誓要把她的眼泪迫回去……
☆、暗恋
迦蓝终于收到意朗的MSN。
…………意朗说她正在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