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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没别的意思,」K露出歉意的笑转回来看我,「我还以为这麽多年你看开了,还交了个这麽正的,好嫉妒呢。」她说完从吧台的K字置物柜里向我抛出酒单。
「今天什麽风把你吹来的?」她看见我把酒单推到凯面前,一脸暧昧的笑著靠过来。
「这麽多K,我眼花了…」凯盯著酒单上每项都以K起名的调酒,急急抬头朝我求救。
「有没有柠檬的?」我苦笑完转头问K。
「柠檬?当然有。」她露齿朝凯一笑,「『KISS你~』是本店招牌特调柠檬淡酒。甜中带酸,香而不腻,还附赠店长的深吻…」
「闭嘴,直接送来。」我不耐烦挥手打断她,「然後吻不用了,退货!」K这家伙最不缺的就是莫名其妙的自恋。
「文艺青年,这是你对死党的态度吗?」K圆睁眼惊叫完,立即转向凯指著我,问:「郑哈雷平常不会也用这种态度对你吧?她真不会疼女人耶!」
「不会呀,她对我很好。」凯看见我们两个斗嘴反而很乐在其中,边用吸管喝水边笑著向K摇头。
我听完瞄了凯一眼,想起她刚刚跟著我时还一脸愁云惨雾,现在看起来却一脸幸福的样子。
……K这死家伙,看来在逗女人这方面果然还是比我有一套。(待续)
一朵菊花.之十四(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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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K寒暄完後,我带凯移动到离吧台不远的双人小包厢。
K的店里有很多隔间被她设计成这种隐密空间,头顶打著一盏温暖的黄色聚光灯,入口处飘动著深紫色的落地纱帘。
「K为什麽叫你哈雷?」凯一面吸著刚送来的柠檬淡酒一面问我:「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这件事耶。」
「哈雷接近日文里“晴”字的发音,那是我大学的绰号。」
看她心情似乎好多了,我的话题也跟著轻松起来,笑著提醒她:「你要小心K那个家伙,她对女人很有办法,有好几任女友都是圈外人。」
而那家伙刚才答应招待我三百元以上的调酒,我於是开始低头寻找可以坑她最多的品项。
「…日文?」凯听完思索一会儿後问道:「所以你真的跟小说写的一样,念日文系吗?」
「是啊,英文系没上就掉到日文系了。」
「但这两个系,好像都跟写作没什麽关系啊…」
「是没关系,」我停顿一下,盯著桌面沉思道:「…因为我原本没打算要写作。」
凯一脸意外的看著我,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从椅子上的包包拿出一卷纸张交给我。
「这批回函…」等我接过去之後她迟疑的补充,「对不起,这次我先看过了…只有这张有留言。」她缓缓从洋装口袋拿出另一张回函交给我。
我摇了摇头,「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有什麽好道歉的?」我说完放下手边那卷回函,将目光移到那份单张的意见栏上头。
『…为什麽是菊花?』
那个无名氏这次问了这个问题。
我翻到回函正面一看,资料栏还是只有留下e…Mail,而广告回函通常又没有邮戳,完全看不出到底从哪寄来的。
「我看完在想,你的故事篇名…是不是跟你女友有关?」凯偎近我,一脸欲言又止的问。
她的身旁飘来一阵清淡的柠檬酒香,我第一次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她的靠近有所反应,只好抓紧那份回函稍稍往左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回答她。
「…因为我爱你,」我凝视著那份回函轻声说道:「那是菊花的花语。」
凯这时突然倒抽了口气退开我身边。
我一抬眼,看见她不停猛眨著突然泛起泪水的眼睛,表情不禁一阵错愕。
「凯…怎麽了?」我紧张的问她,但她的反应却让我措手不及,立即起身慌乱走过我背後。
「我,我呛了一下…我去要一杯水。」我转头看见她捂著嘴说完,挥开帘子朝吧台方向匆匆跑去。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我坐在原地不解了好久,始终想不透我和凯的关系到底算什麽?
工作夥伴好像慢慢开始说不过去,说是亲密好友似乎也不对劲,
我知道我跟她这样的女人只能当情人或普通朋友,根本没有亲密好友这种模糊的中间地带。
既然如此,为什麽我还一直放任这种相处模式继续下去?
我坐在位子里不知想了多久,但凯一直都没有拿水回来。
我把头探出帘外想找她,却发现她趴在吧台那里左右旋转著椅子。
而K不知什麽时候站在她的右边,左手正探向她的後颈,轻轻拨弄著她的头发。
我敏感的从位子里暴跳起来盯著她们,K这时竟更放肆的把脸靠近凯的颈边,眼神炽热的开始沿著她的颈项上下游移吹著气,而凯根本把我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还因为K举动酥痒的缩起身体咯咯笑了起来。
好友加同事正在调情的画面让我瞬间升起一股怒火,我立即大步朝她们走去,沉重逼近的脚步声把K吓了一跳,从凯的发际里抬眼愣愣看著我。
「喔喔…别激动别激动!」看见我逼近过来的眼神,K立刻往後一跳,识趣的把手退开。
「我只是想让她放松一点…」她急忙笑著解释。
我这时注意到凯的面前放了整排的试管酒,而第一支到第五支已经空了,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吧台桌上。
「放松?」我暴躁的指著凯朝K大吼。「你刚刚的手也给我放太松了!」
K怔了一下,随即摇头发出一个「啧啧」的轻笑声。
「好啦,我道歉。」她安抚似的拍拍我的肩,「我哪敢真的动你的人,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去忙别的。」
「她哪是我的……」K根本不等我说完,随即闪往吧台另一边窃笑的店员那里,眼睛再也没有转回来。
凯看我发怒的表情好像当我是新奇动物似的。
等K离开,她趴在吧台上笑著招手要我过去,我只好叹口气开始移动身体。
「你喝多了。」我凑近她的脸不高兴的埋怨著,但她只是深深凝视著我,好像想延续方才跟K的动作,缓缓抓起我的左手轻贴上她的脸颊。
「…你吃醋吗?刚刚的事。」她问这问题时没有看我,轻笑著把视线缓缓下落到我的唇上。
「你是故意的…?」我皱眉问她,周围弥漫著一股浓郁的酒精气息。
「嗯,故意的…」凯边说边笑著点点头,朝我慢慢靠近过来…
(待续)
一朵菊花.之十五(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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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我皱眉问她,周围弥漫著一股浓郁的酒精气息。
「嗯,故意的…」凯听完笑著点点头,朝我慢慢靠近过来…
我看见她眼底满溢的情欲,慌乱的伸手阻挡在我和她之间。
但凯只懒懒看了眼前的障碍,歪头露出一个微笑,就轻轻用鼻尖把我的手推开,
唇瓣往我的颈项靠近过来……
「凯!不要玩了!」我大力把她拉进怀里,近乎哭泣的阻止她:「你不是这种人!这些不可能是你想要的!」
凯听完突然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让我把她搂在怀里,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听著。
「我会陪你解决李奥的问题…」我把脸埋进她的发际,紧搂著她颤声乞求:「但你不能这样迷失自己,答应我……」
我看不见凯此时的表情,她也一直没有回应我。
「心跳……」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听见她在我怀里发出一句轻语。
「你说什麽……?」我低头,发著抖轻捧起她的脸,但她却紧闭著眼没有看我。
「你的心跳…好快喔…」酒精似乎在她眼底被蒸馏成了泪水,她闭著的眼睛这时开始落泪,
最後,她绽开一个笑容用脸轻轻磨蹭我的手,天真的笑著回答:「但是…我也一样唷…」
我心疼到说不出话,只能再次把她搂进怀里揉著她的头发。凯说完不知道又哭了多久,最後终於躺在我怀里睡著了。
我把她安置在视线范围内的躺椅上,坐回吧台後疲惫的叫K过来。
「搞定了?」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低头观察我的表情。
「下次不要给她喝那麽烈的东西。」我把脸埋进手心,懊恼的警告她。
K撇了撇嘴,回道:「她说她没喝过,我才想给她嚐嚐嘛。」她没停止手边开瓶工作,无辜的继续解释:「谁知道她一支一支接著喝,好像当那是水一样…」
我左手撑著额头,右手作势向她要酒。
她顿了一下,转而皱眉抱怨:「不过这说来说去都要怪你。」
「什麽意思?」我抬眼看向她。
「你说了什麽让她伤心的话?她哭著来跟我要酒耶。」
「……她问我小说篇名的由来,我只是照实说而已。」
「啧,女人喔…有时候不喜欢听实话。」K感叹完转而试探的问,「而且听说她男友好像会对她动粗,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沉著声音回答,「但她之前没跟我提过这事,否则我不可能放任她这样继续下去。」
「她当然不会提。」K一副了然於心的笑著:「谁会无聊到把男友硬上自己的事说出去?」
「…什麽硬上?」我以为我听错了,忍不住追问。
「你不知道?」看我摇摇头,K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道:「……诉苦对象是你,她更不可能说了。」
「你到底在说什麽……」我的问题这时被门口传来的一阵喧闹声打断。
我转头一看,一群身穿黑套装、发型有长有短的女人,踏著高跟鞋喀喀喀的走了过来。
她们浑身散发一种特殊的自信气质,大方的谈笑,眼神无畏无惧,而领头走在最前面的,则是一个在男人口中会被称为「冰山」的冷豔女人。
能藏住情绪的长长睫毛,轻轻摆动在腰际的黑色直发,和凯有著另一种完全不同,神秘又成熟的美丽。
她这时转向吧台,正巧对上我有些出神的目光,她带著不可思议的笑轻轻歪头,完全无惧我的视线回视著我,直到她们一群人走向店尾的包厢区。
「她们是圈内人吧?」我转回头跟K确认。
「是啊,前阵子认识的。她们是一群律师,都固定在今天晚上来。」K好像有点心神不宁,说完,就开始动手在吧台里摸了几个空杯出来,顺便在我面前摆下一杯香草VODKA。
「你现在事业也做挺大的嘛。」我接过酒,打从心底笑著替她高兴。
当年大学毕业後,K靠著打工四年的钱终於存到一个小小梦想。
她从新竹老家搬上台北,在公馆找了间驻唱PUB开始在里头学作调酒,同时准备调酒师的执照。从我们系所毕业的人大多会进入日商或从事翻译行业,我很羡慕K这种为了目标从一而终的个性。
听完我的赞美,K突然炫耀似的朝天一抛酒瓶,得意的笑道:「没办法,谁叫我天生有明星魅力?注定是这行的料。」
「。。。。喔。。。。是吗?」一个沉稳笑声这时突然在背後替我吐槽了K一句。
(待续)
一朵菊花.之十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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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边的转椅这时轻轻坐入一个身影,正是方才和我四目交接的黑发女人。
她把一张写在便条上的酒单递给K,随即点烟,好奇的转头看向我。
「你是K的朋友?」她在袅袅烟雾里眯眼一笑,声音像魅惑的月光穿透云层而来。
「我怎麽从没见过你,单身吗?」一只白皙右手这时滑上我的手背,我立即将目光落向她的手,正想开口回绝,K却比我更快出声逼近过来。
「喂Agnes,不会吧!」K突然不顾多年情谊的跳脚指著我,「这家伙哪里好?她可是穿土到不行的连帽外套耶!」
「女人看的不是穿著,是灵魂。」Agnes突然近距离靠近K,强调似的加重语气後往她脸上轻吐了一口烟。
「我喜欢这型的,」她转向我,歪头轻轻笑问:「…有心事,灵魂缺了一块,对吧?」
我有点意外的看著Agnes。光就她时髦的外型穿著看来,我没想过她会说出这种接近形而上的原因。
「你好奇吗?」她从容把手上的烟往烟灰缸一捻,再次笑著向我暗示:「我在後面,等等过来聊聊。」
我看见K一脸欲言又止的挥著手,似乎还想向Agnes再次强调自己的存在,这时,Agnes终於缓缓转向她,语带威胁的冷冷警告道:「还有你,上酒太慢就把你休了!」
K脸上的错愕让我忍不住别开脸轻笑一声。
等Agnes俐落跳下转椅,飘动长长头发踏著高跟鞋离去後,K才沮丧的叹了口气,拿起酒单开始她的工作。
「你在追她?」我摇摇杯里冰块好奇的问。
「她很难追,」K闷声答道,「我到现在连一点机会也没有。」
「连床伴也当不成?」我打趣的嘲笑她,但这回她却老实的点点头承认。
「别看她那样,向来只有人搭讪她,没有她搭讪别人,你大概是她第一个搭讪的对象。而且……」
她皱起鼻子斜睨我一眼,「你可是穿连帽外套耶…」
「我穿连帽外套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我不满的反问回去。
这家伙……八成